╔☆→—————————←☆╗ ┊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 ┊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麒麟归来绝对宠爱(瓶邪)》作者:吃货一只小天真 文案: 哥:吴邪,你已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风景。 邪:小哥,你真的要在下面? 哥:嗯,怕你疼。 吴邪一咬牙,,,小哥,我不怕疼...... 邪:我受不鸟了! 哥:胖着 邪:小哥!你还想儿子生出来是面瘫吗?笑一个呗! 哥:吴邪,,我在笑。 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你不懂面瘫的伤悲…… 哥发现有个问题,三个孩子不仅面貌随了他,似乎表情也不太丰富…… 对此吴邪也发现了,拿指头戳他:“你这挨千刀的,这是表情不太丰富?你给我解释解释,给你照顾了三天家里为何多了三个面瘫!你还我活泼可爱的儿子啊!” 内容标签:甜文 生子 盗墓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起灵,吴邪 ┃ 配角:黑花,胖子 ┃ 其它:甜宠有包子 ==================   ☆、吴邪,带我回家   楔子   我以为十年很长   足够让人遗忘很多东西   但是   当约定的时刻到来   我却发现自己   什么都没忘记。   盗墓笔记【罹咎】   青铜门内无岁月,约定时刻已经到来。张起灵站在巨门的阴影里,双眼微闭,久久的看向远方,仿佛这么盯着盯着,那里就会蹦出那个熟悉的人影。直到眼睛酸涩难忍,一阵刺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俯身,地上爬满了他数着岁月一笔笔刻下的正字,七百多个规规正正的瘦金体,纵横交错。奇长的两指拂过,周身空气愈发的冰冷脆弱。他会来的……他说过会来接我……   青铜巨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呻,吟,终于,门就要关了吗?猝然站起,张起灵伸手抵住正缓缓闭及的巨门,眼落进了灰,猝不及防红了眼。青筋暴起,手抑制不住的颤动,吴邪,还没有来!不能放手!   然而,蚍蜉撼大树!张起灵纵然力大,在巨大的磁力面前,这点力气又能支撑多久?汗,早已湿了衣衫,巨门只剩了一条细细的缝,指缝间,血,不停滴落,在微弱的光线里折射起耀眼的红光。到了极限,门崩的合上,贴的严丝合缝,张起灵重归于黑暗。   果然没来啊。呵,如果那个人不来,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青铜门里没有时间概念,甚至连空气都是静止的。十年未曾合过眼,他怕睡着了就错过了与那人约定的时刻。原来这一切坚持是如此可笑,那个人是不是……早已忘了他?是啊,十年了,十年了。睫毛颤动,他枕着双臂伏在膝间,沉沉的睡去。   青铜门,错过了这次,还要再等十年才会开启,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这世间又有谁还会记得他?过去的一幕幕历历在目,是谁讨好的给他点了一盘猪肝,怕极了但又勇敢的与他对视,是谁捉住他的手眼神执著地许诺: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是谁千里相随,冰天雪地里坠了崖苦苦相劝?吴邪,这个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现在,没有了,张起灵消失了再没有一个人会发现。所以,吴邪,再见!我决定永远留在有你的梦里……   吴邪急得跳脚,十年之期在即,节骨眼上,吴家翻天覆地,一片混乱。吴邪的二叔今天发丧,是的,你没听错,腹黑蔫儿坏的吴二白也有着道的时候,吴家在道上混的,没有敌人才不正常,车子发生爆炸,尸骨无存。   揉了揉头痛的鬓角,张起灵,再等等,现在我还不能丢下吴家,三叔失踪了,我只有这么一个二叔,现在还没了,偌大一个吴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呵呵,张起灵,现在,你也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了呢。   十年来,吴邪真正接管了三叔的盘口,无需再带着三叔的面具,也有人服他小三爷。有吴邪的斗,他总是冲在最前面,想象着那人也是这样的身先士卒,身上的伤疤错综复杂,早已看不出原本白皙的皮肤。张起灵,他们眼中的我,正如深深埋藏在我心底的你。   现在二叔一死,留下的庞大生意,都压在了吴邪身上,张起灵,再等等,再等等……   “小邪,你去睡会吧,你已经……”小花看不过去了,三天了,吴邪不吃不睡,吴家还是没什么好转。   十年之期到了,他本想陪他一程,被吴邪强硬的拒绝了。回家凳子还没坐热,听到吴邪二叔出了事,他丢下正在缠他的黑眼镜立马赶来,那家伙张牙舞爪的现在指不定还闹腾呢。   吴邪抬头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小花还是看懂了,丫的又是张起灵,十年来吴邪再没提到那个名字,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吴邪从没一天忘了他。   “你去吧!这里我给你守着!”知道阻止也没有什么卵用。   吴邪抱了抱小花,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抱小花了。   吴邪打点了一下,把一封信寄了出去。即刻出发了,他已经迟到了三天,张起灵……   时隔十年,再次踏上长白,白雪皑皑,晶莹剔透,一样还是很冷,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人跪伏于地,虔诚的膜拜。走到了那处断崖,不由自主想起那时他患了雪盲,一脚踏空,就在绝望之际,原本已走远的张起灵突然出现,拉着他的手重见天日,完全不顾自己断了的手。但又恰恰是那只从绝望里拉出来的手将自己劈晕,那个时刻,他温柔的托住他的后脑,让他以为……死闷油瓶子,哼~   轻咳两声手背擦过鼻子,他吴邪绝不承认刚才有人脸红了。喝了几口水,甩手扇了扇有点发烫的脸。   天快黑了,他要赶快找到那处温泉才行。   不知走了多久,一片白茫茫的真干净!反着刺眼的光,还好带了墨镜,有太阳在头顶,然而也没有什么卵用,能冻死个鬼,等到了晚上,气温更是骤降,别说鬼了,尿一泡能马上冻成棍。不消一个晚上,他吴邪就能化成天然冰雕。难道他吴邪还没见到闷油瓶,就报销在这了?   颓然地坐到地上,连日的劳累再加上走了这么长的路,颓然瘫在了地上。又不是那闷油瓶子,变态的体力好像永远也用不完。(那是亲妈给你性。福的保障啊~~)   想起那双清冷的眸子,被他注视着,仿佛就会被吸进去,略长的刘海经常遮住他好看的眉眼……停,停,打住,那瓶子又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一厢情愿个什么劲。   迷迷糊糊就要快睡着之际,突然脸上一丝冰冷害他打了一个激灵。下雪了!   慌忙站起来,脚下一个打滑,顺着有点坡度的雪一路滚了下去。得,小爷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头晕目眩的,好歹停了下来,摇摇晃晃站起来扶住墙壁,等等,墙壁!   乌漆么黑的,待打开了手电,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洞穴。可以凑合着过一晚。随便啃了点压缩饼干,打开睡袋,一头钻了进去。   寂静的夜,雪还在簌簌的下,吴邪的脚印逐渐埋于风雪,一切像什么也没存在过。   “小哥,别再走了好吗,要走也带上我,我……”吴邪直视着那双清冷无波的黑眸,那句喜欢你怎么也说不出口,急忙垂下了头。他怕,很怕那一向看不出情绪的面瘫脸会浮现厌恶之色,那双不太有血色的薄唇吐出拒绝,面对粽子,他也只是皱皱眉,他应该不会打他吧~久久听不到动静,吴邪一抬头,张起灵的脸蓦地放大,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嘴上带点冰冷的柔软,让他克制不住的想要的更多,揽住闷油瓶细长的脖颈……   手上一阵麻痛,草,抽筋了。吴邪恼怒的睁开眼睛,眼前哪有什么闷油瓶子,黄粱一梦啊,抚上淡淡的唇,仿佛还有那个人留下的味道。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打开青铜门见到张起灵的场景:1.抱住他推倒他好好□□!2.被哥抱住推倒圈圈。叉叉。3.张起灵又忘了他,不过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勾引他推倒他。。。。没有一个场景不是以把他带回家做happgending。   然而,天意弄人,独独没想到他连门也打不开。鬼玺,是假的啊!该死的闷油瓶子又骗了他!   当时,他把鬼玺放进好不容易找到的凹槽里,等了半天也没反应,煞有介事的学着小哥以前的样子划破手掌让血浸满凹槽的空隙,一阵白光拂过,有了反映!然而没有鹿角声,没有阴兵,吴邪看到空气中浮出几个字。“十年一次的开放日已过,请十年后再来。”   草,还谢谢惠顾呢还!   吴邪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伏在地上无声的哭了,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张起灵,是我来迟了!我们之间又要错过一个十年吗?是不是等的很久?对不起,对不起。。。懊悔无比的捶着自己的胸!   那个人他一定还在里面,他吴邪就是能感觉到那瓶子的气息,他一定还在青铜门里。   造化弄人!哪个变态的人设计这样一个破门,十年才开一次!再过十年他妈的小爷都快五十了,还能有体力走到这来开门啊!一把揪出来劳什子破鬼玺狠狠扔在青铜门上,“去你妈的十年!小爷要把这道破门给炸了!”吴邪还真带了炸药包,量绝对能把一栋楼夷为平地。然而他不敢贸然行动,伤了张起灵怎么办?   悄无声息地,破碎的鬼玺里冒出一团黑影,吴邪只顾着捶门发泄,丝毫未觉。   “吴邪~”一个苍老但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吴邪吓了一大跳,瞪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怪物。揉了揉眼,辨别出是只麒麟。张牙舞爪的,倒是一点也不凶。它竟和闷油瓶子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是麒麟啊!代表着张起灵的麒麟啊!   “你是麒麟!说你是不是张起灵变的。”吴邪已经用手摸上了,触手而及的是冰冷柔顺的毛皮。想找出一点小哥的痕迹。   麒麟一阵黑线,“你认错麒麟了。。。”嘴里小声嘀咕,张起灵居然真的放弃了十年才一日的机会,明明之前掐着日子小心的连觉也不睡,他以为他迫不及待要出去呢。   虽然小声还是一字不漏的被吴邪听见了,“什么叫连觉也不睡?你给我说清楚!”张起灵到底是有多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其实没必要那么等,门到了时间会自动开启。”吴邪粗暴的扯过麒麟的鬃毛“你是说小哥是故意不出来的!”倒抽一口凉气,张起灵是傻了吧?守门还守出来感情不成?抛弃天花板爱上破门了?   麒麟痛的一巴掌甩开吴邪,“你揪掉了我三根高贵的皮毛!”   “你有办法进去吧,请你告诉我。”   一闪身躲过吴邪试图抱大腿的一扑,开玩笑,它刚恢复原型,哪经得起吴邪这么折腾。   “你猜我和你家那小哥什么关系,猜对了我就带你进去~”欠揍的一脸悠闲的窝着了。   吴邪心里盘算着,闷油瓶会把麒麟纹在身上,一定是特别的关系。把能想到的关系一一列出来,祖先?不太像。宠物?吴邪一个恶寒~恋人?简直天方夜谭!纹身,小哥,纹身?答案会是这么简单?   “你是小哥的纹身。”试探道。   “是也不是,算你对吧!”麒麟得瑟的摇摇尾巴,本来就无心为难,它是每一代张起灵的守护神兽,负责确保族长安全。然而,十年前,张起灵把它封印在另一枚鬼玺,以此感应守护吴邪的安全,那个时候它就隐约明白,吴邪之于张起灵,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好在是神兽,青铜门还是会给面子的!   吴邪放下心,不用武力解决最好,不然他真的会炸了这破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修改了,希望越改越好。   ☆、这是小爷的男人   吴邪要被气死了!真是一只笨麒麟,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它是来拉低小哥智商的吗……   这要从一个时辰之前说起,吴邪眼巴巴看着麒麟,麒麟两只大眼睛瞪着青铜巨门,良久,“糟糕,活太久了记性不太好~”   忍住骂娘的冲动,看着脱线的某兽,有把它拍回闷油瓶身上的冲动!居然给小爷忘了怎么开门……怎么不忘了怎么吃饭睡觉!   “你好好想想开门的是一件东西还是什么口令还是神马,总不至于是什么指纹解锁吧?”吴邪一阵胡言乱语,明知道那个人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却什么也做不了。   麒麟一拍脑门,“有了!”阴测测地着看向吴邪,吴邪心说what are you 弄啥嘞~   “门反锁了。。只能让那小鬼从里面开门了,就是这样!“麒麟心虚的不敢看吴邪,其实还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只要他放点血就可以啦,只是它现在好虚弱的好伐?“我试着跟那小鬼感应,没回应,八成睡着了,叫醒他就好了。”   这样也行!   “小哥~小哥~张起灵!”吴邪边捶门边大叫。   麒麟急忙掩住耳朵,听力太好真是麻烦啊,吴邪的大叫让它脑壳都震了三震。“打住,你这样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的。”   “那怎么叫醒他啊!”不早说~害小爷喊这么卖力。   “张起灵迷失在梦里,所以,你也洗洗睡吧~”   什么……我列个擦?!逗小爷呢……   “还想不想见张起灵了,快点躺平了,呸,不是,请自由发挥~”麒麟已经窝成一团,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嘿,往那边古堆古堆。”这家伙块头不能小点吗-_-||   麒麟睁一眼闭一眼瞥了一眼过来,哼~不跟毛没长齐的小鬼一般计较。   闭上眼睛,好安静啊!小哥你在哪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吴邪在一阵脸发烧的胡思乱想中睡去了。。。   等等!这不是他的西冷印社吗?张起灵抱了一个纤瘦的人在怀,大白天的两人窝在太师椅上没羞没躁的干啥呢!!草,那个窝在闷油瓶子肩膀上的人不是他吴邪嘛!喔,这里是张起灵的梦境。西冷印社啊,张起灵!这闷骚的闷油瓶子。。。吴邪远远的看着,那两个人并没有多少肢体语言,但看上去很舒服,好像就该是那样。   那个人顶着自己的脸做着自己一直只敢想不敢做的事,吴邪心中一阵别扭。居然吃起了自己的醋。   他很清楚,这是张起灵的梦,勾起一抹笑,给小爷等着,只敢在梦里意淫小爷,见了自己却冷冰冰的,哪里也看不出喜欢的样子。胆小鬼~   吴邪走过去一把把另一个自己拎出去,“这是小爷的男人,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自觉的靠了上去,果然这肩膀软硬适中,居家必备啊。   “还有你张起灵,说暗恋小爷多久了~”   “嗯。”多久?张起灵没想过。手不由自主的拂过这张熟悉的脸,他梦中的吴邪还停留在他们十年前的样子,而现在这个靠在自己肩膀的人,眉宇间成熟了不少,等等,吴邪他怎么会在这?手不自觉的抚上他脖间露出的浅浅的疤,他知道看不见的地方,这样的伤疤还有很多。   就着这温柔的抚摸,吴邪不自觉的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终于相信了胖子意有所指的胡话,多少个午夜梦回,张起灵曾深深地注视着他,抚顺他一头乱毛。浑身熨帖的不行,舒服的快要睡着了。十年,并没有使他们生了隔阂,吴邪,依旧是曾今的天真无邪,唯有在这一个人面前,可以不用假装坚强,不用带虚假的面具,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   “出来。”张起灵淡淡出声,带着一丝清冷。   麒麟只好现身,固然瞒不住这耳聪目明的张起灵。哎,还想看好戏呢这下泡汤了~小气鬼!   张起灵不再说话,只是专注的摩挲那块疤痕,像是一种歉疚!转而瞪了一眼麒麟。   “我尽力了,吴邪实在是太能招邪了,尸见尸起,开棺必粽啊,只留下这么点伤,我都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吴邪这小子还装睡!爷都看见你那快咧到耳朵的嘴角了。某兽默默吐个槽~   “滚回去。”语罢,那麒麟已经化成一缕烟钻入张起灵的身体,吴邪仿佛听见某兽不服的哼声~   “小哥,谢谢你。”千言万语,他已经不想再问出口,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张起灵满足的闭上眼,这是他十年来最美的一个梦。(小哥~十年来你统共也就只做了这么一个梦而已)   见到吴邪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了。吴邪怎会忘了他?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从来不加收敛。而他张起灵,从一开始的护犊子不知何时变作森森的占有欲。没按时来接他,一定是他出了什么事,不然依吴邪的性子怎会不来?自己却躲在这里逃避现实,吴邪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想到这里抱着吴邪的手紧了紧。   “小哥。”感受到腰上徒增的力道,吴邪弱弱出声。   “出什么事了?”盯着吴邪的眼睛,看他的眼瞬间浮上水汽,心疼的亲了亲吴邪的眼,果然是受了委屈?   “三叔不见了,二叔也……”话没说完就红了眼,仍倔强的忍住打转的泪。   张起灵身子震了一下,原来,吴邪他一样,再没亲人了。看他瘦的……   “小哥,你愿意做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吗?”吴邪小狗般我见犹怜的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张起灵看的一阵电流通过全身。   “吴邪,你还有我。”再忍不住,大手托住吴邪的后脑,脸还没靠近就被吴邪挥开了。深邃的黑眸染上暗淡。   吴邪知他误会了,“小哥,上次你就是用这个姿势把我一手刀劈晕了。”缠过闷油瓶子的脖颈,像梦中无数次那样啃咬起来。   张起灵吃痛,夺过主动权啃的很欢实,两只舌头纠纠缠缠,手也不顺着吴邪后背来回摩挲。吴邪菜鸟不一会就脸红耳赤快把自己憋死了。   “你好像很熟练~”吴邪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胸口,压下难言的憋闷。   “……”张起灵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错 ,直接一把捞过来接着吻,让他没时间胡思乱想。他一向欲望冷淡,活的太久了,之前又失了忆,应该,大概不会很糟糕,吧?   (麒麟乱入,默默吐个槽,万年老处男丢人~)   “哼,张起灵,什么时候嫁我?”吴邪拉扯着瓶子两颊,这可是道上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哑巴张,现在是小爷的了!还不赶紧定下他~   “恩?”张起灵低气压的哼一声,吴邪,看来把你宠坏了。(小哥,你才知道啊~)   听得出那□□裸的威胁,识相地改口“张大爷,什么时候娶我~”一脸做作的假笑。   果然,那闷油瓶子像吞了一只苍蝇,面瘫脸崩出一个裂缝。“吴邪,正常点。”   “小哥,我们一起守青铜门吧~还有终极到底是什么呀?”吴邪正色道。   “不用了,没有终极了。”张起灵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他是不会告诉吴邪终极其实是幼虫期是只小虫子的恶蛟,据说此货为求长生,和拥有长生体质的张家人大战了几天几夜,张家祖先为除他几乎灭族,临死前拼死设下封印,把它封印在青铜门里,封印会被时间冲淡,所以必须有人随时守着在恶蛟出世那力量最弱的时刻把它彻底消灭。   事情要回溯到那天张起灵没等到吴邪,准备睡觉之际,手指下意识的摩挲地上吴邪的名字,他和吴邪一样的瘦金体,每天都会重复这个动作,但今儿个由于心情不佳力气自然那么大点,以至于正好戳破了本来只剩下最后一层的薄薄的封印,于是一阵让人“振聋发聩”的笑声传来,当然这只是恶蛟的视角,在张起灵听来也只是一点点尖细的声音,条件反射的一指头摁死了……就是这么乌龙。。。。(原谅我脑洞开的太大,别砸我。。)   张起灵仔细擦擦手,毫无所觉的睡了。梦里祖先托梦,恭喜他完成除魔重任,世上再无长生,而张起灵身上的长生也解除了。青铜门不用再守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张起灵想起了吴邪小小的公寓,那个记忆里最温暖的地方。可是,吴邪可能已经把他忘了……就留在这里吧,不要醒来,梦里有吴邪,有家。   这还是两只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后,某次吴邪把张起灵灌醉了问出来的,其实张起灵那人哪里是这么容易醉的人呵,他就爱宠着他,顺着他,偶尔逗逗他,这小子炸毛的样子很让他开心~(小哥你还真是恶趣味啊)   此刻吴邪也不再追问,心说,小爷有一千种办法让良辰开口嘿嘿~   “吴邪,带我回家。”看着吴邪一副打着小九九的样子,就差没把我想知道写在脸上了。   吴邪站起来学着绅士邀请女士跳舞的动作伸出手,“跟小爷回家可就是小爷的人了!”   张起灵就着吴邪的手轻轻一扯,我们的小天真就华丽丽的跌在闷油瓶大爷怀里,那瓶子凑近他左耳边:“吴邪,my love, my life. ”说完偷下一吻,扯着一脸懵逼状的吴邪,心情很好的起身了。   等吴邪清醒的时候张起灵已经拖着他的手出了青铜门,闷油瓶子的一只手覆着他的眼,慢慢打开,刺眼的的日光让他有点要飙泪的感觉。   “吴邪,天这么黑,我们睡一晚明天再走吧。”张起灵在青铜门里的时候还微能视物,他夜视能力蛮好的,可现在天黑到一片茫然的地步,哥5.0的好视力也没什么卵用。这般毫无方向感可言,他很不喜欢。本以为会是白天还很小心呢。   等等,正抹泪的吴邪听到这里,抬眼,烈日刺的眼微痛,又有流泪的趋势。小哥他是不是,看不见了?   吴邪伸手在瓶子眼前挥了挥,那对黑不见底的眼珠不为所动。手轻轻的覆上那双好看的眉眼轻轻摩挲,像是一种承诺。   感受到吴邪的颤抖,张起灵好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之前他的眼睛会刺痛,原来不止是灰尘迷了眼啊。顺着吴邪的手抓到嘴边吻了吻,“吴邪,不要怕,我会一直在。”   吴邪再也忍不住眼泪,“我也会一直一直做你的眼睛!”话虽如此,他早已不是曾今的小三爷,就是翻天覆地也一定要治好张起灵的眼疾。   “嗯”吴邪,这样也很好,这样的我你再也不能丢下了不是吗。张起灵笑着吻去那人脸上的咸涩,可有越吻越多的趋势。   “吴邪,再哭下去天都要黑了。”(小哥乃是怎么知道天要黑了)   吴邪破涕为笑,“滚,小爷才没哭。我们快走吧!”   紧紧相牵的两只手,晃晃悠悠踏上回家的路。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改论文也有这样的动力,早就改好了。。。。   ☆、禁婆小哥来自拍   被瓶子依靠的感觉真好,两只手牵的很紧,吴邪时刻照看着瓶子的一举一动,生怕磕着碰着了。闷油瓶也听话的任吴邪搓圆揉扁,一副乖乖的样子。   茫茫雪原,万籁俱寂,两排深深浅浅的脚印跟随两人的背影,像一个没有尽头的省略号,紧紧挨着,静静延伸……   吴邪走在前头,闷油瓶子被牵着,两人都没说话保持着体力,路还有很远。   雪被踩压的咯吱咯吱声听起来像一支单曲循环的小调,在空荡的雪山悠悠的缠绵出一曲无言的恋歌。   前方出现了一大片岳桦林,一副像从山上直接跌下的狼狈。它们的整个身躯匍匐在地,粗壮的树根暴露在空气中,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但其树冠硬生生的自地面抬起一个不服输的角度。   吴邪来时没有心情细细观察长白的风景,这会儿放松下来,竟觉得这些棵不怎么养眼的树都可亲起来。   连续走了几个小时也累了,拉着瓶子在一个还算平整的树根上坐下。   从张起灵背上取下背包,找出水和一些吃的。   吴邪把一包牛肉干撕开一个口子,送到闷油瓶子嘴边,“小哥。”   出了青铜门的张起灵身体机能渐渐恢复了正常,此时闻到牛肉干诱人的味道顿时肚子一阵欢呼。咕噜咕噜……   “哈哈~”吴邪被逗笑了,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张起灵也有肚子饿的时候啊。   喂了张起灵几口,看他细碎稍长的刘海垂在自己手上,一如他柔软的心。   看着瓶子刚咬住了一块,吴邪恶作剧般地猛地撤回了手,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大大的咬了一口。   张起灵宠溺地摸摸吴邪的背,让他吃慢点。   吴邪就势靠在他身上,不时喂进瓶子嘴里,一包牛肉干很快被拆吃入腹。   “小哥,喝水。”水摸着都有点冰,放到怀里暖了暖才递给张起灵。   “嗯”张起灵接过喝了一小口。   “小哥,笑一个。”吴邪摸出手机,挨近瓶子的脸,此刻应有自拍!   咔嚓~两只的第一张合照就定格在这万径人踪灭的荒山野岭,张起灵依旧笑的淡淡的,安静而美好。   “走吧!”吴邪一把拉起闷油瓶子,吃饱喝足就上路咯。人,生而在路上,但,脚比路长,不在乎方向,只因已有这样一个人陪伴,管它去哪里,哪怕是流浪。   长白山,长相守,到白头。吴邪不禁为这样美好的愿景兴叹。   他与张起灵在这里错过了一个十年,差点又错过另一个十年。如果长白山真有灵性的话,定当偿给他们以后很多的十年,赔予所有错失的美好。   太阳懒懒的似要睡去似的伸个懒腰,低矮的天际泛出几抹橘色,云翻滚着流过,雪地上浮了一大片阴影。   吴邪加快了脚步,张起灵默契地跟上,十年没有运动,体力有些吃不消,但他什么也没说。   终于看到了来时熟悉的白桦林,吴邪一个激动,脚下就急促地快了几步,张起灵不察,被带的一个趔趄后,扯住吴邪才稳住身子。   吴邪一阵心酸,赶快好起来吧张起灵……   “累不累?小哥。”吴邪不再赶路,天黑就黑吧,反正离山脚下没多远了。   张起灵摇摇头,纵然累也不会说。他习惯逞强,不喜欢示弱。   “小哥,我累了。”看着张起灵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不挑明某瓶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那,歇会儿。”张起灵还是读懂了吴邪的体贴。   “小哥,快到山下了。”   “嗯。”   “小哥,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了。”   “嗯。”   “小哥,……”被张起灵软软凉凉的唇堵住了口。   “天真的要黑了。”吴邪推推张起灵,就不能回去再亲亲?   “那就让它黑。”张起灵不管不顾,抱着吴邪不丢手。   “……”小哥乃好任性。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山下,两只很happy的洗洗睡了~当然,是很字面的意思诸位不要想多了!当然一丁点也没有歧视小哥体力的意思!(众:圆润的滚,把那句话去掉!我们不要字面!要内涵!)   寂静的夜,抱着闷油瓶,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将手覆在的是瓶子柔韧的后腰,吃够了才豆腐心满意足的睡了,迷糊间还像野兽们用自己的气味做标记一样,贴着张起灵满足的蹭了蹭。   被惹了一身火的张起灵只能忍了再忍,他要等到把吴邪娶了以后再,圈圈。叉叉这样又那样!此处省略一万字,你懂的!(小哥您老传统美德啊,俗称没得吃……)   夜深了,今夜月光格外的亮,清楚的照出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男子,一个自顾自的睡得一派天真无邪,另一个,得,还没睡,眼睛慢慢睁开,染了月光的晶亮好看的要命!嘿,小子,手摸哪儿呢~   张起灵将略凉的手搓热,才轻轻伸进吴邪的衣服,慢慢游走,像是被顺毛舒服的猫儿一样,吴邪舒服的蹭蹭贴着的胸肌,引的张起灵一个抽气,眼神一黯。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亲手确认一下吴邪身上受了多少伤,这诱人的吴邪实在太挑战他的忍耐力了!   无奈又被惹的浑身发热,张起灵轻轻挪开吴邪巴在腰上的手,温柔的掩好被角,轻手轻脚的摸向浴室。   一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吴邪把自己缩成一团,钻入被子里,只剩个毛绒绒的头顶露在外面,一副受了伤的小兽自己默默舔伤的样子。   吴邪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被什么捂住了嘴巴不能呼吸,嘴里不断发出难受的哼哼声。   张起灵速速充了个澡,刚打开浴室门就听见那细细弱弱的呻、吟,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床前,摸索着把吴邪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就听见吴邪呼吸很急促的样子,“吴邪,怎么了吴邪?”焦急的声线含着自责,这些他都看不见!   “小哥,我没事了,不小心被子蒙了头。”深呼吸几口,吴邪把那不知冷的瓶子拉进被窝,闻见淡淡的水汽,有水珠低到手上。   “小哥你起来洗澡了?”这瓶子怎么不叫醒自己,浴室那么滑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嗯,睡不着。”声音闷闷的。   拿起枕巾利落的给小哥擦擦头发,拉着某只躺下了,自觉地贴上瓶子弹性很好的胸肌,撒娇似的蹭了蹭。   张起灵把他托了托,枕在自己的臂弯,在他脸颊印下一吻。   怕是刚才吓到瓶子了 ,耳边的心跳蹦蹦跳的很快。   “小哥,下次再睡不着一定要把我叫醒,我陪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冲澡了。”吴邪本来就困,话语间带着几分慵懒,几分认真。   “嗯”吴邪,回去我们就结婚!那就不用去冲澡了~   第二天,睡的心满意足的吴邪在张起灵怀里醒来,舒服地蹭了蹭抬头看向瓶子,霎时吓得赶紧捂住了口。   张起灵的头发突然变得很长,胡子也郁郁葱葱的遮住了他白白的脸,简直像个原始人了……   一定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   闭了眼又睁开,张起灵还是熟睡着,毛发丛生,再长个尾巴直接可以和孙猴子一较高下了。   摇了摇张起灵,还是不醒。   直接抱起来放进浴缸,瓶子还是睡得很死,吴邪想想他十年没睡,就让他睡吧。   这难得的毛孩造型,不自拍一个真对不住自己。   把张起灵摆弄了几个惨不忍睹的造型,一会儿把长头发挽成女子的发式,一会儿将胡子打成蝴蝶结,最后把头发全部垂下来盖住整张脸像个禁婆,咔嚓嚓拍下了第一手资料,可是他的独家啊~   玩够了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万恶的张起灵还在睡。   小心的帮他剪去长发,刚开始还轻手轻脚,动作了几下发现这孩纸睡的太死!就放手去干了。无奈手艺实在不怎么好,勉强能剪出小哥以前半遮眼的发型。打了很多泡泡,才把胡子处理了。   啊,这才像小哥嘛~   偷偷掀开张起灵的衣服看了看,还好身上没长毛,不然他的工作量可大了,忍不住抹了把某人白花花的酥胸。。。。   吴邪把张起灵放到床上时已是八点了,看张起灵大有一睡不醒的趋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干脆先去买饭了吃饱再说。   吴邪由起初的好玩儿变成了焦急,还真的一语成谶了,都三天了,张起灵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等。   医生来看过了,只说一切正常。吴邪真想大骂他妈的这算哪门子正常?庸医!   吴邪进去洗了个苹果,这几天他一直在练习削苹果,苹果皮都能从一而终不再断了。   可每次他等到苹果都氧化变红再变黑了,吃苹果的人还不醒过来。   抬头无意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收拾干净了张起灵,自己反倒成胡子拉碴的大叔一个了。   不得不承认,他老了,而张起灵……   “吴邪!”醒来不见吴邪,张起灵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呼。   吴邪几乎是瞬间蹿了出去。他听过张起灵含着各种情绪叫他吴邪,从未像刚才那样脆弱的让他心疼。   “我在小哥!”吴邪把张起灵重新按回被窝,坐在床边默默陪伴。   “我睡了很久?”张起灵摸索着找到了吴邪的手,吴邪不说话,是不是在生气?   “也没几天,我刚准备把你埋了。”   “吴邪……”不要生气,他只是太累了。   “你个死闷油瓶子!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吴邪气的背过了身,不争气的心酸酸,眼酸酸。   “吴邪,没事了。”张起灵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毛,轻声安抚。吴邪很受用。   “你有做梦没有?”吴邪心说,比如什么浑身长毛的梦?   “没有。”吴邪为什么这么问?张起灵纳闷。   “噢~”等张起灵眼睛好了,他一定要把那些私家珍藏拿出来让他出出糗。 作者有话要说:  挺喜欢瓶子淡淡的温柔,他不会说,吴邪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这一章没有太大改动。   ☆、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张起灵一回去就打给了黑眼镜,开口就问他:“你是怎么给解语花求婚的?”隔着电话也能听到黑瞎子贱笑的声音,欠揍~张起灵捂住话筒使耳朵免受荼毒,隔了一会才小心凑近,发现那让人恶寒的笑终于停了,“快说。”   黑瞎子乍听一惊,脑袋千转百回,他结婚了吴邪怎么办?没想到这小子一回来就要结婚,亏吴邪还巴巴地等了他十年,哼,整不死丫的!   买菜回来的吴邪走在楼道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我回来了”刚推门就看见闷油瓶子刚挂电话的样子,“打给谁啊?”有点发酸,瓶子都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原来也有别的想联系的人吗。轻哼一声~   很轻,耳力见长的闷闷瓶子却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   “吴邪,是瞎子。”轻轻捞过来抱在怀里,“我有事问他。”   吴邪云淡风轻,“哼~谁想知道了。”你那勾起的眼角当群众是瞎子啊~   摸摸张起灵稍长的发,真该剪了,自己那天剪的霍霍呀呀,毁了他的发型了都。   那天拍的独家照片,吴邪都洗了出来,还专门买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要放好多张好多张他们的照片,满满的都是幸福。   “小哥,吃过饭带你去剪头发吧。”其实不想自家闷油瓶子暴露在别人面前的,他是他的独家珍藏,非卖品!   “不要。”吴邪说自己之前毛发狂长,他帮自己剪了。吴邪剪的……   “那我去学。”他也不愿意有第二个人碰小哥。这森森的占有~欲啊   “嗯。”   “吴邪~”张起灵肚子适时地叫出声。   “饿了?等会我马上去做饭。”把瓶子牵到沙发上坐着,在他手里塞了个苹果,“先垫垫肚子小哥。”   奔向厨房,还好昨天叫王萌收拾了一下屋子,他自己一个人住散漫惯了,几乎不忍直视。   虽然瓶子看不见,但他希望他能住的舒心一点。   麻利地捣鼓一阵,端出了三菜一汤,“小哥,吃饭了。”   小心把筷子让他握好,挑了一块豆腐送进瓶子嘴里,看他吃下去没有不喜的表情,又抄了一筷土豆丝过去,瓶子还是面无表情吃下了,吴邪满意的点点头,重头戏来了!   记得那次倒斗给他吃猪肝,小哥的面瘫脸有点猪肝色……喂吴邪小心翼翼夹起一块猪肝,送到瓶子嘴边,“小哥~”   张起灵怎会不知吴邪的心意,别说猪肝,只要是吴邪做的,猪食儿他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吃下去。   眼看着张起灵在他的喂饭下有了饱意,期间自己一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张起灵催他吃饭他才大口吃起来。看着瓶子细细咀嚼的嘴角,满足感充斥在怀。真好,闷油瓶,你是我的了。   没吃几口,作死的王萌打电话过来,说有非见他不可的客人。   “小哥,跟我去店里一趟。”也不远,就是不放心瓶子一个人在家。   “嗯。”   步行过去只消五六分钟,到了店里只见得一个华服妇人背对着他们在货架前立着。   “我们老板来了。”王萌把吴邪当救星似的迎进来。   见了老板牵着的帅气冷面小哥,一个激灵赶紧点头哈腰差点给跪了!终于见到老板心心念念十年的人了!早听胖老板说过他的英雄事迹,还有与老板不得不说的盗墓生死恋。   可这不是十年前来找老板的那个冷面小哥吗?!十多年来一点改变都没有,一身蓝衣自带冷气大放送让他做了好几天噩梦,身上的连帽衫倒是换了,蛮眼熟的。噢!不是老板的衣服吗?   “我想收购贵店,还是经营古董,价格随您开。”妇人转过身来,倒是不显老,不过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这个恐怕有点难。这个小店是祖上留下的产业,指着留着当个念想。”吴邪安置自家瓶子在太师椅上坐好。不想与妇人多谈了。   “我要跟你们老板谈。”虽跟吴邪说着话,眼从张起灵进门就像黏在他身上。   吴邪不爽道:“我就是老板。”   “那我要跟他谈。”妇人指向张起灵。   毫无疑问,吴邪怒了。王萌赶紧递上一杯茶。   张起灵鸟都不鸟他不知神游到哪里了。吴邪我不吭声,只差把她直接丢出去,看毛看!没见过帅哥啊!   “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妇人叉起了腰一副不罢休姿态。   吴邪怒极反道:“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说完就后悔了。   王萌捂着心脏窝到了墙脚,张起灵回过神来盯着吴邪。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妇人以为他嘲讽自己呢。   “……”吴邪拉着张起灵直接上了楼,一点也不想理无理取闹的女人了。   又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晚上,吴邪纳闷了,都睡在一起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闷油瓶子就只抱着自己睡……连亲亲都少有!   是瓶子对自己压根没那想法,还是自己想法太多了??(急着把自己送出去给吃啊~)   第二天吴邪做好了早饭放到床前桌上印下一吻,张起灵自然也醒了,可他什么也看不见,像是确认什么似的,一把拉下吴邪,加深了这个吻,逐渐翻身把吴邪压到了身下磨蹭。   “好了小哥,我约了小花,你起来了就吃点东西,我午饭前回来。乖~‘’忍住偷笑,给他掩好被子,吴邪happy地出发了,看来那闷油瓶子也不是圣人嘛!可,那他昨晚怎么不……   听到吴邪的脚步下楼,走远,关门。张起灵蹭的一个鱼打挺跳下床往外奔,猫儿似的走路无声。还没迈出卧室门,又折回来把桌子上的早餐吃了,盘子一干二净,就差舔舔了~   (滚丫的!当小哥是狗啊,当然舔的是别处那就另当别论了……你懂的)   话分两头,吴邪这边,呵呵,怎么说,黑花真不愧是一对,小花听到吴邪的问题时笑的不比黑瞎子正常,那叫一个欠揍!   “小花,咱能不笑了吗?”吴邪红了脸,周围的人已经看他们好久了。他能说不认识这个笑的毫无形象简直毁三观的人吗~   “好,我不笑了。”   那你颤抖的肩膀是我眼花了吗?吴邪脸黑了黑。   他不就是问他夫夫之间都是谁主动的嘛!亲们你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好了,这次真的不笑了。噗~”小花笑的肚子疼。“还没突破那个啊?”   “嗯,小点声!”有几个女孩都在看了。   小花心说也是,那张起灵冷的跟个冰山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什么的必要,可苦了吴邪了,看他一脸欲求~不满噗……   “小邪,那你就主动出击!不要大意的上!”小花恨铁不成钢地敲敲他额头。   “不要!”那不成了勾~引……吴邪才不想那么不矜持。   想到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猛然一惊道:“小哥的眼睛看不见了,小花,帮我联系最好的眼科医院好吗?”   小花吃了一惊⊙▽⊙那可是道上鼎鼎大名的哑巴张啊,他失去双眼以后还怎么保护吴邪啊。   (小哥,他把你当肉盾,还不抽飞他~)   “放心,交给我妥妥的!”这事可得上心了!   解语花刚打开门,那缠人的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一边呆着,张起灵眼睛废了,快去想办法去!”   黑瞎子一开始有点诧异,转念一想又掏掏耳朵不以为意“哑巴张瞎了?!该~”   小花抬起一脚踹在他腿上,“活腻了!丫的~”   “我就是想替小天真出口气,”万分委屈的又黏上来。   “出什么气?俩人好不容易在一块了别去追究过去了。”小花知道黑瞎子对张起灵放下吴邪一个人十年的行为颇有意见,但小邪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他只会支持他。   黑瞎子头痛欲裂,他错了!张起灵认真的话回响在脑海:   “你是怎么给解语花求婚的?”   “是很喜欢的人。”   “他很好,会带我回家。”   “糟了个糕!”黑瞎子赶紧打给张起灵,可是张起灵出门太急,没带手机。   “瞎子,怎么了?”看他一脸懊悔,小花不由得跟着揪心。   “他一回来就打电话问我怎么跟你求婚的,还说有很喜欢的人,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吴邪。”黑瞎子顿了顿又道:“就骗他说,西湖底的莲藕一小时内取出来做成汤能去尸气,叫他去炖汤喝不要传染给新娘子。”   那天他是这么忽悠的:   “八月莲藕正当时,西湖底的莲藕新鲜的紧,而且去尸气也是极好的~咱们土里来土里去的身上难免尸气重,作为准新郎一枚,身体硬件要跟得上的!哑巴你几十年如一日地泡在斗里,更是需要此物去去尸气!别传染给了新娘子~还有,求婚时候一定要双膝下跪喔,………嘿我说,哑巴,你怂了?”见那边不吭气,黑瞎子也不知他进去没有,双膝下跪可是真真的!他几乎每天都在跪小花儿啊T_T   “那小哥只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黑瞎子恨不得一巴掌抽自己脸上,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张起灵八成会当真!   “对了,快打给吴邪!”小花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强烈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在改文,不是伪更喔~有什么好的提议一定要告诉我喔爱你~   ☆、张起灵,你给小爷死哪了!   这边吴邪在路上就有点不安,心突突的跳,加大油门,催着破金杯往回赶,果不其然,没看见闷油瓶的鞋子了,还是一把推开卧室门,“小哥?”   “张起灵!”吴邪压抑不住的怒吼,眼都看不见了,还是要走,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说好的你会一直在的,“大骗子死闷油瓶子!”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小花?不是才见过面吗?   “喂,小……”还没说完就被小花抢白了。   “快去拦住张起灵,快去西湖边找找,瞎子骗他去挖什么莲藕,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说罢,那边一阵脚步声咚咚地跑远了。   扔下电话,吴邪就直奔西湖边,问一个锻炼身体的大爷有没有看见一个很俊俏的小哥,连帽衫,瘦瘦高高,长长的刘海,眼睛看不见。   大爷还没开口,走过的一个大婶插嘴,“半个钟头之前我看见一个小伙子挺像你描述的,往那边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说着指向东南边,那人是个瞎子?完全没看出来啊~可惜了   “王老婆子你老年痴呆了,明明是两个钟头前,我看见你说的那小哥往西边去了,还问修鞋的老刘知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大珠宝店呢,走的太急被绊了下,还差点撞上树,小伙子是你哥哥啊,年轻人身手很不错~”   吴邪眉头皱成一团,他找珠宝店做什么?两个钟头?半个钟头?理了理想通了!无视两个人争吵不休,“谢谢~”边跑还回身道了个谢。直奔东南方。   闷油瓶子可千万给爷好好的,笨蛋张起灵,敢给小爷出事试试看~   话说张起灵哪去了?   张起灵随便问了一个人这里最大的珠宝店怎么走,怕吴邪回来找不到他,加快了脚步,一路磕磕绊绊还差点撞到树。   站在嘈杂的马路上,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了。打算打个车,伸出了手半天也没回应。不禁有点着急。   路上纷纷扰扰的人不时撞到他,行色匆匆的擦肩而过。失落的想,大概这个世界除了吴邪,没人会为他停留。   失了方向感,张起灵向前迈出了一步。突然胳膊被拽住捞了回来。   判断了一下没有危险的气息,他也不说话,把来人的手从胳膊上剥下来。   “红灯。”一个看起来十□□岁的男孩子说道。一身衣服是眼下年轻人最潮的。   “……”张起灵没说话,长长的刘海垂下来看不出表情。   “你真好看!”男孩的声音掩不住惊艳,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张起灵根本不想理他。   “你有没有男朋友?”男孩子抛出了橄榄枝,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跟他一样喜欢男的。   张起灵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那边是”话没说完就见张起灵自己撞上了垃圾桶。   张起灵拍拍身上,换个方向继续走。   男孩子这才发现那个好看的男人好像看不见。   “你去哪里,我送你。”男孩子跟上。   “滚。”张起灵丝毫不想理。   “你!”男孩子何时受过这等冷遇,就更是跟张起灵较上了劲。   张起灵伸出手,这次有个计程车停下了,张起灵几乎是跳上了车。   男孩冷冷一哼,上了自己的车跟上。这么优质的攻可不能轻易放过!   车子在最大的珠宝店前停了下来,张起灵慢慢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门口的服务生眼前一亮,帅哥!   “戒指。”淡淡的。   “这边走。”服务生带到柜台,恋恋不舍的爬走了。   “给女朋友求婚用的?”营业员小姐笑脸盈盈的问道。   张起灵摇摇头,“他是男的。”   营业员抹了一把脸上的狗血,淡定地问,“您有看中的款式吗?”   张起灵摇摇头,“拿最贵的给我。”   拿出一款作为镇店之宝的蓝钻道,“这颗蓝宝石名曰永恒,是本店最贵的,保证世上独一无二。”   “永恒……”张起灵默念了一遍,拿在手里细细摸了摸,这个尺寸适合吴邪。就它了!   “刷卡。”张起灵直接递给了她。   “先生,这个要8000万。”营业员浑身发抖。   “嗯。”   营业员暗自吃惊,8000万啊,这么眼都不眨的就要刷卡……   张起灵催促营业员,他赶时间。   拿到戒指的张起灵刚出门就被拦住了。   又是那个盯上张起灵的男孩子。为他默哀。   “你买戒指是有恋人咯?”男孩。   “滚开。”张起灵。   若不是吴邪交待不能随便动手,张起灵早就一手刀劈晕他了。吵死了。   “你不是赶时间吗?我送你去。”   “西湖。”张起灵想了想吴邪,决定还是上他的车。   上了车那小子还不消停,一直在问东问西。   男孩子东拉西扯了半天,也不见回应,转而问道,“你和恋人在一起多久了。”   张起灵静静发呆,不回答。   “他好看吗?”   “有我好看吗?”   “你觉得我比他怎么样?”   “要不我们试试?”   张起灵忍无可忍,有点后悔不该上了车,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回答你能闭嘴吗?”张起灵道。   “保证!”男孩子用力扯出一个笑。   “我和他认识了30年,在一起只有两天。你没他好看,你哪里也不如他,我们会结婚。”张起灵说完索性闭上眼不再开口。   男孩被30这个数字震呆了……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大叔攻。   结婚这种承诺都做出来了,自己早该在他进去店里时就该放弃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没面子。   “对了!你是攻吧?”男孩心说不会追了一只受,吧?!他可是从不做攻!笑什么!就是总受怎么了?   “受。”张起灵看出此货属性,故意伤口上撒盐。   男孩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两只受……他会有心理阴影的……   男孩飞快地把张起灵送到了西湖边随意一放,送瘟神似的把张起灵盼走了……车子一溜烟跑远了。   张起灵磕磕绊绊走了一会,估摸着到了黑瞎子说的地方。长长的柳条垂下来扫到脸上痒痒的,8月的西湖水,还好,不算太糟。   不是不知黑瞎子有胡扯的成分,不过只要对吴邪好的,他都愿意去做。   纵身一跃,艺高人胆大的张起灵就下了水。   “有人跳水了!快来人啊救命啊!”不远处钓鱼的老头看那年轻人帅帅酷酷,下水去游泳消暑却半天没上来,立马一嗓子招来了一群人。   吴邪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心头一紧,果然出事了!急匆匆冲过去,剥开人群,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听着四周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话,吴邪急疯了,鞋子一蹬,就准备跳,被眼尖的群众死死拉住,“小伙子,都十几分钟了,连个动静儿都没有,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已经报警准备捞尸了。   “放开,你给我放开!”吴邪用力捶着踢着,嘴里声嘶力竭的大叫“听到没,他在喊我去救他呢!你知不知道他看不见!一个人下水多危险,放开我!给我放手”不自觉带上哽咽,还要挣扎,突然伴随着众人的惊呼,架着自己的力道突然消失了,吴邪一屁股敦在了地上。痛!“吴邪,”张起灵充满疲惫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哭,我没事。”一双带着淤泥的手想要触摸吴邪的脸。张起灵突然想起自己该是满身淤泥,会弄脏吴邪的。顿了顿又要抽回手,吴邪急忙抓住按在自己脸上。   虽然看不见,张起灵就是知道吴邪哭了,他刚爬上岸就听见吴邪哽咽的大叫声。   狼狈的样子,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想吴邪看到,那个人会哭。勾出吴邪最喜欢的笑容,“走了,回家了吴邪。”一句回家成功地让吴邪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小心翼翼地抄起吴邪,不管旁人的眼光自顾自地往回家的路上走了。(反正小哥看不见,不,就是看得见也没区别吧~)   黑瞎子和小花儿沿着西湖边走了好久了,还是没看到张起灵的影子。   “你说张起灵是不是傻了?”黑瞎子捋了一把柳条,那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会上他的当?不会是苦肉计骗吴邪眼泪的吧?   “我看是你傻了。”狠狠一脚踢在黑瞎子腿上。纯粹没事找虐。   “嘶!轻点花儿~”   “看那边好多人。”拉着黑瞎子耳朵直奔那块儿。   “是吴邪。”黑瞎子老远都能听到吴邪的大叫了,急忙过去要帮忙。   “先别过去,我看到小哥了。”小花儿扯住了黑眼镜躲到暗处。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小花一脚狠狠踢在黑瞎子腿上,“伸长脖子等着吧!不作就不会死~”那小哥可不是有仇不报的人。   黑瞎子一个哆嗦,历历在目~脖子被张起灵一把扭掉的血尸,张起灵一个腰部使力脖子被绞断的海猴子……   “小花你觉得我们去拉斯维加斯旅行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黑眼镜,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梦游瓶   “小哥,放我下来,没事了。”吴邪挣扎着要跳下来,且不说有人一路注目,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加重小哥的负担,他眼睛还看不到了。   “吴邪,安静一点。”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少。他就想这么抱着他,在水底本来取藕也没多难,他要浮出水面的时候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所以费了时。叫吴邪担心了。   小哥就是小哥,还真看不出来眼睛看不见,走路也没丝毫犹豫,可是吴邪知道他第一遍走过的时候很用力的记住了回家的路。他的张起灵,笨拙的让他心疼,可他很喜欢。   顺利上了楼梯,吴邪跳下来开了门,解下瓶子腰间的布袋子,他老早就看见了,定是黑瞎子忽悠他弄的莲藕。“你先去洗澡,”甩甩T恤,身上都是淤泥。   “吴邪,不要生气。”吴邪不跟他一起洗吗_(_^_)_   “生什么气,我先把莲藕处理了再去洗,洗完了就可以吃饭了。”等会要王萌过来清扫,一屋子的淤泥味。   (问小爷为什么不自己清扫?没眼力见的,小爷像经常打扫的人吗?)   瓶子乖乖进了浴室,很小心的尽量避着不弄脏地板,他知道吴邪不爱打扫,以后他会慢慢学的,他不是废人,只是眼睛看不见而已。   除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腰身,皮肤长年不见日光几近苍白。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摸摸裤子口袋,才把衣服放在浴室门口,起身前还宝贝似的拍了拍。   “小哥,换洗衣服给你放门口椅子上了。”推开一条缝,入眼就是那闷油瓶子浸满淤泥的衣服,想也不想准备一会拿去丢掉。   张起灵匆匆洗完澡出来,门口没摸到他的旧衣服!慌乱的四处摸索。   这就是吴邪一进门看到的一幕。鼻头一酸。   吴邪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在地上,颤抖地把他要找的东西放到瓶子的掌心。   吴邪下楼扔衣服的时候裤子被倒提着,一个精巧的储物袋掉出来,袋子外面防水皮料,开口用绳子两头向外一拉就能收紧的那种。感受了一下,里面鼓鼓硬硬,有不太明显的棱角,四四方方,让他一下子联想到一种东西。当即红了脸。   张起灵接过,诧异的呆呆的不知所措。吴邪看他被水汽蒸过的脸不复以往苍白,还染过一丝红晕。害羞了?   “我去洗澡,你先出去等我。”吴邪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可惜瓶子看不到~(滚丫的,你们那失望的语气是要怎样)   洗完澡的吴邪一出浴室门看见他给小哥准备的衣服没动过,抚额-_-#   果不其然,张起灵□□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袋子发呆,头发还在滴着水,听见浴室门开了,转而盯着吴邪的方向。丝毫没想过吴邪看到会不会因为他无辜的表情狂流鼻血而死。(小天真你确定以及肯定你是因为那“可爱”瓶子的表情?为什么我们从头到尾只看到一张面瘫脸~)   “小哥,把衣服穿上!”吴邪假装淡定地走过,扔下衣服盖住那让人狂流鼻血的腹肌以及,、、   “≥﹏≤”张起灵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看,又在吴邪面前出丑了!他刚才光顾着想吴邪是不是知道了他准备的礼物,回忆着吴邪有点颤抖的语气,他一定知道了!瞎子说要惊喜,这下糟了。   一路神游着还能不磕着碰着桌子什么的,小哥你也是赢了。   吴邪看那人麻利的穿好衣服,掩嘴偷乐,小样,看把你紧张的~   “过来吃饭,有你捞的嫩藕,还有排骨汤。”张起灵取了一兜子手臂粗的藕,乐观估计一星期之内只能吃藕了。   “嗯。”张起灵真乖啊。(喂!你是要逆瓶邪cp吗?说好的霸宠帝王攻呢?瓶子这么乖快要受给吴邪了好吗?)   吴邪看小哥小心的不时偷瞄他,咳了一声,“小哥你有话要说?”   张起灵瞪大眼睛,下决心似的用力点点头,蹭地蹿到吴邪腿边双膝跪下了,“吴邪嫁给我!”   吓得吴邪一个激灵,张起灵!你这个大蠢蛋!急忙要扶起他,被张起灵压制住愣是固执地要得到一个回答。   “笨蛋,是我娶你回家才对。”吴邪心疼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摸摸某只大型动物的头,被张起灵一把抓住带上了那个象征承诺的银圈。动作熟练的像练了无数遍,但吴邪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颤抖,两只手紧紧扣着。   好一个黑眼镜,竟敢作弄小哥,给小爷洗干净脖子等着!正在机场候机的黑眼镜一个激灵。   “对了小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他给小哥口袋里总是准备着钱,不过肯定不够买个戒指。样式简单,像瓶子的风格,但上面的蓝钻一点也不含糊。   张起灵有点懊恼吴邪怎么想起问这个,“走前在你这里放了点东西。”事实上他把所有的卡和值钱的物什都留给了吴邪,放在不注意不会看到的床底。吴邪这楞小子居然毫无所觉。   “吴邪,我饿了。”岔开话题,不想看到吴邪感动哭的样子,假装云淡风轻。   “恩,快吃吧,藕好鲜好嫩,小哥多吃点。”吴邪也没再多想。反正那不重要,亲了亲蓝钻细碎的光芒,最重要的他已经得到。   瓶子乖乖接受吴邪的投食,不用再吃猪肝已是大幸,电话突兀的响起来,是吴邪的。   “小天真,有没有想你胖爷我啊!准备接驾!听说小哥回来了~楼外楼走起!”   张起灵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胖子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听吴邪说,他在巴乃混了一个月就待不下去了,毕竟胖子本色啊。要是让他在青铜门里过上十年,估计胖子不出三天就无聊死了。   “胖子和我也很久没见了,在北京也是人模狗样了,这老小子也不知胖成猪样了~哈哈”吴邪想起有次倒斗,胖子被石门卡住过不来,等会还是在小哥面前给他留几分颜面吧~噗   听到吴邪一直在憋笑,张起灵看不见也不懂吴邪为什   么大笑继而憋住不笑,只得拉扯一下吴邪,“吴邪,饭菜要凉了。”吴邪这才止住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还没清洗好盘子,听到门铃响。“小哥去,等等还是我来吧!”小哥太让人省心了,很多时候他几乎以为这瓶子压根没失明,谁失明了还能在屋子里来去自如?还能出门买戒指?下河捞藕?抱着他一路走回家?他的闷油瓶可以!小哥绝对是神~   其实吴邪,你有一天会知道这个神一样无所不能的男人,在你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了不让你时时刻刻照顾他增加你的负担,如果你起夜时看见他站在房间里,请不要认为他是在梦游!等你睡着了他才起来,用他那双发丘中郎将的二指摸遍了你房子的每个角落,磕磕碰碰练习了很多遍。吴邪,他真是个让人省心的恋人,但在感情上却笨拙的让人心疼到痛。 作者有话要说:  双膝跪下时,我想瓶子虽迟钝又不是傻,怎会不知黑眼镜耍他,他可能觉得这样更显庄重,小哥这样的人,一生跪过的能有几人   ☆、穿越十年来敲门   开门,愣住了,脸色变来变去好不精彩。张起灵半天没听到吴邪的声音有点着急也走了过来,直觉告诉他吴邪现在低气压。   “二叔你装死骗我!”吴邪背贴上瓶子坚实的胸膛,这个世界他还能信的,只有身后的人了。开门一瞬间他狂喜,天知道他有多高兴看见亲人!再转而想到二叔背叛了他的信任,“难道就为了阻止我去长白?”   吴二白一把推开俩人,狠狠瞪了一眼黑头发黑眼镜的张起灵,别以为刚才他没看见吴邪为了护着他手臂打到门把手,还敢瞪我。   感受到吴二白不友善的瞪视,他冷冰冰的回敬回去,把吴邪的手放在手里揉着,敢伤着了吴邪。两人气场噼里啪啦的交战,被再次响起的门铃声打断。   如果开门看见的是三叔,我看准得去买彩票。   靠!吴邪忍不住骂了脏口。还真是怕啥来啥,下一个潘子来按门铃他都不会再吃惊了!今天难道是是中秋节吗?   “大侄子你看到我好像一点也不开心,我和你二叔一起来的,他没告诉你?”顺着自顾自地进门,“小哥也在啊,二白你干嘛呢,买包烟的功夫你,嘿脸都这么黑,我说错什么了……我们还指着,咳咳”这次来,一方面是看看大侄子,更重要的是有事找小哥救命啊。   吴邪眼看着快哭了,这是要开□□大会的节奏吗?死胖子动作这么慢!   终于门铃响起,吴邪飞奔而去,给了胖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吴邪你再抱下去小哥会飞我小黑刀的!”没想到天真小同志这么想胖爷!够兄弟!   “小三爷”吴邪呼吸一滞,自打潘子不在后,他就勒令手下人不得再叫这个称呼了。   “对了,刚才我在楼下看到这小子刚从车上下来,好家伙,胖爷一看这不是潘子兄弟吗!立马给你带来了!”   吴二白一看到潘子,心说要糟,死胖子就您眼尖!多事!   吴邪细细盯着“潘子”,左看又看,上看下看,突然一拍脑袋,就要去掀他衣服。潘子肚子上被尸鳖破过一个大口子,是不是验验就知道了。他好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叫什么事!“一个一个说!先从你开始三叔。”吴邪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靠上沙发。   张起灵从一开始吴二白进门就没再说话,太不对了这一切。那人显然不是潘子,吴二白和吴三省鬼鬼祟祟,胖子倒还正常,但一进门就被吴邪抱住让他很不爽。偷偷握紧了吴邪的手,希望吴邪能多上点心。   “大侄子,一言难尽啊!”说着给吴二白使了个眼色,吴二白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见。没义气的!“嘿嘿,事情是这样的。”   以下是吴邪给吴三省绕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得出来的概述:三叔在蛇沼鬼城不是自己失踪的,他们走后,陈文锦就出现了,二话不说就把吴三省打晕了,醒来发现是进了陨玉里,这是三叔后来推测出来的,因为当时文锦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跟着陈文锦。走啊走啊终于出去了,得到文锦允许,一摘那破布,发现人居然来到了二十年前他们一起倒斗的西海墓穴,他们刚才还在蛇沼鬼城的啊!“文锦,你快点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你所见,我们回到了二十年前。这回你不要睡着了好好看看它对我们都做了什么。‘’文锦口中的它,三叔懂的。(我们不懂啊,还有吴邪,你懂吗?邪:少安毋躁~)   接着他就像看电影一样,看到他们在斗室检查线索的时候有个人不对劲,小哥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虽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还窝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可他身子呆滞已经半天没动了,僵硬异常。   仿佛感受到吴三省的审视的目光,那人阴测测的转过来头。看得吴三省一个激灵,他应该,大概看不到自己吧!   那个人,姑且称之为人,只是脖子转过来,身子还保持着背对的姿势,那张脸和吴邪的一模一样。是齐羽。可印象里齐羽是那种安静但不抑郁,生动但不活泼,不会是这个样子。难道齐羽那个时候就已经被置换了?那真的齐羽呢?   不容他多想,‘齐羽’果然有所行动,手微微一动,然后一大片人相继软倒,是异香。看那小哥还是刚才的样子淡淡的面瘫脸。“真不愧是哑巴张,这可是禁婆香。”另一个人出现了,是真的齐羽。   “有什么目的。”张起灵不想跟他废话。   齐羽顶着吴邪的脸,吴三省看得很是刺眼。他大侄子从来不笑的这么慎得慌。   “用你来提炼长生不老药啊~”齐羽手一挥,一打假齐羽如提线木偶般把躺倒在地的一群人搬了出去。张起灵不为所动。   “看来,他们还真是对你一点也不重要啊,拿去练禁婆香正好。”齐羽假笑几声,“那这个小鬼肉鲜鲜嫩嫩,我看做成人彘入药也是大补啊!来人,”   张起灵看清了齐羽手里扯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眉头一皱“我跟你走,不过你要先把他送出去。”   吴三省这才看清被扯着也不挣扎也不哭闹的孩子正是他六岁的大侄子,那个时候他明明叫人把这根独苗苗送回吴家了啊!   齐羽大笑了三声,“张起灵,看到他身上你给的麒麟印,我就知道你看中他。当然,”狠厉的扯扯吴邪的头发,“我也对他送了点东西。你会喜欢的!”   “你对他做了什么!”张起灵硬生生忍住想冲过去扭断他的脖子的冲动。小吴邪还在他手里,大大的眼睛里泛着水雾,显然刚才头皮被扯痛了。   “张起灵,我对他下了诅咒,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一天比一天像我的样子!你不是喜欢这个孩子嘛!你将无时无刻不被这张和我如出一辙的脸所纠缠,哈哈蛤……”齐羽已经魔怔了,看来对小哥由爱生恨,得不到宁愿毁了,三观不正啊这孩子。   “齐羽你真是疯了。这一切都不是你堕落的借口。”张起灵深吸一口气,“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家族可怜的牺牲品而已,被放弃后转而投靠敌人,你有什么资格怨恨?一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   “张起灵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被家族放弃吗?我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无动于衷?”   齐羽身子颤了颤,“那天我却看见你向这个小鬼笑了,还把麒麟印给了他。真是太讽刺了!”一伸手,青翠欲滴的麒麟印化为齑粉,飘落在地。   “走吧,有人会把他送出去。”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像是告别,牵起一个笑,吴邪也回他一个灿烂的笑,眼中没有惧怕,一派天真无邪。   然后画面一转,他看到被一群假齐羽拖出去的众人中,文锦慢慢睁开眼睛,在看不见的拐角处一闪身,连带着一个动作干掉了那个看守他的人。其他假齐羽像没看见一样,还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然后画面再一转,他们几个醒来就到了疗养院,这其中并看见吴三省。   再然后发现一个一个尸化了,变成禁婆被提炼香味,霍玲不知为何被留到了最后,疗养院一夕之间人走楼空,也就被忘在了地下室。可以肯定的是,齐羽后来来过这里。   然后文锦又让吴三省蒙住眼睛,然后不知被塞进了什么盒子里,送去了什么地方,很久的颠簸,期间还被重重磕到了脑袋。最后睁开眼的时候见到了吴二白,原来被快递到了吴二白家门口。   再后来,惊奇的发现已是十年后,嘿嘿!他神游着被吴二白揪上车,目睹了另一辆车离奇爆炸,他绝不承认被吓破了胆,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离爆炸的车子只隔了200米,仿佛还能感觉到爆炸的热气扑面而来。   吴二白告诉他有人对吴家不利,是张家。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出场,你猜到开头,绝猜不到结尾   ☆、张起灵和齐羽那点事   吴邪听完后一个抚额,听着像穿越剧,“三叔,你以后不倒斗还可以去写小说!”   吴邪压根一个字也不信,别的不说,自己六岁那年就去倒斗了?自己会一点印象也没有?看向闷油瓶子,他也是另一个当事人,而且,他信他。   张起灵没急着开口,想了想握紧了吴邪的手,“我不记得了,进到陨玉里,文锦也让我看了点东西。你三叔应该没说谎。”   “小哥,那你看到了什么?”胖子八卦地凑过来。被张起灵瞪了一眼。   吴邪很吃惊!自己六岁下过斗,齐羽暗恋小哥,小哥给他护身符,听起来是很不错,可他妈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小哥,你看到了什么?我和齐羽真的很像?”   张起灵闭上眼开始装木头人。他不会告诉吴邪他看到了三十年后他和“齐羽”在那啥,,不忍直视,然后忍无可忍扭断了齐羽的脖子。齐羽还没说他那一大堆天命不可为来劝张起灵就范,就被封口了。临走时张起灵不小心看了一下那个画面,发现里面的人绝不是齐羽。虽然和齐羽的脸长的一样,但那张脸更加单纯,眼神温和,怎么可能会是齐羽这种货色。哦!是吴邪……   看张起灵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吴邪有点受伤,这些张起灵从没告诉过他,原来他的脸让张起灵这么地憎恶吗?   “大侄子,我用潘子发誓,你和齐羽除了长的像点,他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真的!”吴三省看着吴邪一脸难受加受伤,赶紧圆场。   张起灵这时才明白吴邪想偏了,拉过吴邪带着戒指的手吻了吻,“吴邪,别多想,他什么都不是,而且,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那你看到了什么?”吴邪被顺毛,还是补上一句。   张起灵咳了一声,才慢慢说道,“吴邪。”   “恩,说啊!”吴邪催着。   那闷油瓶子就不再说话了,兀自神游着,被吴邪晃来晃去也不再坑声了。   胖子一拍吴邪,继而哈哈大笑,“天真你傻啊!小哥刚才说看到了你!”胖爷您真相了!   吴邪诧异地看着瓶子,“真的?”带着些许甜蜜。   瓶子微小幅度的点点头。吴邪happy地极其满意的拉过张起灵,刚要凑近,回视了一圈人各式各样的目光。默默地亲了一口,戒指!   切!这是胖子的心声,小天真你怂了有木有~有本事亲那小哥一口啊!   吴三省投一个眼神给吴二白,进来后就没见这腹黑的老小子说过话。却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这张起灵看。   对了,   “对了三叔,你们一起过来干嘛?还有潘子?他不是潘子吧。”吴邪接着审判。   吴三省赞叹道,“大侄子,眼力见长啊,这是潘子的胞弟,是不是很像啊!还有这次来,是为了有事找小哥帮忙。”   大家都看向张起灵。   可惜那张面瘫脸不为所动,只是拉着吴邪的手紧了紧。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下斗,你可想都别想”吴邪急急抢白。生怕瓶子再被忽悠去。   “大侄子说哪里话,不是下斗,没看新闻吗?是秦岭那里大雨塌山,露出来一颗巨大的青铜神树。”说着边开了电视,“这几天一直滚动播出,想着小哥是从青铜门里出来的,这青铜神树小哥可能会知道一点。”   吴邪看着电视上那颗巨大的青铜树,让吴邪回忆起了和老痒在秦岭发生的离奇事件。还有那可怕的物质化能力。手被张起灵拉到嘴边吻了吻,“别怕,有我在。”   吴二白看的那叫一个皱眉。   “青铜门和秦岭神树,包括陨玉,都是长生的一个阴谋。你们没必要知道。不过,现在终极没有了,它们都失去了本来的力量,那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张起灵解释。还是安抚着吴邪,他确实瞒了很多事情,但他关心的只有吴邪。如果真相会伤害到吴邪,他宁愿永远埋葬那些秘密。   吴三省黑线,您还真是高度概括性啊!   “那你呢?”吴二白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身上的长生解除了?”   吴邪身子一震,也望向瓶子。   “嗯”他也会变老了,只是比普通人长寿一点而已。   “那文锦呢?她会怎样?”吴三省惦记着文锦。   “她不是张家人天生的长生体质,是齐羽失败的试验品,终极的力量一解除,她会承受不住二十年的时光突然加诸于身,最好的情况是一下子苍老。”言外之意不说大家也懂。文锦八成……   “那最后,张起灵,你知道张家要对吴邪不利吗?爆炸的车里放着的是吴邪的假人。”深深看了一眼张起灵,“而你,是他们的族长。”   吴邪不敢置信地看向吴二白,“张家的人要杀我?”   张起灵安抚了着吴邪的背,“我早已不是什么族长了,十年前他们选出了新的族长,以叛族的罪名把我放逐,永远不得以张家自居。”看了一眼吴邪,继而道,“从小负责训练我们的执教长老病危之际,交给我守青铜门的秘密,让我去守青铜门十年。以防魔王出世,得到逆天的力量。”   吴邪知道他那一眼是担心他,他知道的。这个人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给你安心的感觉。回他一个笑,他知道瓶子即使看不见心里也会懂的。   “胖子,你能不能不磕瓜子了!”吴邪忍无可忍,听了一会突兀地磕瓜子的声音,他忍到现在已经快要暴走了。   “没办法!小天真,你家的故事真是太精彩了!”   “精彩你个王八!小爷现在被盯上了小命随时报销,你给老子滚粗去~”吴邪终于发飙了。   “有小哥在,你怕个毛啊!”胖子不以为然。且不说小哥在命就在,当吴家那两个叔是吃素的啊!   “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别离张起灵太远。其他的交给二叔。哼”吴二白起身,对着某个方向哼出声。吴邪嘴角抽了抽,二叔你这是拜托人的样子吗?爷爷看见了会打你手心的!嘴里还是说道,“二叔三叔一起吃个饭呗。”   吴二白摆摆手,“我还有事情去办。”揪着吴三省就走了。潘子自觉跟上,“蝎”吴邪赶紧截住,“潘子再见!”   潘子笑笑,转身走了,别说,看背影还真有潘子的感觉。   胖子一把捞过吴邪,“别看了,第一眼胖爷就知道那不是潘子。是有人易容的。潘子啥时候见了胖爷我不是用拳头招呼的,哪会跟我笑啊。”   吴邪也早看出来了,潘子那声小三爷是别人学不来的。想必是怕说多了露馅,一晚上几乎都没说话。   “小哥,我们做晚饭吧,天快黑了。”吴邪也不再纠结,拉过还在发呆张起灵的去了厨房。   胖子摸摸鼻子,乐的清闲。打开电视,还在播放那个青铜巨树,还说某某专家初步坚定是某古国文明balabala还不如小哥说的可信。不知他们在厨房干嘛,是偷窥呢还是偷窥呢还是偷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喜欢潘子,可是再像也不会是潘子了   ☆、胖子在窥瓶!   吴邪在看瓶子切菜。切,小哥切菜有什么好看的,胖爷切的比这,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吴邪蒙了那小哥的眼,再看那小哥手下一点也不含糊,洋葱成条状整整齐齐的。以为有好戏看了,都蒙了眼睛了,难道不是该小哥回身一个吻然后接着吻啊吻,谁知给胖爷看这个!切洋葱!   胖子铩羽而归,表示再也不围观□□了,两只那么纯情干嘛。不就不信那两只就真的没有那啥,~   张起灵看胖子灰溜溜的走了,测过头拉过吴邪来了一记深吻。所以说胖子你只是来早了~吴邪浑然不知这瓶子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饭桌上胖子的手懊恼地,狠狠戳着那盘洋葱,吴邪的嘴唇一看就是被吻过头的样子,偏偏还不知的一派天真无邪。倒是张起灵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吴邪,晚上我睡哪儿?”胖子决定今晚他这灯泡是当定了。   “你睡王萌以前的屋子。”那个屋子本来是给闷油瓶准备的。后来没机会用到。   “那天真,小哥睡哪儿?”他今晚非把两只的□□戳破不可。   “自然是跟我睡。”吴邪在胖子眼前晃了晃他的戒指。   “小天真别晃了,真是闪瞎了胖爷的24k钛合金狗眼。”   虽然早就追瓶邪了,一直在等着戳破□□,没成想两只动作这么快,他胖爷到底错过了什么!   吴邪笑笑,“死胖子,羡慕嫉妒恨了吧~”勾着瓶子的肩膀,笑的风情万种不怀好意。   “有这么给兄弟伤口撒盐的吗?你听过一句话秀恩爱……”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一脚踹进了屋,门嘭的一声被关上,甚至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得,胖爷是来住看房吃闭门羹的吗?   吴邪大笑着推着瓶子进了屋,没想到瓶子也知道那句话啊。   张起灵早就想踢开胖子了,他霸着吴邪说话很久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胖子的鬼心思,正巧一听那胖子的语气,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飞起一脚关门落锁看得那叫一个精彩。小哥威武~   两人洗完澡出来,照例抱着瓶子睡觉。张起灵耳力一向好,又一向浅眠,半夜里,他听见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蛇吐信子。护着吴邪的头小心起身,隔着窗子有个红点不知不觉在张起灵额头锁定,张起灵直觉不对,虽然看不见,但他感到了危险。   喊醒吴邪,就在他动手摇吴邪的一刹那,那红点消失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有了。那种危险的感觉也消失了。   吴邪迷迷登登被喊醒,看见瓶子一脸紧张,正色问“怎么了小哥?”   “刚才我有很危险的感觉,吴邪,别怕,有我在。”   张起灵抱紧吴邪,温柔地在他额角吻了吻,“有我在。”   呆在安心的怀抱里,背上温柔的安抚,不一会就重新入梦。   梦里,那年夏天,蝉最聒噪的季节,六岁的吴邪去三叔家里玩儿,三叔正要出门,看到吴邪,头疼地嘱咐手下人送小祖宗回去,继而吩咐其他人准备下斗的东西。   小吴邪挣了挣趁他们不注意,钻进了三叔他们车子的后备厢躲起来,就像无数次柯南同学做的那样。   所以,当伙计们打开后备箱拎出来小吴邪的时候,吴三省觉得头更疼了!   这可是吴家的独苗苗,正要差人再强硬地把他送回去,这孩子一把抓住了路过的张起灵的裤腿不丢。   “吴邪,过来三叔这儿,乖”开玩笑张起灵素来面无表情惯了的,哪个见了他不躲三丈远,正在发呆的时候被不长眼的霍玲亲了一口,顿时那眼神直接让他觉得霍玲比那禁婆还恶心。后来也不知道他对霍玲做了啥,每次有他在的地方霍玲躲到八丈远。   吴邪抬头看着那人黑黑的发黑黑的眼,他很喜欢这个哥哥,让他觉得很干净,舒服。不像三叔他们一样身上一股子土味。   裤子被揪着的张起灵低头看着小小的人儿,大大的眼睛,毫无杂质,直直的盯着他看,还冲展开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不自觉也勾起了唇角。   周围的人一片呆滞,他们眼花了吧,刚才那哑巴似的小哥是不是笑了?不过蛮好看的倒是。   偏有个人恨恨的瞪了吴邪一眼。   自然,那天他跟着闷油瓶一起远离人群,吴三省也真是放心,是不是真的放心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安安静静的两人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吴邪只是觉得这个人他看见第一眼就喜欢,所以他毫无犹豫抱住了他的腿,他看起来有点寂寞,所以吴邪就这么陪着他,希望他不再是一个人。   远处,吴三省的人已经朝这边过来,吴邪凑过去一口亲在张起灵的脸颊,“我要走了大哥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吴邪。”   “张起灵。”小孩亲他的感觉他并不讨厌。软软的。   “能亲我一下吗?我很喜欢你大哥哥~”吴邪声音软嚅,那灿若星子的大眼睛好似诉说着真诚。   张起灵闻言一愣,俯下身亲吻了小孩的额头。从脖子里取下麒麟印给他,与他结了印。从此便是他张起灵认定的人,无论自己今后会失忆多少次,再见的话他一定还会认出他。   一步三回头的被吴三省的人带走了,张起灵一直一直注视着他,知道他生命唯一的温暖远去,留下一个人夕阳下更孤独的剪影。   再次见面,吴邪被瞪过他几次的怪叔叔拉扯着带过来一个怪地方,那人把一个药丸塞进他嘴里,下巴一痛,被迫咽下去。那人还一把扯下张起灵送的麒麟印。吴邪急得大叫,“还给我!”   那人哈哈大笑,“张起灵,你这辈子也摆脱不了我!”狠狠瞪了一眼吴邪,“至于你,一辈子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下!”   吴邪被粗暴的扔在地上,衣领还被揪着,然后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裤管。   他不知是不是刚才喂的东西的缘故,只能看见张起灵的嘴在动,却听不到。麒麟印在怪叔叔手中化成齑粉,然后他看到张起灵终于妥协,走前看了自己一眼,就跟那个怪叔叔走了。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腿多麻了。看来大哥哥不会回来了。他必须得自己出去。挣扎着站起来,一个踉跄就要栽倒,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用手一撑。手下触感硬硬的,很有任性。才发现自己撑着张起灵的胸膛。   就像掉队的八路找到了大部队,吴邪就是这个心情,眼看着就要掉金豆豆了。   “麒麟被坏人弄碎了~”吴邪万分委屈的揪着张起灵的衣摆,诉尽委屈。   头上多了一只大手温柔的揉着他,“麒麟印是结在心里,还在。”   张起灵看着他,想起刚才齐羽让自己看的三十年后。这个小鬼就是与他命运交缠的人,怪不得自己见了他会有很,说不出来的感觉。   “吴邪”张起灵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很讨厌齐羽,终于过把瘾   ☆、我成了张秃你还爱我吗   吴邪是笑着醒来的,梦中的自己居然认不出那张与自己相像的脸,还被他扯了头皮,态度恶劣,果真是没有一点能和小爷比的,哼~   吴邪看着瓶子安静的睡颜,想到自己梦中六岁的自己还亲了瓶子,有点害羞的掩住脸,靠,小爷又不是娘们儿怎么会这么恶!一口狠狠咬在瓶子唇上,留下他的牙印子,吴邪表示很满意。   “吴邪,你昨晚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张起灵慵懒的还想再睡一会。   “小哥,我梦到了6岁的时候。”蹭蹭张起灵,像个小孩子讨糖吃。   张起灵送上自己的唇,吴邪吃到了全世界最甜的糖。   正是两瓶缱绻时(一个闷油瓶,一个拖油瓶~),胖子十分破坏气氛的大喊大叫,“小天真快来啊!胖爷憋不住了!小天真!”   吴邪嘴角直抽抽,差点忘了还有这货在。   又亲了一下张起灵,吴邪这才穿着睡衣去给胖子开门,胖子暧昧地猥琐地来回视奸吴邪,“我说小天真,可以啊这都几点了你还穿着睡衣,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准备来个回笼觉啊。”   吴邪怒极一脚踹在胖子屁股上,“滚丫的~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这会不去上厕所了?您再憋会儿?”   胖子看着吴邪走路比他胖爷还稳当,心想难道小哥才是下面那个?不行憋不住了!火烧屁股似的奔向厕所。   “怎么去了这么久。过来。”张起灵的声音从窗台传来。吴邪走出去发现瓶子蹲在地上,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了下去,“小哥,地上有可疑的痕迹,是昨晚那个时候?”   张起灵点点头,“是张家的人。‘’这卑劣的手段他太熟悉了。“吴邪,别离我太远。”   胖子又呆了一天就走了,安静的小屋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   这天晚上,吴邪接到带着外国区号的号码打来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挂断了,他又没有什么外国朋友。谁知刚挂断那个号又打过来,吴邪只好接了。   一听才知道是小花……“花儿,你出国了?哪儿呢”   小花拍了拍黑眼镜,you lost~   吴邪听到那边黑眼镜怪笑两声走远的声音。这两个家伙肯定又拿他打赌了。   “小邪,和小哥二人世界过得好吗,那什么什么还和谐吗~我们在拉斯维加斯找到一个世界极的眼科医生很厉害,都预约好了,就差那小哥了。”   一听小哥眼睛有救了,吴邪没心思跟小花扯皮,嘱咐了几句就挂了。急匆匆冲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你问小爷为啥不先告诉小哥去~你傻啊~万一那传说中的世界极的医生名不符实,呸呸呸我这乌鸦嘴~总之我们这次去是蜜月旅行,顺便就医。去去,一边玩去,小爷忙着呢要采访改天!   张起灵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吴邪在忙东忙西,一会纠结这个要不要带那个外国能买到这么顺手的吗,“吴邪你在干嘛。”   “小哥你来的正好,我们去登记结婚。”吴邪一把拉过张起灵,“小哥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怔了怔张起灵才瞪大眼睛,哦!结婚!   吴邪掩嘴偷笑,小哥你样子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傻喔~再次扔下一枚炸弹!“小哥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度蜜月!就差订机票了~”   那瓶子的表情实在算不上高兴,眉宇间还有愁色浮出来。小哥又想哪里去了啊。   张起灵摸摸他的头,虽然他很想去,可是,“吴邪,现在是非常时期,你随时都有危险,而且,我没有身份证没有护照。”   看着吴邪瞬间黯淡的眸子,张起灵不忍的抱紧了他,“以后我们还有机会的,吴邪。”虔诚的吻了吻吴邪的额头。   吴邪心里大骂自己是个蠢蛋,怎么没想到小哥没有出国的东西啊!至于张家人,他想反正有小哥在,怕什么~   正纠结之际,门铃响了,吴邪要去开门,被张起灵一把捞回来。一个眼神吴邪便懂了他的意思。   虚惊一场,吴邪从防盗窗看见是快递小哥,才回头对张起灵说,“没事。”   “有您的国外速递,请签收。”   张起灵一把按住吴邪想开门的手,挡在吴邪身前,“你直接递过来。”   这个人有问题,他没感觉到危险,但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吴邪开这个门。这个人毫无可疑,却让他不安。   那人帽沿下眼神变了又变,几秒后只得依言透过防盗窗递过来。签收完看着门在眼前啪地关上,不甘地收回手。   坐在沙发上拆快递的吴邪嗔怪地看了一眼张起灵,“小哥你也太小心了,我看他一举一动都是一个专业的快递员的表现啊!”   “但太正常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张起灵捞过吻了吻,骚年,你还经历的太少~   吴邪一看快递单,发件人:来自北方的狼~   噗~谁这么恶啊,字体还如此嚣张~   再拆,又是一个快递单,发件人的位置上只有一朵小花。   国外,狼,花……小花在搞什么鬼。   张起灵被吴邪的反应吓了一跳,因为吴邪大叫着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是很适合犯罪的姿势。你,就是你,别装不懂~   “小哥!小花给你准备了身份证和护照!我们可以去拉斯维加斯了!”小花儿怎么没把机票也准备好~真是太不细心了~吴邪手还摸到一个盒子,拿出来一看,在心里问候了那只北方的狼的全家~   假装没看到似的顺手扔进了行李箱。   张起灵没说话,他不想给吴邪泼冷水,可是张家这边很难缠,在杭州还有吴家势力牵制着,到了国外他不熟悉,眼睛又看不见……他不能让吴邪置于危险之中。   “吴邪,”不容他开口,吴邪凑过来狠狠噬咬他的唇,显然对他的忧虑了然于胸。   吴邪记得电话里小花说尽早治希望就大一分,事情不能再拖了,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有危险,且不说有张起灵在不用怕,他吴邪也不是吃素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啊!   一阵耳鬓厮磨后,张起灵败在吴邪的温柔攻势下,哪个男人能经得起自己的爱人在自己身上又蹭又腰的撒娇卖萌,张起灵一把推开吴邪,奔进了浴室,留下一脸呆滞加红透了吴邪。一头栽在沙发上蒙住脸,他真不是故意的。   等张起灵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吴邪已经买好了机票,正窝在被窝里看一本考古的书。   “小哥,这个张教授懂好多啊!这地下的描写比土夫子还要专业。”吴邪赞叹道,心里有个猜测。   张起灵没吭声,掀开被角钻了进去,吴邪顺势歪在瓶子身上,“小哥你说这个张教授会不会恰巧也是个秃瓢?”加重了那个“也”字。   “吴邪,是我。”张起灵哪里看不出吴邪的鬼心思。   吴邪气愤地捶了捶瓶子,“当时你假扮张秃子来骗我,哼!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身份?哪个才是真的你。”   “吴邪,没骗你。”他确实是教授,要混进阿宁的队伍用张秃的身份最合适,所以易了容。除此之外可能还有别的身份,不过他忘了。   “幸会幸会,敝姓张。”吴邪影帝上身,沉着声学着张秃的声音,张起灵也配合的切换模式。   吴邪几乎眼睛要脱窗了,这闷油瓶子学起他来简直就是吴邪他自己嘛!太像了!影帝接受我的膜拜!   吴邪说道嘉兴五芳斋粽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笑场,抱着张起灵的肩膀笑的岔了气,“小哥难得你还知道五芳斋粽子!哈哈哈哈”如果不是被禁锢在怀里,吴邪同志简直要满地打滚了。   某瓶眼神一亮,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瓶子求结婚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风景   杭州机场,两位惹眼的帅哥一前一后走着,虽然都带着鸭舌帽,可瞒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两人挽着手臂,状似亲密,特别是前面的这个,气场强大,一身白衬衫牛仔裤,又冷又酷,赚足了雌性动物爱恋的目光,然后走在后面的人感觉胳膊被狠狠拧了下。   毫无疑问的,惹眼的两只正是易了容交换身份的瓶邪夫夫,两个尽量低调的坐到角落侯机。   张起灵状似无意地轻拂了下衣袖,吴邪偷眼一看他的小动作立马扯过来瓶子的手臂,瓶子象征性地挣了挣,吴邪一个瞪视他才乖乖不动。心疼死了!刚才他发狠拧他的地方已经一片乌青。   “谁叫你没事长这么好看的,净给小爷招桃花。”再有霍玲齐羽之流,可别怪他吴邪心狠手辣哼!   “吴邪……”张起灵无辜地申辩,他能申请回炉重造吗?他长的太好看了他的honey不开心了~   “吴邪,我要是长成张秃的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张起灵假装很委屈地一把拉住吴邪的手。   吴邪看着张秃上身的瓶子有一巴掌拍到墙上的冲动,还是抠不下来那种!“小哥,你变成张秃了放心我铁定不会爱上你!”说完还念叨着恶灵退散的一掌拍在瓶子额头。   久久没听见张起灵吭声,吴邪心想这家伙不会生气了吧?瞅见瓶子低着头肩膀微抖,不会吧……难道小哥变成了自己的样子就有了一颗玻璃心?他说的可是实话,正如他绝不信自己若长成胖子那德行,小哥还会爱上他!   “嘿小哥,别生气嘛,事实上你不是张秃,我也不是胖子啊,你,”还没说完,张起灵抬起头,眼含晨露,抿着嘴角,显然一副憋笑憋到眼泪都要出来的样子!   咬牙切齿地,“张起灵,你!很好!”给小爷等着!   广播适时的响了,“飞往荷兰的旅客们请注意……”登机时间到了。   一把拉起张起灵,先去刚了个厕所,两人消失在人海。刚才离吴邪他们坐的地方不远的几个人立马起身,边走边打电话。   飞机起飞,吴邪他们的航班上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个人,那两个无辜的扭过头,黑衣人大骂一声shit!就迅速撤离了。至于撤到哪儿了,没人会关心对吧~他们只是打酱油的   吴邪夫夫这会正悠哉的坐在另一飞机上。原来吴邪发现周围的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偷窥他们,与张起灵一说,两人假装上厕所,然后与两位身量差不多的旅客换了衣服,(别问我吴邪是怎么做到的~)这次他们此行的目的仍是拉斯维加斯,相信刚才的偷窥者一定蛮精彩的!   十七个小时的飞机,那真是一个相当漫长无聊的过程。吴邪趴在瓶子肩上醒来,发现还在飞机上,“小哥我睡了多久?”   没期望张起灵回答他,自己看了看表,“怎么才过了两个小时啊!”   张起灵揉着吴邪不太舒服的脖子,没吭声。自己一向是个无趣的人,也想陪着吴邪玩儿,可他不知道玩什么。想要吴邪的全世界,可是自己还不够好。若是眼睛一辈子都这样了,时间久了怎能保证不变成他的负担?   揉着走神着就忘了手下的动作。   瓶子的眼睛里写着落寞,吴邪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忽视了闷油瓶子的感受?小哥眼睛看不见,在这么陌生的环境,他一定很寂寞害怕,自己却只顾着睡觉,只顾着自己的无聊,丝毫没想过瓶子也会孤单。   “小哥,跟我说会话吧~”吴邪突然有点想念胖子,有他在就没冷场过。   张起灵摸索着找到吴邪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吴邪,能呆在你身边,是我觉得最好的事。”甚至不用说话,又或者每天听他说着自己似懂非懂的话,他很喜欢,不管吴邪是安静也好,闹腾也罢,还是炸毛暴走,他都喜欢。   “嗯,那小哥你要不要睡一会?”吴邪不再没话找话,好像明白了两人之间早已有一种默契,不言自明。   张起灵轻嗯了声,靠上了吴邪的肩,这样真好。   看着瓶子在他肩窝里熟睡,安静的睡颜就在眼前,偷了一个吻,再一个,心满意足的相互倚靠着也睡着了。吴邪睡醒后发现自己枕在瓶子大腿上,舒服的蹭了蹭。感觉到瓶子身子一僵,脸一红赶紧起身。“小哥,我饿了。”   闷油瓶子勾唇一笑,唤来空姐,吴邪迷迷登登地说,‘’我要西湖醋鱼和糖醋里脊。‘’(我们都知道你爱吃醋!不用狡辩~)张起灵领口皱了他随意的掸了掸,状似无意地瞅了一眼空姐,看什么看,那是小爷的男人,你没戏了!   空姐笑着说,“好,这位先生吃什么呢?‘’   张起灵淡淡的说,“小葱拌豆腐。”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也喜欢你为我吃醋。又看了吴邪一眼,然后又要了一大包瓜子,还有一桶爆米花。   空姐看见吴邪满意的笑了。状似无意地亮出自己戴戒指的那只手在张起灵衬衫上弹了弹,眼神瞥过自己带着□□裸的示威。空姐一个假笑园遁了,在心里默默为全天下的女人默哀~好男人都搞基去了~   没等太久,吴邪他们的菜上了桌,光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   细心的剃去鱼刺,放进瓶子碗里,吴邪自己随意地吃一口里脊,“小哥,吃慢点。”里脊有点甜。   张起灵安心的吃着吴邪递过来的菜,天知道他多想为吴邪夹一次菜,可是他看不见。里脊吃有点酸。   周围有对情侣也在吃饭,看见吴邪为张起灵细心挑出鱼刺,另一个心安理得接受投食,温柔□□攻冰山安静受啊~还是美攻美受~好恩爱啊~再看自己的男朋友,女生狠狠踹了一脚自己丝毫不懂浪漫温柔为何物的男友,看他,去搞基都没人要~   看,□□攻在磕瓜子,很好!喂喂喂喂搞错没,□□攻你瓜子怎么不攒起来喂给受受啊,你怎么这么不专业了!反观那个外面坐着的蓝色连帽衫的男人倒是磕了许多攒在手心,那个人就自动自地凑过来就着他的手心吃掉,她敢打赌,每次他都会舔一下他的掌心,噢!天哪,那个人看过来这个方向,不过眼神能不这么冰冷吗?像是不太能确定她的位置,不过那个人的眼睛真好看!   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偷看了,不过□□侦查探头随时候命。   吴邪顺着张起灵的视线也看见了那个女孩,好像从刚才就老偷瞄这边,又是瓶子的桃花吗?   吃饱喝足了,吴邪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小哥快看!好漂亮!”云海蒸腾,吴邪顿时激动的拉着瓶子,笑着笑着又有点难过,小哥看不见,如果这次治不好,他会错过多少美好的风景?虽然瓶子笑的很开心,但是他还是想哭。   张起灵很想分享吴邪的欣喜,可是他能做的只有陪着一起笑,他知道吴邪喜欢看他笑。感觉到吴邪细微的哽咽,依瓶子对吴邪的了解,八成又在心疼自己了,“吴邪,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风景。”摸上他的脸,果然有细细的水痕。   “你要肉麻死了张起灵~”吴邪破涕为笑,一点都不像一向面瘫冷漠的张起灵会说的话耶~不会是假的吧,扯扯瓶子的脸颊,调皮的印上一吻。   邻座的腐女表示自己居然看错了,冷冷淡淡的那个果断是攻啊,临窗的那个哭了!喔喔喔接吻了!为啥手机要关机!为啥!她要拍照!   没过一会,吴邪又无聊了,看见飞机上准备的书刊,吴邪随意的翻了翻,没有感兴趣的,想起自己也带了一本笔记,高兴的翻了出来。   这下子吴邪总算是不无聊了,这个本子承载了闷油瓶子的记忆,吴邪给他起名为《麒麟足迹》,还仔细地做了备份,原本是手写的,现在这个是复印的。那天吴邪不是知道了张教授就是闷油瓶嘛,第二天硬是逼着邪起灵口述,自己把他的故事记录下来。自己一直在写《盗墓笔记》,以后还会写《瓶邪两三事》,等老了以后两人可以坐在一起慢慢回味过去,而且以防瓶子以后再失忆,自己可以事先给他留住这些记忆。   《麒麟足迹》讲一个身手挺好的人独自一人四处游历,四处倒斗的故事。吴邪没把它当成一个故事看,里面每一个字都是闷油瓶子的亲身经历,有的地方一笔带过,可吴邪就是知道写的最简单的地方恰恰就是瓶子最危险的时候。   吴邪看得正心疼,突然感觉袖子被扯了扯。疑惑的看了瓶子一眼,“小哥?”盯了一会发现瓶子还是没吭声,脸颊有一丝可疑的红。喔!“小哥你是想~恩哼!”   正当张起灵感谢他们之间有默契的时候,一个吻落在唇上,听到吴邪的话他的脸不可抑制的抽了抽。“直接说嘛我又不是不让你亲~”   瓶子的脸好黑啊~吴邪笑场装不下去了哈哈哈哈这么可爱一定不是他的瓶子!   站起来自己先出去,万分自然地帮他解下安全带,牵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机舱一头的厕所,路上小心翼翼不时微微回头以免瓶子被碰到,遇到楼梯还会小声提醒他。被瓶子全心的信赖着,真好。   吴邪自然地跟进了厕所,简直像个小尾巴。张起灵喜欢这个小尾巴,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   “上个厕所有什么好笑的?”吴邪看到张起灵对着马桶都能笑的一脸如沐春风,吴邪了悟地点头 放水确是如释重负的一件事,不过瓶子你是憋了多久啊~“小哥,下次这种事早点告诉我,憋着不好~”   如愿的看到瓶子的脸黑了黑,坏心的弹了弹某个小家伙,趁张起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遁了。一出门看到一个貌似很急地人让开他就要往里进,急忙拦住,“里面还有人~”不知瓶子还好……吧?   那人用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吴邪,又等了两分钟大概,张起灵才淡定地走出来,手湿淋淋的,吴邪想起自己没洗手,算了自己又没有上厕所,弹,那什么不算~仔细地拉过瓶子的手擦干净,放在嘴边吻了吻,嘿旁边那个,看什么看!不去上厕所憋死你!哼~   厕所门彭地关上。   吴邪附在张起灵耳边,“你在里面那么久干嘛了都?”   “你说呢?”张起灵把问题重丢给他。吴邪看来你是迫不及待了啊。   (小天真~你以后会森森地切身体会到禁欲地男人不好惹啊!)   两人走到那对情侣座位的时候顿了顿,吴邪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偷瞄他们的女孩,她这会儿面红耳赤,就差把头栽进橙汁里面了。想起胖子说有种叫腐女的生物,恍然大悟般拉着瓶子迅速遁了。不得了,见到了活的腐女!   张起灵被带着跑,不知吴邪搞什么在,不过没有危险就随他去了。“小哥,刚才有个腐女!‘’   张起灵点点头,“嗯,怎么了?”她们也就爱好特殊点而已。“胖子说腐女是种可怕的生物,见到了一定先跑妥妥的!”   扑哧,抚额,抱着臂膀抿着唇。   和吴邪一起走在路上经常能听到一群女的叽叽喳喳,她们自称“腐女”,谈话的内容好像都是他和吴邪,某瓶就无师自通了。   “张起灵别装了,想笑就笑吧,哼~”吴邪阴阳怪气地扭头不看瓶子,胖子也不说清楚!现在居然被一个在青铜门十年的人给嘲笑out了……   然后就被扯到了怀里,“想知道?”张起灵你要说快说!吴邪只敢用眼神表达这个意思。   瓶子低头狠狠地亲了吴邪,唇齿交缠,难分难舍。“你看那个女孩什么表情。”放开吴邪,帮他擦掉唇角来不及吞咽的口气。   □□雷达某腐女已经激动爆表了!啊!   吴邪看着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胖子说见了腐女要快跑了!看那一张花痴的脸,毫无疑问假如这不是飞机,假如再有这么几个腐女,他和小哥一定会被围观拍照,果然比粽子还要可怕。   一胳膊肘子捣在瓶子胸口,“涨姿势了!”   张起灵疑惑,“恩,换个姿势。”这下吴邪笑的前俯后仰,东倒西歪,最后软倒在瓶子怀里。真难为小哥居然知道腐女为何物,也是醉了~   “现在是在……上空,距离本机抵达拉斯维加斯麦卡伦机场还有10个小时,旅客们可以放下椅背,休息一会。”广播用英语汉语法语各说了一遍。   窗外还是……   取下毛毯,按下座位底的按钮,两人的椅背渐渐放平,细细确认了瓶子不会冷,才调暗了灯光,面对面的躺下了。“小哥,晚安。”探头偷了一个吻,刚要撤离被张起灵一把揽住狠狠加深了这个吻,手托在吴邪后脑摩挲,吴邪心猿意马地任瓶子与所欲求,瓶子突然停了手让吴邪一个不满的轻哼出声。想起这是在飞机上咳咳两声钻到了毛毯里,只露出个毛绒绒的头顶。他永远无法拒绝瓶子。   张起灵摸了摸,把摊子往下压压,露出红红的鼻头才放心。一下一下轻拂着他的鬓发,享受着瓶子贴心的服务,不一会吴邪就睡着了。   呼吸渐沉,张起灵又确认了一下吴邪不会再缩进毯子里才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  你已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风景   ☆、齐羽你对吴邪做了什么?   吴邪就这么在他身边被带走了,张起灵发了疯地四处乱走,不时地撞到什么也不自知,他恨自己该死的看不见,吴邪到底被带去了哪里?茫然的自己只有一直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方向,那群人带走了他的方向和光明,有他在,他觉得眼睛看不到也无所谓。可现在他无比地痛恨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他甚至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张家人,一定是张家人,他们一直认为吴邪就是齐羽,他们试图控制终极的力量,齐羽作为终极的使者,所以吴邪才被盯上了。可他会被带到哪里?   颓然地坐到地上,他毫无办法,整个世界开始下雨,他失去了吴邪的消息。真像是一场梦……   恍然间回到了小时候的训练场,惨无人道的锻炼如炼狱,地狱业火灼灼燃烧,永无止境地测试战斗鞭打,黑暗流血肮脏……他踩着人的骨头,一步步活下来,被换上锦衣华服,不满于做提线木偶行尸走肉,他逃跑了……被追杀重伤后失去记忆,然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他被陈皮阿四救下,给他无数张□□逃命用,他们都叫他阿坤,不过他偷听了陈皮阿四和张家人的交易,知道了自己叫张起灵,在一次诱饵任务中他再一次逃跑了。而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带着一张张面具流连于各个墓中,他已经习惯了地下的生活,不知多少年过去,目睹过多少人不停地追逐长生,他讽刺地苦笑,他丝毫不欣喜于自己的长生,因为这对他更像是一种惩罚,他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直到那一天他看见了一个小孩,天真无邪,他的眼干净地像澄澈的天空,他还揪着了自己的裤脚,他与他结了麒麟印,能感应彼此,他成了自己与世界唯一的联系。这道生命唯一的光明照进来,他张起灵有那么一刻,活的像个人了。后来看到了未来,他决定不再带面具,他怕再见的时候那人认不出他来。   这个再见,一别即是20年,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果然没认出他来。不过,他记得就好。后来的后来,他不想认吴邪了,他是个会害怕他的怪物,他们在一起有数不尽的伤害,直到长老临终所托,他如释重负,又有淡淡的忧伤。去见了自己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他呆呆地,一派天真无邪,仍是他喜欢的样子。他竟一路追了过来,怕他逃跑似的睡觉都轻了。别再跟了,他会不忍。终于,他答应不再跟了,一路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他默默地仰头假装自己没有哭。突然他的一声惊叫吓破了自己的魂魄,慌不择路地赶过去时只看到他被雪迅速掩埋的身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跳下去了,手腕一痛,他只想救他!抓住了那只手,露出来那张被冻红的脸,他下了一个决定。把另一个鬼玺给了他,为了不让他忘了自己,他把本来是吴邪去守青铜门的秘密说给了吴邪,说完就立即后悔了,他一定会愧疚,他是那么美好。把他放到安全的地方,印下一吻,偷偷把代表族长身份的麒麟封了进去,能化解吴邪的灾难,从此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永无止境的梦境,一个接一个地袭来,被吴邪摇醒时发现已经泪流满面,吴邪正心疼的抱着他轻拂着他的脸。   “小哥,做恶梦了?”吴邪是被张起灵一个手劲捏醒的,睁眼就看见瓶子表情痛苦绝望,抓着他的那只手青经毕露,眼角慢慢流出两行清泪。   “嗯”原来是做梦。那种气闷孤独绝望的情绪在吴邪的轻拂下淡去。“吻我!”   吴邪看着瓶子,毫不犹豫遵从了自己的心。呢喃间吴邪感受到怀里的人深深地不安和少有的脆弱,他一遍一遍地吻着,直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他早已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打架的小哥   麦卡伦机场,小花一身粉衬衫休闲裤,黑瞎子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同款不同色,两人不时小小的打闹,引来一片尖叫。然后他们冲着一个狂摇手,粉色衬衫的还夸张地跳起来双手挥舞大叫,“小邪!这里这里~”吴邪牵着张起灵走出来,心里默默吐个槽~那抹风骚地粉色那是相当的~扎他的眼啊   “小邪,呀你怎么穿着张起灵的衣服~”小花你那眼能别眨了吗……真的没有你说的□□……虽然他也想   “有人追杀小爷,这不多重保险~”身后没开过口的张起灵突然出声,却是吴邪的声音!   “你,很好!张起灵,!瞎子给我上!”该死的,他敢肯定这一定是吴邪的主意。   瞎子默默躲在了小花身后,顶着吴邪脸的张起灵直直的盯着他,立马觉得蛋很疼!“没出息地!”小花儿的一脚狠狠踹在他腿上,欲哭无泪。哪个他都惹不起啊,他一定要求小三爷能在哑巴那求个瓶。   四个人光彩照人的前后走了,黑瞎子走在最后面,一脸赎罪的狗腿表情接过吴邪手里的行李箱,“吴爷,放着我来!”吴邪一挑眉,“黑爷,这不像您的作风吧~”   “哪里话,小的甘愿鞍前马后,只盼在哑巴那给我求个瓶~”只要不让他跪就行,黑瞎子心里默念,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他的花儿媳妇。   “瞎子,你知道你哪儿美吗?”前面的两人也侧起了耳朵。   “你想的美!”吴邪恨恨的踢开黑眼镜,拉着张起灵和小花儿说说笑笑走远了。   黑眼镜垂头丧气地跟上,突然对着周围大叫,“看什么看!爷乐意!”免费给人家看笑话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百乐宫酒店,是小花儿惯有的土豪作风。喷泉很漂亮,等小哥眼睛好了,他们要一起看。   “能把面具弄下来吗?对着张起灵的脸我实在……”小花儿抚额,接受到吴邪桀桀地一声怪笑,“我装小哥像不像?”说着绷起一张脸装冰山。小花儿摇了摇中指,   “是张起灵装你太像了!我差点抱了张起灵!”小花儿一副后怕的样子拍着胸口。   “我说哑巴听说你瞎了?”黑眼镜伸手在张起灵面前挥了挥,结果一直到睡前都火辣辣的疼。天知道他是猪脑子才会惹那哑巴!   晚上小花儿非要拉着吴邪叙旧,顺便一起睡了。被迫一起睡的张起灵和黑瞎子两个顺势打了一架,结果……   黑眼镜被张起灵一招致命……痛倒在地,“哑巴!你是要我断子绝孙啊!人瞎了脸皮子厚了吼!”心里大骂张起灵!花儿还说适时点拨一下这块臭石头!现在爷不乐意了!哼!   张起灵能说他不是故意的吗?眼睛看不见,踢错了准头是常有的事~(鬼才信)不过看着瞎子不开心,他很开心~   吴邪那边被小花儿点着额头数落了半宿,还没被吃掉,张起灵是不行吗?眼一迷有了主意,“小邪,你就没想过当攻啊?”   吴邪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床,“咳咳,怎么可能!小哥一根手指头就能制服我~”   “吴邪~当当当当”小花儿怪笑着把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塞进吴邪手里,“这可是最好的催化剂,只要一小口,张起灵保证任你搓圆揉扁不动弹~”   “噢!”吴邪点头,“小花儿你好有经验啊哈哈哈哈”他敢保证黑眼镜一定是这么制小花的~   睡饱了的四人一起去了餐厅,又十分凑巧地到了某地外面,“小花儿你看,这里的眼科医生世界顶级噢!太巧了!咱们进去看看吧~”吴邪丝毫不知自己拙劣的演技连路人都为他默哀~   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传说中顶级的眼科大夫……“小花儿你逗我呢”吴邪看着眼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青年,能想起的唯一一句话。但愿人如其名。   像是对吴邪探究的眼光不以为意,“年轻人,人不可貌相~”一口流利的中国普通话,满意地听到一个大大的抽气声,才又解释到“年轻时我跟着一个老中医学了很久,不用惊讶伙计们。”   “我来看看,噢!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方男人!别瞪我okok我有自己的恋人……”也是我见过的眼神最凶的病人!医生默默在心里补了句。一边把吴邪他们赶出去等,一边引导张起灵坐下,可张起灵坚持吴邪留下来不然不配合。医生招招手,吴邪看着医生很专业的检查了很久,期间不停的摇头,看得吴邪抓着自己的衣袖绞啊绞,皱的不忍直视。   终于医生收了器具,对吴邪说,“怎么搞的,他是干什么工作的赶紧辞了,怎么跟一百年没睡觉一百年没照过阳光的吸血鬼一样。”在下水道生活的人眼睛也不会这么糟,吴邪刚要点头,医生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两位小处男可以出去等手术安排了。”不出意外地吴邪红了脸,拖着忍笑的张起灵遁了,医生,你好毒!等等……两位,!ヽ(≧Д≦)ノ   “吴邪,嘿傻了?”小花儿叫了几声没反应,转而问张起灵,“医生怎么说?”“等安排手术。”好像做手术的不是他一样,语气淡淡地。如果吴邪此刻清醒,他会看到瓶子眼里泛着一种名为希望的光。   护士推开门出来,吴邪想了想刚才好像没看见她,作为一个女人,她显然属于强壮型的,看她那麒麟臂。   “手术两个小时后开始,病人跟我去做术前准备,家属在家属区等候。”看着张起灵被带走,他冲上去索了一个吻,女护士暧昧地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意思。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两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小时过去了,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手术门终于开了,吴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然后看到张起灵被推出来,眼上蒙着纱布,紧张地看着医生,医生了然道,“他只是打了麻醉,醒来后就可以回去了,每天换药,不要沾水,不要做剧烈运动,一周后来拆线复查。”   没多大一会,张起灵醒了过来,动了动手,发现手被吴邪紧紧攥着,“吴邪,我没事。”沙哑的嗓音令呆住的吴邪如梦初醒,小花儿适时递上一杯白水,吴邪升高了病床的床头,才小心地喂给瓶子,黑花夫夫一看这架势,速速遁了。   “小哥,刚才我在想……”吴邪偷偷俯身看了一眼张起灵,接着道,“等拆了线,我们就结婚。”无比认真的语气让张起灵心头一震。“好!”   “过些天我们一起去挑戒指,然后领证,进教堂,入,洞房……”听着带着满满期盼的孩子气的话,仿佛可以看到吴邪灿灿地眼眸。“恩好!”   “小哥你会不会更喜欢中式婚礼啊?” 吴邪   “那回去我们再办一次。”张起灵   门外偷听的两只满意地狂点头,我们要当策划!要当伴郎!我们有经验!   “小哥我们回去了~”两只立马做鸟兽散,一个装作看风景,一个抬头数电灯,吴邪一个耸肩,接着装!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得到一些鼓励   ☆、还能不能愉快的结婚   接下来的三天小花儿黑眼镜有别的安排,整天不见人影,吴邪陪着张起灵大多时间留在酒店房间,偶尔拉瓶子出去散步,绕着百乐宫门前的人工湖一圈一圈转,第三天晚上,他们刚绕了半圈,喷泉突地喷起来,就在众人盯着喷泉看的空当,突变忽起,一个大树后面突然钻出了几个持枪的黑衣人,趁着夜色看不大清,吴邪只觉得人高马大的,下意识地拉住瓶子,手一空,来人刚开始怪笑,就被张起灵全部秒杀了,他们的枪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剩下的事保安处理了。   吴邪急忙查看张起灵的眼睛,不太放心地立马拉着瓶子直奔医院。   “医生,到底怎么样?”几个医生围着张起灵半天了,一个个看了直摇头,吴邪抓起一个最近的问。   “恢复地真快!他真的是三天前才做的手术?”几个医生一合计,“拆线!”   张起灵慢慢睁开眼,眯了眯逐渐适应,吴邪泫然欲泣的脸映入眼帘,一把拉下吴邪抱住。   突然被扯进怀里,吴邪痛的轻哼出声。   夜色正浓,吴邪兴奋地拉着张起灵一起来到百乐宫门前的喷泉,丝毫不忌讳傍晚时候正是他牵着的这个人在这里放倒了那几个来者不善的家伙。有小哥在,他吴邪还不放在眼里。   “小哥,过来一点,一起拍照!”高兴的就差没在脸上写我很高兴四个大字。   吴邪自然地把张起灵圈在身前,下巴搁在瓶子肩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了这一刻。   换个姿势,两人肩搭肩头地紧紧凑在一起,张起灵给面子的笑了,吴邪抓拍了一张张起灵的笑!这可是独家!“你该多笑笑小哥。”   “好”张起灵亲昵地摸摸他的头,吴邪兀自看呆了去。   “哑巴,听说你打架了,准打赢了吧!”黑瞎子欠扁的哪里钻出来。小花儿做势要打,黑眼镜一溜烟跑过去一副媳妇别打疼了手的谄媚表情,简直是一个M啊!   小花儿凑近道,“小哥的眼也好了,你俩明天登个记,结个婚,再那个啥,生个娃就算了哈哈~”   吴邪羞愤地一把推开小花儿,“要生你去生,别把小爷拉进去。”拉着张起灵就要走。扭头忍笑,“小花儿,爷爷笔记里写到一个生子墓,你这么感兴趣要地图来找我……”然后扬长而去,独留小花儿风中凌乱,“你看是张起灵那家伙都把他宠坏了!”   吴邪,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作为娘家人,看我怎么整你的夫君~   一大早瓶邪夫夫先去挑了戒指,然后去了最近的登记处,静静的排队等着,没几分钟轮到他们了,吴邪看了看登记表,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漂亮的瘦金体,然后推到张起灵面前,瓶子一脸郑重的拿起笔,写出来的字和吴邪的如出一辙。吴邪眼睛瞬间瞪大,好厉害!   登记员笑着对他们做了美好的祝福,两人在众人幸福的目光中直接进了斜对面的教堂,小花儿他们准备好了一切。   变数突起。   一群人毫无预兆地突然冲出来冲散了两个牵着的手,张起灵刚要过去拉吴邪,被十几个人蹭地围住,也不再客气,下了黑手,黑金刀在手的话,这几个人不够砍的,吴邪那边来不及挣扎就感觉手臂被针扎了一下,被扛着丢进了车里,动作熟练的只用了八秒钟,张起灵追出去时只能看到一个车尾了,迅速地看了看四周,迫停了一辆车,一把把司机丢出去,自己追了出去。   “黑眼镜,不是做个样子而吗?怎么把吴邪弄伤了。”   本来他和黑眼镜商量好演一出戏,把吴邪截走让张起灵着急一把,黑眼镜哪儿找的人手这么黑。   看到张起灵动手还挺吃力,黑眼镜拉着小花儿就往外走,“不对,那不是我的人,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啊,电脑不若手机暖啊打滚求评论   ☆、吴邪受辱   吴邪是被吓醒的,有只手在他脸上游走,然后脸上一痛,□□被扯下来。   吴邪摔坐在地,看着来人,“为什么抓我?”尽量拖延时间等小哥来救他。   来人一脚踹倒了身后的黑衣男子,“抓个人都能抓错!先关起来。”   吴邪紧紧拉住来人的腿,“你们要抓的人是张起灵?”那人一脚把吴邪踹开,“我要他做我的人!”转而揪住吴邪衣领,“今天好像是你们的好日子呢,给你最后快活快活吧!不要太感谢我!”冷冷地一招手吴邪被强硬地拉了出去,“注意别弄死了。”   吴邪挣扎着不让人撕扯他的衣服,手立刻被粗暴地缚住了,乱蹬的双腿也被死死压制住,身上多了青青紫紫的淤痕,怕他咬舌自尽嘴吧被塞的鼓鼓囊囊,几个黑衣人七手八脚的扯下了吴邪的裤子,吴邪屈辱的泪瞬时流了出来。   抱着必死的决心吴邪就着伏在地上的姿势狠狠地以头撞地,再也不想听任何不堪入耳的声音,只是不知痛地重复着撞地的动作。感到有人来拉他,他疯狂地挣扎,头顶的人急急拉住仍想撞地的人,“吴邪是我,别怕。”听到张起灵令人安心的声音,吴邪身子一软歪在地上。然后缚住自己的绳索被解开,嘴巴上的布拿下来才发现是自己的T恤,“我要他们死!”沙哑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张起灵,“放心,已经死了。”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吴邪,“别怕,带你回家。”吴邪趴在张起灵安心的怀抱里,静静的不再出声。   张起灵的前襟湿了一大片。与站在门口的黑眼镜擦肩而过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黑眼镜痛下杀手,血流成河,他们是触到哑巴逆鳞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场漫天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张起灵背靠着浴室门而立,吴邪进去很长时间了,他额头的伤口还没处理。这样的吴邪,是不会让自己看到的。自己闯进去的时候吴邪正被压倒在地,未着寸缕,难以想象自己再迟一步,吴邪将会受到怎样的伤害。指甲陷进掌心青筋暴起。   门突然开了,张起灵赶紧扭过头盯着吴邪。他穿好了干净的衣服,眼圈发红,头发滴着水珠,低着头不说话。   张起灵心疼的把他抱进怀里,学着吴邪为自己擦头发的姿势,笨拙的擦着吴邪软软的发。   “我不脏。”吴邪带着鼻音。   张起灵捧起他的脸印上一吻,“我知道,忘了它吴邪。”   这几天吴邪都恹恹的,张起灵又不是多话的人,只是陪着吴邪看他们一起拍的照片,一遍遍告诉吴邪,“不要怕我在这里。”   小花儿小心的问吴邪,“婚礼还没完成,要不要继续?”   张起灵正要拒绝,吴邪拉住他的手,“为什么不继续?”   又拍拍小花儿,“小爷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婚礼前天夫夫两人不得见面,晚上小花儿吴邪一个房间,两人都没有睡。   “小邪,我终于要把你嫁出去了。”小花儿感叹。小时候,他还说要娶自己呢。   吴邪翻个身面对他,“是我要娶张起灵好不好!”   “这才像你嘛,这几天都不笑一下害我都吃不下饭。”   “其实也没有真的发生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憋屈。”   “忘了它,多想点开心的!”小花儿坏笑,“比如明天洞房花烛什么的~”   “说到这小花儿你快帮我看看背上的淤痕消了没。”吴邪把灯拉亮,脱下睡衣露出自己的背。   小花儿凑过去一看,什么也没有,倒是有旧伤留下的疤痕格外刺眼。   “没有了,放心吧,快点睡。”一手拉灭了灯。   吴邪紧了紧被子,也不敢翻身,直挺挺的直到身子都僵了。   悄悄起身,回头就看见小花儿盯着他。“小邪,你睡不着?”   “嗯。”吴邪干脆靠着床头盯着天花板。   “婚前恐惧症~”小花儿语不惊人死不休。   果然吴邪踹了他一脚,“胡说,小爷怕什么!”   “是呀,难不成还怕张起灵跑了不成?”小花儿干笑几声。   吴邪没说话。他也不知道在烦着什么。   “张起灵一看就是那种死心眼的人,他还怕你不要他多一点。”这个小花儿倒是说的没错。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一旦拥有再失去,比从未拥有还要残忍。   “吭个声啊小邪,我知道啦!~”小花儿哥俩好地揽住吴邪肩膀,“可能刚开始会有点疼哎呦小邪你拧我干嘛”   “谁在担心这个!睡觉!不许过来~”吴邪抱着枕头跑去了另一头,想着脸红心跳的事蒙着头没几分钟突然坐起来大叫,“我要做攻!”   小花儿拍着床大笑的停不下来,“你装装可怜试试吧~”一个枕头扔在他脸上,两人扭在一起打起来,打累了的吴邪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小花儿一直处于下风,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才挨着他睡了。   黑瞎子为了报复张起灵,自作聪明的早早睡了。留下张起灵一个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哑巴。”黑瞎子突然冒出一句。   张起灵头也不回也不吭声。   黑瞎子手支着脑袋侧身而卧,痞痞的很欠揍。   没带眼镜的眼睛睁开来,噗……   给亲们留个悬念。   “哑巴,你坑个声会死啊。”小声地腹诽几句讨个嘴上便宜,张起灵的手段想想都蛋疼,前几天这瞎子差点踢爆他的淡。   “哑巴,你做好准备了吗?还有?你会吗?”黑瞎子快要憋死了,巴不得早点看哑巴出丑。   张起灵闻言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我可以教你,还有,带上你的眼镜。”黑瞎子一个抚额决定这笔帐找吴邪讨回来。   张起灵心情很好的躺下,黑瞎子故意重重地倒在另一侧,还是他家花儿好。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人喜欢我心目的瓶邪   ☆、我怕你疼   换好了礼服,吴邪紧张的揪住盆栽紫罗兰,小花儿赶紧拉住他的手,再揪,可怜的花儿就秃了。   黑眼镜掩嘴偷笑,一会儿张起灵出来保证惊艳四方!   更衣室的门支呀一声开了,张起灵一身白色西装走出来,小花儿拍拍黑眼镜,“干的不错!”   黑眼镜赔笑,“那是吹泡泡的~”一边狠狠瞪向张起灵,他准备的明明是婚纱好不!   张起灵十分无辜的走向他的新郎,在心里暗自得意,瞎子,君子报仇。   更衣室内,满是蕾丝的婚纱还孤零零的挂在那里。   教堂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四人和一个神父,神父微笑着念了誓词,送上上帝平等的祝福。   张起灵小心的把戒指戴在吴邪的左手无名指上,虔诚地印上一吻,吴邪的手还在颤,他迅速的把戒指戴在了瓶子的无名指才松了口气,激动之余没发现戴的是右手。黑瞎子刚要提醒,被张起灵和小花儿双双瞪了一眼没吭声。   听到可以亲吻了,吴邪捧住张起灵的脸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连神父看得都有点皱眉。   张起灵小声安抚,“别紧张吴邪。”托着吴邪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花瓣儿飘飘散散落了一身,两人难分难舍地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小花儿记录着婚礼的全过程,黑眼镜在一旁上窜下跳,逗得小花儿时不时踹他几脚。   一切是那么美好!   张起灵被黑瞎子灌了不少酒,两只跟喝白开水似的你一杯我一杯,也不上脸,毫无反应,最后还是吴邪看不下去夺了两人酒杯,“够了,洗洗睡吧~”   扶着张起灵小心的进了房间,洗去了瓶子满身酒味儿才把人丢在床上。张起灵看着吴邪,眼睛带着迷离,喝了酒的身子也不似往日冰冷,吴邪咳了咳,走过去假装淡定的帮张起灵擦头发,被张起灵一把扯在了身上,也不知谁先开始的,两人吻做一团纠缠在一起。   吴邪等了半天瓶子也没下一步动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张起灵压在身下啃了起来,越啃越起劲,浑身火烧火燎的,索性除了碍事的衣服。   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在自己肩上抓了一把,一声闷哼吴邪只看到一个黑影飞速的被扔出了房门,然后听到某大型动物不满的咕噜声~   吴邪趴在张起灵肩上大笑,“你这个小气瓶。”   张起灵不想被只宠物打断两人美好的气氛,主动送上自己的唇,配合地任吴邪搓圆揉扁,吴邪还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小哥,你要在下面啊。”   张起灵顺从地摸摸他的头,“怕你疼。”   吴邪的眼一瞬间就红了。   闭上眼慢慢把张起灵融进自己的身体,他不怕疼。紧紧咬着牙,心里的甜蜜要满地要溢出来。   此处略去叁万捌仟个字……   直到中午两个才相继走出房间,看见显然也刚起床的黑花夫夫,彼此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饿死小爷了,吃完饭我们去哪里玩~”吴邪扇了扇发热的脸,挥散暧昧不明的空气。   “小天真,要不要去见识一下赌城?”黑瞎子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吴邪想了想还是算了,瓶子不爱凑热闹。就说道,“我想去安静一点的地方,看看风景,拍拍照片什么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哑巴的一手好赌技。”黑瞎子看到吴邪瞬间变亮的眼睛,果然吴邪很好拐。   “小哥,我们去看看。”吴邪扯住张起灵的袖子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的气势。   张起灵好笑的揉揉他的脑袋,“好。”   吃过饭,四人皆一身黑衣,像黑社会似的直奔赌场,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第二天,东方赌神再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子,大大的为中国人挣了面子。   当然他们赢了那么多钱,庄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走他们,于是老板在停车场暗暗准备了一次伏击,透过摄像头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却吓得差点尿出来。可也就短短十几秒,自己的人被撂倒了一大片,而吴邪和小花儿正对着摄像头,冲自己做了个鬼脸,比了个中指。   坏心的黑眼镜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小棋子,嗖地一声直冲摄像头而去,隔着镜头,原本准备看好戏的人瘫倒在地,一地狼狈,直接吓尿了。摄像头上,插着一面五星红旗。   “走了瞎子,搞什么这么慢~”听到媳妇召唤,立马狗腿地跟上。   “说吧有什么事?”吴邪瞪着黑眼镜。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故意支开张起灵和花儿,他到要听听这货在打什么小九九。   “小天真~真的有个生子墓?”吴邪不知眼花没居然看到这厮有点认真。   “当然,”吴邪顿了顿又道,“骗小花儿的啦!这你也信哈哈哈哈”   被黑瞎子的无限怨念射线盯着浑身发毛,不紧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想活了,还要小花儿给你生孩子。”   黑瞎子看一眼过来垂头丧气,“谁说要小花儿生了……”   吴邪心直口快道“难不成黑爷您生?”   黑瞎子还真无比认真的点点头。   这下子吴邪不说话了。   黑瞎子解释道,“小花儿手底下一直有不服的,这次又拿解家无后来说事,小花儿不想争,甩手不干了。”   吴邪也大概知道一些,小花儿却有金盆洗手之意。为了瞎子的用心,他决定帮他们一把,“回头我把爷爷的笔记给你看。”话音刚落看到张起灵他们回来了,吴邪高兴地迎了上去。   拿着买回来的票,吴邪嘴角抽了抽,“小花儿你几岁了?”小花儿笑着抱住吴邪道,“在场的,谁去过游乐场的请举手?”   吴邪狂流汗地接过票,拉着瓶子进了场,恩!也蛮不错的!   摩天轮必须坐啊,吴邪下来时被都是软的,不过不要误会,是咱们张起灵张同学亲的!   旋转木马上坐了一群小孩子,那开心的笑声感染了一大片人。吴邪想了想拉着自己瓶子就想走,发现站在原地瓶子没动。   无奈,你能看到两个大男人坐在旋转木马上陪着一群小孩子伴随着歌声在木马上起起伏伏,吴邪看着不到一手臂的瓶子,怎么看都觉得自家瓶子最好看,不知不觉笑的一脸灿烂。   云霄飞车里,吴邪和普通人一样大喊大叫,只有瓶子从头到尾一脸面瘫。   鬼屋里,两人都是看惯了粽子血尸的人,看到无头鬼突然从天花板垂下来,吴邪装作吓到了的样子,然后一个使劲把工作人员隐藏在黑布下的脑袋提了出来,“好怕怕哦~”张起灵只是宠溺地亲了亲吴邪。   瓶子喜欢捣鼓机关,这不一个手贱,两人掉进了一个乌漆吗黑地洞里,“小哥,这里好黑啊!我们怎么出去~”   张起灵会说他是故意的吗~想亲吴邪很久了,昨晚才开了荤,还不食髓知味了。亲着亲着吴邪觉得瓶子的不对来,“小哥,这是在外面……”   张起灵这才恋恋不舍地与吴邪分开,吴邪暗地里红了脸,昨晚的一幕幕浮上眼睑,那句怕你疼,一直一直在他脑袋里回响。   眼前陡然一亮,两人重回刚才的鬼屋,他家瓶子就是厉害。工作人员默默目送两位瘟神而去,刚才他没看错的话两人是从他的鬼冢冒出来的吧?!两人凭空出现害他以为见了鬼~   拍了好多好多照片,每一张张起灵都在盯着吴邪,而吴邪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坐在长椅上休息,吴邪突然想起了黑眼镜,“小哥,你知道黑眼镜为什么老戴着墨镜吗?”   张起灵想起那人不戴眼镜的样子,面瘫脸都快绷不住了,“想知道?”故意逗吴邪,“何不亲自看看?”   吴邪一想有道理,正好黑眼镜有求于自己,嘿嘿~   “怎么没看见小花儿他们?”吴邪没期望他回答自己。   “他们没进来。”   “什么!”吴邪大叫道,指了指张起灵,指了指自己。   “吴邪,我没来过这里。”   吴邪一听就妥协了,算了,反正也玩的挺开心~   黑花两人在咖啡店喝了好几杯咖啡了,这才看见瓶邪夫夫慢悠悠出来,踹了黑眼镜一脚,那只立马狗腿地出去喊两人进来。   “好久不见啊小花儿~”吴邪一掌拍在小花儿背上,小花儿自知理亏,默默受了,道,“这不是走到门口才发现瞎子都已经七老八十了哈哈是不是瞎子~”黑眼镜对小花儿的指控完全没意见,得,妻奴你好妻奴再见~   “对了,小哥,你多大年纪了?”吴邪听到黑眼镜七老八十还是吃了一惊。   张起灵怔了怔,“我忘了。”   “我知道!”黑瞎子大叫。   张起灵一个冷冷的眼神丢过来,立马蔫了。   “某人有事瞒着我哦~”   “九十九岁”他们那的人过了一百之后都称九十九的。   得到答案的吴邪高兴地亲了他一口,“乖,你一点也不老~”反倒是自己快四十了,虽然娃娃脸不大能看出来年纪,张起灵还是20多岁的样子,一如他们初见。   像是看出吴邪的走神,张起灵摸摸他的脸温柔道,“我会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黑瞎子立马吹了个流氓哨~被吴邪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人喜欢这样的瓶子   ☆、再见麒麟   又玩了几日,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吴邪统统吃了个遍,张起灵摸着吴邪粗了一圈的腰,晚上狠狠地帮吴邪减肥。   回国前夕,两人趴在被窝里,看着洗出来的照片,吴邪细心地买了相册武装起来,“小哥,你看,这张你笑的真好看。”对着照片亲了一口。   “小哥,张家的那些人算你的亲人吗?”   张起灵淡然道,“不算。”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犹豫道,“小哥,来的时候我做了一点手脚,你不会怪我吧~”   “我知道。”张起灵知道张家人现在估计不会好过,且不说吴邪的小动作,就是吴二白也绝不是有仇不报的主儿。想起吴二白,看了一眼吴邪,暗自叹了口气。   “小哥,吃多了帮我揉揉肚子。”吴邪枕上瓶子的肩,懒懒地露出自己白白的肚皮。   张起灵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在吴邪肚脐,轻轻揉着,手下软软的触感果然是胖了。不一会吴邪舒服的睡着了。张起灵认真地印上一吻,吴邪,我会守着你。   飞机上,吴邪等人又遇到了那对情侣,好巧不巧地吴邪他俩只跟他们隔了一个走廊,这下子那女生脸色更精彩了。   张起灵冷冷盯了一眼让吴邪不自在的女人,女生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不会再看过来。   “噗”吴邪笑出声,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有点可怜哦~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四个人,吴邪和小花儿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两个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突然飞机响起了警报,好像是遇到了气流。   张起灵拉紧了吴邪的手,“没事的,我在。”   “恩。”有瓶子在,他什么都不怕。不过他有一个问题,“起灵,我们回去跳伞吧!”   小花儿顿时附和,“好主意!我来安排~”   “小花儿,你们都做过什么极限运动?”   “蹦极~攀岩~跳崖~这些都没做过。”看到吴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微痛,“不过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把它们玩个遍!是不瞎子~”   吴邪没有错过黑眼镜身子僵了一下才恢复痞痞的笑。   飞机震了一下,广播里说已经安全了。吴邪和小花儿我不再说话,各自靠在了自家小攻身上,张起灵和黑眼镜更是相对无言,气氛顿时怪怪的。   吴邪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张起灵的背上,小花儿看着自己暧昧的笑。急忙从瓶子背上跳下来,“小哥,怎么不叫醒我。”这都出了机场了。   四人坐上出租车,小花说要去吴邪他们那儿借住一晚。吴邪自是没有多想,高兴地抱住小花。   张起灵看着他俩抱做一团,不承认自己吃醋了。黑眼镜拍着他一副了然的欠揍表情。   回到家两只攻君自是忙来忙去收拾,另两只在厨房捣鼓晚饭,本来说去楼外楼吃的,小花儿愣是说好久没吃吴邪做的饭了,这会看着吴邪又是切菜又是煲汤的,看看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指,突然对吴邪道,“小邪,教我做一道菜。”   吴邪放下锅铲,惊诧道,“你们不都是在黑眼镜做的吗?”   “我体验生活不行啊~”   “行!过来帮忙把菜盛出来。”   结果某花越帮越忙,被吴邪赶出了厨房。看来他花儿爷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吴邪的饭做的还不错,几个人很快吃完了,对于谁去洗碗,这是个大问题。   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估计脑袋里压根没有洗碗这个概念。自己媳妇拉着吴邪在说话,黑眼镜作为这个房间里地位最低的人,自我安慰道,“我不去洗碗,谁去洗碗?”认命的接受这个现实。   晚上,小花儿出来喝水,脚踢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听得一声闷哼。   心有余悸的打开灯,眼前的东西吓了他一跳,那毛茸茸的一团微微扭头,他很快认出来这是只麒麟。刚想去叫吴邪,那麒麟突然开口“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小花儿还是听到了吴邪房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原来是被张起灵扔出来了啊。”小花儿喝了水淡定地进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吃早饭时,小花儿喝了一口粥淡淡道,“小邪,昨晚我起来喝水看见一只大型宠物。”说着还四处瞅了瞅,明知故问道,“你给藏哪儿了老实交代?”   吴邪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道,“我们没养宠物啊?”接着吃他的饭,又吃了几口突然剧烈地咳起来。该不会是那麒麟吧?感觉张起灵抚了抚他的背。   “想起来了?”   “那不是宠物,是小哥的纹身。”   “他会说人话。”   “嗯,就是它带我进去找小哥的。”听小哥说十年来麒麟都暗中保护自己。   “那它平时怎么不出来?”   “在小哥身上,危险时估计就出来了。”看了一眼张起灵,见他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黝黑,现在嫌人家碍事扔出来了呀~”   “小花儿!吃饭!”吴邪用力戳破了一个包子,里面的汤汁流出来,他一下子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了家族负担的小花,我还是蛮喜欢的,极限运动敬请期待   ☆、情难自禁   黑眼镜找吴邪拿了地图以后连蒙带骗地把小花儿弄走了,吴邪和张起灵又回归到了以前的日子。   “小哥,我们出去散步吧~”这天傍晚,吴邪捏捏自己腰上的肉肉,自我嫌弃似的决定出去消耗掉它。   “嗯好。”张起灵依言站了起来向吴邪伸出手。   吴邪懒懒的没有动,“要你背我~”   张起灵还真的转过身一副要背吴邪的姿态。   吴邪拍拍他的背道“我开玩笑的!哈哈你还当真了,啊!”话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抄到了怀里,吴邪一个惊叫。   “会被看到的~”自己没少胳膊短腿的怎么好意思让瓶子这么公主抱。   “天黑了。”张起灵语气里带着三分笑意,逗吴邪成了他继天花板之后最大的乐趣。   吴邪腹诽道,“想当年老子也这么抱过你哼哼哼~”   张起灵什么耳力,眸子里都带了笑意。   两人坐在长长的堤岸上,晚风轻拂着,难得的好心情。   “小哥,嘿嘿你猜小花儿他们干嘛去了?”吴邪你能不笑的这么不打自招吗?   “不知道?”张起灵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吴邪和黑瞎子的小九九他不会不知道。张起灵承认看到黑瞎子缠着吴邪让他很不爽。   吴邪果然不吐不快,凑近瓶子的耳朵轻声说道,“他们去找生子墓了!”等待着看瓶子惊诧的表情。   “嗯。你给的地图。”张起灵淡淡道,吴邪这么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让他气息有些不稳。   吴邪一个撇嘴,推了一把张起灵道,“你怎么都不吃醋啊?哼”那几天黑瞎子缠他缠的紧,自己又想看看自家瓶子有类似吃醋这种表情,故意减少和瓶子亲密的次数了都。   “不爱吃醋。”张起灵死鸭子嘴硬。   “那你吃饺子也不放醋?”吴邪杠上了跟他。   张起灵顿了顿才沉着声道,“吴邪,我没吃过饺子。”   张起灵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不过我吃过它的亲戚扁食~。   果然吴邪顿时自家瓶子心疼了,立马承诺明天亲手包给他吃。   有片落叶落到了张起灵头上,他毫无所觉的只是看着吴邪。他的吴邪果然很好拐啊,很怀疑这样天真他是怎么平安长到现在还没被人贩子拐走的。   (三叔默默擦擦泪,他这不省心的大侄子终于有人接手了啊)   瓶子的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自己,吴邪手里还抓着刚从瓶子头上取下的叶子,两人因为凑的极近彼此的呼吸交缠,那张薄薄凉凉的唇与他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张起灵的头发突然垂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吴邪恍若初醒的退开一些距离,懊恼自己有了化狼的冲动。   “小哥,你头发该剪了。”吴邪声音已然有些沙哑,清了清嗓子。   “想亲你。”张起灵已经凑了过去含住让他不能自已的唇。   “小……”他家瓶子好直白,来不及说的话被迫吞了下去。瓶子的吻已经磨练的炉火纯青,卷着自己的舌不断深入,凉凉的手一路往下停在腰后摩挲,他轻轻打了一个颤,手情不自禁地揽上瓶子的脖子,把自己送的更近,热情地回吻,感觉瓶子瞬间体温都飙升了。   “回家!”张起灵明智的戛然而止,不然他真的会在这儿要了吴邪。一把拉起吴邪奔跑起来。   吴邪脸红红的,幸好天黑了谁也看不到,不过张起灵这么拉着他跑,让他想起古墓里他总是追着这个背影不停地跑……现在,自己的手被这个背影的主人牢牢扣着,这样真好!   张起灵后头看慢下来的吴邪,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在傻笑。迅速把吴邪抄在怀里,这样更快点。脚下的路他熟悉的闭着眼也能走回去,把堤岸的柳树远远甩在身后。诚然,路过再多的美景,他留恋已在怀中。   吴邪安心的把自己交给瓶子,有他在,从来不用担心会被带到哪里,这个怀抱……在他胸口蹭了蹭,坏心的故意在他脖子吹气,满意的感觉瓶子颤了颤脚下更快。   “吴邪,痒~”在爱人面前他从来不加掩饰自己的反应,虽然自己的面瘫脸不大能看出来,但他知道吴邪能读懂他,并为他一点一滴的改变而欣喜。   吴邪乐的肩膀都在颤了,谁能想到道上鼎鼎大名粽见粽跑的哑巴张会有怕痒这样的罩门呢!这恐怕是他唯一的死穴了~   吴邪,张起灵真正的死穴就是你啊,笨!亲妈都替你捉急。   回到家来不及注意门是怎么开的,一进门,吴邪就被压在门上承受瓶子的索求,承认自己也情~动了,不再压抑自己,疯狂回应着张起灵,名为理智的弦绷断,黑暗里听到什么东西被重重扔在地上一个闷哼。推推张起灵,那人也不说话,猛地把自己像麻袋一样扛起来直奔卧室,身子重重陷在床垫里,来不及多想,张起灵就覆了上来,熟门熟路的开始啃咬,吴邪难耐的弓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断断续续的呻~吟从试图紧闭的唇泄出,眯着的眼睛一片水泽,衣服不知不觉间被扔在了一边,双腿被握在张起灵手里,俯身贴近……一声惊叫打断了蓄势待发的某瓶,宛若一头冷水当头浇下,吴邪似乎能听到瓶子指节格格做响。懊恼地把吴邪用被子拥个严实,自己起身出了卧室门。吴邪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个毛绒绒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给点动力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客厅里站着三个人,麒麟缩啊缩的团成一团,努力的减少存在感,它好无辜啊!被张起灵扔出来不说睡个觉都被吵醒,嘿说你呢!叫王萌是吧?别盯了,十年了胆子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张起灵一脸不善地出来,那愠怒的表情甚至不加掩饰。客厅里的三个人被冻的一个个恨不得自己也有麒麟那一身毛,好冷!再从他微乱的头发看到皱皱的衣服,顿时了了!   来人正是王萌和吴邪三叔以及潘子,刚才尖叫的显然是王萌,张起灵的出现吓得他反射性地躲在了潘子身后。吴三省就淡定的多。   “小哥我们马上就走!这是吴邪要的东西。”吴三省从潘子手里夺过一个袋子烫手似的扔过来,还是与被打断兴致的小哥保持点距离为好,年轻人也太胡闹了,才8点不是吗……   吴三省恨铁不成钢地地瞪了一眼刚才卧室门缝里一晃而过的人影,“走了!在这碍眼啊~”   “等下,三叔~”吴邪鼓足勇气才强自镇定的推开了卧室门。   “哼”吴三省你傲娇了。   “三叔,我还有点事跟你说。”吴邪与张起灵肩并肩站着,王萌则偷瞄吴邪掩的紧紧的脖子,被张起灵瞪了一眼后默默地和麒麟蹲到了角落。   吴三省阴阳怪气地说道,“大侄子,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吴邪手肘推了推张起灵,使了个眼神。一边安抚使性子的三叔,“三叔你先坐啊,潘子也坐,王萌你给我一边呆着去~”王萌已经吐槽无能,十年了自己的神经早该粗的如碗口,怎么看到一只大狗还会惊叫。老板的表情诉说着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王萌你这个月工资没有了!”   张起灵把茶水端出来,几人已在沙发上坐好,他一过来,潘子识相的起身准备接过来茶盘,开玩笑,这可是阎王也要绕道的哑巴张!他们能坐着等他奉茶?   可是张起灵一错身潘子扑了个空,吴三省也不解的看了一眼张起灵,示意潘子先坐下。   张起灵弯下腰身,恭敬地双手递给吴三省,吴三省莫测高深的接过,难道小哥这是赔罪的姿态?   当然潘子这里就随意多了,张起灵迅速放下茶杯就走了,潘子握住茶杯暖手,杭州八月的天好冷啊!   “吴邪,你们怎么养只麒麟啊?”吴三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和大侄子泡出来的味道如出一辙。   “老板它不是鹿啊!”王萌刚出完就感觉刚才还闭着眼的大家伙蹭地瞪大了眼,叫你嘴贱!王萌迅速遁去了厕所,这里它的地位还不如一只宠物啊……   “呃~三叔,它是小哥身上的纹身。”吴邪还有一句话憋着呢,准备三叔不喝茶的时候说。   吴邪笑的贼嘻嘻,“三叔,你刚才喝了张起灵敬的茶可就算认了小哥喔!”   潘子差点被水呛住,忙掩住口。   吴三省淡定无比地点点头道,“大侄子,我可没否认过。”又不是老二那个死心眼,况且吴邪多灾多难,没小哥护着还真不好说。   吴邪拉过张起灵的手举高大声宣布,“我们结婚了!”   吴三省耸耸肩表示好不吃惊,“然后呢?”他来之前遇见解家小子了自然知道吴邪干的好事。   “小哥你说吧!”吴邪靠上沙发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身后半个抱枕有点硌,他不舒服的动了动。   张起灵把吴邪半抱在怀里,把抱枕挪成让吴邪舒服的位置才淡淡道,“我们准备三天后再办一次婚礼。”   吴三省不淡定了,依大侄子的性子,他可是要大出血了。本来听说他们在国外结婚了还暗自庆幸躲过了一劫,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古人诚不欺我!   “三叔,你那什么表情?!”吴邪看自家三叔一张便秘脸,就知道三叔果然本质里仍是那个小气鬼大老抠!自己任劳任怨地替他管了十年的盘口,谁能料想有一天三叔会穿越回来坐享其成啊。   “大侄子,小哥随便下个斗不是几千万妥妥的,还来啃三叔老本啊!”话虽这么说,暗自里下决心要把侄子风风光光嫁出去!吴家也就吴邪一个独苗苗不是?   “小哥不会再下斗了。”他才不要花张起灵用命换来的钱。   吴三省大失所望道,“大侄子这就是你就不对了,敢情小哥一把好手就折你手里?”他还指望过些天忽悠张起灵再大捞一笔呢。   吴邪出神地拿起茶杯,他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禁锢了张起灵。第一次缠绵过后,他就和张起灵约定不许再下斗了,而瓶子也答应了,他……手上一暖,他回过神来发现他的茶杯被瓶子夺走了。   张起灵把吴邪茶杯里变凉的茶换了,上次吴邪就因为这拉肚子了。   “不要多想,这样的日子已是最好。”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听的各有心思。   吴邪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吴三省则是苦恼自家侄子祸害了一代盗墓圣手,以后道上人知道哑巴张栽吴邪手里了,还不埋汰死自己,简直是给自己拉仇恨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指出意见,一定改进,爱你们   ☆、张起灵你肉麻不肉麻   送走了三叔他们,吴邪瞥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挪过来的麒麟,还蹭了蹭他的裤脚。吴邪能说他从一只麒麟眼里看出了哀求吗?   “小哥,要不就这么养着它吧?”吴邪拉了拉张起灵的衣袖,转头又说了一句让麒麟哭笑不得的话,“嘿你吃的不多吧?”   麒麟急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不用吃饭。   张起灵看着吴邪喜欢,淡淡道,“那你变成狗的样子。”   吴邪也点点头,他可不想每次来了客人看到它像王萌一样大叫。说起王萌,,,   “王萌,给我滚出来~”那货好像还在厕所没出来,怪不得刚才送三叔时他觉得少了点什么。   王萌战战兢兢蹭出来,他可不是故意赖着不走的,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我说王萌,工资还想不想要了!”吴邪十年了你的台词还没变也是out了。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那狗实在太大了!”麒麟咕噜一声,王萌一个冷颤,就差给它跪了。   “行了行了,给我准备一套狗狗用的东西明天送过来,你可以走了。”吴邪下了逐客令。   “是,老板!”得到特赦令的王萌跑起来脚下生风,活像身子粽子在追。   吴邪恶趣味地盯上了麒麟道,“快变成狗我看看~”   无奈的向张起灵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得到了彻彻底底的忽视,果然张起灵你这小鬼可耻地沦为了妻奴!麒麟缩啊缩,闭上眼想象狗什么样子。   吴邪催促,“别睡了,你倒是快变啊?”   麒麟轻声吐槽道,“我忘了狗什么样子。”   吴邪恍然大悟,“等着。”一边从茶几下找出来一本杂志,翻了翻找到一只狗指给它看。   麒麟认命的变成了狗,只是块头无法缩小。吴邪顿时笑的蹲到了地上,揉了揉它的大脑袋,简直不忍直视,从一只威风凛凛的神兽变成了笨笨的大狗,麒麟表示这样的落差让它很桑心很怨念。   张起灵看吴邪坐到了地上,跟狗玩在了一起,俯身抱在怀里,晚上地上凉。   躺在床上,两人暂时都没了被打断的兴致,枕在张起灵肚子上,吴邪笑着打开了吴三省带来的包裹。   张起灵看到了一大堆他以前用过的东西。虽然不解吴邪在卖什么关子,微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拂着身上的人。   “别闹~”吴邪倒是不怕痒,可瓶子这么摸着他会让他产生不和谐的想法。   感觉头顶上的人轻轻笑出声。   吴邪在身下暖暖的肚子上蹭了蹭,翻了个身抱住张起灵的腰身,舒服的像吃饱了的猫儿。张起灵被他蹭的心痒痒。   “小哥,记得十二年前的今天吗?”吴邪软软的声音自身下传来,张起灵的手摩挲着吴邪的后脑,想了想道,“在三叔楼下遇到了你。”   “你当时为什么不认我?”吴邪声音闷闷的,如果他早点开口,他一定会陪他一起去守青铜门,事实上他们错过了一个十年。   张起灵淡淡地道,“吴邪,那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那你说的话我一定会想起来。”吴邪爬起来定定的看着张起灵。看了看床一侧自己小心收集的张起灵不用的东西,又委屈的说道,“以前你在的时候,每次捡到你不要的东西,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你丢弃的我视如珍宝,可这十年来我都不敢看它们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不想哭的,本来是想给瓶子一个惊喜,再趁机来个表白,谁知一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顿时满腔的委屈找到了突破口。   张起灵心疼的把吴邪抱到怀里,一点一点吻干他的泪,轻声安慰道,“我不会再走了,相信我。”吴邪眼圈红红的抬起头,赌气似的一口咬在张起灵的唇上,没来得及离开被张起灵的唇辗转带着逐渐深入。也不再矜持,他需要什么别的方式来证明。   唇齿交缠着,吴邪撕扯下张起灵的衣服,难耐的呻~吟也不再压抑,随着张起灵指尖的挑~逗越来越大声。一口咬在张起灵的脖子,弓起了身子,自己最后的衣服也被扔到了一边,吴邪再难自制的分开了双腿,磨蹭着张起灵的腹部,一个天反地转,被张起灵压在了身下,吴邪熟练地双腿圈上张起灵的腰身,脚磨蹭了一下张起灵怕痒的腰侧,张起灵颤了一下,启动了某个开关,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麒麟,噢不是狗,默默把头往肚皮底下缩了缩,它什么也没听见……都大半夜了还让不让狗睡了?起身来回走了几遍,两只爪子搭在脑袋上捂住耳朵,欲哭无泪,难耐的蹭蹭地板!这是在虐单身狗啊!!   第二天张起灵把早餐做好,盛好了送去给不能起床的吴邪,路过还在睡得一脸呆萌的大狗时,假装不小心踩到了它,嗷呜一声大狗爬起来一脸狗血的看着张起灵,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张起灵不理它,老神在在地继续朝卧室走去,只是嘴角扯出一个笑来,叫你偷听墙脚。   吴邪累的不想动弹,身上每个零件都叫嚣着罢工,张起灵小心翼翼把他翻过身靠在自己身上,一小口一小口开始喂,“张嘴。”看吴邪还是一副梦游发困的样子,吃了几口后饭喂到嘴边居然也不再张口。   看着还有多半碗的粥,摇了摇吴邪也没动静,索性自己张口含着喂到吴邪嘴里,诱哄着吴邪张口全渡了进去。吴邪醒着的话他一定会大叫,“张起灵你肉麻不肉麻!”张起灵想象着吴邪张牙舞爪有精神的样子,再看看怀里像烂泥一样的人儿,想了想,我才做了六次啊就这样,吴邪果然是要加强身体素质了。   吴邪真正醒转已是午饭时候了,摸摸身边床铺已经凉了,他试着喊了一声,“小哥?”那人不管在做什么,总会屁颠屁颠赶过来。时间久了,即使一时没得到回答,吴邪也不会担心张起灵再次消失了。   张起灵看吴邪又在呆呆的傻笑什么,宠溺地拢了拢他的衣领,盖住那露出来的肩膀,以及他昨晚卖力的杰作。   吴邪揽住张起灵的脖子蹭了蹭,“小哥,昨天不是说想吃饺子?下午我们去超市吧。”   “好。”一边替他穿着衣服,一边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摩挲,吴邪一把推开他的手,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嗔怒地瞪了张起灵一眼,狼子野心!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多提意见,打滚求收藏   ☆、夫夫双双看电影   9月初,杭州的天气还是蛮热的,说来也巧,瓶邪夫夫刚放下碗,电视突然灭了,吴邪按了一下客厅开关,没亮。   两只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起灵心想我对电的玩意儿一窍不通啊~吴邪你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睛看着我啊,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了。   张起灵淡淡地起身,边走努力回忆电视里好像要先检查电闸是不是跳的,走过去掀开闸盒子看了看,应该没跳闸,吧?原谅他没见过跳闸是什么样子~   他用那长长的黄金二指小心地推了推,他力气一向大,用了手劲还是没推上去,正暗自懊恼之际,试图再试的手被吴邪抓回来,身后一暖吴邪整个贴了上来。感觉吴邪毛绒绒的头蹭了蹭自己的背。张起灵慢慢开口,“吴邪,我会去学的。”   吴邪自身后圈紧了他,这个男人竟也让他读出一丝脆弱。柔声道,“小哥,不需要,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神。”张起灵转身抱了抱吴邪,在他肩窝蹭蹭,沉声说道,“我不是神,我想把你照顾好吴邪。”   “亲我”吴邪主动献上自己的唇,有些不想说出口的话,更想用实际行动来说明。   张起灵的手已经在四处游走,他不一定是想要吴邪 ,可吴邪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总忍不住想靠近他,亲吻他,汲取他的味道。   可恶的门铃声乍然响起,纵是张起灵何等机灵的人物也被吓了一跳,吴邪推开张起灵,整理了一下张起灵被自己弄皱的衣领,擦了擦嘴,从猫眼看到是王萌恨恨地想,王萌啊王萌,你是死定了!   门外的王萌无端打了个激灵,他怎么会有一种大难领头的感觉,为了不再次打扰老板的好事,他特地挑了午饭后一段时间过来,总不至于那两只随时随地都可以……   打开门,吴邪一掌拍在王萌脑门,打的王萌身子一晃,不是吧,老板这么大火气,他到底怎么得罪了老天啊得到这样的惩罚~   认命的把狗盆狗粮狗窝等等一堆狗狗用具一一摆好,吴邪已是一身汗。不待下逐客令,已经很有眼色的要跑路,那张小哥都不满的瞪了自己好几眼了。手握在门把手还没转,吴邪又叫住了他,“王萌,店里有电吗?”   王萌说,“有啊!怎么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得吴邪说道,“突然跳闸了,你会修吗?”   王萌嘴角抽了抽,敢情自己送上门找虐来了~   不待自己回答,吴邪已经拉着那张小哥出了门,老板啊,我要告你虐待员工_(_^_)_   抹了一把心酸泪,心里如同吃了一把黄连,怎一个苦字了得!   出了门的瓶邪夫夫,手牵手向车库走去。想到王萌凄惨的表情,吴邪不禁有点愧疚,这十年,没有张起灵的自己生活经常一团糟,王萌任劳任怨的帮自己收拾屋子洗衣服,拉了拉瓶子的手,“小哥,我会不会太过分了?”   张起灵淡淡地道,“可以多发点工资给他。”摸了摸吴邪的头,他知道吴邪从没把王萌当做外人,每次大声吼着要扣他工资,又会用别的方式补回来。吴邪,他不是心狠的人。   吴邪想了想说道,“我们留他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好。”倒不是张起灵不想独占吴邪做的饭,而是他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坐上了破金杯,两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了附近最大的超市,既然来了,吴邪打算多添置一些日用品。   一进超市的门,顿时感觉门内内外两重天啊!一个字,爽!   张起灵推着购物车跟在吴邪身后,吴邪想了想,现在还早着,也不急,不如两人上楼上看个电影先?   吴邪之所以知道这里有个影城,全拜胖子所赐,有一次胖子过来杭州找他,不知那根筋抽了,居然说要逛超市,逛就逛吧,看见个美女居然老毛病犯了,于是自己第一次陪人看电影的经历给了胖子。大概也是这个季节吧好像?   拉着瓶子蹭蹭蹭上了顶楼,看了看推荐的影片,看到一个很霸气的名字,《你是男的我也爱》,就它了!也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拉着自家瓶子进了影院,等找到个角落坐下来,电影刚刚好开场。   吴邪看着电影里杂乱的寝室,散漫的室友,有一丝怀念大学时候的日子。剧情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麦丁终于把自己送上了安子晏的床,还说了一句自己还是处男……   吴邪偷眼看见张起灵淡淡勾起的唇角慢慢红了脸,张起灵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吴邪的戒指。   电影里看到麦丁被误会,安子晏心痛地狠狠摔了手机,悲伤的音乐响起。   吴邪抓紧了瓶子的手,张起灵亲亲吴邪的额头,无声安慰。   电影里的麦丁被安子晏扛在肩上扔进车里,镜头一转回家就是一段极其露骨的船戏。吴邪红了脸不去看张起灵,脖子上落下浅浅的吻,这瓶子又……   电影里演到麦丁被安子晏来愚人节的玩笑,虽然吴邪猜到了是玩笑还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幸好!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电影也到了最后,吴邪发现居然是未完待续,就有点意犹未尽,看剧情的走向两人之间家庭将会是最大的阻力。有时候嘴里喊着不在乎,却以爱为名伤透了家人的心,幸好他都没有这些阻力!   出了电影院,吴邪深吸一口气,挥散不太好的情绪,拉着瓶子下去购物了。都四点了,果然看电影是消磨时间的一大利器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类似爱情1和2,觉得蛮好的,有握抓的吗?   ☆、只穿有你味道的衣服   从影城出来,吴邪看了一眼自家瓶子,他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白色的衬衫,浅色牛仔裤是贴身薄款,裹着的双腿显得更加细长,和自己穿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两人身高相仿,平时都没有特别区分是谁的衣服,这次来正好可以添一些。   “小哥,咱们添点衣服吧?”知道瓶子一向都顺着自己,但还是习惯征求他的意见。   张起灵揽过吴邪在他嘴角磨蹭,刚才在影院里就被吴邪撩拨了,突然不是太想逛超市了,但还是说道,“好。”   吴邪的要求,他都不想拒绝,当然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两人直接走了扶梯,一方面只有两层楼的距离,还有另一个原因,吴邪他们上来的时候坐的电梯,他看到瓶子的表情不太自然,想必是青铜门待久了有些不喜欢封闭空间。   其实吴邪你想多了~张起灵是看到电梯壁上映出的两人重叠的身影,想到了某些不和谐的画面……   扶梯上,吴邪半倚在张起灵身上,偶尔侧过头在张起灵耳边低语,得到淡淡的回应后低笑,扣在一起的手就是下扶梯也没放开,两人的姿态亲密无间,纵使外人看来张起灵那张面瘫脸也柔和了不少。   一只脚刚踏进男装部,吴邪拉着张起灵就想脚底抹油,吴二白在里面啊~   吴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二叔第一感觉居然是逃跑,但就是显然已经迟了。   “小邪,怎么看见我就跑啊?”吴二白叫住吴邪。   吴邪顿了一下,拉住闷油瓶子的手转过身来绽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二叔,你一个人来买衣服?”   “小邪,你……是不是胖了?”吴二白觉得吴邪哪里不一样了,那黑脸的面瘫倒还是那个死样子。   吴邪恨恨地捏捏自己的脸,眼神一黯,“二叔,你受了!”   “贫吧你。”吴二白瞅了一眼张起灵接着道,“听老三说你们后天结婚?”   “嗯,二叔要来喔~”   “嗯。你们逛吧,我有事先走了。”吴二白拍了拍吴邪。   错身而过时深深看了一眼张起灵。   张起灵点点头。   吴邪摇摇头表示不懂面瘫们的神交~   没让导购小姐跟着,吴邪觉得有人跟在身后的感觉很别扭。   两人边走边看,看到适合张起灵的,先在他身上比划一下,吴邪知道张起灵不爱试衣服,遂亲他一下做奖励,瓶子这才慢吞吞的进了试衣间。   刚进去没一会张起灵就出来了,身上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见他摇摇头估计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吴邪不再勉强,挂好衣服拉着他的手接着逛。   看见一件有蓝天白云的T恤,吴邪想了想自家瓶子以前那么喜欢盯着天空看,这清幽深远的气质和瓶子应该蛮搭的,拿给张起灵示意他去试试。   瓶子果断摇了摇头。吴邪做出亲亲的姿势,张起灵赶紧凑上前亲了一口,自己送上门来的必须要。   张起灵拉着吴邪进了试衣间,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几乎面对面贴着。   “小哥,干嘛拉我进来。”吴邪突然想起张起灵不敢处于封闭空间,恍然大悟为啥他之前没试衣服就跑了出来。   骚年,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吴邪,你换上。”话虽如此张起灵可没丝毫要出去的意思。   “买给你的好不好?”吴邪小声嘟囔。还是听话的撩起衣服下摆,两手拉着举高到头顶,突然胸口被捏了一下,吴邪轻轻一颤,迅速把衣服拽下来扔到张起灵脸上,自己趁机穿好了要换的衣服。   两人一起出去,就看见一个导购小姐脸红红的跑走,吴邪嘴抽抽,属性鉴定完毕,腐女一只。   “怎么样?”吴邪催促瓶子。照照镜子,觉得自己果然穿不出想象中那种深邃的气质,就说让瓶子试了他还不肯。   透过镜子,吴邪看到瓶子走过来从身后抱住自己,在耳边轻轻说道,“吴邪,你穿上像你小时候尿的床。”   吴邪憋的脸都红了,扭过来狠狠用额头撞了张起灵的额头,自己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张起灵急忙去揉吴邪的额头,微凉的唇轻轻安抚。   “张起灵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给我吐一个看看”   “圆润的滚!”吴邪把摔了试衣间的门,进去了大有不出来之势。   张起灵淡淡地站着等,过了一会还不见吴邪出来,过去敲了敲试衣间的门,没开。   再敲,门还是紧闭。   张起灵伸出长长的二指戳向门锁,门一下子从里面被猛地推开了。   碰,张起灵撞了一鼻子灰。   “你笨死了!怎么不知道躲!”吴邪用了多大的劲自己知道,还是慌忙上前揉他的鼻子。   “你生气了。”怎会躲不开,但被打一下吴邪才能消气,他知道虽在气头上,吴邪也舍不得用多大力气,还能赚来吴邪心疼,况且被老婆打不是很正常吗?   “刚才是不是又准备弄坏门锁?”吴邪早已不生气了,瓶子能和自己这么自然的开玩笑他求之不得。   “你不开门。”   “我……”吴邪抚额,他会告诉张起灵自己不开门是因为头发被衬衣扣子勾住了弄了半天吗~   “走了!再不给你试衣服了哼~”被张起灵说像尿布很没面子诶≥﹏≤   “不要。”语气淡淡。   张起灵难得的坚持让吴邪很好奇,“为什么?”   “我喜欢穿你的衣服,有你的味道。”张起灵拉过吴邪做势要亲,吴邪红了脸推开他。   “走了,我知道买什么了!”吴邪径自朝那边走去。   张起灵没得到吻,站在原地不动。   吴邪扭头看瓶子没跟上来,瞪了一眼。   张起灵一阵风似的奔过来捧住吴邪的脸大大的亲出了声。   果然没有吴邪亲自己甜。张起灵得出一个结论。   两人打打闹闹走远了,从柜台后面钻出了一溜儿人头,导购小姐们眼睛晶亮晶亮的,掏出了一直打开的相机……   吴邪拉着张起灵到了一家情侣装的店铺,也不再试了,看了看几套胸前印着攻受两个大字的情侣装,挑了一套最顺眼的,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想了想瓶子的腰围,决定就是它了,叫服务员拿了两套直接打包。   吴邪心里暗笑,看你怎么穿我的衣服~   付了帐心情极其愉快的出了男装部,看了看表道,“小哥,我们得快点了!”   拉着张起灵走去扶梯,却被瓶子一把拉住。   “吴邪,坐电梯不是更快?”   “你不是害怕坐电梯?”吴邪惊诧莫名。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好吧!走起~”吴邪要再确定一下瓶子是不是真的有在害怕封闭空间。   门一开,里面稀稀拉拉两三个人,吴邪拉着瓶子站到了角落,不声不响的开始他的窥瓶大计。   张起灵看着吴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时不时看自己,纳闷他又在搞什么鬼。   “刚才干嘛盯着我看。”出了电梯,张起灵忍不住开口。   吴邪心虚so不免有些大声“我看我自己的男人你有意见啊~”   “没意见……”张起灵淡淡地,顺便瞪了周围看过来的几个人,吓得众人做鸟兽散~   “快走啦~对了你爱吃什么馅的饺子?”吴邪才想起来要问。   “吴邪,我爱吃饺子皮行不?”张起灵淡淡地,语气里带着调笑。   “滚~那我们回去吃面疙瘩妥了。”吴邪抱胸倨傲地看着瓶子,看来这瓶子变坏了,不收拾不行了。   “吴邪,我没吃过。”又撒娇,可某人偏吃这一套。   张起灵推着购物车在身后,吴邪边走边把需要的东西扔进去,家里的油好像也没了,那个抽纸也可以再买些,那个抱枕看着就很舒服,要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姓杜名蕾斯的家族,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手随意地抓了一个扔进去。   张起灵看了看某人偷偷红了耳根,勾起一个笑,大大方方的又丢进去四五包。   瓶子比较爱吃蔬菜,爱吃自己做的西湖醋鱼,糖醋里脊,还说自己不爱吃醋哼哼,口是心非~   张起灵看着购物车里都是自己爱吃的,心里一片柔软。只要是吴邪做的,他都爱吃。   所以吴邪,不是张起灵爱吃什么,是你会做什么,你要知道,他最爱吃的可是你~   吴邪边走边想,准备好了饺子所需的材料,放进去一盒笨鸡蛋,一盒酸奶,一盒草莓。   张起灵依次又拿了一盒酸奶,一盒草莓扔进去,吴邪爱吃。   差不多买完了,吴邪知道累不着瓶子,看他一只手还很随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推着空车。看着四周没人,捞过来亲了亲脸颊,辛苦了。   读懂了吴邪眼神传递的笑意,张起灵柔柔的心神荡漾,揉揉他毛绒绒的头,觉得自己可以毫不矫情的说,好幸福!   结账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站着,前面还有四五个人的样子。   突然一阵骚乱,不知为何有人吵了起来,两个女人声音太大了,听不见都难。原来原配和小三逛超市遇到了,两人买什么东西都争,这会儿正争着付账呢,付个帐也能争成这样,也是醉了。   轮到了吴邪他们,吴邪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发现有两盒酸奶和草莓,甜甜的泡泡打心底咕嘟嘟冒出来,没等这种甜蜜的气味蒸发就看到了多出来的几盒杜某某~,嗔怒地瞪了张起灵一眼。硬着头皮接受收银员扫码还不断偷瞄的视线。   “你买那么多啥时候能用完真是的~”吴邪把东西分类放到后备箱,还拿出了一条毛毯。   “小哥,要不要睡一会?”刚才看见张起灵打了个呵欠,估计这些日子自己都把他养懒了。   张起灵听话的坐好,吴邪自发的给他系好安全带,盖好了薄毯,伸手拉下吴邪的脖子,狠狠做了个印记。   “好了,睡醒了就到家了。”吴邪帮他掩好,自己才做到了驾驶座,车子稳稳的上了路。   这些小小的习惯是张起灵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养成的,现在嘛,自然张起灵照顾自己要多一点,不让自己干着干那,揽在自己身上。享受之余,自己也想宠他的,虽然那个男人无坚不摧,一张面瘫脸经常每个表情。可在他眼里,他只是一个需要自己的人。   车子停了,吴邪没有叫醒张起灵,弯身亲了亲,抱在怀里上了楼,一个动作瓶子经常做,偶尔自己也想men一把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提意见谢谢光顾我的瓶邪   ☆、草莓酸奶   走到门口,还在发愁怎么开门,门突然自己开了,屋子里灯火通明。诧异这么晚了王萌还在。   低头一看,一只伸着舌头的大狗摇着尾巴蹲在地上,正是麒麟。吴邪赞叹的冲它笑笑,径直去了卧室。   瓶子趴在吴邪怀里睡得依旧很沉,吴邪想起一起倒斗时自己手还没碰到就警觉的醒过来的张起灵,那防备孤寂的眼神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现在真的很好!   幸好王萌把电修好了,叮叮当当做好了晚饭,吴邪已是累的直不起腰。   张起灵是被吴邪喊醒的,迷迷糊糊的把吴邪压在身下蹭了蹭,如影随形的寻找另一张唇。   吴邪被他蹭得一阵酥麻,像过电一样,看来以后白天不能让这瓶子睡觉了,不然晚上受罪的可是自己~   “吴邪,怎么不叫醒我?”自己也想学包饺子呢,以后可以做给吴邪吃。   吴邪拿起毛巾擦擦瓶子的脸,拉着他坐到饭桌前,   “吴邪,累不累?”看着晚餐不仅有饺子,还有自己爱吃的菜,张起灵暗暗下了决定晚上还是少折腾吴邪了,累着老婆心疼的可是他。   吴邪碗里堆的小山一样高,都是瓶子递过来的,   吃到嘴里格外的好吃,吴邪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厨艺见长了。   坐在电脑前玩了会游戏,想起今天看的电影,搜了搜,第二部9.25上映。随手点开预告片看了看,嗯,还不错,蓝蓝的天,蓝蓝的海,咦发现一只超级二货受苏小米……果然智商无下限啊~   输入苏小米,随手翻了翻,不禁感叹严言好一只心脏坚强的攻才忍受得了如此脱线的受~   退出来时看到天气提醒说明天会下雨,吴邪担心的问洗过碗正擦手的张起灵,“小哥,明天会下雨!那后天会不会……”   话没说完,张起灵凑过来亲亲他,把吴邪抱到了自己腿上,与他亲昵的耳鬓厮磨,无声地安抚怀中不安的人。   熟悉的怀抱,吴邪很快什么也不再想。那些都没关系,最重要的,已在自己手中。   吴邪想到一句矫情的话:我终于相信,虽然我一直流浪,但最终看到了海洋。   窗外已经完全黑了,吴邪懒懒的靠着瓶子,仰头亲亲瓶子,“我想喝酸奶。”   张起灵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托在腿弯,轻轻一带,已是一个华丽丽的公主抱的起身走向冰箱。   吴邪笑着打了打张起灵的脑袋,自己又不是没腿,被人看见了还不笑话死。绝不承认心里甜甜的快要冒泡泡~   拿了两小盒酸奶,心安理得的支使着张起灵回到沙发,依旧赖在张起灵腿上。   宠溺这种东西啊,就是让爱人登鼻子上脸,把他宠的无法无天。   张起灵把酸奶管子塞进去,送到吴邪嘴边。淡淡的笑着,承认自己宠吴邪上了瘾。   吴邪没几口就吸完了,空管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吸~然后空盒子被抽走了,另一杯有上管子的酸奶已经递到了嘴边。   “小哥,你这是宠我的节奏吗?”吴邪接过大大的吸了一口,爽!   “嗯。”张起灵就着吴邪的手,学着他的样子也大大的吸了一口。   等吴邪再吸的时候就听到一声空气摩擦声。   “张起灵!”吴邪张牙舞爪的揍张起灵,他太坏了!   “你刚才还说要宠我的……”慢慢停了手下的动作。   张起灵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吴邪,生气了?   “吴邪?”   不吭声。   “吴邪?我错了。”   还不吭声,肩膀微微抖动。   哭了吗?张起灵有些着急,不禁怪自己老是逗吴邪。   “吴邪,要吃草莓吗?”张起灵抛出美食诱惑。   吴邪立马抬起头,“要!”装可怜这一招果然最有用!看瓶子刚才紧张的嘻嘻嘻~   小天真,承认吧,你被瓶子调戏的很荡漾。   急急的雨点裹携着风打在窗子上,来势汹汹,吴邪听着声音,跳着脚跑到窗边,手巴住玻璃,脑袋趴在手间往外看,水顺着玻璃股股而下。   张起灵端着盘子出来就看见那不省心的家伙又不穿鞋到处跑,看样子这几天有必要找人来快点铺地毯了。   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抄起吴邪,直接往卧室走。   “等等~草莓!”   张起灵听话的倒回去,吴邪把盘子抱在怀里,抓起一颗就往嘴里送,看了一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瓶子,十分豪迈地含着草莓去亲张起灵,草莓顺势滚进了瓶子口中。   “好吃吗?”   “嗯。”   “小哥,草莓好吃还是我好吃?”吴邪坏笑着往嘴里放了一颗草莓,舔了舔。   “你!”吴邪,你自找的~   吴邪拉下张起灵的衣领,“我想成为你的男人。”   然后请瓶子自由发挥吧,亲妈也无能为力了......   “我错了……”   “哪里错了?”   “不该说错话。”   “还有呢?”   “还有~我受不鸟了~”   “那就胖着,我不嫌弃。”   张起灵你个挨千刀的,吴邪挺尸。   索性晕了过去,当然,是装的。   还是把张起灵吓了一跳,抱在怀里细细查看吴邪,心细如他,很快发现他眼皮微微抖动,松了一口气。   俯身亲了亲,抱起吴邪进了浴室,放进了浴缸。不然吴邪会睡不踏实。   吴邪晕晕乎乎被伺候着,身上酸痛的各处都被瓶子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着,好不舒服,顿时觉得又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两只甜甜喝酸奶那会儿,不禁望天哀嚎,好想好想喝酸奶啊!然后室友把一杯酸奶放进了我手里!!! 光棍节了,作为一条女汉纸,提前祝自己节日快乐!   ☆、欺麟太甚   又是张起灵醒的早,窗外,雨还在下,怀里的吴邪还在酣睡,浅浅的呼吸撩拨在耳旁,突然不想起了。   还没等他酝酿好一个吻的情绪,突兀的电话铃响起。张起灵探身飞快地抓在手里接通,是解语花,这么早打来?   怀里的人怕吵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凑近耳边,听得解语花说他们在门外,门铃好像坏了,张起灵听完就挂断了。   轻轻拨开吴邪,跳下床三两下穿好了衣服,路过客厅踢了一脚麒麟,示意它别装死。   麒麟恨恨的瞪着无良的张起灵进了浴室,躺着也中枪!认命的爬起来去开门,昨天自己手贱了!叫你显摆!   放门外的两人进来,麒麟钻回老窝,屁股朝着外面,再也不想理人了。   他们每天都在虐单身狗啊T_T这是狗过的日子吗T_T   小花儿本来准备看到一张面瘫脸,接电话时一声也不吭他就猜到了是张起灵。   也是,吴邪不到九点都不会醒。   可他看见了啥?!   一只睡眼朦胧的大狗不耐烦的开了门,梦游似的回了窝。   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有一瞬间小花儿有一种吴邪狗化了的错觉~   张起灵从浴室出来,看也不看进来的两人,径自转向厨房。   黑花夫夫早已习惯被无视,熟门熟路的进了浴室,身上多少淋了雨,洗个热水澡别提多爽。   换洗衣服都被准备好了,张起灵弄的?   小花儿推了推黑眼镜有些不可思议,那冷默面瘫细心的连拖鞋都放好了。   黑眼镜耸耸肩,拉着小花儿脱了衣服走到蓬蓬头下,没一会就开始上下其手,被一脚踹到了浴缸里。   张起灵端出来两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放到了桌上。瞅了一眼浴室方向,上前踢了一脚。   走去厨房端了鸡蛋羹进了卧室。   因为张起灵的一脚,黑花夫夫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时并没有看到张起灵,倒是桌上的姜汤引起了两人注意。   “瞎子,张起灵转性了?”   “看来吴邪训导有方啊~”   奔去厨房,入眼就是两桶□□方便面坐镇料理台,顿时哭笑不得,果然不能抱太大希望~   吴邪出了卧室门就发现客厅有些微的不同,他惯坐的椅子都不在原位了。   “黑瞎子他们回来了,在睡。”看吴邪探寻的表情,张起灵才想起来家里多了两只。   “噢~那给他们准备吃的了吗?”   “嗯。”方便面算不算。   “下雨天什么事都做不成啊~”吴邪伸个懒腰,突然想起瓶子只顾着照顾自己好像还没吃早餐。   “小哥饿了吧。”取了面包牛奶,把他按在沙发上。   狗窝里大狗微微探出个脑袋巴巴看着。   吴邪走过去蹲下来摸摸它的头,“你不是不用吃饭?”   坏心的把它两只低垂的长耳朵竖起来,捏在手里转啊转。   麒麟呜呜两声表示不满。看,他又在虐狗了~不给吃饭,不给睡觉,不给红包~   吴邪使劲揉了揉某麒麟委屈的大脑袋,在它盆子里倒了一袋子狗粮。   “会自己开门不会自己拿吃的啊~笨笨狗~”   某麒麟愤愤地挪了个头,留给吴邪一个屁股。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笨笨狗是什么烂称呼!哼   “小哥,你看它好逗啊~”吴邪走到张起灵身后,身下隔着沙发趴在张起灵肩头兴奋的道,“小哥,昨天回来的时候你猜谁给我开的门?”   “谁?”张起灵明知故问。   “是麒麟诶!喂,你怎么不吃惊啊都~”吴邪发现张起灵一副了了的样子。   “它能做很多事,我不在有事喊它帮你。”麒麟够懒了,不知吴邪还能开发出他什么功能。   “真的?”能帮他洗衣服做饭吗?   “恩,它很能干。”张起灵看了一眼一脸愤愤不平的麒麟,毫不犹豫把它卖了。   麒麟认命的趴地上,伤自尊了,他可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麒麟……   客房门卡拉一声,小花儿走了出来,黑眼镜狗皮膏药似的走哪儿跟哪儿,吴邪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他这样的m啊~   “小天真,你那地图是真的吗?不是逗我呢吧?”黑眼镜一屁股坐在张起灵对面。   “当然啦,怎么样?到手没?”吴邪正色道。   小花儿接道,“那一片没有一丝有墓葬的迹象,也找不到任何入口。”   “不会吧……”爷爷的笔记上的,也会有错吗?有些残缺不全,但书中有些奇特的见闻在自己的倒斗生涯中皆得到了验证,吴邪相信入口肯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能让小哥跟我们走一趟吗?”黑眼镜开口道,有张起灵在,那就是妥妥的~   “不行。”小花儿和张起灵同时说道。   反倒是吴邪没有说话。   “吴邪,小哥听你的,你知道的~帮个忙吧就当。”黑眼镜坚持,对小花儿狠狠的眼神威胁视而不见。   吴邪低着头,手攥的紧紧的,不想他去……不想……   可是,看了一眼小花他们,又觉得自己不够义气。   不情愿地问张起灵道,“小哥,会不会有危险?”   “吴邪,我不去。”   “小哥,我陪你一起去。”吴邪妥协。   再危险,有你我一无所惧!   “好。”   黑眼镜急忙拦住,“小天真,你还是在家等消息吧,有小哥足够了!”开玩笑,吴邪这招邪体质一下斗,那他们几个可是凶多吉少。   “黑瞎子!我不去休想小哥去!”   “好吧,服了你了,一个个倔的。”黑眼镜认命地坐下。   吴邪突然灵机一动,“黑眼镜,你还欠我个承诺呢没忘吧?”   “当然记得!小天真想好让我干嘛了?”当时给自己地图时,吴邪愣是要了一个空头支票。   “把你眼镜摘了我看看!”小哥和小花儿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了!   “能换别的吗?我换三个给你?”黑瞎子想逃了,别以为他没看见张起灵和小花儿都憋着笑呢~   “不!我就要这个!”太不对劲了,叫小哥这个面瘫都忍不住笑,到底会是什么?   “瞎子认栽……”黑瞎子绝望地拿下了眼镜……   吴邪瞪大了眼死死盯着黑瞎子慢吞吞的动作,然后一双……   吴邪顿时笑出了声,引得小花儿和张起灵也不再憋着,四人疯狂的笑出了声。   等等,四人?黑眼镜肯定自己没有笑,那怎么有个陌生的声儿直逼耳膜?这个屋子里还有别人?   示意三人别笑了,自己寻着声音过去,看到一直大狗在地上滚来滚去,毫无疑问笑声是他发出来的。   “吴邪,你家狗成精了?”不仅会开门,会开灯,还会说话了!   “它是小哥身上的纹身,会这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吴邪你好淡定啊,你忘了你刚看到麒麟时那囧囧的对话了~   “噢。你现在告诉我它能变成人我也信了~”黑瞎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和张起灵有关的,他都信。   “这个功能我还没试过~来,笨笨变一个”吴邪蹲下来托起大狗的大脑袋,他看起来有些想不开。   麒麟也只敢在心里咆哮,爷要是能变成人,早就变了!围观什么围观!没见过狗啊!   “暂时还不会,吴邪你多练练它,升升级也许就可以了。”张起灵想起吴邪玩的打怪游戏,貌似一个道理。   “我要离家出走!”这日子没法过了!麒麟终于忍不住冒出了一句人话~   引得几人大笑,当然请别指望这个几人当中包括咱们的瓶子,那面瘫脸若是突然大笑,我觉得那是听恐怖故事啊简直~   麒麟忍无可忍地一头钻进了张起灵怀里,变成了纹身,发誓除非张起灵死了,不然绝不出来。   被小哥那什么时候扔出来这不在他考虑之内,他们实在欺麟太甚了!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提意见谢谢   ☆、张起灵的新游戏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四人也没再出门,窝在家里,百无聊赖之中发明了一种新游戏。   出点子的你猜是谁?令人跌破眼镜~   不是古灵精怪的黑眼镜,不是傲娇女王范的小花儿,也不是咱们天真无邪同志!只剩面瘫瓶了……事实证明他有多么的腹黑,以及记仇~   分别写下除自己之外三人的名字,抽签决定自己要扮演的人,简单的说,就是拼演技~   麒麟负责投票,选出演技最差的一个,不仅负责洗衣服,还要无条件答应其他三人每人一个要求。   有点冷,瓶子不想吴邪碰水,想出了这个游戏,他有把握某人输的妥妥的~   张起灵最先拿的,抽到了小花儿的角色,小花儿抽到了吴邪,吴邪抽到了黑眼镜,自然,黑眼镜抽到了张起灵。   四人可以任选所扮演角色的衣服,准备时间1小时,小花儿在吴邪衣柜里发现了萌萌的攻受服,狠狠踹了一脚黑眼镜,我们都没有!   “那套不可以~我和小哥还没穿过呢~”吴邪一把夺过来。   “哼~谁稀罕~幼稚!”小花儿不甩吴邪,撇撇嘴选别的衣服。   黑眼镜看着自家花儿面露羡慕之色,立马掏出手机捣鼓几下,献殷勤去了。   他毫不担心,张起灵的衣服嘛,连帽衫一穿牛仔裤一蹬,自己跟他身材差不多,看起来总有七分像。哪里需要什么演技,绷着脸只管盯着天花板,可不是活脱脱的张起灵?   瞎子啊瞎子,你跟张起灵压根不在一个频道啊~你是哪里来的自信?死都不知道肿么死的啊~   门铃一响,黑眼镜风一般的速度开了门,送快递的。   吴邪以为是给自己的,要去签收,发现黑眼镜蹭蹭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谅吴邪近视,没看见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写了啥。是啊,好像都不知道黑瞎子叫什么名字诶!   “眼镜兄买的啥?”吴邪知道时机还未到,他会等嘿嘿。   “给花儿的!”   献宝似的给小花儿送去,打开大大的盒子,一溜各种各样的攻受服,粉色的居多,小花儿果然心情瞬间晴朗了。   吴邪不承认自己有点羡慕~   张起灵看自家天真居然有了羡慕之色,他张起灵何时输过人~不过他可不会幼稚的用同样的方式取胜。   黑眼镜~为你默哀~   吴邪拿着黑眼镜扔给他的典型的黑夹克衫,黑裤子,想了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正巧黑眼镜和小花儿穿着攻受服出了卧室门,吴邪一看黑眼镜,顿时开了窍!   没墨镜是硬伤~   坏坏一笑,冲着黑眼镜风一般地奔去了。   斜倚着沙发的张起灵勾起嘴角,吴邪抽到黑眼镜的角色可不是什么偶然~   黑眼镜正讨好媳妇呢,眼余光瞅见吴邪恶狼扑虎的姿势直逼而来,搂过小花儿轻轻一侧身,吴邪重重地扑倒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站着的张起灵也被他震的颤了颤。   “小哥~他欺负我!”吴邪恨恨地指着黑眼镜,刚才差点就成功了……   张起灵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拉过来亲了亲,往黑瞎子的方向迈了一步,做势向黑眼镜步步走近。   “哑巴,你行!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了!”黑眼镜自知不敌张起灵,自觉的扔过来一副墨镜。   当他没准备呢~吴邪那小心思就差写脸上了。   吴邪接住,没得逞很不爽。这黑眼镜墨镜不止有一副,失策失策!   想到黑眼镜不戴眼镜的样子,懒羊羊一般的黑豆眼,头上顶个便便发,就可以直接cos懒羊羊了~   平时看他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吴邪觉得那挺挺的的鼻,薄薄的唇,棱角分明的下颚,想过那双眼可能是是鬼眼,重瞳,又或是一双猫的眼,因含特殊技能必须被隐藏,但怎么着也肯定是个帅哥。   哪成想他的眼恰恰是他最大的败笔啊!哈哈~怪不得片刻不离的。   吴邪好想再看一次那双超有喜感的黑豆眼啊……   “别忘了这是什么比赛。”张起灵声音淡淡的轻拂过吴邪耳边,吴邪感觉那只耳朵热热的瞬间升了温。   角色扮演啊。吴邪自说自话。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从不带墨镜啊!黑眼镜你要敢戴墨镜你就等着输吧~   “小哥,你快去换衣服啊~”想通了的吴邪拉着张起灵去了小花儿他们房间。   “哇~小花儿的衣服好多啊~”柜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小花儿的衣服,一个款式不带重样的,至于黑眼镜的,天可怜见的挂在最最左侧,入眼的除了黑还是黑。   他的衣服是黑眼镜直接扔给他的,他还嫌弃与黑眼镜身上穿的没差,现在看来,黑眼镜的衣服大多一个款式,都是纯黑。敢情小花儿虐黑眼镜都虐到这程度了~   其实吴邪不知道的是,小花儿的衣服都是黑眼镜买的,他自己则十分钟情于黑色,而且他不爱穿新衣服。   小花儿衣服太多容易挑花眼,吴邪当机立断选了一个最有小花儿特色的粉色衬衫,白色休闲裤递给张起灵去换,自己也是十分好奇的摸摸小花儿的戏服,出个门也不知小花儿带它干啥。   回头发现张起灵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了身后,oh!闪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   张起灵本来就皮肤白皙,粉色更是使那张面瘫脸多出三分可爱粉色来,周身冷淡的气场也被冲淡不少。   小花儿穿起粉色来那自是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都是摄人心魄的美,像桃花。   小哥则穿出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气质。   张起灵与小花儿都是属于上天格外偏心照顾的宠儿,无法形容谁更好看,你知道的,有时候你觉得一个人美不单单是看一张脸,但假若小花儿顶着一张面瘫,张起灵时常勾魂的冲你笑,他会觉得好违和。   两只都拥有一副精致绝好的面容不说,都是练过缩骨的,身段腰肢不是一般的柔韧,上天果然有好生之德啊!给了他们所有的优点……   吴邪认为拼演技谁能胜过自家瓶子,张起灵必然不会是输家。当然黑花夫夫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吴邪你懂的~你是众矢之的   黑瞎子那边死活不想摘掉眼镜,小花儿把他扯过来亲了亲道,“我觉得蛮可爱的啊~还是你想输给吴邪?”这家伙要是输给了吴邪,张起灵有一千种办法让瞎子哭瞎~   “好吧!豁出去了……”黑眼镜一把抹掉眼镜,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了小花儿。   输给谁我也不能输给吴邪啊至少!   血槽满满的四人雄赳赳的各自迈出了房间,一场血雨腥风即将上演。   四人装备如下:   吴邪:黑夹克黑皮裤   张起灵:粉衬衫白休闲裤   小花儿:卡其色T恤淡蓝色牛仔裤   黑眼镜:蓝色连帽衫和小花儿同款牛仔裤   吴邪如愿地看到黑眼镜不戴眼镜从小花儿身后走了出来,面瘫大便脸配上一双黑豆眼,难能可贵的憋住了自己想笑的遇望,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的安慰自己,想着小花儿能要还能数十年如一日的面对着这样一双满是笑点的脸,那才绝壁是真爱!   麒麟作为裁判,强自镇定地拿出专业的素质来,小红旗一挥,宣布比赛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多提意见   ☆、花儿式飞踢   比赛开始!   四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黑眼镜酷炫狂拽吊炸天的一把拉过小花儿坐在了自己腿上,双手示威性的扣在小花儿腰侧摩挲。小花儿默契地配合着一脸享受的靠在黑眼镜怀里,玩弄黑眼镜的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   吴邪看着默默红了脸,正是张起灵时常抱着他时两人爱做的小动作。   转过身瞬间女王气场全开,一脚踹在张起灵腿上,“还不快去给爷磕瓜子!”   张起灵抹了一把汗,不禁感叹自家天真入戏太快不给反应时间,不敢去揉有些被踢痛的小腿骨,学着黑瞎子贱兮兮的狗腿样火速奔去取瓜子。   吴邪从没踢过他,下脚不知分寸。他可清楚的很,解语花看着每次下手很黑的踢瞎子,脚下都下了巧劲儿的,踢不到骨头。。。   吴邪自知下手有点重了,想了想小花儿平时踢黑瞎子的力道,觉得好像还可以再用点力。   扭头发现黑花夫夫用一脸“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他,连眼睛里都能看出鄙视来。   “吴邪,你该扮演黑瞎子。”走到半路才醒悟过来的张起灵迅速通知还一脸迷瞪的吴邪。   吴邪一拍大腿,恼恨自己被黑花夫夫的迷惑政策弄花了眼,居然忘了自己才是黑眼镜,不过小哥怎么也才发现?   别怪小哥~是你那突如其来小花儿上身了的一脚瞬间激发了瓶子的奴性,自发的带入了黑瞎子的角色。   这下子输在了起跑线上。   张起灵立马改变政策,一个飞踢踹向黑眼镜怀里的小花儿,小花儿条件反射性的一个高难度翻身,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了一个飞踢,黑眼镜甚至没能拉住他。   “花儿!你是吴邪!”虽然急急的开口,那一脚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张起灵轻松的躲过,抱胸一侧身并小花儿绽开一个邪魅小花式的笑。   小花儿踢完就后悔了,赶紧弱弱的回身巴巴地望着黑眼镜道“小哥!他们欺负我!”   黑眼镜小哥上身,三两步冲吴邪走了过去,还别说,忽略那一双黑豆眼,周身冷冷的气质倒也颇有几分张起灵的感觉来。   黑眼镜下意识地把矛头指向吴邪,丝毫不记得自己扮演的张起灵的角色是全场最强的男人,可见张起灵就是黑眼镜的克星啊!在他七八十年漫长的生命中,自从结识了张起灵,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压倒性失败!   这次无疑是今生唯一一个可以搬回一局狂扁张起灵的机会,被他错过了!事后别提多懊悔。当然这会儿他还没反应过来。   吴邪看着黑眼镜步步紧逼,突然好同情经常被张起灵这么对待的黑眼镜来,这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索性站着不动,反正黑瞎子打不过张起灵时也是一副吃了大便的痛苦表情,自己只管装无奈装痛苦就是了。   眼看着黑眼镜一手刀劈过来,张起灵依旧站着不动,小花儿不禁埋怨张起灵连自己也算进去了,堪堪挡在吴邪身前,“小哥,不要……”   吴邪心头一跳,自己说这句话时原来是这样的吗?顿时觉得脸要发红,那软萌萌的语调听起来跟那啥时候一样,好不羞人……   黑眼镜也愣了愣,想了想好像每次有吴邪在场,张起灵顶多威胁自己也没真动手过,不禁更加庆幸自己没动真格的。   即使刚才小花儿不拦的话,他也下不去手,开玩笑,事后张起灵不得千百倍在自己身上讨回来?那个一碰到老婆就宠溺到没天理的张起灵,记仇腹黑蔫坏的张起灵,他可惹不起~   四人没有偃旗息鼓,直接进入了下一轮较量。   吴邪揽着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磕瓜子,当然悠闲的吃着的是张起灵,他还不时催促吴邪快点剥瓜子,都跟不上他吃的速度了。   吴邪剥的手肚子都疼了,也不敢吭声面上还是一片讨好的献殷勤,心里万分同情黑眼镜,乃的只输于张起灵的手力定是给小花儿剥瓜子练出来的……   张起灵瞄了一下吴邪,他手指头都变形了,心疼的拉过来亲了亲,把手心未吃完的瓜子喂进吴邪嘴里。   吴邪把张起灵压在沙发背上狠狠地亲了几口,黑眼镜经常这么亲小花儿,但却经常被踢飞。   “小哥,你该踢我~”吴邪找虐。   “舍不得。”   吴邪高兴的又亲了亲,从口袋里拿起手机飞快的点了几下,然后一把抄起张起灵,还没得意完就被张起灵一个反扭,矫健的跳下了臂弯,屁股上重重挨了一脚,脸朝下栽倒在沙发上。正是黑瞎子惯常倒下的姿势。   小花儿赞叹地冲张起灵扬扬眉,张面瘫那一套连贯的动作下来,连自己的力道也学了十成十。   吴邪爬起来一脸贱笑地继续讨好张起灵,张起灵好不客气的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指使吴邪干这干那,吴邪貌似心甘情愿的又是捶腿又是捏肩膀,在小花儿他们看不见的背面,狠狠拧了一把张起灵的胳膊。叫你得瑟,累死我了哼哼哼哼~   小花儿看着吴邪为张起灵跑前跑后,呵护备至,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想起黑瞎子这么多年来为自己任劳任怨地干这干那,可远比吴邪做的更多更多,自己还动不动拳脚相向,他也不敢躲,包容自己……   他知道瞎子一直在为自己做很多事,可知道是一方面,远远没有亲眼看到别人也那么做时感触那么的深刻!   小花儿叹叹气,黑眼镜以为自己贪恋权势,甚至想寻什么生子药,为自己生个孩子来巩固他在解家的绝对地位。他解雨臣要得到什么东西,从来不择手段,挡去他的路的人有几个还活在世间!相对的,他解雨臣要放弃一件东西,那就是什么也不要,管它是倾国之財,还是通天之权。   与黑瞎子放弃一切远走他乡的日子,恰恰是他有生以来最快活的日子,不用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有谁在算计我的命,不用再敷衍应付那一堆看着就心烦的老家伙,放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明说,等着瞎子发现那一天,然后自己偷偷喝了他的生子药,等黑瞎子发觉已经瓜熟蒂落,他们可以一起过很平静很平静的日子。   吴邪爱张起灵,张起灵爱吴邪,天天秀恩爱,连他家的狗也看不下去了。他解雨臣难道就不爱黑瞎子?自己是何等骄傲的人物,肯委屈自己屈居一个男人身下,黑瞎子还不感恩戴德?   想通了的小花儿,继续学着吴邪的样子,在黑瞎子面前撒娇卖萌求虎摸,引来吴邪阵阵眼刀,小花儿为自己的无下限行为点个赞。   门铃响起,吴邪飞毛腿一蹬开了门。   还是同一个送快递的,快递小哥默默吐槽:下着雨连跑这个地方两次!不会一次买清吗!下着雨我容易吗T_T   “又是你耶!”吴邪也发现了。   “呵呵又是我~”快签了让我走吧,好冷啊……   “我问你喔,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签了什么名字?”吴邪把身子探出去低声问。   “……”快递小哥惊诧地看了一眼吴邪,他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搞什么?还是说道,“对不起这是客人隐私。”   “好吧~谢谢再见!”吴邪飞快地签了名,碰地关上了门。快递小哥受伤地走了……   “当当当当~”吴邪献宝似的打开盒子,小花儿看到里面是什么时脸一黑。吴邪啊吴邪,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黑眼镜和张起灵倒是挺满意,一盒子都是各种各样的清趣用品,确实是黑瞎子的作风,吴邪放了一个大招。   张起灵勾过吴邪,亲了亲,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会满足你的。”   吴邪呆了呆,顿时感叹自己只想着要赢,缺没想到善后,这张起灵还不嚣张到踩到他头上……   顿时欲哭无泪,宣布比赛结束,要麒麟赶紧做出个决断,好有人陪自己一起受虐。   麒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它真心觉得他们演技都不怎么样,看自己这专业的裁判动作,为自己打个满分!   宣布比赛结果如下:   “本裁判绝对公平公正,黑眼镜眼神不到位扣1分,解小花儿回击了张起灵扣1分,然后阻止黑瞎子打吴邪加1分,张起灵黑瞎子上身一次扣1分,吴邪女王状态暴走扣1分,放大招一个加2分,自愿送给张起灵1分,所以黑眼镜是最后的输家。”   黑眼镜眼角抽了抽,自己这扣分理由也太胡闹了吧……还有那么明显的偏袒张起灵,居然还开了送分制度,哪里来的公平公正?也是,也不看看这谁家的狗……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T_T   无奈的接受惩罚,黑瞎子蹲在角落默默画圈诅咒张起灵,他什么脑袋想出这么变态的游戏。(嘿嘿黑瞎子,可别忘了当初你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游戏的耶)   张起灵要了个空头支票,小花儿要黑瞎子做一次受。吴邪听了偷偷问小花儿,“花儿,你一次都没有反攻过吗?”   小花儿抚额,“……嗯。”那变态什么都依他,就这点不行。转而问吴邪,“你反攻过?”   吴邪轻声道,“他让我在上面来着,我没同意。”   小花儿心说你傻啊这么好的机会~   “他说怕我疼。”吴邪偷偷告诉小花儿,这可是张起灵对自己最大的纵容~   小花儿眼神一遍,决定整死黑瞎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玩这个游戏啊   ☆、同时天涯反攻人   黑眼镜认命的找了张纸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三人凑过去一看,顿时上演了黑眼镜摘掉眼镜时同样的一幕,甚至更可乐,麒麟扭啊挤到前面看了一眼,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儿。   那张写了名字的纸被麒麟扑蹬到地上,露出了四个小小的小小的字,龙飞凤舞还不太愿意人看清似的。   书曰:齐佳小毛。   黑眼镜撕碎了纸,塞进麒麟大张的嘴里,现在连狗也要欺负我了!太没天理了!   闹够了的众人歪在沙发上起不来,笑的肚子疼~张起灵还好点,揽着吴邪不让他滚到地上,有点怀疑瞎子和齐家的关系,齐佳正是齐的满洲姓氏。不过,瞎子为人他还是放心的。   “笑够了没?我去洗衣服了!”黑眼镜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上,逃出了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   “毛毛再见!哈哈……”吴邪挥着手送黑瞎子离开,小花儿跟了上去。   “喂~生气了?”小花儿可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要不是认识到瞎子对自己多年的容忍,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   “哪敢~”黑瞎子手下动作不停,把小花儿浅色的衣服先扔进去洗,定好时间在一个大盆里放满了水,靠着洗衣机不再说话。   小花儿看着要是平时早该黏上来的某人,顿时觉得好不舒服。他黑瞎子就该像尾巴一样撵也撵不走,而不是现在这样感觉两人中间隔了一堵墙。   让他像吴邪一样卖萌他可做不到,拉不下面子两人就有点僵。   黑眼镜想的是都不会迁就我一次~就一次也不行哼哼哼哼~   洗衣机叫了一声,定时到了,黑眼镜一把按下,捞出来在大盆里用力涮了涮,沫沫还有很多。换了洗衣机的水,拧的差不多了丢进去继续转。   吴邪一进来就感觉气氛诡异,匆匆露了个脸就遁了,连跟进来的麒麟也嗅到了一种此地不可久留的味道。”   待黑瞎子洗完了小花儿所有的衣服,扔进去甩干。才把吴邪张起灵的浅色的衣服丢进去洗,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过程,弯下身子拧水的时候突然被小花儿从身后抱住。   “对不起。”小花儿的声音从身后闷闷的传来。   黑瞎子吃了一惊,解小花儿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他一向是那么骄傲,怎是愿意低头的人?平时张牙舞爪的折腾自己很有劲头,打自己时好不手软,受伤时也不吭声,自己失踪了也从不像吴邪那样紧张的去找他,等十天半个月自己耐不住了回来发现他家花儿还跟没事人一样……   一句对不起,他却觉得他的花儿果然还是爱他的。想通了这点,顿时满血复活了。   小花儿是怎么想通的?黑眼镜洗衣服时总是把自己的衣服先洗好最后才洗他自己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动作,突然就心里满当当的甜蜜快要承受不住。   两只重归于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吴邪和张起灵这边因为明天要结婚,所以早早洗洗睡了,但~   “小哥,我睡不着……”不知明天会晴起来不,也不知二叔来不来,吴邪想这想那就是睡不着。   “吴邪,我在。”张起灵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在他额头轻轻吻了吻。   我在。   他总是说:我在。   吴邪瞬间被治愈了,是啊,有他在,有他在。   但,又过了好一会儿。   “小哥……”   “嗯”   “我,睡不着……”这次是有点激动的睡不着。   “……”张起灵凑近吴邪,把他抱坐到自己身上。   “嘿嘿~”吴邪就着这个姿势干脆趴在瓶子胸口了,今晚他要压住他睡。   “你重了吴邪。”   “哼~”还嫌弃小爷胖了,那我滚下去哼哼!   “还不放手!放我下去!”吴邪开始挣瓶子禁锢他的胳膊,一边说他胖,一边还不让他下去是要闹哪样!   “这里,你也变重了。”张起灵拉着吴邪的手覆上自己的心脏。   “呸~那胖子在你心里是不是最重啊!”吴邪好笑的拍拍他示意瓶子放手,自己好像确实有点重了。   “这里面只住了一只吴邪。”张起灵撩起吴邪的睡衣,凉凉的手指钻了进去。   吴邪轻颤了一下,拨开张起灵的手。   “那我瘦了就在你心里变轻了?”吴邪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小情绪,摇摇头,不再想。   手指拨弄瓶子的头发,一直说要剪,几次出去都忘了。   轻笑了声,张起灵不禁好笑,若是体重真能衡量在一个人的重要程度,自己也不会在见过那么多人之后,独独把六岁的小吴邪深深刻在心底。   “笑什么?”吴邪以为他笑自己矫情的问题,揪着他的头发摇了摇。   “你。”吴邪气鼓鼓的,张起灵逗他就是开心。   “切~不许你对别人笑。”吴邪任性了,不过瓶子好像只对他笑过耶。   “好。”张起灵的性子,要他经常笑那才惊悚。   “为什么今天不……”明天结婚那啥啥又不影响。都维持这个姿势这么久了瓶子也没反应,哼   “明天会很累。”依吴邪的身板,那啥了明天肯定会撑不下来整个过程,中式婚礼就是繁文缛节多。   “哼~”吴邪挣脱瓶子的手滚了下来,背对着他。   “睡吧吴邪。”张起灵从身后揽住他。   “噢。”吴邪心说自己就是遇求不满了肿么了!   好一会好一会,吴邪还没睡着。   扭头,瓶子的脸近在咫尺,好你个张起灵,这么快就睡着了!   冲他做了个鬼脸,不过瘾,准备再冲他比个中指,头晕晕地突然又被张起灵抱到了身上趴坐着。   “喂你装睡干嘛?”心虚的拨弄了下睡衣的下摆。   “今晚我在下面。”张起灵知道吴邪这样子肯定不会一时消停了。   “真的?不是另一个意思?”吴邪知道瓶子宠自己,就是有点不可思议第二次从他嘴里听到这。   “快点,再不做天都亮了。”张起灵催促。   吴邪:“……”原来瓶子这么想做受啊~   既然张起灵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做小爷还真不是男人。吴邪干脆利落的撕扯掉彼此的衣服,看着身下的人,就是不知从哪儿下手。   张起灵拉下他的脖子,自动自地吻上去,纠纠缠缠,引得吴邪一阵头脑发热,顺从本能的完全夺回了主动权……   吴邪自制力实在不怎么样,各种不知轻重,晴事过后的张起灵实在算不得好。   吴邪在一旁不知所措,懊恼不已,果然做攻的感觉没有做受好,也是累死了。   张起灵亲了亲他表示自己没事。暗自庆幸还好和吴邪第一次时自己做好了准备,没伤到吴邪,终于体验了一把吴邪的痛。   确实很痛,张起灵累的闭上了眼。   吴邪心疼的掩好被子,也不敢碰瓶子,张起灵的浑身上下都有自己的牙印,脖子上的伤口也不知出血没,不过他倒是知道那什么什么地方肯定出血了,怎么办?   都怪瓶子!真是太纵容自己了……   第二天一大早,连绵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太阳懒洋洋的出来了,但气温还是有些低。   吴邪暗叹谢天谢地婚礼不必延期了。   张起灵还在睡,精致无比的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倒是比往日里添了几丝红润,呼吸几不可闻的轻,睡得很熟。   吴邪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在客厅闹腾了一会麒麟之后,终于把昨天扬言要做攻的小花儿给盼出来了。   鬼鬼祟祟把小花儿拉到一边,回头确定麒麟没在偷听后才问小花儿道,“做攻的感觉怎么样?”   “呃……还行。”解小花儿脸不红地撒了谎,在吴邪面前要保持住面子。   他的反攻不太顺利,看着黑眼镜不情不愿一脸赴死的表情,真是什么意趣也没了,他解雨臣从不勉强任何人。   罢了,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区别,哪能事事和吴邪比,人与人是不能这么比呢……受就受吧   他也不是非要当什么攻,就是哎……绝不承认自己也很想听黑瞎子说那句怕你疼。   吴邪看着小花儿一脸勉强,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呢,做惯了受当攻的感觉很奇怪耶~   “了了~我也觉得不太好。”吴邪拍拍小花儿,同是天涯反攻人啊!   小花儿一把拉住吴邪,“什么意思?”   “就是感觉做攻没有做受好啊。”吴邪坦然,又道,“黑眼镜还好吗?”   “好。那小哥呢?……”小花儿真心羡慕吴邪,张起灵真真是一个绝世好攻!连这都能宠着吴邪。   “还好,呃……”吴邪想想张起灵凄惨的样子,绝对不能让小花儿知道是因为自己技术不好造成的。   张起灵醒来的时候吴邪已经不在,还没起身就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发热。   起身出去冲了个澡,洗去吴邪留下的痕迹,不禁感叹吴邪若是做了攻,那他一定是最差的攻。   洗完澡他觉得状态还是很不好,一捧凉水扑在脸上,格外舒服,忍不住把脑袋都深了进去泡了会,才觉得好了点。   吴邪真是被自己宠坏了,不过,他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让无邪反攻成功了,为什么我可耻的觉得这样的张起灵好萌,今晚妈妈打电话问我在干吗,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写小说,我决定等会做套卷子,妈妈我爱你!   ☆、吴邪,你也为我疼过   一大早,吴邪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和小花儿跑到厨房捣鼓早餐。   吴邪不时偷瞄卧室门。   以往小哥再怎么激烈都没舍得伤过自己,而他呢?昨晚太紧张甚至连事后清洗都忘了,真是史上最差的攻。   小花儿在学着熬粥,叫什么银耳红枣粥,补血的吧?   “想看直接进去看看呗。切~”小花儿受不了的一扔勺子。   吴邪扭头不再偷瞄。被小花儿一语道破心虚不已。   两人说话的功夫张起灵进了浴室,脸色有一抹异样的红,步子还是比较稳的。   麒麟一早就被吴邪闹腾醒了,趁吴邪和小花儿在厨房,缩成一团抓紧时间补觉。   它听到张起灵熟悉的步子走近,下意识地往窝里缩了缩,咦?张起灵忘了每日一踢?   该高兴啊!可为什么没挨踢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果然是被虐成强迫症了……   黑瞎子从外面推门进来,一眼看到那只大狗一脸纠结地盯着浴室,踢了一脚问它干嘛呢。   麒麟如愿地挨了一脚,居然卧倒在地很快睡着了。   黑瞎子坐到了沙发上等开饭,一个字,累。   虽然手下的人办事一向得力,可还是被作为总策划的小花儿勒令起个五更,检查婚礼各种准备工作是否到位,对该来的人和不该来的人做了相应安排。   吴二白对张起灵一向有偏见,怕他使绊子,派了众多手下日夜守着,正是如此,居然让他发现了吴二白的秘密。   吴二白有个神秘的同性恋人,有个男人半夜进了吴二白的家,到了凌晨都没出来。一边不让侄子搅基,自己却……   “发什么呆呢!过来吃饭。”小花儿召唤,黑瞎子把一切抛到了脑后,秒速出现在媳妇跟前。   吴邪站在浴室门口好半天,刚才他去了卧室,小哥已不在,这会在浴室,肯定不会好受……   手刚放上了门把手,门从里面被推开了,张起灵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吴邪熟练的拉过来亲了亲,从张起灵手中取了毛巾擦拭着。   “还好吗?我……”吴邪想问他疼不疼了,无奈依瓶子的性子肯定会说他没事。   “吴邪,你也为我疼过。”张起灵强打精神在他额头吻了吻,晕晕乎乎的,好像没睡够吧。   他的话成功的吴邪笑了,“滚~疼死丫的才好。”   拉着张起灵在餐桌旁坐下,看着那两只已经在吃了,感叹他俩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四人很快吃完了饭,临出门时吴邪发现裤管被咬住,低头一看是麒麟。   “小哥,带上它吧。”麒麟这一脸萌萌哒狗表情,像是在指控自己:媒人扔过墙……   张起灵没什么精神瞪麒麟了,遂点点头。   麒麟听话的跟在四人后面不吵不闹,一脸乖宝宝样。   吴邪看到结婚的地方时嘴角直抽抽……   这不是他的西冷印社吗?那门口笑的跟个屁花儿似的不是王萌是谁?那西装扣子扣不上的不是胖子是谁?   “吴邪,这是你和小哥一见钟情的地方,你那什么表情?”小花儿都下车了,看吴邪还在发呆一把扯了出来。   “这次你们俩谁当新娘?”狗也能看出来黑眼镜不怀好意。   “我。”抢在吴邪开口之前,张起灵淡淡开口。在吴邪的家族面前,要给足他面子。   王萌松了一口气,“小哥,跟我去换衣服。”   吴邪也被胖子和黑瞎子架着走了,新郎总是要陪客的。   本来头痛地准备面对一屋子人的吴邪,看到屋里寥寥无几的人呆了呆,来的全是平时手下还算服他的,没有三叔,也没有二叔,果然……二叔还是不来。   “过会儿就到了,别担心。”黑眼镜心道,不来也给你绑来。   虽然大多被胖子和黑眼镜挡下了,吴邪还是被灌了好些酒。   吴家两位挑大梁的没来,屋子里一群人又缠着给吴邪灌酒,想去看看张起灵怎样了,一时脱不了身。   外面在搞什么吵吵闹闹,吴邪借口跑了出去。突听得一声大响,有什么被砸碎了的声音。   待到门口时,入眼的便是张起灵蒙着大红的盖头立在一旁。身边是一顶碎了的花轿……   “看!咱们的新郎官出来了哈哈哈哈……”   吴邪这才看到周围还有一堆苍蝇,看样子是这一带的混混。   轿子八成也是他们的杰作。好啊,管他是谁,挑结婚的时候来拆小爷的台,真是老寿星上吊!   “我好像没有请你们来吧?诸位颇为眼生啊!”吴邪一抱拳,上前挡在张起灵身前。   众混混推推搡搡推出个代言的,道“咱们是久闻小三爷的名声,今日来沾沾喜气,特地送了一顶花轿来给新娘子,却叫一个手滑给摔碎了~”   “各位,吴家庙小,容不下诸位菩萨,还是请回吧。”吴邪往前逼迫一步,那盛气凌人的气势愣是蛮横惯了的众混混也一个心惊。   无奈,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众混混又嚷嚷起来,“吴家家大业大,我等自是不敢造次。不过这不是听说三爷您娶了个男媳妇,总该让兄弟们开开眼吧?啊!”   吴邪被灌了好些酒,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听得他们牵扯到张起灵,更是怒不可遏,感觉手被握住。   熟悉的温度,是张起灵。   “没花轿了,要不要小的们帮三爷您把新娘子抬进去?”众混混越说越过分!   麒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原型,张开大口冲他们威胁性地低吼,引得众人大惊失色。又温顺地走到张起灵身边蹭了蹭,张起灵跳上了麒麟,威风八面地被驮进了门。   吴邪看到张起灵已然安全,当即冷静下来。怎么把他们赶走呢?一直在这闹还怎么结婚?   僵持之际,吴二白带了一队黑压压的人过来了,众混混虎躯一震,感觉赚的那点钱还不够医药费!   给他们钱的人说吴二白不会来的!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36计!跑啊!   “诸位是要去哪儿啊?都来了还不进去喝杯水酒?还是,想换个地方聚聚,嗯?”吴二白手里敲敲手中折扇,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吴邪看到二叔来了事情就不用他管了~二叔万岁!   扑向吴二白来个熊抱,听得小花儿熟悉无比的声音,“小邪,是我。”   吴邪弯弯的眉眼垂下来,二叔,还是没来啊。甚至连三叔也没有来……   “小邪,出事了。”把吴邪拉到一边,声音都打着颤。又道,“瞎子派了人去请吴二叔,却只在他后院里看到一副腐烂很久的尸骨,正是,二叔。”   吴邪浑身颤抖?什么意思?腐烂很久?!小花儿是说这些天他见到的二叔都是假的吗?   “小邪,你和小哥也来买衣服啊?”   “小邪,不要离开张起灵半步。”   吴二白的话回响在耳边。   小邪……   吴二白从未叫过自己小邪,原来自己一见到二叔第一感觉是跑的奇怪反应,竟是那一句小邪引起的。   会叫自己小邪的人,除了小花儿,只有那一个人了。   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最喜欢有麒麟出场的时刻,被小哥的每日一踢虐成强迫症了啊哈   ☆、快些醒来,入洞房了   会叫自己小邪的人,还有老痒。   青铜,秦岭,可怕的回忆纠纠缠缠挥之不去……   吴邪浑浑噩噩的往外走,小花儿忙跟上道,“吴邪,张起灵状态很不好,你要丢下他往哪儿去?”   张起灵。张起灵还在等他结婚呢,可二叔出了事,三叔还不出现,他有什么心情结这个婚?   “进去吧,至少送走了客人再说。”小花儿轻轻一推吴邪,走几步,又一推。   吴邪被推进门,张起灵蒙着红盖头背对着他,静静的站在拜堂的位置,身着凤冠霞披的背影是那么单薄,孤独,仿佛等了很久很久……   麒麟卧在张起灵身侧,头朝着门的方向,一看到吴邪进门就冲过来咬住他裤管往那边拖。   疾步走到张起灵身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   “小哥,我来了。”   “嗯。”张起灵声音有气无力。   早在被解语花拉着换衣服的时候,他就有点困的不行了。被盖上盖头牵着还没进门,不知搞什么很吵,猛地被解语花拽了下,彭地一声有什么在身边碎掉。之后的事他有一丝清醒,麒麟护主,驮他进门,站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吴邪会来的……   现在他来了。   众人目送吴二白坐到了首位,他轻一抬手,示意傧相可以开始了。   “一拜天地!”   吴邪扶着张起灵慢慢跪下,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听到此,小花儿有点心虚,他可不是吴二白,几不可察的侧了侧身子,脸上倒还是挂着笑。   两人刚要行礼突然听得一声:“且慢!”   吴三省姗姗来迟,遭到吴邪狠狠一个瞪视。   不管自家大侄子的一脸谴责,速度过去坐在高堂的另一边坐下,冲他二哥一笑。   小花儿蹭地起身站到了一边,终于盼来了一位高堂。他和三叔两个坐在一起给人拜也不合适啊~   傧相又喊了一遍“二拜高堂!”   吴三省一想到给自己行下跪之礼的侄媳妇是鼎鼎大名的张起灵,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抬抬手让两人起身。   “夫夫对拜!”   张起灵已是强弩之末,身子发虚,终于听得快要礼成,松了一口气。一泄气跪在地上就有点起不来。   吴邪直接一把抱起了张起灵飞速地上了二楼,吓傻了一众宾客,感叹新郎官也太胡闹了。   傧相那句“送入洞房”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哭笑不得。   张起灵早已被吴邪抱住那一刻就安心的睡了过去,困……   吴邪踢开房门,急忙把怀里的人抱到红色云朵似的床铺里,轻轻放下。   迫不及待揭了红盖头,露出了一张红的异样的脸,身下人蹙着眉身子不舒服的微动。   吴邪轻抚那道蹙着的褶皱,想到什么似的把张起灵抱起来,一手扯了床单一角用力一抖,一堆花生核桃红枣的滚了一地。   确定床铺被清干净了,才把张起灵重新安置好,看到瓶子没了不舒服的表情,俯身额头贴上了张起灵的。   果然,这么烫!   拜堂时隐约觉着小哥有点不对劲,动作迟缓缓的,很吃力的样子,禁不住用手去扶。   想到自己昨晚的胡闹,后悔莫及,待张起灵一跪下去居然起不来时,心痛难忍,不再管什么宾客礼仪,此刻,他只在意怀里这个人。   小花儿推门进来,已经换下了吴二白的装束,手中拿着一杯热水和退烧药,麒麟跳过来递上了温度计。   “谢谢。”吴邪一一接过,扶起张起灵半抱在怀里,轻轻捏着两颊迫使他的嘴张开,把退烧药送进去,小心地喂了点水。   “小邪,医生已经在路上了。”小花儿接过水杯道。他早就发现张起灵好像发了烧,没等告诉吴邪就出了一摊子事,趁吴三省负责送宾客,他赶紧遣了黑瞎子去找医生,自己则翻箱倒柜终于在茶几底下找到了医药箱。   吴邪手下不停,褪了张起灵身上繁琐的嫁衣,裹在被子里盖严实了,在他腋下塞了温度计。   起身接了一盆凉水,麒麟咬着一块毛巾递给了吴邪,摸摸它的头,浸湿了毛巾拧了拧放上张起灵滚烫的额头。   过了一会,门被敲了几下,小花儿开了门把医生迎进来,是个颇有仙风道骨的老头,瘦瘦高高鹤发童颜,倒是精神矍铄。   小花儿赞叹地看了一眼黑瞎子,靠谱!   吴邪抽出来体温计,细看之下,吓了一跳!   “医生!他都41度了!”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来人,焦急地立在一侧。   老医生细细看了看病中不适的张起灵,瞅了吴邪一眼,说了一句话顿时就让吴邪红了脸。   “胡闹!”   “医生,刚给他喂了退烧药,您老快给看看。”小花儿把吴邪护到身后,麒麟也凑过去蹭了蹭吴邪。   老医生老早就看见麒麟了,惊诧之余更多的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降伏得了如此神兽,此时看到它去向吴邪示好一派亲昵,心道麒麟认定了这个人?不禁又多看了吴邪几眼。   吴邪被看得一头露水,从小花儿身后站出来,表示给他看个够。   老医生摇摇头,感叹麒麟子一代不如一代。   把心思转到病床上躺着的人,搭了手把了把脉,瞥见张起灵那奇长的二指,痛心疾首的瞪了一眼吴邪。这人如此天赋异禀根骨绝佳,恐怕才是麒麟真正的主人,可竟被吴邪这般凡夫俗子生生玷污了去。   只见得老医生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了一块扁平状白玉石,噢,是个刮痧板。   吴邪赶紧把张起灵翻了个身,露出整个背部来,让到一边,讨好的看向老医生。   老医生不理他,也不知倒了点什么发红的液体涂满了张起灵的背,熟练的在他苍白的背部一下一下刮着,有轻到重,由缓到急,被刮的张起灵显然醒了,不过始终没吭声。   吴邪看的心疼不已,自家瓶子的背部慢慢变红,渗出了丝丝黑血,这么刮疼不疼啊?   好大一会,老医生才停下来。小花儿赶紧递上去块毛巾给他擦汗用。   “等会给他喂点水。”擦擦汗看向吴邪。   “医生他怎么样了?”吴邪看老医生停了手,转而一脸怨愤瞪着自己,懵懵的也不知怎么触怒了他。   “怎的这般胡闹!”老医生点点吴邪的胸口,“麒麟子怎能是你等能染指的,他居于下位不仅损了他的元气,更是大大折了你的寿命,懂了吗?”   “懂!就这一次。”吴邪红了脸,低头给自家瓶子盖好了被子,细细掩了掩。   老医生这才了悟地点点头,噢!原来是反攻惹的祸?!拿出一支毛笔来,用手捻了捻,在纸上行云流水的写了几个字扔给吴邪。   抬脚刚要走,手却突然被抓住,低头一看,是那倒霉催的麒麟子,明明眼都快睁不开了还是强撑起身子扯自己衣袖。   吴邪要凑过来被小花儿拉到一边。   “真的会折吴邪的寿命吗?”张起灵被刮的先是疼,后来适应了有点昏昏沉沉的,还是有些许意识在,听到会折吴邪寿命努力了半天才缓过来点精神。   老医生拍拍他的手,俯耳道,“一次还不会,以后我可不敢说。”语音落罢见张起灵这才安心的睡过去。   叹!好一个痴情种,怎么毫不在意自己元气大伤,麒麟子原本元阳旺于常人,居于下位必反噬加身,长此以往,必阳损人亡。不过,老头子也看得出来拿那个年轻人寿命做借口更为直接有效。   老医生摇摇头,扭头嘱咐黑瞎子道,“等会跟我回去取药,这次开慢点,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拆散了。”   “对了,下次别烦我家孙女儿。”老医生走到门口转身给了小花儿一张名片。   小花儿接过来一看,吃惊地地目送老医生下了楼。   “小邪!他道他是谁不?”小花儿激动地扯住吴邪摇了摇。   “谁?”吴邪刚给张起灵换了毛巾,在身上擦了擦手。   “欧阳明月!祖上皆是御医出身,还是专给皇帝看的那种。”小花儿从吴邪口袋里拿出那张药方,这可是太珍贵了,帝王级待遇啊~   吴邪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既是御医,那小哥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给调理调理。   “噗哈哈哈哈!”小花儿一看药方,笑的前俯后仰,捶了捶吴邪示意他看。   五个行草:攻受不可逆   吴邪哭笑不得的把这传说中的药方团吧团吧使劲扔了出去。正好砸到进门的胖子头上。   于是笑的人变成了三个,当然少不了我们的萌宠麒麟,胖子还特地给它看了看。   不再理会一众损友,吴邪专心地做看护,小哥快点好起来……   吴邪给张起灵喂了半杯水,伸进去温度计试了试体温,拢了拢遮住眼睛的黑发,看着看着就有点想哭。   小花儿踢了一脚还在大笑的胖子,没看见吴邪快哭了吗!推着他出门,顺便拎走了恋恋不舍的麒麟。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病人一个看护,吴邪深吸一口气,憋回去眼泪,俯身在张起灵耳边轻声说道,“快些醒来啊,我们还没有入洞房呢。”   从腋下取出温度计,38度,还是偏高。   想到趴着睡对身体不太好,吴邪轻轻翻了翻张起灵,不敢碰到他的背,使他面对着自己侧卧着,也不至于压迫到心脏。   掩好被角,静静坐在一旁等候。   小花儿几个在楼下遇到了刚回来的黑瞎子,一只手上拎几包中药,一只拎个药罐子。扔给小花儿一管药膏道,“拿给吴邪。”说罢走进厨房,熬药去了。   小花儿看了眼手上的东西,拿给麒麟示意它给吴邪送去。   麒麟一步三跳的上了楼,用爪子拍拍门,扭开了把手轻手轻脚进去。   吴邪接过药膏,拍拍麒麟的脑袋,真乖。没白疼你。   麒麟被摸得很舒服,一屁股蹲地上,不住的回蹭吴邪的手。   “你先出去,我要给他上药。”吴邪推推它。   “呜~”麒麟受伤的走了,换个药还要它出去,真是小气鬼。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室友经常说的一句话:睡什么睡,起来HIGH   ☆、假人变青铜   楼下,王萌在收拾打扫,黑瞎子厨房煎药,胖子小花儿吴三省坐在椅子上开会。   “三叔,怎么回事?”吴三省当是在场知道最多的人,小花儿直接问他。   吴三省慢慢喝口茶道,“从我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老二。”   小花儿道,“为什么瞒着吴邪?”   “你也看到了,他因为老二还活着多开心。”吴三省。   “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们。”小花儿道。   吴三省捡了几条重要的说,真实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吴三省被快递到了吴二白门口,发现已是十年后,而吴二白的诸多表现让吴三省起了疑心,而且,吴二白以前最爱光顾的后花园也不再去了,也不大愿意他去。   然后被带着目睹了一场车子爆炸,那辆爆炸的车子跟他们坐的一个样式。吴二白要他相信,有人要害他的大侄子吴邪,是张家的人。   吴三省压根一个字也不信他,首先,那辆爆炸的车子离他们只有200米,吴三省都能看得出车子里面的是个假人,没理由一个时刻准备炸掉车子的犯罪者会看错。再者,车子停的周围像是事先早知道会有爆炸一样,干干净净不见任何可燃物,这也是爆炸没有波及他们的主要原因。还有一点,就是潘子。潘子跟了他多少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虽然演得很逼真,有那么一刻他都要当真了,可事实是潘子早死了。当然,吴二白也没说他就是潘子,只让他跟着自己,吴三省一时猜不到对手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决定暗中观察。   那天,吴二白一直盯着电视,电视上滚动播出了一条新闻,青铜巨树现世。   吴三省走过去,假装不小心被茶几绊倒,一头栽在了吴二白身上,鼻间闻到淡淡的青铜绣味儿。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老二,你不是只关心秦皇陵吗?啥时候研究上青铜了?”吴三省。   “青铜,长生,终极,跟咱们吴家脱不了干系。老三,你最近没有觉得特别有精神吗?”吴二白。   吴三省想了想好像是,最近研究东西比较晚,白天也没有困顿。于是道,“有点。”   “你没想过真的会无缘无故穿越吗?你的身体怕是被他们改造了。”吴二白道。   “听说张起灵回来了,我们正好去可以看看小邪。”吴三省道。   吴三省故意带上了潘子,在吴邪楼下时,率先下车,假装去买烟,偷偷在车子上黏了一个窃听器。站在拐角处偷听。   只听得吴二白对潘子小声说,“不要跟来,把你身上的青铜味遮一遮。”   “吴三省是不是疑心我了?”假潘子问。   “你做好自己的事罢了,不要出现在张起灵面前。”   “是。”   听到这里,吴三省纳闷这和张起灵有什么关系?   恰巧看到胖子从出租车下来,急忙拉着他交代等会自己先进去,然后胖子把车里的潘子一起带上去,并没说破潘子的身份。胖子也不是糊涂人。倒要看看吴二白在搞什么鬼。   果然,当胖子领着假潘子进来时,吴二白的脸色很不好看,直直的盯着张起灵看。   吴三省发现张小哥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虽然不太明显,恰巧他有个朋友也是盲人,所以他很容易看了出来。   显然,张起灵已经对他们几个都起了疑心,当然也包括吴三省他自己。   看来更要防着吴二白了,有人对吴邪不利这件事吴二白倒是没说谎,是不是所谓的张家,还是这个吴二白本身就是和张家一伙的?   当天晚上吴三省埋伏在吴邪家的探子来报,有三拨人在吴邪家里家附近出没,一波在明,是解语花他们的,一波疑似传说中对吴邪不利的张家人,放了蛇下去没一会就被神秘的第三波人消灭了,说第三波人是朋友吧,他们又用狙击手瞄准了吴邪他们。但这些还都不够把矛头指向吴二白。监视他的人说没见吴二白见什么人,甚至很少出屋子,但大白天拉着窗帘有些奇怪。   之后的日子,潘子还是跟着他。几乎形影不离,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吴三省自然没有赶走他,现在还不是跟吴二白撕破脸的时候。   大鱼还没上钩。   再后来,吴三省假装投入到盘口的事上,还回了一趟老家,吴邪还叫他带回了一包张起灵的东西。   带着潘子出现在吴邪家时,遇到王萌,他来这干嘛?   吴三省早就不信任何人了,在对王萌做了一系列考察后发现,如果用王萌做间谍,还真是个大败笔,依假扮吴二白那人谨慎的性子,不容许些许差错。王萌,可以接近吴邪。   听到吴邪要再办一次婚礼,他觉得是个大好机会。吴二白一定会做手脚,因为他逐渐发现这个假的吴二白对吴邪并无恶意,他们的目标,是,张起灵。   婚礼前一天,监视吴二白的人来报,终于从地道的另一个出口等到了吴二白,窗前看到的人影是假人,成功的骗过了黑瞎子派来的人。   他之所以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这个密道还是他亲手挖的,至于用途嘛这会还不能说。想必被假的吴二白无意发现并用来金蝉脱壳了。   支开了潘子,偷偷溜进了吴二白家,屋子里灯火通明,假人背对着他立在窗前,身着吴二白的衣服,除了一动不动,还真像一个人。   突然那假人动了动,吴三省一个激灵?什么情况!   “老三,你来了?”吴二白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怎么不欢迎我?”吴三省故作镇定的说道,他可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之术。   再一次假装跌倒,整个身子扑向了吴二白,电光石火之间,整个屋子的灯突然全灭。   身下人是不是吴二白他不知道,但这触感显然不是假人。   “还不爬下来。”吴二白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某人。   吴三省懵懵的,刚才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青铜味儿,比吴二白重的多。   “你是谁?”吴三省起身问道。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个人好熟悉。   “三爷……”潘子的声音响起。   吴三省听到那个这个语调,霎时泪涌上心头。是潘子,不会错。   尽管音色不同,这个语气错不了。   “你不是为了救吴邪……”吴三省想要冲上去给潘子一个久违的拥抱,但被他躲开了。   “三爷,我已经没脸见你了。”潘子悲恸道。又往后退了一大步道,“你要找的人埋在后院,快去吧。”   吴三省还想再问,听得吴二白的下落想马上去找,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快去吧三爷,那个人很快会回来了。”潘子催促。   “嗯!你回去等我。”吴三省知道时间不够了,立马来了劲跑向后院,看到铁锹什么的都已经备好,好像知道他会来似的。   没多想,动手挖起来,快天亮了,终于看到了他的尸骨。吴二白,终于找到你了。   此刻,他的心却空空的,从小他解连环和吴三省什么都要争,连哥哥都要争,他输了,吴二白眼里只有他弟弟。   好不容易吴三省死了,他戴上吴三省的面具,吴二白还是一眼认出来他不是吴三省。   此刻他终于赢了吴三省,那个奖品却死了……   怀着不知所以的心情回了屋,没看到潘子,估计回去等他了。   走着走着踢到一块青铜,不知为何捡了起来揣进了口袋。   从暗道溜了出去,生活还要继续,果然,他最爱的不是吴二白,不是任何人,只有他自己。   小花儿听完惊诧道,“潘子兄弟还活着?”   胖子也大吃一惊,这么想来,除了潘子带了面具,声音不同,身材还挺像。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么说我手下看到的一扑倒吴二白就拉灯的是你?”黑眼镜端着药出来冒出一句,断断续续听了一些。   “什么扑倒,我那是摔倒!”吴三省不再说话,有点想潘子,自己怎么让他先回去了。   “那假的吴二白去哪儿了?”小花儿道。   “不知。估计不会以吴二白面具出现了。”吴三省。   麒麟拱了拱黑瞎子,示意他快上楼去送药,还真是护主啊。   几人没再说话,各有所思。   后记   黑暗的屋子里,潘子慢慢倒了下去,看着那个迫不及待的影子,蠕动嘴唇,几不可闻:三爷……   然而那个人跑的太快,什么也没有听到。   潘子苦笑,总是这样啊,他追着吴三省,吴三省从来看不到他,吴三省追着二爷,二爷眼里只有他已经作古的亲弟弟,像一个怪圈,剪不断,理还乱……   在张家古楼弥留之际,他多想告诉他的三爷,他的大侄子好好的,不会死。   一路尾随吴邪的老痒恰巧经过,听到他的呢喃,一把抢过他指着脑袋的枪,砰的朝天开了一枪。   “真想死还不如跟我干。自己选一个。”老痒的声音充满诱惑。   他就是答应了。生的意念太强烈,他还没找到三爷怎么能死?   老痒不知给他吃了什么,他从岩缝里钻出,四肢完好,他高兴的开口,发现不是自己的声音了。脸也被老痒划了一刀,扔给他一张面具,居然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老痒道:“从今以后,你就叫潘子,为我做事的潘子。我们来打个赌,若是没有一个人认得出你,你就会,永远做一块青铜。”   “好。”   后来的后来,果然,没一个人认得出他。   他是假的,假的面具,假的身体。   那颗真的心却谁也没有看到。   再见,三爷。 作者有话要说:  潘子把我虐哭了,潘子对不起把你虐了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吴三省自是没有等到潘子,见过他的人都说他走到哪儿都带着一块宝贝青铜。   至于老痒,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杳无音信。   吴邪安置了二叔的尸骨,消沉了一阵子,张起灵陪着也不能好点。   小花儿看在眼里,决定帮吴邪把郁结在心的伤心难过发泄出来。   这天晚上,小花儿把两张机票拍到了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看了眼,微微点头表示谢过。   吴邪趴在床上看张起灵的书,打开的那一页还是瓶子出去的时候那页,分明是在发呆。   张起灵走过去躺在另一侧,看书的人拱啊拱爬到了他怀里。摸摸吴邪柔软的发,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小哥,我肚子饿了。”吴邪拉着他的手覆在肚子上。   “想吃什么,我去做。”六点吃的饭,九点就饿了,张起灵在想自己是不是喂了一头猪。   “煎鸡蛋~要两个!”吴邪坐起身把张起灵拉起来,催促他快去做。   “好,等会。”压倒在床上亲了一会才放开脸红红的吴邪,起身出了门。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床上洒落了小花儿给的两张票。   吴邪在被子上滚来滚去,脑袋似乎蹭到什么东西,拿到手里一看,是一张飞往迪拜的机票。   去迪拜烧钱啊?肯定是小花儿的馊主意,以前还想着赚钱,看他现在,估计每天睡前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明儿个往哪儿扔钱啊~   不过也就吐个槽,自己也就勉为其难的做件好事替他花钱吧!吴邪happy地四处摸了摸,果然找到另一张机票。   不一会,张起灵端着新鲜出炉的两只煎蛋经过客厅的时候,麒麟眼巴巴目送他过去,张起灵勾起唇角,当做没看到。   推门进去,吴邪蹭地坐了起来,伸出了手。   张起灵把盘子递到他面前,在吴邪拿到之前快速收回了手。   “小哥!快给我~”吴邪气急败坏的大叫,就知道戏弄人!   张起灵一挑眉,“再说一遍。”   “快点给我拿过来张起灵!”吴邪才不上他的当,当他吃了一次亏还会再上第二次啊~   吴邪拿了叉子扎在煎蛋肚子上,挑起来就着盘子就开吃。张起灵煎的蛋金黄金黄的很好看,也很好吃。   “再吃吃成猪了。”张起灵看他吃的一脸陶醉,跟被投食的麒麟没两样,忍不住又逗他。   “要你管。”吴邪咽下一口才道。   吃完一个半,吴邪摸摸肚子表示吃不下去了。张起灵无比熟练地就着吴邪的手,吃下去剩下半个。   “小哥,你看我像不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哈哈哈哈”吴邪手里的盘子被放到一边,张起灵正细细地给他擦嘴。   “你不像。”张起灵飞起纸巾,一个漂亮的弧度进了垃圾桶。又道,“你就是。”   “滚~”吴邪一枕头拍在张起灵头上,每天就知道没事逗自己。   (要去逗别人了,你愿意吗亲亲小邪~)   吴邪拿出那两张机票问张起灵,“小花儿又抽哪门子风~”   “吴邪……”张起灵把机票床头桌上,转身就把吴邪压在了身下。有句话叫做饱暖那什么什么~   被亲的云里雾里,吴邪使劲推开了张起灵道,“没刷牙呢,还有你!”说着跳下床不穿鞋的跑了出去。   前些天张起灵差人铺了厚厚的地毯,虽然麒麟大狗掉了毛弄的地毯不好清洗,但看到吴邪在上面赤脚地跑来跑去,觉得大狗上去滚一滚他也能忍受了,顶多免费送它一脚。   学着吴邪的样子,赤了脚走了几步,感觉确实很好。怪不得吴邪爱赤脚呢,吴邪,无鞋?想到这奇怪的联系张起灵好笑的勾起了眼角。   走到吴邪身后,从身后抱住他,看镜子里两人重叠在一块的身影,有点讨厌自己怎么还长不高。   牙膏都帮他挤好了放在盛了水的杯子上,在吴邪身上赖了一会,离开时用赤着的脚踩了吴邪的。   被嗔怒地瞪了一眼。   速速刷了牙,吴邪想起盘子还没洗,先出去了。   张起灵洗漱好,最后把两只只有颜色不同的牙刷交错出一个拥抱的姿势放在一起。这才满意地带上了洗手间的门。   吴邪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子盖的那叫一个严实。   看了机票是明天上午的,张起灵本来不打算再做什么,之前是故意逗吴邪呢,但吴邪把自己包那么紧是怕他吃了他吗?   张起灵好笑的关了灯,掀开被子钻进去。习惯性的去搂吴邪,手下触到了吴邪大片的肌肤……   吴邪他这是……   不待张起灵想下去,脖子就被吴邪的手臂圈住,拉近了索了一个吻。   “给我……”吴邪的声音就在耳边,软绵绵的很好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显然面对这样主动的某只,张起灵丝毫忍不住,也不想忍。   此处省略否?   来一丝丝……丝丝……   张起灵化身狼人,把一切抛到了脑后,此刻脑袋里就剩一个字,“给”!   吴邪要什么他都会给,就像此刻,他还会给个够。   略~不要打我,我打谁啊T_T   一大早吃过了饭,四人洋洋洒洒去了机场,10点的飞机,走过程序之后还有一会儿就坐在角落等。   你问我为啥没见麒麟?自然是变成纹身睡在小哥身上了,也不知张起灵体重会不会因为它增加嘿嘿~   飞机上,吴邪严重睡眠不足不一会就睡过去了,张起灵守了一会吴邪无聊之下也睡了,黑瞎子和解小花两只贼眉鼠眼地相视一笑,从身后摸出两支签字笔来。   待张起灵也睡熟了,两只偷偷摸摸分头出动。   小花儿在张起灵左耳侧写了不大不小的受字,他的头发长,垂下来遮住了。   张起灵迷迷糊糊以为吴邪在闹他,翻个身抓住了小花儿的手放在胸口蹭了蹭,黑眼镜脸黑如锅底,赶紧抓住吴邪的手把他亲亲媳妇给换过来。   黑瞎子发愁他写哪儿,瞅啊瞅,喵到了吴邪脖子上一个那什么什么痕迹的印子,猥~琐一笑,签上了张起灵三个大字。   两只捂住嘴偷笑几声等着看好戏。他们用的可是三天内别想洗掉的特制水笔嘿嘿。   黑瞎子哄着小花儿睡下了,自己打着小九九。   料想小花儿睡熟了,凑近了轻轻喊了几声花儿,毫无反应,恶魔之爪悄悄伸向毫无防备的某花儿,笔尖还没碰到人,刚才还睡的香甜的媳妇睁大了眼看着他。   “花儿~我是想让你给我签个名。”黑眼镜双手奉上签字笔,赎罪的态度万分真诚。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小花儿接过笔,就知道瞎子甜言蜜语连蒙带骗叫自己睡准没好事。   “早上刚打过。”黑瞎子腹诽,面上谄媚的笑着不敢有丝毫意见,花儿就是让他跳飞机,他也得跳啊~   “说,你想怎么死?”小花儿勾勾手指。   “和你一起死。”黑瞎子凑过来。   “叫你见光死。”小花儿揪住黑瞎子的衣领,把他眼镜拿了下来。   黑瞎子的黑豆眼一眯,做出要哭的样子,无奈小花儿已经早有了免疫,看都不看他。   “花儿,我丢的可是你的脸~”黑瞎子寻思着找个机会把眼镜夺回来。   “我的脸早被你丢尽了。”依旧不理。   “花儿……”凑上去搂住小花儿使劲磨蹭,撒娇卖萌打滚,总有一招适合你~   小花儿被他烦透了,捏住黑瞎子的下巴,掂起签字笔在黑瞎子脸上左右各写了一个大字。某人怕惹怒了媳妇乖乖地不敢动。反正顶多墨镜要回来,别人也看不见他的脸嘿嘿。   (掩耳盗铃吧您就~)   不知睡了多久,吴邪醒了,揉揉眼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张起灵还在睡,长长的刘海垂着遮住了半张脸,把毯子往上盖了盖。   看看小花儿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吴邪恶作剧心起,轻轻扯着小花儿耳朵稍微大声道,“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小花儿被吓了一跳,毯子都滑下去了。   “吴邪!你给我等着!”   小花儿蹭蹭跑到张起灵的座位,学着吴邪的样子扯着张起灵耳朵大叫,“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张起灵睁开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幼稚。”   吴邪一醒他就醒了,吴邪凑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吴邪会亲他,等了好一会儿呢。   黑瞎子被吵醒,迷瞪着眼习惯性摸他的墨镜,没摸到,坐了起来。   小花儿抿着嘴偷笑。   吴邪看了眼黑瞎子直接爆笑着倒在张起灵身上。   黑瞎子丝毫不以为意,看什么看,不就是小花儿在自己脸上写了几个字嘛,少见多怪!看吴邪笑的,嘿嘿,还不知道自己脖子上也写了字吧!   “彼此彼此!”冲吴邪比了个中指,淡定地又躺回去。   黑瞎子走在路上,路上人都在看他。越走越心里没底,小花儿到底写了什么字?为何都在笑他。   有个路人小姑娘好心地给了他一面镜子,他接过来照了照。   靠……   小花儿真是他的亲娘啊,脸颊写了两个大字   :总~受   淡定地拿出签字笔,刷刷两下。就变成了   :总~爱   得意地冲小花儿来个飞吻~   小花儿慢慢走过来淡定地踢了他一脚。   “真应该给你写个贱~受”   “你怎么不说是爱惨了我~”   “哪儿远滚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快想完结了,生完包子就罢了,还是当个读者轻松,文笔有待提升,可真的用了心去写,最爱瓶邪。   ☆、爱他,就带他去跳崖   酒店里,疲累的四人决定先去泡个温泉。汤池子是小型的,夜晚人也不多,随便挑了一个角落的下去,两两相对而坐。   温泉里热气蒸腾,黑瞎子不情不愿地摘了墨镜。尽管笑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一双黑豆眼有什么的,总比瞎子强。   还别说,看着看着吴邪还真习惯了,连总~爱两个字也觉得蛮可爱的,伸手摸了一把张起灵的纹身,想着自己要不要也纹个青龙白虎的在身上?   “吴邪……”张起灵握住他的手拉近自己。吴邪的脖子上好像爬了什么东西。   “小哥?”湊这么近干嘛,小花儿他们还在呢……   “没什么。”张起灵看清了那处他曾深深吻过的地方刻下了他的名字,恐怕是瞎子他们又作弄吴邪,拇指摩挲了下,应该可以留几天。   吴邪莫名其妙看了张起灵一眼,转头问道:“小花儿,明天哪里玩儿去?”   “吴爷只管玩儿就是了。”小花儿先卖个关子。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小气鬼,吴邪撩了一捧水挥了小花儿一脸。   两只就着水打起了水仗,张起灵和黑瞎子识趣的上了岸,围着浴巾靠躺进躺椅。   吴邪打累了趴在小花儿肩上大喘气,没看到张起灵了,张望了下,看到一副让他堵心的场景。   有两个身材姣好,一看就没穿内衣的女人在张起灵与黑瞎子面前有说有笑,画面好不刺眼。   捅了捅小花儿,示意有敌情。   小花儿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又是那套幼稚的吃醋小游戏,不过,倒要看看吃醋的是谁!   揽过吴邪把他压倒在池子边,身体暧~昧地贴上吴邪的,不顾吴邪的挣扎,钳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还没碰到吴邪的唇,就被猛地拉开,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张起灵。   “放手。”吴邪踢了一脚张起灵,他们很少吵架,也吵不起来,无论做什么张起灵总是包容他,连个冷战也少有,生气时只要张起灵一个拥抱一个吻,他就软化了。可是最近……是他的问题。   张起灵自是为了让他吃醋,可他就是堵得慌不行啊……   “吴邪……”张起灵想抱过来安抚他,真不该听瞎子的胡闹,害吴邪差点被解小花亲了。   “哼。我先回去了。”直接拉过小花儿,吴邪今晚决定和张起灵分房睡,叫他去沾花惹草去。   吴邪头也不回的走,张起灵回身一脚踹在黑瞎子脑门上,临走把他浴巾也抽走了。   黑瞎子欲哭无泪,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吴邪拉着小花儿回了房,彭地关上了门,张起灵吃了一鼻子灰,楞在外面不知所措。   “小花儿!我演的像不像?”吴邪把小花儿扑倒在床上笑的眼泪快出来了。   “吴邪,别哭了。”小花儿把他抱在怀里安慰,明明哭了,却强颜欢笑。   吴邪在小花儿肩上蹭掉眼泪,翻个身和小花儿并排躺在床上。   “小花儿。”这次旅行,小花儿定是为了他,他们之间不需言谢。二叔的死,他心里难受,老痒的阴谋还不知道,这些日子憋屈透了,脾气反反复复,鸡蛋里也能挑出个骨头来,张起灵却对他愈加包容,从不说什么。几次故意勾~引,想靠那种方式找到一个发、泄口,张起灵确实也把他折腾死了,可是随之而来的空虚却像用什么也填不满似的……   “小邪,哭出来吧。”十年来他没见过吴邪哭过,更没见他真心笑过,给自己带上了面具。自从张起灵回来后,他才脱下了那层伪装,会哭,会笑,会相信和依赖人了。   吴邪盯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有什么不能对小哥说的还?”小花儿不能理解前阵子吴邪对张起灵的态度,忽冷忽热,亏得那面瘫对吴邪用不完的耐心。   “我不知道……”吴邪不想再谈,自己也理不清怎能言明。   “……”小花儿默默给瞎子发个短信,叫他看好张起灵。   心道:吴邪,张起灵那样的性子,做这一切真的不容易,就是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眨个眼的,你也想想他吧。   张起灵靠着墙立在门外,门一直没再打开。薄薄的一扇门,他轻轻一脚就能踹开,却又如一道铜墙铁壁,无论他怎么推,也不会开,只因吴邪在另一边,上了厚重的锁。   吴邪的改变他不是看不出来,原来以为是吴二白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总能使他再像以前那样笑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他错了,吴邪还是和平常一样粘着他,尤胜从前,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时候吴邪会无缘无故迁怒与他,想起来一茬是一茬,他都一一做了,只要吴邪要的,他都会给。   房~事间吴邪也大胆了许多,几次勾的他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可吴邪还是一种要,不够的状态,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退步了。   而今天,就一点小小的误会,吴邪也不听他说一句话,他一直以为没什么可以横在两人之间,但现在他与吴邪之间的这道锁是何时上的?   摩挲着手上的婚戒,放在唇角浅浅一吻。   只要吴邪还爱他,他就在。   吴邪只是使性子,一定会让他回来的。   黑瞎子走到张起灵身侧,一向警觉的人竟然毫无所觉。哎,天下之攻一般惨,他顶多挨小花儿一顿暴打,可吴邪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主儿,执着,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成就了他的固执。   心道哑巴,你媳妇霸占了我媳妇,害我没了福利不说,跟你在这蹲墙角……   随着张起灵靠在墙上,他的任务就是看住哑巴。本来预计明天陪吴邪玩一玩放松一下就好了,谁知今天稍稍一撩拨就火山爆发了。   一夜未眠,吴邪起来时没有看到张起灵,更加烦躁了。心神不安的过了一个早上,问小花儿,也说没看见。问黑瞎子,发现早已睡得昏天暗地。一脚踹醒了他,黑瞎子恼怒地扔飞了枕头,会不会踢啊!踢得痛死了。   “小哥呢?”吴邪急切道,床上扔着张起灵的外套,跑进浴室看了看失望地摔了门。   “吴邪,你也想想别人吧,哑巴他也是个人。”不想再理吴邪,他实在头痛,也不知张起灵怎样了。   吴邪气急败坏想要发作,却不得不憋在心里独自生闷气,连个撒气的人都没了。撒气的人?!……   黑瞎子的话响在耳边,他竟把最心疼自己的那个人当做了出气筒,把他所有的包容当作理所当然。只要想吃煎蛋,那人就做煎蛋;半夜睡不着吵着要喝酸奶,那人睡眼朦胧的爬起,温好了再给他……   什么时候,张起灵,把他宠坏了呢,忘了那人也会不安,也会难过,那宠溺的包容里究竟含了多少隐忍?   “呜呜……死哪去了”吴邪闷在被子里哽咽,心里百味陈杂,又委屈又心痛。   门悄悄开了一条缝,微弱的支呀声,吴邪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蹭地跳起来,大力拉开了门。是他!   张起灵静静立在门口,看着吴邪红红的眼,心疼地抱在怀里擦干他已然流泪的眼角。   “我在,吴邪。”   “唔呜……”哽咽地把眼泪憋回去,他才不要动不动就哭像个娘们。   “看。”张起灵把一张海报放到吴邪手里。   吴邪眨眨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起灵。这是跳伞!   海报上一群人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圈,从空中降下,看上去就很刺激。张起灵要带他去玩这个?!   “哪儿来的?”吴邪把张起灵拉进了屋,隔断了黑花夫夫偷~窥的视线。   “别人给的。”昨晚被黑瞎子打晕了,才被弄醒就被赶了出去,勒令没有他的电话不准回来。   孤零零出了门,天大地大,也容不下他。恍惚间不知谁塞了一张海报给他,说了一句话他听进了心里:爱他,就带他来跳崖。   不再等黑瞎子的电话,迅速原路折回,看到吴邪没把门锁死,推开了一条缝,就见里面的人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急什么,他又不会走。   吴邪坐在床一侧,张起灵依旧站直了给他靠着,腰上紧紧的缠着吴邪的双手。   “小哥,我……”吴邪一句对不起说不出口。   “我知道。”张起灵摸摸他的头。走多远,他总在这里。别说对不起,因为我会等你。   “老公……”吴邪细若蚊蝇的开口。这还是跟苏小米学的,书里面写不管他犯什么错,只要一喊这两个字,严言就原谅他了。   (=Д=)张起灵(=Д=)   “吴邪……你,”张起灵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像一团火在烧,愈演愈烈,大有自焚的趋势。   “走吧!喊上小花儿跳伞去!”吴邪脸红红的推开张起灵脚下生风的往外走,被张起灵扛起来扔在了床上,然后麒麟被甩了出去,迅速遁了,又要虐狗了……   “小哥……你倒是快点啊!”傻站着装雕像啊。   张起灵不再客气,三两下剥掉了吴邪的衣服,覆了上去……   “再叫一遍。”张起灵微,喘。   “……想想忘了吧你。”吴邪打死也不再丢脸的开口了。   “痛!”   “老~攻。”很不情愿求饶。   “嗯。”张起灵有了新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您留下宝贵的意见,我会不断进步的   ☆、再不起床就爆......   吴邪赤着脚蹬蹬蹬跑去开门,作死的小花儿,才8点就来吵人,张起灵还在补觉,吴邪食指封唇轻嘘了声,带上了门。   “……吴邪!你起的好早啊~”小花儿嘲讽,这两只自从昨天和好,一整天都没再出房门,害得他们行程都打乱了。可为嘛开门的会是本来该浑身无力下不得床的这厮?   吴邪不动声色的掩了掩睡衣,遮住小花儿不怀好意的视线,道:“这么早去哪儿?”   “先去迪拜塔,再去购物中心。”   “我想去跳伞小花儿~!”吴邪可没忘。   “那是明天的行程,都预订好了。”   “噢!那好吧,等会大厅会和。”吴邪倒也可以接受。   “懒猪!快起床!”直接下手抽走了张起灵身上的被子。   “……再睡会儿……”张起灵翻个身继续睡,丝毫不介意自己光~光的暴露在空气中。   无奈地翻个白眼,昨天一整天在受罪的可是自己耶!吴邪跳上床,一脚踩在张起灵胸口,居高临下的威胁道:“再不起来,踩爆你的小心脏!”   张起灵不耐的半睁眼,手腕一扭,吴邪就翻了个底朝天仰倒在软被上,起身压制住吴邪,“再吵,爆你的……”也不说完,捡着地上散落的衣物,把沾有自己味道的衣服扔在吴邪头上,穿上了吴邪的衣服。   “张起灵你又穿我衣服!”吴邪死鸭子嘴硬,笑意爬上眼角,他其实很喜欢的,鼻间充斥着张起灵的味道,像一直在拥抱着他。   “很香。”张起灵拎起吴邪的Tshirt陶醉地吻了吻。   “给我滚~”吴邪隔空踹了一脚,被张起灵一伸手握住了脚腕。   “我帮你穿。”手顺着吴邪的小腿一直延伸,被吴邪狠狠挣了一下脱了手。   “小花儿他们还在等着,快去洗漱去~”叫他穿还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又……吴邪利落地套上衣物,遮住了一切美好。   说不累是假的,张起灵都累的爬不起来,可想而知昨天……可也不知怎的,吴邪最近感觉特别有精力,睡一覺很快能恢复过来,被小花儿吵醒的时候身上也没有想象中的痛楚,他身体素质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摇摇头挥散胡思乱想的思绪,对着镜子细细遮了遮脖颈,张起灵的衣服有个衣领,那家伙还蛮细心的嘛。   “你俩不能快点!”小花儿在门外拍了拍门。   “……”张起灵拉开了门,手撑着门瞪小花儿。   “我没意见~”小花儿识相地跑了,打不过是硬伤啊!   “小哥,别总瞪人。”吴邪听到小花儿声音急急出来,没看见人,又是小哥放冷气了毋庸置疑。   张起灵取了房卡带上门,把吴邪身上的背包单肩背上。   “还得再等一天。”吴邪跟在身后感叹。   “嗯。”张起灵淡淡地。   “为什么什么都要听小花儿的啊~”吴邪腹诽。   张起灵牵过他的手,轻声道:“下次我们自己来。”   小花儿突然蹦出来:“我都听见了!”居然有好玩的不带自己!没,良,心!   “小花儿,今天天气好好啊~”吴邪赶紧勾了小花儿的肩膀带着离开自家瓶子的冷气范围。   “你还没出去!”好个屁!你个护短的。小花儿甩了甩肩上的手,意外的没甩掉。嗯?吴邪吃了菠菜了?这力气直逼大力水手啊。   “爷心情好~”吴邪双手背在脑后,倒着走看自家瓶子臭臭的脸。   “看得出来。”小花儿闷闷的。   “瞎子呢?”三人到了大厅,没看见本该跳出来耍活宝的某只。   “给我滚出来。”小花儿打了个响指。   砰!黑眼镜从天花板掉下来,华丽的吊灯一晃一晃的。   “花儿~”还能不能再狗腿点?   吴邪表示很鄙视。有把黑瞎子恢复出厂设置的冲动。黑爷今个儿那根筋搭错了,穿了一身白色,看了眼小花儿。噢,情侣装。看惯了黑色的瞎子,要不是那标志性你大墨镜,吴邪绝对不敢认。白色的瞎子-_-||   “走起~”吴邪领头羊似的往门外走。   被张起灵一把揽住,动弹不得。   “我们走后面。”吴邪脖子上自己的名字还在,那呆呆家伙愣是挂了好几天没发觉。   (还不知自己耳侧也被写了字吧~呆呆瓶)   出租车上。   “我都饿了小花儿……”自昨天上午就滴水未进了,吴邪觉得自己也该饿了。那啥啥之后,听得张起灵肚子都叫了三遍,自己到现在却依然没饿的感觉。   “我以为你昨天吃撑了呢~”小花儿不客气的回道。张起灵打不过,KO他老婆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邪不再吭声。脸红红的看向窗外,昨天确实……吃的很饱……   张起灵翻了翻背包,掏出一包小鱼干,撕开个口子,把小鱼赶了赶,递到吴邪嘴边。   吴邪心满意足的张口含住,靠在张起灵身上无比舒服。   “你俩能收敛点吗?”司机从后视镜看几回了,小花儿捅捅吴邪,反被张起灵瞪了一眼。   “关卿鸟~事?”吴邪吃完了一包,听话地等着张起灵给他擦嘴。   “饱了?”包里还有很多小零食,都是吴邪爱吃的。张起灵拆了另一包小鱼干,送进自己嘴里,假装没看到吴邪等着他擦嘴的小姿态。   “哼!没饱!”吴邪一把夺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吃胖了还吃!”小花儿眼馋嘴硬,他也没吃早饭呢~   “真好吃~。”吴邪把小鱼干凑近了小花儿又猛地收回手。   小花儿狠狠瞪着前座副驾上跟司机胡侃的黑瞎子,果然心粗的堪比迪拜塔……有种攻叫做别人家的攻!!   “小花儿看!”吴邪惊奇地指向窗外。   小花儿凑过去一看,两个女人的身影一晃而过,很漂亮的样子,看了一眼张起灵,果然发现黑如锅底。   “我刚看见她们接吻了!”吴邪湊在小花儿耳边道。   “噢。难道你没跟张起灵接过吻?”真是少见多怪……   “我一直只有男人才有同,性,恋呢……”吴邪靠上张起灵的肩,手随意放在瓶子大腿上。   “我也一直以为你吴大爷是个纯爷们呢~”小花儿揪着吴邪的耳轻轻轻~声道:老公~   吴邪蹭地坐直了,脸颊烫的能煮鸡蛋。   “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可没有在说你。”显然小花儿昨天听墙角了。(花:我只是关心他们和好没好不好!)   “到了!”黑瞎子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脑后被某花儿盯的掉了一堆毛。   “好漂亮的天蓝色!”这塔的颜色跟张起灵好配啊。吴邪拉住张起灵的手,人多,丢了怎么办。   小花儿终于能踹到黑瞎子了,狠狠一脚过去,黑瞎子歪了个趔趄,小花儿下的可是我黑手啊!   “晚上会是别的颜色呢!”小花儿把张起灵的手掰开,自己攥住。两只攻脸色齐黑,被媳妇嫌弃了,愤愤的跟上。   吴邪学建筑的,此刻看见这世界第一高塔,甚是欣喜。此塔目测超过八百多米,伊斯兰教的建筑风格,Y字的外形,三个部分连贯为一体,螺旋上升,直插云霄,   在塔顶聚成尖儿,颇为养眼。   从一楼入口上了电梯Skysc□□r,抬头仰望透明可见,有个小小的黑点。周围人有说那是目的地。   突然的失重有些微不适,吴邪靠在张起灵身上不费力的抱胸看着外面的风景,快速的一闪而过。白云苍狗,不过尔尓。   没一会电梯停了,抬头F124。   四人随着人流出去,是个封闭的室内观景平台,趴在透明的玻璃上,有俯瞰苍生之感。   看了会总会审美疲劳,又听得人说F148视野最好,小花儿拉着吴邪又进了电梯,黑瞎子眼明手快的卡住电梯,张起灵随后跟上。   148刚打开电梯门,热情的工作人员送了你一手饮料,两人笑着接过两瓶,扔给了身后各自的攻。   黑眼镜看到有点心看着适合花儿的口味,奔去取了来,自己随手抓了几个扔进嘴里。   小花儿看着黑瞎子,一阵头疼,能不能少现眼,丢人都丢到了国外,看看他鼓着的腮帮子,真是什么情调也没了!   拉过吴邪在沙发上歇歇,咬了一口黑瞎子不知什么时候递到手边的点心。味道还不错,随手送进吴邪嘴里,看了一眼张起灵,觉得心情真好!   张起灵看了眼毫无所觉的吴邪,默默走到了观景台上,整个迪拜的全景都在脚下,朱美拉棕榈岛和帆船酒店看得最清楚。   他张起灵怎会知道这地方的建筑?当小哥土包子没出过国你可就大大的错了!小哥以前有张张秃子的身份证来着,后来失忆症犯了后不知丢哪儿了,这个迪拜塔他都来一次了。04年作为中国国家考古队的教授出国考察的,那个时候迪拜塔叫哈利法塔,没现在这么先进,俯瞰下去,整个城市都宛若新生。   吴邪看了眼那兀自发呆的背影,屁颠屁颠跑过去,站他旁边顺着他的眼看下去,整个市区一览无余,一边是蓝色反着光的海子,一边是大黄的沙漠,景色优美到张起灵都看呆了去。   “小哥,想什么呢?”吴邪歪在张起灵身上,手牵住他的。   想起电影《碟中谍4》中,阿汤哥得瑟的徒手爬了一遍迪拜塔,可若是他的小哥啊,肯定爬的比他好一千倍。   吴邪牵着他的手晃了晃,某瓶转过头来亲了亲。两个又腻歪一块了。   黑瞎子凑近小花,也想效仿,被小花儿一脚踹在脸上。起身朝吴邪走去,那两个太惹眼了,他得客串个灯泡。   笑笑闹闹的一会又没了意思,又乘上电梯直上顶楼,到底是来了,还是要看看的。   一览众山小啊!感觉很震撼……吴邪靠在玻璃上,想象着身后没有玻璃,他倒栽葱似的坠下去……好想去跳伞!看个塔都无聊了……   “吴邪!”张起灵揽着他的腰猛地撞进怀里,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吴邪离他好远,他快要抓不住他……   “小哥,怎么了?”吴邪窝在张起灵怀里舒服地蹭了蹭,有他在真好。   “吴邪。”   “嗯。我在。”   “吴邪,”张起灵刚要开口,突然!   “你俩又在这秀恩爱!”小花儿径直地□□两人之间,他很不爽~   张起灵抚额,退在一边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跳了两天伞,还没酝酿好快哭了......明天一定要跳!看到有人喜欢我的瓶邪还写了长评,好开心啊   ☆、在13000英尺说爱你   吴邪兴趣缺缺,一心想着去跳伞呢~四人坐了电梯biu一下回到了一楼,直接进了Dubai Mall(购物中心)。   “小邪,嘿嘿好玩的来了!”小花儿拉着吴邪奔跑起来,颇为抢眼,两只攻默默跟上,黑瞎子摸了摸口袋,看来又要肉疼了。   某花儿拉着吴邪一路狂奔,终于停了下来,一脸傲娇,本打算嘲笑吴邪一番,一扭头这厮还脸不红气不喘,得瑟的感觉霎时烟消云散。   “小花儿,你太了解我了!”吴邪大力的拥抱一下小花儿,直奔滑雪场。实在难以想象,这么炎热的沙漠地带,有世界上最大的水族馆不说,这室内滑雪场真真是棒呆了!   “小花儿!跑快点!”   “……”还催,也不知刚才谁不情愿的被他拉着跑呢~   张起灵和黑瞎子到的时候,那两只已经装备好了,看起来自信满满啊。   “你俩快去换衣服,不等你们了!”吴邪拉着小花儿熟练的滑着远去了。   看着两只远去的背影,张起灵有点发怵。他不会耶……   看了一眼黑瞎子,他也没有去滑的意思。   “哑巴,我觉得刚才那个餐厅蛮好的是吧~”打破了两人的相对无言。   “嗯。”   撒了欢的吴邪和小花儿玩的快忘了自家攻攻的时候,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过来搭讪,此情此景,加之迫切希望有人分享,几人自然聊的很high。   在主题餐厅的两只闲闲的坐着,桌上只放了两杯柠檬水。张起灵突然蹭地往外跑,黑瞎子不知哑巴咋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闹心!   自家媳妇被几个大熊一样的男人围着,黑瞎子第一感觉就是,媳妇有麻烦了,上!   张起灵拎住不淡定的某人,看了一眼远处让他很不爽的几人,速速换上了滑雪服,捣鼓了一会雪橇,才费劲的穿上。   某瓶歪歪倒倒的刚站好,小心翼翼站到了滑雪入口,突然,身后的黑瞎子大力的推了他一把!   身体失去平衡的要栽倒之际,张起灵猛地右手撑地来了个后空翻,落地时两脚打滑了好几下才稳住。   张起灵一出现吴邪就偷偷关注着,看他要栽倒就疯了一样撞开碍事的人急速而去。自家瓶子一个后空翻乍起,吴邪被吓得不轻,脚下生风的加了速。   张起灵稳住身子后好像找到了点感觉,歪歪斜斜加打滑的乱滑一通,不一会居然滑的有模有样了。抬眼见吴邪就立在不远处,稍嫌生涩的滑过去绕着吴邪转了几圈。   “小哥,我们一起去那边!”吴邪指着最难的那条滑道一脸兴奋。小哥就是小哥,这才几分钟,就跟自己水平差不多了,不愧是自家攻攻≥﹏≤   “嗯。”也没多难,张起灵看了一眼还站在入口的黑瞎子,生出一丝丝感激。果然人都是要逼一逼的。不过,哼!等着……   黑瞎子似有感应的打个喷嚏,脚下一个打滑,直直地滚了下去……看见的人纷纷让道……   小花儿假装没看见他,也不再理会那几个搭讪的,跟着吴邪他们滑去。   黑瞎子一瞬间有世界离他而去的感觉,小花儿为什么老是嫌弃他不如哑巴张?难道他喜欢哑巴?!   刚站起来又一个打滑,胳膊被扶住。扭头,见一个小妹妹含笑望着他,她那一双黑豆眼与自己墨镜下的如此相见恨晚。   小花儿偏了偏头看见了,嗖~滑的没了影儿。   黑瞎子拒绝了女孩的邀请,磕磕绊绊连跌带爬自己摸索经验,能不再跌倒了就开心地冲小花儿他们滑去,三人已经滑的很远很远了……   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小花儿,你怎么不等瞎子?”滑道尽头,吴邪蹲下身把自家瓶子的裤脚从靴子里掏出来展好。   “他呀自有人陪着。”闷闷的。   “那回去吧!”吴邪玩够了,爽翻天!小哥滑的真好啊!一些高难度的花式动作自己都有点吃力,瓶子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他都有点怀疑小哥是不是偷练了葵花宝典……   (是不是练了乃最清楚啊~)   坐了缆车回去,更衣室换回了本来衣服,出来看到黑瞎子靠坐在等候区沙发上,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我订了位子,先去吃东西吧。”黑瞎子站了起来也没看三人,带头走了出去。   一顿饭吃的闷闷的,没人说话,没人嚼出声音来,吴邪觉得入口的都没了味道。   小花儿和黑瞎子也不知怎么了,怪怪的。   在桌下握住了张起灵的手,还好瓶子还算正常。   一直到晚上回到酒店,四人也没再开过口。   “小哥……”吴邪探在床头向自家瓶子张开双手。   张起灵利落地踢了衣服,坐在另一侧。伸手欲关灯被吴邪按住。托着吴邪分开他的腿坐在自己腰间,轻轻缓缓抚摸他的背,吴邪的头发蹭在脖颈,痒痒的。   “别怕,我在。”淡淡的拂过吴邪耳边,打了一针强心剂。   “没在怕。”就是有点担心。   “放心。”张起灵低头亲吻吴邪的脖颈上自己的名字,淡淡的痕迹似要褪去。   “小哥,你!哈哈”吴邪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闷油瓶子的耳侧底下有个不大不小的受字!   “?”张起灵疑惑的扶住笑的乱动的吴邪,真磨人!   感受到身下变化,吴邪红了脸,豁出去一般含住他的耳垂噬咬,双腿收紧贴近他……   此处省去一万八千字~T_T   张起灵起伏的胸膛好一会才缓过来,全身力气像被抽光了一般,特别是那什么潮来临的瞬间,好似生命力被吴邪源源不断地吸走,隐隐感到不对头。   一大早吴邪生龙活虎的跑去敲对门房间,三敲没人应,不经意间低头,一根纸条躺在地上。   墨迹早干,上曰:我们今天有别的安排,你们去跳伞吧。   没落款。   不像小花儿手机不离身,黑瞎子好像偏爱书墨,签快递时龙飞凤舞的颇有颜骨之风。   吴邪耸耸肩回去了,张起灵还在睡呢。都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爱睡了,昨晚才两次而已……我为什么说了才?吴邪捂着脸靠在门上好一会才进去喊自家瓶子。   “小哥,快点起来~”直接栽倒在他身上,看他还不醒。   张起灵蹙蹙眉,费力的睁开眼,摸摸吴邪的脑袋,虔诚的在他发顶落下一吻。   “衣服。”倦怠的身子还没歇过来似的。   吴邪屁颠屁颠跑去行李箱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张起灵摇摇头没接。吴邪认命的脱了自己衣服,扔到瓶子露出的肩上。   瓶邪夫夫来到期待已久的跳伞基地,看到一架小型飞机,感叹原来不是真的悬崖!扭头想跟小花儿抱怨,空空的身侧……   手被闷油瓶子握住,暖暖的,不似往日冰凉。莫名的安心,深吸一口气,决定玩个痛快!   两人都不打算和教练绑在一起Tandem SKydiving,接受了9项特别的训练,得到了独自跳伞的资格,准备好一切已是3个小时之后。   飞机滑过绕道,缓慢升空,慢慢提速,窗外的风景飞快地被抛在后面,张起灵摆弄着吴邪给他背上容器,系好背带,戴上保护头套和护膝,细细检查了几遍才放心的放开。   张起灵也没有穿自己的,手在一个拉环上轻轻捻了一捻,看了一眼不住偷瞄过来的大胡子教练,冷哼一声。   “吴邪,我和你一起。”张起灵坐到吴邪腿上,感到吴邪瞬间紧绷。手下不停的用挂钩把吴邪和自己的装备勾到一起。   “你们这样比较危险!你还是跟我一起吧!”大胡子教练出声阻止,带着急迫。   张起灵摇摇头。心中一片清明。   暗暗抓紧了吴邪的手,有他在。   停在15000英尺的高空,陆续有人和教练一起跳了下去。吴邪他们在Team2,再有一个人就是他和张起灵了。也不知张起灵怎么想的,突然要和自己绑在一起跳,刚才突然坐到他腿上自己有被吓死好不好……   “走了吴邪。”张起灵催促,扭头在他耳边烙下一吻。   站到飞机边上,风呼呼的,不待吴邪感慨,张起灵一跃而下,他被带的毫无准备的头朝下栽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失重,耳边灌进呼啦的风声,地平线翻了个儿,吴邪什么动作也忘了,双手紧紧抱住张起灵,丢脸的大喊出声。   张起灵看了眼手腕上的压力计,淡定地手拉拉环,伞张开来,两人的肩被带子勒的很紧,下降速度骤降。   “吴邪!爱你!”张起灵突然大喊一声。肉麻了一把。   吴邪震了震,瞪大了眼。他听到了什么?!   示意吴邪看摄像头,张起灵拉近吴邪吻了吻安抚道,“别怕!我在。”   “张起灵!爱我!哈哈”吴邪大笑着口中灌进去冷空气,不适地耳朵隆隆,嗓子也疼。   对着摄像头秀了一会恩爱,夺过张起灵的操纵权,拉下左边的绳子,伞整个带着他们往左旋,拉右边右旋。高难度动作还不会弄。无奈交还了主动权,张起灵熟练的操纵降落伞,来了个720度大旋转,吴邪头晕晕的看着底下的棕榈岛转啊转= ̄ω ̄=   “小哥!再来一个!”吴邪大喊,够劲!   张起灵俯瞰身下,带着身后巴着自己的人来了个华丽丽的后空翻。   “啊!”吴邪吓了一跳抓紧自家攻攻。   玩了好一会花式动作,真不知瓶子短短两三个小时怎么有这么专业的水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吴邪自豪地冲着摄像头臭美,不时做个鬼脸。   张起灵看着急速接近的地面,两个拉环一起拉起,并提醒吴邪做好降落准备。   吴邪腿向后伸展,抱着张起灵侧翻。两只稳稳着了陆,绿绿的草坪在身下,从没觉得如此脚踏实地过。   “小哥,好想再跳一次!”4分多钟的空中之旅上了瘾。   “好!”   两只还真又跳了一次,教练竖起了大拇指,真强!   吴邪这次就没那么菜了,两人是单独跳的,手牵手玩的好不happy。   取了CD,选了一些照片,吴邪看着张起灵始终淡定的脸,想到他那声大喊,莫不是那时他也是这一脸面瘫?哈哈~   带着吴邪从大胡子教练跟前走过时,张起灵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握,吴邪扯扯不知哪根筋搭错的瓶子,快速遁了。回去要洗手,洗三遍!   大胡子一阵抽搐,手断了。   “小哥,你说小花儿他们和好没?”吴邪靠在张起灵身上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迪拜之旅即将落幕,阴谋如影随形层层而至   ☆、锁骨下三寸,很疼   张起灵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拂着吴邪的发,沉默不语。   那个时候,他的伞包拉环是断裂的,伞很可能因此打不开……是冲着他来的。会是谁?   “小哥,困了。”揉揉眼,伸伸懒腰,听话地任张起灵抱在怀里放进床上。   “吴邪,喝点水再睡。”蹦哒了一天,看他这会儿累的眼都眯着了,像只慵懒的猫儿。   “嗯。”含着什么软软的吸足了水分,双手不忘缠着张起灵的脖子要求□□。   “睡……睡”眼皮好重好重,往张起灵肩窝里挪了挪寻到舒服的位置,不知为何乏的要命,脑袋昏昏沉沉,似是有什么要破体而出,睁不开眼,失去了意识。   张起灵小心翼翼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想要黑瞎子查查怎么回事。却发现解语花的来电。   也没有叫醒吴邪,小心翼翼掰开吴邪的手,在他额角吻了吻。轻轻带上门,打给了解语花。   他一走,床上的吴邪,慢慢睁开双眼,一片清明,却无半分睡意。   回溯到昨天傍晚,这边小花儿和黑瞎子一直冷战回酒店,越看越生气,终于两人二话不说打了起来,不过黑瞎子没有真的敢动手,这场怪兽似的厮杀演变成了小花儿单方面的暴力。   “疼吗?”看小花儿停了手,黑瞎子瘫在地板上疲累的闭上眼,除了脸没有哪个地方没被放过,但最疼的地方,是锁骨下三寸的那处。心中的雨一直下,却始终淋不到他。   “你疼吗?”小花儿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是不敢相信一向不还手的黑瞎子居然第一次动手推了他,然后所有的愤怒被点燃引爆,只记得拳脚相向,互相伤害……   可他第一句话却是一句疼吗 ?   不疼,一点也没有疼,可谁的心跳的这么快?大声到他脑海里嘣嘣的只能一遍遍回响那句“疼吗……”   自己一直想听的那句怕你疼,原来他一直都在说啊!每一次的打不还手,被自己发狠扁的要死也没有丝毫怨言,不正是怕自己疼?   “不疼,不要哭。”黑瞎子坐起来把小花儿抱进怀里,这是第一次见他哭,没有声音,泪没有掉下来,这个人啊,连哭都是这般无声无息,骨子里和他柔弱的外表反到极致,爱逞强到让他心疼。   “花儿,我疼。”趴在他肩上,是真的疼,动一动骨头就像散了架。   小花儿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到床上躺下道:“别动,我去拿药。”   “别去,你陪我就好。”黑瞎子拉住小花儿的手,他的药就在这里。   “……”小花儿默言。十年了,他经常忙的几天都不回家,两人连个冷战吵架的时间都没有,好像从不知道黑瞎子每天在忙什么,回家时大多时间他都在,偶有不在也只当他玩去了,很快会回来。   吴邪一有事,他马上飞奔去帮忙,假装没看到瞎子那黯然的转身。而那个时候黑瞎子也刚从外面回来,他们已有半个月没见面了。   家族,朋友,责任填满了他忙碌的时间,那个人也从未计较过什么,好像什么也不在乎,还是狗皮膏药似的见他一有空就黏上来。   身边离你最近的人,恰恰是你最容易忽视的人啊。   “我问你答。”小花儿跳上床坐在另一边俯视着他。   “问什么?”黑瞎子睁开眼,小花儿一脸认真,凑近的美丽容颜让他心突突跳。   “名字。”花儿。   “……齐佳小毛。”黑瞎子坐直了靠在床头。   “年龄。”花儿。   “你不是知道吗?”黑瞎子可不想承认自己是大叔~攻。   “十年来我不在时你都在干嘛。”花儿。   “下斗,生意。”齐家好多事也需要他来处理的,有时候也是焦头烂额。   “你喜欢我什么?”花。   “喜欢你……爱逞强。”瞎。   “讨厌我什么?”花。   “讨厌你没时间陪我。”瞎。   “还有呢?”花。   “讨厌你对吴邪很好。”瞎。   “还有呢?”花儿声音都带了怒气。   “……讨厌你不理我。”瞎子很委屈。   “还有呢?”花抱胸看他还能说多少讨厌他。   “讨厌你喜欢张起灵……”黑瞎子看着小花儿阴沉沉的脸,还是冒死说出了口。   “你给我去死!”解语花一拳打在他唯一没受伤的脸上,黑瞎子毫无防备地被打下了床。   “疼!花儿~”黑瞎子捂住脑袋,不知什么砸到头上痛的要死。   “花儿~我知道错了!”黑瞎子拉住起身欲往外冲的解语花,死死抱住他的腿不丢手。   “你哪只眼看见我喜欢那面瘫了!”踢也踢不开,小花儿恨恨地盯着黑瞎子的头顶,似要看清他脑袋里是不是装了浆糊。   “那你总拿他跟我比,在你心里我始终不如他。”黑瞎子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干脆一次说个清楚。   “……我,你不让我反攻。”小花儿心情复杂,也不知为何总要向吴邪看齐,就是羡慕。   “那你来啊。”黑瞎子好笑的松开了手,仰面躺倒在地。只有这个吗?那随他吧。   他确实事事不如张起灵,也可能,解语花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张起灵。   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离开,除非,他叫他走。   “你又不是心甘情愿。”小花儿有点慌乱。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是那么的陌生,第一次有了他随时都会离开自己的不安。   “怎样才算心甘情愿?解雨臣。”十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还不算心甘情愿的话。   “你明明就不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为解雨臣,明里透着冰冷。   “是啊!我一点都不想!因为那会让我想到那些恶心的不堪回首的记忆!”黑瞎子闭上眼不再打算开口,陈年的伤疤硬生生被撕开一个口子,翻滚出黑色的血,渐渐淹没其中。   “不能告诉我吗?”直觉告诉他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经历。   “你不会想知道。”都过去了。   “好,我不问。”你还有事瞒我。   良久,沉默。两颗心冰冰冷冷,无一丝温度。   “疼,花儿。”   “我去拿药,先放手。”   “不要。”   “那你疼着。”   “哼哼唧唧……”   “能不撒娇吗?”   “花儿,爱我吗?”   “不爱你我是疯了给你~上?”   “……过来给我上药。”黑瞎子迅速抱起小花儿压倒在床上。   “你真是嫌命长。”小花儿也不想扰他的兴致,主动权一直在自己手里,这次就便宜他好了。   “我是在上药啊。”最有效的药。   “疼死你,该!”   “心甘情愿。”   小花儿累的睡过去,黑瞎子起身写了纸条塞进吴邪他们的门下。脸上也挂了彩,还是不出去的好。   站在床前,看着小花儿的睡颜,心酸有,难受有,更多的是隐忍的心疼,他早已离不开这个人。   脚下踢到了什么,俯身拿在手心。打开来,泪就掉了下去。   是一副很配他的墨镜。有张纸条附着。   :生日快乐,小毛。还有,对不起。你没有不如张起灵,你是我最重要的东西,盖了我解雨臣的章。   亲了亲睡着的人。挥散过去的阴霾,也许他可以为他做受。   至于张起灵,他可能永远也赢不了他,但也不会输。   小花儿原来还记得自己胡邹的生日啊,十年来只有他给小花儿过过生日,自己的也从未提及过,花儿又忙的像个陀螺,他以为他都忘了。   小花儿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四处不见黑瞎子,愤怒地扔了枕头,身下痛地又躺回去。   时间回溯到早上,黑瞎子出门买早餐时发现张起灵也刚出门没多远,刚要上去打招呼,发现有人偷偷跟踪吴邪他们。   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在拐角处料理了他们。谁知一转身,一群早已埋伏好的外国佬用枪指住了他的脑袋。   放了一个□□,想趁机逃跑,无奈对手早做好了准备,他被捆的结结实实,蒙住了头,扔进了车里,还真是越老越不济了啊。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却无法回应,应该是在车子的后备箱,手脚都是死扣,绞地很费劲才弄松了一些,不过这一点就够了。黑暗中蛰伏着等待契机。   小花儿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见他回来,打他手机也没人接,不禁担心起来。   遂派了手下人去找,查监控却发现早上的监控全被人洗掉了,事情更可疑了。打电话给吴邪和张起灵欲提醒他们,却一直没有人接。   一直到晚上,他先回了酒店看吴邪回来没,刚出电梯门口,突地手机响起又突然断掉。   然后他看见了张起灵在远远的走廊一边看着他。   两人快速走近,小花儿脚下被地毯上凸起绊了一下,整个往前栽,张起灵伸手接住,抱了个满怀。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吴邪透过错开的门看到了拥抱的两人。阴郁的脸色沉似冰川。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小花儿拽着张起灵就跑,张起灵回身望向这边,吴邪赶紧掩了门。靠在门上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开门了。身边的人一个个背叛了他,张起灵。张起灵……   双眸颜色由黑变红再变蓝,最后恢复了黑色,已是一片冰冷,脑袋里变的一片空白,不知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反复回响,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看耽美文只看双洁的,小受不是第一次根本就看不下去,弱弱地问一句,只有我一个人吗……   ☆、浴血赴约,还我吴邪   张起灵被小花儿连拉带拽地出了酒店。晚风轻拂,带着丝丝热气,拉下解语花的手,退后了一步。   “吴邪很不对劲。”小花儿靠在墙上,气息略微紊乱。   “说。”张起灵闭上眼,想到吴邪一个人在房间,他莫名的有些不安烦躁,若不是他说事关吴邪性命,他也不会跟他出来。   “吴邪的三叔找过我。他中了一种蛊,叫做“秋侯”,最初症状是精力异于常人,只有与人交~欢才不会爆体而亡,却像烟瘾,再难戒掉,而与他交好的人,不尽快解蛊,决计活不过三个月。”一口气说完,盯着张起灵无丝毫温度的眸子。   张起灵听懂了小花儿的暗示。他是说吴邪也中了这种蛊。其实也早有预感,最近自己身体很久都不能恢复绝不是偶然。   “要怎么解蛊?”张起灵淡然开口。   小花儿头疼道:“要先找到下蛊人。”   “瞎子呢?”张起灵这才发现只有解语花一个人。   小花儿摇摇头,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有答复。   张起灵不再理会小花儿,转身回了酒店。   小花儿看着那个背影,苦笑。早知道说了也没用,为了吴邪,张起灵丝毫不在意还有多少生命。   吴邪的气力异于从前,他就起了疑心,待黑瞎子失踪了,逐渐联系到前些天吴邪三叔打来的电话,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推开房门,昏暗的灯光下吴邪缩成一团暴露在空气中,被子压在身下。张起灵轻轻半抱起吴邪,抽起被子给他盖好,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静静坐在床边出神。   是他没有保护好吴邪,才让他中了蛊,直觉告诉他下蛊的人和破坏他伞包的人是一伙的。   吴邪翻了个身,张起灵就看见他的泪悄然滑下,昏暗的光线,刺眼的水迹,灼痛了他。   “吴邪,别怕。”张起灵钻进被窝,把不知为何在害怕颤抖的人抱在怀里。   “唔!”吴邪死死咬住了张起灵的脖颈,嘴里有了血.腥味,眸子瞬间闪过红光,牙齿似乎欲更深进几分。   “我在,别怕。”忍着痛亲吻着吴邪,一下一下安抚他的背,此刻的吴邪如受伤的小兽般脆弱。   “难受。”吴邪嘴角滴下一道血痕,抓着张起灵的手放在鬓角。他的脑袋里像有个不停转的洗衣机转筒似的晕,有个声音不停地在说背叛!背叛!一遍遍地回放张起灵和小花儿亲密的抱在一起的画面,他一点也不信张起灵会背叛他。   抬起吴邪的脸,吻干他挂着血的嘴角,轻轻掰开紧闭的唇,一道血迹顺着嘴角滑下。他果然又伤了自己。   “吴邪,别忍着,听话。”把他抱在怀里轻吻,一点一点挑起他的欲~忘。吴邪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回来时他就发现了他眼角的泪渍。   “小哥,告诉我。”张起灵和小花儿有事瞒他,强自压下脑中的声音,努力不去听他的蛊惑。   “……吴邪,没事的。”翻身把吴邪压在身下,驱赶他所有的不安。   “不要。”吴邪挣扎着推开张起灵。他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不然怎会一夜.七次都满足不了。   “别怕,乖。”张起灵温柔的诱哄着吴邪打开自己,不再抗拒他,一点一点融入,帮吴邪释放。   身体掏空似的虚,张起灵苦笑,再不找到下蛊的人,他可就成人干了。这样的吴邪,他还真吃不消。   “小哥,我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我……”缩成一团滚进张起灵怀里,怕字说不出口。   “别怕,是有人给你下了蛊。”张起灵撑起身子,冰冷的手在自己身上暖了暖才揽住吴邪。   “是老痒。”吴邪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   “嗯。吴邪,睡会好吗。”张起灵累的浑身发冷,不由得抱紧了身边的温暖。   “好。”看着自家瓶子这个虚弱的样子,一定是因为他。   待张起灵呼吸渐渐沉重,吴邪翻身下了床,他要见小花儿。   对面的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小花儿坐在沙发上,一副等候多时的姿态。   “吴邪,你都知道了?”他刚接到黑瞎子的消息,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嗯。小哥他会怎样?”吴邪坐在离小花儿较远的一侧沙发,遥相对立。   “身体会差点而已,重要的是找到下蛊的人。”小花儿思索着蛛丝马迹,那个人到底会藏在哪儿。   “是老痒,他就在我们身边。”吴邪已经有了猜测,他需要小花儿的配合。   黑瞎子猛力挣脱绳索,破坏了罩在身上的袋子,利落地撬开后备箱的锁,车子还在疾速行驶着,透过昏暗的路灯,瞅准机会,向着一片草地滚了出去。   再等下去也见不到幕后黑手,听他们压低声音的话,只是替人办事的三流小角色,磨蹭下去小花儿会担心的。   飞奔进安全地带,黑瞎子这才摸出了备用手机。拨给了小花儿,解释完后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   “花儿,我马上回去,别担心。”刚挂了电话,寂静的林子里一阵阴风刮过,无声无息起了雾。   深夜,黑瞎子推开了门,吴邪也在他们房里,和小花儿抱在一起睡着了。扶了扶有些大的墨镜,阻止它滑下来。随手掩了掩被子,凝望了会儿吴邪,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回身缩在沙发上闭上眼。   黑瞎子一回来,小花儿就醒了。起身过去摇摇他,又看了一眼吴邪,两人面对面发起了短信。   良久,小花儿这才抱起了吴邪,黑瞎子配合着打开房门,安全地送回了睡得很沉的张起灵身边。退了出去。   黑花夫夫一走,吴邪翻个身滚进张起灵怀里,熟悉的味道,绝不是老痒假扮的。小花儿也是真的,他身上没有青铜味。只剩下刚从外面回来的黑瞎子,刚才离他太远,还不能确定。他已经叫小花儿注意了。   老痒就在身边。   纠纠缠缠,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对自己下了蛊,害得最深的却是张起灵。   吴邪往张起灵怀里钻了钻,好温暖,再让他赖一会。身边的人睡得这样沉,好像永远不再醒过来似的,让他害怕,唯有抱紧了他,才能驱散脑中那没有一刻停止的声音。   冲他来的,最迟明天,就会露出他的爪牙,可他,等不到明天了。   张起灵,起灵,这次,我不要再躲在你的身后。   张起灵醒来时天已大亮,柔柔的阳光照在脸上,动了动发现还有几分精力。   一摸身边床铺已冷,吴邪早已不见影子。急慌慌的起身奔了出去,对门门大开着,空荡荡的屋子,只余地上一摊触目惊心的血。   伏在地上嗅了嗅,一拳砸在地上,该死的,吴邪受了伤!   “麒麟!”怒吼一声,麒麟现了形,歪歪倒倒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找吴邪在哪里。快点。”一掌拍在麒麟脑门,到底是猪还是神兽,一天到晚睡睡睡。   “知道了!又搞失踪……”麒麟摸摸脑门,绝对起了包。上次火急火燎叫自己出来就是为了找吴邪,看来他应该换个名字叫“吴邪探测器”。   一路追踪到一片林子,明明阳光普照,这片林子还是一副阴森森的鬼相。   雾无声无息自地浮起,张起灵眼神一冷,用手划破了手心,血珠子四处飘散,那些雾一碰到他的血,消失的无影无踪。   麒麟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着吴邪的味道,淡淡的。   “吴邪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麒麟纠结的转着圈,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吴邪总不会凭空消失,他一定就在附近。   “用你的试试。”张起灵抓住麒麟的爪子就开了一个口子。   麒麟欲哭无泪的表示一点也不痛,张起灵这放血手法真是天上地下再难找出第二。   随着麒麟的血珠子不要钱的往外滚,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张起灵愤怒地一掌击在地上,手掌离散的血与麒麟的血混在一块,突然身下一空,瞬时失重的掉了下去,麒麟失血过多无法恢复,趁机钻进了张起灵身子。   没几秒落了地,是一条通道,在他身侧突然亮起了两盏灯,接着灯次第在眼前亮起了一条通道,一扇门在尽头打开,伴着一声厚重的吱~。   张起灵淡然地向前走,赴这场用血.洗礼的盛宴。   吴邪,不要怕。我来了。   时间回溯到昨晚,小花儿和黑瞎子回了屋。   “你是老痒吧。”小花儿才进门就用藏在腰间的匕首横在了黑瞎子的脖子。黑瞎子一进门就盯着吴邪看,让他不发现都难。陪他演了一场戏,把吴邪安全地送回了张起灵身边。   之前吴邪告诉他要小心黑瞎子,被自己一手刀劈晕了。对着晕过去的吴邪,轻声说道:关于黑瞎子的,我要亲手做。   老痒也不再装黑瞎子,突然陡然一变,成了他师父二月红的样子。小花儿一愣神,失了先机。匕首在争执间掉在地上。   扭打在一起,论本事小花儿自是要略胜一筹,可现在被迫处于下风。只因老痒一会变成黑瞎子的样子一声声熟悉的花儿叫着,一会换作二月红慈眉善目的脸谆谆教导,吴邪还会出场几回睁着无辜的大眼只瞪着他不说话。明知道是对方的诡计,偏偏就在下决心之际匕首指着的突然换了人。   哪一个都是让他重到下不得手的人。   最终老痒把小花儿反捆了喂了颗橘色的药丸。粗鲁地扔在一边,擦擦手。回身。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吴邪就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手里是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   “齐羽。你来了。”老痒看到吴邪的那双一蓝一红的眸子,就知道蛊已成功吞噬够张起灵的精气,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   这世上,再无吴邪。   吴邪嘲讽着看了眼老痒,用匕首划向自己的脖颈。老痒眼突地增大,奔上前阻拦,挥开匕首,吴邪的脸上多了一道口子,血珠子越滚越大,线性地一道道滑下。滴在地上格外的冷,刺眼的疼。   不待吴邪反抗,一手刀劈晕了吴邪,也喂了一颗相同的药。两肩各扛上一个,出了门,消失在走廊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环套一环,无邪,永远还在。   ☆、黄泉不惧,碧落相随   张起灵眼也不眨的连过了9道一模一样自动开启的门,眼前还是一条如出一辙的长长的灯路,逐次亮到尽头,黑洞洞的大门朝他张开大口,似要将一切光明吞噬殆尽。   不再往前,仔细看了一会,才发现竟是只个头很大的萤火虫嘴里含着一只微不可见的六角铃铛,又见青铜。   小心的取在手里,光逐渐熄灭,门缓慢地关上,萤虫灯一盏接着一盏的快速熄灭,直到手边最后一盏灯灭,陷于一片黑暗之中。   往前迈出一步,身后有什么坍塌的声音,坚定地往前走,这是那人在警告他没有退路。   迷宫一样走了很久,已不可能回头,坍塌的声音一路追随,张起灵有些慌了,吴邪到底在哪里。   血!   在之前划破的手背上用力一按,血汩汩流出……   吴邪渐渐醒转,敲敲头疼的脑袋,脸上贴了创可贴。抬头,古色古风的床幔上流苏无风自动,穿越了?   起身撩开薄纱的帘子,昏暗的灯光下隐约有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正中央的凳子上。   “你醒了。齐羽。”那人转过身来,正是老痒。一身古色古香的黑衣,一步步朝床榻走来,衣服长长的下摆带起一阵瑟瑟阴风。   吴邪怔了怔,齐羽?怎么又是他?不过先看看他在搞什么鬼,不过近来脑袋里那个讨厌的声音终于没了。   重新躺回了榻上背对着老痒,佯装生气。直觉告诉他齐羽对老痒并没什么好感。   反倒是老痒,对齐羽倒是执着。没想到之前和老痒那点自以为是的交情,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齐羽,你看一眼我罢。”老痒跪伏在一侧,也不敢碰吴邪。   吴邪头也不回,兀自想着对策。张起灵一定在路上,他知道。   “你到底想怎样?”吴邪翻身坐起,靠上身后的墙,感觉背上一阵温暖。心头一喜,来了。   老痒挨近一步,似是胆怯的又退回去。低头道:“我只想让你复活,我们是一类人不是吗?”   吴邪一蓝一红的眸子互换了位置光彩流转,蓝色似海更深,红色如火更浅。精神有些恍惚,四周的装饰竟也生出几分熟悉来。   用力咬破了嘴唇,默念三遍,我是吴邪,不是齐羽。   “谁告诉你我想复活?死都不让我死透吗?”吴邪冷冷地甩了一耳光过去,力气十成十,痛!像打到了铁臂阿童木T_T。   “手疼不疼?”老痒痛恨自己的青铜身体,使用物质化时间越久,他身上的青铜特征越明显。而这个空间,耗费了他太多的质能。   “我怎么会复活?”吴邪淡定地问道,努力控制住自己想去揉揉痛的发红的手。   “我的“秋候”蛊只要吸够麒麟子的精气,就能召唤逝去的灵魂。”他之前拿吴三省做实验,因为没有麒麟精气,出了些微差错,只能将召来的灵魂转到别的时空来逃避时间的洪流。   潘子那个蠢货竟然选择自毁也要坏了他的一盘棋,害他不得不在药效还不成熟的情况下给吴邪种了蛊。   吴邪靠着身后的温暖,突然就有了底气。不要怕。   “复活我来干嘛。”绽开一个苦笑。   “死在姓张的手上你很不甘心不是吗?”老痒看着吴邪的笑恍了神,齐羽从未给他笑过。   “那关你什么事?”吴邪逼迫。   苦涩的牵起唇角,老痒缓缓单膝跪下,举起了一个打开的楠木盒子。一枚白中泛着血丝的玉佩躺在里面。真挚的眼眸盯着吴邪道:“早在娘胎里我们就订了亲。”   吴邪下意识一摸指上,蓝钻不翼而飞,愤怒地一脚踢了他高举的玉佩,去你妈的定情信物!   玉佩应声而裂,碎作两半,有丝血红蔓延而出,着起了橘色的火焰。若无半分温度。   “张起灵有什么好?你也好,吴邪也罢,都被他吃的死死的!”老痒手一挥,什么东西滚进了火焰。   吴邪心头一痛,那个圈名曰永恒,是小哥亲手给他戴上的。压下滔天的怒火,冷笑一声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吴邪?”   老痒嗤笑一声手里多了一面镜子,伸到吴邪面前。再细细看了一眼吴邪流转的异色双眸,正是蛊虫成熟的标志,再凭刚才最后的试探,绝不是吴邪。   “噢!然后你打算永远禁锢我吗?”吴邪瞥了眼镜子,蓝红两色迅速交换,红的似烧云翻滚,蓝的如天空清透。   老痒惊异非常,齐羽的眸子更好看了,痴迷道:“只要你不离开我,不会禁锢你的自由。”   吴邪仰头大笑,这不是禁锢?!狠狠向老痒身下踢去。要你断子绝孙。   老痒避无可避挨了一踢,蹲在地上冷汗直流。这是他唯一没青铜化的地方,青铜的副作用都被他集中转移到了别处。齐羽好硬的心,他做这么多还不如那张起灵的不言不语吗?   吴邪也是一愣,没想到不经意间踢到了铁臂阿童木的罩门,迅速起身走过去要再补一脚,却发现地上蹲着的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张起灵。   张起灵抬起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吴邪道:“吴邪,你踢痛我了。”   吴邪鼻头一酸,就要去扶张起灵,突然脑袋一片清明,他绝不是张起灵!他的闷油瓶子才没有笑的这么难看。又是老痒的试探!果断地一脚踹进他下身,这次却踢到了铁板似的。   老痒擦擦冷汗,还好有先见之明的把罩门转移了,给齐羽再这么一踢,怕是再难人道了。不过,是齐羽就好。   “我以为你有一点喜欢吴邪呢。”吴邪冷笑一声跳回榻上,依然背靠着那处墙,可意外没了那丝温度。走了吗……   老痒不自然地爬起来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刻也不想维持张起灵那张讨厌的脸。往后几步坐到了凳子上,一拍手。   房门忽地打开又飞速关上,一个麻袋被扔了进来,一声闷哼,是小花儿。   吴邪佯装不在意的起身,慢慢走过来打开了麻袋,露出了小花儿憋红了的精致小脸来。   “你抓他是做小妾用?”取了小花儿嘴里的塞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是不是!”老痒急切摇头,道:“那个带墨镜的一直没抓住,用他做诱饵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吴邪靠在圆桌上,有意无意瞥向那团橘色的火焰。   老痒得意邀功道:“张起灵也不过如此,闯不过我的“阵环迷宫”,连做我的对手的资格也没有!”手一挥,空中浮现张起灵行在迷宫里不停地走进死胡同。   看到如苍蝇乱撞的张起灵,吴邪心疼不已,隐约间可以看见他的手仍在不断滴血。   “你得到我还不够吗?为何把他们赶尽杀绝?”吴邪用力摔了桌上的茶杯,里面的水洒出来,那团橘色的火焰丝毫没有被浇灭的趋势。   老痒摇摇头道:“他们是拦路的,必须清除掉。”在他眼里,这些人如蝼蚁般脆弱,他唯一视为对手的张起灵,居然连走到他面前的本事也没有,只会用那张臭脸迷惑人心。   吴邪淡然道:“就算杀了他们所有的人,我也不会是你的。除非……”试图找出老痒的罩门来,观察了好久也不得。在他扔茶杯的掩护下小花儿已经飞速缩了骨,只待他一声命令。   老痒起身走近几步,“除非什么?”   吴邪慢慢道:“除非我死……”猛地一脚踢向老痒下身,看懂吴邪的动作,小花儿一跃而起,攻向相同的地方。   痛!罩门不在这里!   吴邪也不再装什么齐羽,拉起跌倒的小花往后退一步,护崽子似的挡在小花儿身前道:“老痒,我是吴邪,恭喜你的实验失败了。”希望能刺激死他露出破绽来。   “胡说!我怎么可能失败!你就是齐羽,看!你的眼睛!”老痒激动地把镜子递到吴邪眼前,蛊已经成熟,吴邪早就死了!   “是啊,骗不了你啊。”吴邪盯着他突然缓声道。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了兴奋异常的老痒,罩门就在他后背。不管自己怎么站,他一直背对着他。   老痒被齐羽突然的亲昵举止吓了一跳,这样的拥抱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啊!回抱住他,感觉齐羽的手在自己背上游走,激动地收紧胳膊。皇天终不负他啊!   不待绽开一个笑,背上一痛,一把匕首深深扎进血肉里,浑身像破了一个洞,不住的往里灌风。   小花儿急急拉开吴邪,帮他止血。吴邪太用力了,手也被匕首割伤,血珠子滚下来砸在地上。   老痒绝望地仰天大笑:“不管你是齐羽还是吴邪,我要你心尖上的人给我陪葬!”双手用力一握,幻境斗现,张起灵在迷宫里快速奔逃起来,迷宫的一切都在坍塌。   小花儿浑身发颤扑上去胡乱地踢老痒,反到踢痛了自己,“快给我停下!你这个疯子!”   然后被吴邪拉住,阻止了他的自残行为,看着迷宫幻境里的人,他痛的竟比吴邪还要难受。   吴邪为何不怕?只因他早已决定随他而去……没有张起灵,也就没有吴邪。   老痒的大笑戛然而止,缓缓栽倒。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不甘心的颓然快速氧化,塌了肩膀,腿软倒在地,即将全部融化之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屋子,这是齐羽的卧室的模样,他从没被允许进来过,每次只能等齐羽睡着了,透过窗户偷偷望几眼……   吴邪松了一口气,老痒不知被黑瞎子洒了什么,居然化成了一摊铜水。四周也飞快坍塌,吴邪冲向了还在燃烧的那团火焰,不顾小花儿的拉扯就要伸进火焰里。   一只手抢先伸了进去,烤肉的味道灼痛了吴邪。抬头,竟是黑瞎子。   “谢谢。”伸手接过戒指,还好,一点也没有烧坏。放在唇边亲吻。突然愣了一下,抓住黑瞎子的手。   “小哥!”吴邪扑在张起灵怀里哽咽,这只手,明明就是他家闷油瓶子的!奇长的二指,婚戒还套在无名指上。   小花儿看到黑瞎子出来时就认出张起灵来,他的瞎子八成易容成了张起灵代替他陷在迷宫里,此刻也不知……   “快走!”张起灵一手拽着吴邪,一手扯了呆愣的解语花,冲向正在变小消失的房门。   赶在门消失之前,三人险险逃了出来,扑倒在地,那个禁锢他们的空间慢慢缩成一个小洞,最后不见。   吴邪拍拍小花儿,不知怎么安慰。这里似乎是个山洞,奇怪的藤蔓爬满了洞壁。   “还不起来!娘的要被你们压扁了!”黑瞎子的声音在身下响起。   “你怎么不去死!”小花儿一惊,起身拎着黑瞎子的脖子红了眼。   吴邪靠着张起灵,感觉气力一点一点被抽走......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陪伴,生死相随,世间最美的誓言,只愿还能在一起   ☆、一瓶在手,母爱我有   “吴邪!”怀里的人突然软倒,张起灵托着吴邪稍显苍白的脸细细查看,呼吸正常。再翻了翻他的眼睛,已经恢复黑色,看来只是睡着了。   从洞口吹进凉凉的风,吴邪睡梦中往张起灵怀里缩了缩。   小花儿背起黑瞎子,张起灵怀抱吴邪随后跟上。   “草!”小花儿不禁吐个槽,这是个什么鸟洞?!脚下是万丈悬崖好不?   转头对张起灵道:“怎么下去?”   轻轻放下吴邪,张起灵探出身子往下看,一大片蓝绿色,应该是个海子。这个高度跳下去是找死。   “找直升飞机过来。”黑瞎子靠在墙壁上摸摸口袋,发现没一丢丢信号……   小花儿摇摇头,他早想过了,行不通。   张起灵沿着墙壁摸了一圈,掀开层层藤蔓,一堆树枝中一根很大的黑羽毛格外显眼,拿起一看,露出几只毛绒绒的小鹰崽子睡得昏天暗地,还有一只大大的蛋躺在一边,丝毫不知家里闯进了“坏人”。   那根羽毛一拿开,小家伙们怕冷的缩了缩,似要睁开眼睛。张起灵一看赶紧把手里的羽毛当被子给它们盖好。   还好没弄醒它们……母鸟个头一定很大,万一被招来就坏了。   悄悄退出去,头有点晕眩,缓了缓站定,才走向洞口那边。   之前在迷宫失血过多,正好碰见了瞎猫乱转的黑瞎子,两人交换身份迷惑老痒,张起灵放了一点血给瞎子叫他有情况快出去。自己消失在迷宫阵眼,催动麒麟印感应到吴邪的位置,硬生生给空间撕开一个小口,缩骨钻了进去,看到吴邪就躺在床上,还没出去,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吴邪醒来正好靠在张起灵身上……听到两人的争执,也发现还好仍是吴邪,不是什么齐羽。听到吴邪打到老痒发出轻声嘶了一声,再看到那人被吴邪踢到痛处,方知他有一个致命弱点。按兵不动暗中观察。   长生已灭,物质化能力反噬更甚,使用者早该变成一块无用的青铜才是。但老痒的青铜化却得到控制,必定依靠了某种能克青铜化的东西,危险致命却又可以救命,这个东西一定就在老痒身上。   想通了这点的张起灵四处搜寻能克青铜之物,确定吴邪暂时没什么危险,不急于现身。   不会是那枚断裂的玉佩,也不是盒子,到底会是什么?   看到吴邪竟然抱住了老痒时,他就站在离他一步一外的壁画后,几乎一口宝血喷出来,再注意到他隐在袖间的匕首,顿时揪起一颗心。   卡答一声,有什么东西滚到了脚边,低头一看竟是那枚小镜子。不知什么驱使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捡了起来。是面普通小镜子。   摸了摸,摇了摇,有夹层!   轻手轻脚打开,看见半颗鸽子蛋大小的药丸卡在里面。   应该就是它了。   正好吴邪的匕首深深扎了进去,被小花儿拉开之际,他适时冲出来把药丸用力戳进了伤处,果见老痒痛苦的逐渐融化。   赌赢了!   “小哥,吴邪都醒了你怎么还在这发呆?”小花儿摇了摇张起灵,见他如梦初醒飞速奔向吴邪。好笑的摇摇头,正待离去。等等!什么声音!   “唧唧……”   小花儿寻着声音拨开藤蔓,小心拿开羽毛,几只毛绒绒的小东西一个个高昂着小小的脑袋啄着一只个头很大的蛋,已经裂开了一条细缝。   张起灵扶起吴邪靠在自己身上:“吴邪。”   “小哥,我浑身没劲……”吴邪虚弱的依着自家瓶子,不想动弹。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张起灵亲亲他叫他安心。   黑瞎子撇撇嘴,他家花儿也不知道傻站那儿干啥呢,没看见天都要黑了吗?   天黑?!一阵阴风袭来,黑瞎子一个激灵,扭头一看洞口一只大大的脑袋钻了进来。   “哑巴!”黑瞎子冲张起灵招手,显然张起灵也看到了那只大脑袋。   “母鹰回来了?”小花儿听到动静转过身,勉强看清是一只巨大的鸟脑袋堵住了洞口。看到小花儿就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叫。   “不是鹰,是只秃鹫。”吴邪睁大了眼看看,那个大秃顶还真难认错。   小花儿举起手里刚破壳的小东西:“看!这是幼鹰好不。”它才破壳,就被它的哥哥姐姐欺负,啄的头上都没了毛!只好拿在手里先分开它们。   看到小花儿的动作,那秃鹫的叫声更烈了,吴邪费力的起身,从小花儿手里接过小小的幼崽,在他手中,它的眼睛慢慢睁开。   “是只小秃鹫。”脖子的基部长了一圈比较长的羽毛,是他的标志性的餐巾。   听到唧唧~叫声,小花儿撩开藤蔓,露出几只毛绒绒的幼鹰来。旁边裂开一个大蛋壳。   吴邪恍然大悟:“看来秃鹫妈妈不小心弄丢了蛋,现在找来了。”   想走几步过去,身子晃了晃,被张起灵扶住。   “小哥,你去还给它好吗?”   “嗯,你坐下休息。”张起灵扶着他坐下,才伸手接过。   黑瞎子看到那大秃鹫冲着张起灵嘎嘎的叫的好不欢快,叼着幼崽宝贝地跟什么似的~   费力地走过去,拍拍它的大脑袋,道:“是不是也该帮我们个忙送我们下去?”   “嘎~”听懂了似的,秃鹫转过身,露出了洞口,单翼目测都有5米,忽扇着停在一侧 ,黑瞎子招呼小花儿快速跳了上去。   “唳!”一声鹰长长嘶鸣!   “快上来,老鹰回来了!”黑瞎子催促。   张起灵抱了吴邪飞速跳上秃鹫的背,摇晃了一下伏下身子护着吴邪。   “呼……”秃鹫飞速俯冲而下。   张起灵回头,发现老鹰一头钻进山洞,很久也没追上来才放心。   “这秃鹫吃什么长这么大~”吃腐肉能这么有营养?吴邪摸摸它的背,长长一圈褐羽围在脖子上,脖子往上都是秃的。   安全着了陆,好刺激!   回到酒店,还没歇上半刻钟,小花儿转达了一个坏消息……   吴邪三叔,,,没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床上睡过去的吴邪道,“先不要告诉他。”   小花儿点点头,把两张机票拍到张起灵身上:“给,早点休息。”   张起灵关了门,回到吴邪身边,凝视他安静睡颜。   就是为了让他走出二叔的阴影才来的迪拜,现在回去了,吴邪他还要面对……   躺下去抱在怀里,吴邪攀附着他慵懒地蹭了蹭。   虔诚地印下一吻。   吴邪,愿倾我所有,陪你一生天真无邪。   再不情愿,一大早还是带吴邪来了机场。张起灵看着靠在解语花身上还有点困顿的吴邪,起身去了购票大厅。   换了两张直飞北京的航班,看了看时间,跟小花儿他们的差不多。   小花儿看到张起灵起身方向,也多少明白了他的苦心,摸了摸吴邪,希望他一直好好的。   “花儿,我们要回北京吗?”黑瞎子明了,自家媳妇还是想念北京的,那是他们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不了,还有别的事。”吴邪三叔的后事和余下的烂摊子,都要他来收拾了。   解连环也是他的三叔,理应他来送最后一程。   吴邪被转移到了张起灵怀里也没有醒来,张起灵含了几口水喂他。转头看了一眼小花儿,小花儿了然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登机时间到,四人分道扬镳,小花儿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吴邪在张起灵搀扶下一步步走远,看来吴邪都不知道他们要分开了呢。   黑瞎子牵了小花儿的手道:“走吧。”每个人都有他的路要走。花儿,有我陪你。   吴邪再次醒来时,起身看了看,已经是在酒店的样子。   “小哥?”瓶子跑哪儿了?   “醒了。”张起灵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碗小米红枣粥。   “正好饿了!”吴邪起身接过,咕噜噜几大口喝完了,至于味道……表示喝太快了没注意≥﹏≤   “还要!”吴邪递过去碗。   “嗯。”张起灵看着吴邪已经渐渐恢复体力,不敢松懈地赶紧去又盛了一碗出来。   “小哥,还是你做的粥好喝!”这些天在国外从游玩high翻天到一路惊险逃命,哪里顾得上吃饭*^_^*   “叮咚~”门铃响起。张起灵揉揉吴邪的头,起身去开门。他叫了一个吴邪看了会开心的人过来。   “小天真!”胖子的大胖子还没进门就吼上了。吴邪惊喜的跳下床,被回来的张起灵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取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腿上。   胖子一看这架势调侃:“天真吴邪小同志!你坐月子呢?”   吴邪气的一烟灰缸砸过去,胖子稍显吃力的躲过,老胳膊老腿了哟~   胖子这么一错身子,倒是露出个胖乎乎的小孩来,刚才全被胖子挡住了没看见。   这小胖墩……看了一眼胖子,吴邪不怀好意的点点头:“胖子!你儿子?”   “好眼力!”胖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你上,软垫子塌了一个好大的坑……抱了小胖墩在一侧坐下,临着坐在单沙发上的吴邪。   吴邪抚额,他看不出来都难-_-#   “胖子,啥时候来杭州了?”吴邪接过张起灵递过来的粥,显然又换了一碗,嗔怪地看向自家瓶子,浪费!   张起灵揉揉他的头,站在他身后随时伺候。凉的东西,不能吃的。安抚地回看自家受受。   胖子奇怪地看了眼张起灵才道:“睡糊涂了吧天真!这是北京!”   吴邪差点噎住,惊诧地侧头看向自家瓶子。张起灵轻拂他的背,在他额角亲了亲:“慢点吃。”   “你俩能不眉来眼去吗!少儿~不宜啊”胖子作出要儿子捂眼的手势。   吴邪看看小胖墩,差点没笑出来:“小哥,帮小胖子盛一碗来。”盯着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看就是胖子亲生的!   “瞒的真严实,不厚道啊胖爷您呢!”吴邪放下碗,捏捏小胖墩圆润的脸,看这个头,少说有□□岁了吧。   张起灵拿着空碗俯身温柔道:“饱了吗?”   吴邪推推他,道“嗯,饱了。”胖子出门没给儿子吃饭吧。看那无辜的小眼神~   胖子看了眼自家儿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脑袋,“吃货!还不擦擦口水……”   转而对吴邪道:“6岁了,年轻时一时冲动啊~前些天才给送来。”之前他也一直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他胖爷也有后了!   吴邪看了看这体型,才6岁啊……看不出来≥﹏≤   张起灵把粥端给小胖子,见他怕怕地缩了缩没接。   吴邪接过,笑眯眯递给他,还摸摸他的头。   拉了张起灵坐在另一侧道:“小哥,你吓到孩子了~”   张起灵看着吴邪露出来的白白的脚丫子,伸手淡淡拂过他的脚背,才拿毯子掩了掩,若不是胖子在,还真想亲上一亲。   吴邪笑着挪了挪,靠的舒服点。   胖子接受到张起灵无形的射线道:“儿子,咱俩被嫌咯~”小哥,别忘了是你请胖爷我过来的!爷可推了好几摊生意呢!   吴邪不理会胖子的老不.正经,拿过小胖墩白白胖胖的小手,手背上指节根都是深深的手窝。   才想起来:“小花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拿小白花寒风中萧瑟的背影打赌,输给饭饭一包辣条......   ☆、吴邪,要喝酸梅汤吗?   张起灵执起吴邪有些发凉的手窝在手里,道:“回杭州了。”   “噢,嘶~”突然!吴邪肚子一痛,腹部翻江倒海一般绞着,弯了腰团成一团,冷汗直流。   张起灵急忙把他抱在怀里查看:“怎么了?”也不理会凑过来的胖子,直接几步过去把怀里难受的人小心放好在床上。   吴邪直起身捂住了嘴就要往外冲,想吐!   张起灵抱起疼的不行的吴邪跑进洗手间,怀里的人干呕了好半天,才虚脱的靠在身上不动了。   “小哥!恭喜啊!要当爸爸了!”胖子乐不可支,被软倒的吴邪毫无威慑力的斜斜瞪了几眼。   吴邪蜷缩着手捂着腹部,真是痛,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吴邪,去医院。”张起灵取来毯子裹了吴邪,示意胖子快去带路。   胖子不住的瞥向还在干呕的吴邪,这症状……堆笑道:“吴邪,想不想喝酸梅汤?”   “滚丫的!”有气无力的吼出一句,腹部一抽,更疼了。   张起灵握紧了吴邪的手,冷冷盯着司机后脑勺。   司机小哥表示鸭梨山大≥﹏≤下班高峰期啊!就是瞪死我也没用啊!表瞪了T_T   卡,车子彻底动不了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窗外,长长的车阵蜿蜒看不到头,车子一辆咬着一辆,挨的严严实实。   怀里吴邪面色苍白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打湿了他的肩膀。压了压毯子,抱起怀里的人,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胖子扔下一张毛爷爷,拽着儿子紧跟在疾步而行的张起灵后头,不一会就气喘如牛,可前面的人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知道路吗跑这么快!”果见张起灵在十字路口站定,趁机跑了几步撵上。赶紧带路道:“我记得那边有个医院。”好像是妇科王牌,正好!   天淅沥淅沥下起雨来,张起灵俯身额贴额地试了试吴邪的温度,已有些烧。怀中的人哼哼唧唧手紧紧压着腹部。雨丝有些凉,用牙咬住毛毯掩了掩,脚下更快。   “医生,他几个月了?”胖子歇好了凑过来,女医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生了!”   吴邪恼的脸都气红了,就要跳下床,逗爷玩呢!被张起灵制住了抱在怀里安抚。   “急性阑尾炎,做好手术准备,你跟我来!”生个头!女医生翻个白眼~由张起灵和吴邪亲昵的互动,不难看出两人关系,不过这胖子看不出来还是个拖家带口的资深腐男!   张起灵听话地跟医生出去。   四个小时禁饮,八个小时禁食。吴邪被折腾了好久,才进了手术室,刚才手被自家瓶子紧紧握着,还真像要去生孩子的节奏啊……   张起灵靠在墙上等,盯着指示灯上手术中的字样出神。   阑尾炎是个发炎的东东……割掉的话吴邪会疼吗?   之前有那么一刻还真以为吴邪那什么了呢……不可否认,听到胖子那句〈你要当爸爸了〉心里首先是甜蜜温暖不可言说,才是正视现实。   啊,原来是阑尾炎……   不自在的四处看了看,小胖墩都要睡着了。胖子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他的吴邪还在里面手术,口袋里手机突然震了几下 。   是解语花的消息,杭州那边已经基本控制住。以后吴邪问起来的话,就说三叔又失踪了。   张起灵从不打算对吴邪撒谎,垂下眼眸。吴邪,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静养了几天,吴邪在胖子的无耻猥~琐调.戏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坐月子一般的待遇,一天吃好几顿,都不带重样的。   小胖墩跟着享福,小哥则是忙里忙外周到的鞍前马后随时待命,准爸爸的好脾气磨出来十成十。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吴邪已经好多了,这几天的频繁的“排气”把他闹的面红耳赤,恨不得用被子闷死自己……   小哥也只是温柔的虎摸他,顺毛,搞的好像自己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吴邪撇撇嘴趴着扯扯削苹果的人:“小哥,肚子还是胀胀的。”难受。   “伤口还疼吗?”张起灵扶起吴邪,到了该运动的时间了。   吴邪摇摇头,顺从地任瓶子给他穿好了鞋,理了理病号服,才牵着四处散步。   隔着窗户蒙了一层雾,好像不下雨了,“小哥,我想去外面走走。”   “有些凉。”张起灵脱下外套给吴邪穿上,看他实在想去,到底憋在屋里几天了。   吴邪吻着清新的空气,觉得什么病也没有了!呀!“小哥,你看!”   有只浑身湿淋淋的小雀儿落到了花池子沿上,正用尖细的喙梳理着羽毛。   张起灵一伸手,抓到了手里给吴邪看。   “……把他擦干吧。”吴邪狂汗,他没有要抓它的意思啊……接过张起灵递过来的纸巾,仔细擦拭了弱弱发抖的鸟儿。   吴邪伸开了手,等着它展翅:“怎么不飞啊?笨鸟~”   张起灵闻言瞥一眼过来,刚才还迟钝的雀儿顿时慌乱地扑棱着逃了-_-||   “吴邪哥哥!”一声婉转胜似鹂鸣。   吴邪转头诧异:“秀秀?”这是秀秀?!腹部圆滚滚像揣了个球⊙▽⊙   “吴邪哥哥,你几个月了啊?”霍秀秀调笑,吴邪穿着宽容的病号服,脸都比几年前圆了不知几圈……再看旁边那个正是吴邪念了十年的人。笑着点头示意,得到张起灵冷冷的回应。   吴邪不理她的玩笑,道“小泽呢?”秀秀结婚的时候他去了,新郎好像叫轶泽,比秀秀小6岁-_-||   “他去交住院费了。倒是吴邪哥哥,你怎么会来北京,还生病了?”摸了摸肚子有些累了,她都八个月了,胎相一直不太稳,所以提前到医院待产。   吴邪扶着秀秀坐到一边椅子上才道:“阑尾炎。明天出院了就。”   张起灵立在一侧,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出挑的年轻人,手里提了好些东西。   “吴邪哥,你什么时候来北京了也不来找我们?”小泽老远就看见有两个男人在跟他亲亲老婆说话,细细一看才认出吴邪来。那个一脸面瘫的看来是吴邪带来的。   吴邪看了眼还是个大孩子的小泽,回道:“来几天了,怕你们忙就没去叨扰。”   霍秀秀摸摸吴邪肚子仰头对小泽道:“老公,咱们可以给吴邪哥哥的孩子订个娃娃亲了~”   “秀秀!”吴邪又羞又恼,胖子这样说也就罢了,秀秀也来闹他!   小泽点点头表示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看了一眼淡淡冷冷的张起灵:“这位是?”   吴邪推了推自家不言不语装背景的瓶子,张起灵这才淡淡开口:“张起灵。”   “久仰大名!!”小泽顿时站直了,其实有点蒙,眼前的人一开口就有一种大人物的霸气。   秀秀翻了个白眼,久仰个啥,张起灵张大爷的耍威风的时候他这小屁孩还没出生呢-_-||小泽身家清白,对那些事自是一点没沾过。   “吴邪哥哥什么时候结的婚?嫂子也一块来了吗?”小泽注意到吴邪闪闪的婚戒,才想起来秀秀说吴邪的老婆也怀孕了。   秀秀再次翻个白眼,抱歉的拍了下脸色不怎么好的吴邪,瞥见张起灵的面瘫脸都冰冻了几分。   狠狠一个爆栗砸在小泽脑门上:“一边呆着去,别说话。”回去得给他科普一下,没看见张起灵手上也带着一样的戒指吗?傻也要看看场合!   吴邪咳了一声安慰了一下放冷气的闷油瓶子,牵住他的手在小泽面前晃了晃。   小泽愣了一下,赶紧笑了笑。还是一头露水。不过吴邪和那个人感情很好的样子啊,连结婚戒指都买一样的。   秀秀抚额,她敢打包票她的小老公还是没明白-_-||要不要这么纯。   吴邪倒是不介意笑了笑,这样没心机的配秀秀也好,幸福啊,越简单越好。   告别了秀秀,吴邪目送他们离去。伸了个懒腰,有些累了的敲敲腰侧。被自家老攻一个公主抱抄了起来。   “……小哥,这里是医院-_-||”话是这么说,小天真你好意思的搂紧人家脖子干嘛……   “饿不饿?”张起灵稳稳的大跨步走着。   “要吃皮蛋瘦肉粥。”   “好。”   小泽在另一幢楼正好看到吴邪被张起灵抱在怀里,还在心里感叹,他也想要这样的好兄弟!   秀秀要不是腰肥腿圆的,非踹他一脚不可,此货不开窍啊不开窍T_T   吴邪躺在病床上舒服的享受顺毛,瓶子在帮他揉肚子,大手拂过的地方,万分熨贴。   张起灵掀开他的病号服,盯着吴邪的伤处看了好一会,凑过去落下一吻。   某只蹭地红了脸,闷油瓶子的吻清清凉凉,印在缝合处痒痒的,离什么什么地方可近,so……抚下衣角掩了掩,错个身。   张起灵凑过身轻轻压住吴邪,一手撑在吴邪耳边,一手若有若无的在身下人身上煽风点火……   吴邪已经情~动的揽住了闷油瓶子的背,突听张起灵一声轻笑不再动作。   “你伤还没好。”淡淡的忧伤。他想要吴邪。都七八天了……   吴邪阴着脸怒道:“那还不滚下去!”就知道逗他!有意思吗!吊着他要给不给的,真是坏透了!   张起灵亲了亲炸毛的某只,磨蹭吴邪的脸颊,引着他的手探入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晚来天欲雪,冻死我辈单身狗。晨起一片白,出去否?NO,NO,NO!面包酸奶抄一手,谁是吃货请举手......   ☆、张起灵,哪个才是真的你?   吴邪和他的亲亲瓶子回到杭州已是三天后,10月份了,微冷的风裹携着冷意袭来,张起灵利落不失温柔地把昏昏欲睡的某只塞进了来接他们的黑花夫夫车里。   小花儿把他拉靠在怀里,让他睡得舒服点。微抬下巴示意。   张起灵默契地坐到了副驾。   黑瞎子压低声音道:“明天动身,你还没告诉他?”   张起灵淡然点点头:“……开慢点。”   黑瞎子看了眼后视镜,吴邪还睡的口水都快打湿小花儿衬衫了。   墨镜一个反光,余光中哑巴闭着眼不言不语,眼下一片青黑,本来身体亏损殆尽还没养好,又听说吴邪在北京病了很久……   叹口气。   吴邪,只做他的天真无邪就好,其他的,有他们。   此行,胜负全在吴邪。   把吴邪在床上躺好后,张起灵疲累的撑了撑额头。迟缓的起身帮吴邪换好了睡衣,摸了摸开刀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好,合上被角凑在他微张的嘴唇亲了亲。   伏在吴邪身侧灯也忘关的睡了过去。   “小哥!”吴邪猛地坐起,身上出了汗很不舒服。身边不见张起灵,厚重的帘子透进几丝微弱光线,整个屋子暗暗沉沉。似梦里……黑暗……   小花儿推门进来,“醒了,就等你了。”   看到吴邪盯着窗帘发呆,推了他头一把,转身呼啦一声打开窗帘。   吴邪眯着眼用手背挡挡刺眼的日光,“小哥呢?”手有些冷。   “跑不了,快点起来。”小花儿邪笑着拍拍吴邪睡成鸟窝的头发。从柜子里拽出作为压箱底的下斗装备扔给吴邪。   吴邪疑惑的穿上:“下斗?”没听小哥说啊!   “生子墓。”默默握紧了清瘦的指节,指环留了一圈印记在苍白的手上格外显眼。   但也只有几秒钟的光景。小花儿看吴邪愣愣的神游,直接走出去给他穿好,扣子一颗一颗系的仔仔细细。   吴邪被拉着出来,沙发上已经坐好了几人。居然还看见了胖子不说,另一侧沙发上的人和小泽一模一样!   胖子被张起灵瞪了一眼,放弃了熊抱吴邪的念头,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画圈圈.叉叉。   细看之下,吴邪更加确定那不是小泽,从眼神到气质,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一个冷,一个暖。   那个人也在看他: “初次见面,我是轶灵。”   吴邪点点头,坐在张起灵左手边,自然的去握自家瓶子的手。   微怔,是他的手太冰了?不然怎么感觉闷油瓶子的大手暖暖的,瓶子回握他的力气隐约有点陌生。   吴邪装作整理裤腿,抽回了手。不经意间瞥向张起灵缩在衣袖里的右手。   小花儿带头站起来道:“走吧。”时间不多了……希望来得及。   吴邪跟在张起灵身后,看着那个熟悉到陌生的背影,有点难过。   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吴邪还没有那么弱。   一路无话,吴邪肚子叫了几遍,坐在他身边的小花儿听见了笑着给他打开了一包牛肉干,撕开了递到吴邪嘴边。   吴邪机械的接受投食,迷惑的不知方向。   看了一会儿轶灵,那冷冷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有几分熟悉。   小花儿给吴邪喂了几口水道:“还饿吗?”   吴邪靠在小花儿肩上难过的道,“小花儿。”   “别担心。”摸到吴邪冰冷的手,揣进怀里暖着。吴邪,不要怕……   黑瞎子飙车一般的速度飞驰在有些崎岖的山路上。被副驾上坐着的张起灵踹了一脚。车子猛的歪了一下。吴邪被小花儿揽在怀里才稳住身子。   “小花儿,那个轶灵?”吴邪索性靠着小花儿看向冷着脸的人。   小花儿纤细瘦长的手指理理吴邪炸毛的发:“秀秀送过来的,什么也没说。”   “胖子一个人开车吗?”随意地往后看了一眼,吴邪眯了眯眼,他好像看到车子里还有个人。   小花儿淡淡扔下个炸弹:“还有王萌。”   吴邪压制惊诧道:“他来能干嘛?”   小花儿莫测高深的摇头不语,暗自注意轶灵。   吴邪闷闷不乐的。张起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折腾了七八个小时,车才停下来。徒步走了很久,已是荒郊野外,离大路越来越远。   吴邪捂着腹部喘的微急,张起灵停下来牵起吴邪的手继续走。   吴邪浑身一颤,牵他的这只手,食指中指那不可思议的长度,除了他的闷油瓶子,这世上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张起灵柔声道:“吴邪,还疼吗?”牵着吴邪的手紧了紧,吴邪手都出汗了。   “小哥……”吴邪听到熟悉的声音,有点恼自己,这是他的瓶子。拉过张起灵的脖颈在他嘴上啃了口,碍于还有若干人等没探进去。所有的疑虑烟消云散。   “……嗯。走吧。”张起灵心突地蹦蹦跳了几下,往后头瞥了一眼。   “小天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胖子欠揍的调调还没说完,吴邪飞起一脚,一块石子飞速不失准头地踢到了胖子避无可避的屁股。   胖子凑过来揽住吴邪脖子:“闷死胖爷了,你那小伙计脾气见长啊,都敢瞪我了。”可不是,在车里想跟他套套近乎,没说几句就被瞪,再说几句就被命令“闭嘴。”这还是据说最好欺负的王萌吗?   吴邪看了一眼和轶灵走在最前头的王萌,疑惑他体力怎么这么好了。   又走了三个小时才见到一个乡村招待所,吴邪张起灵一间,黑花夫夫一间,王萌胖子一间,剩下轶灵自己。   吃饭时独独不见轶灵出来。吴邪交代厨房给他留了几个菜。   敲了几下门,轶灵汲着拖鞋拉开门,裹着大浴巾,上身也盖了个严实。   吴邪进去放在了桌上,道:“你和轶泽是双胞胎吗?”   轶灵冷冷清清回道:“不是。”坐到饭桌前自顾自的吃起来,不再理会吴邪。   吴邪转身欲走,瞥见由于吃饭的动作脖颈露出了一大截,爬了一个黑黑卷曲的触角。“我先走了。”   吴邪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那个轶灵绝对有问题,可他又是秀秀推荐的……   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想,望望浴室,张起灵进去半天了,还不出来。   “小哥!”吴邪大喊一声。   过了一会,浴室门支呀一声开了,张起灵围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湿的。   吴邪接过毛巾给他细细擦拭,“小哥,怎么那么久。”   闻着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感觉身边的人一点儿闷油瓶子的味道也没有了。   抓住张起灵的手微微发愣,仍是奇长的二指,假不了。放到嘴里轻轻噬咬,抬头看张起灵。   张起灵微颤一下,拿下毛巾,把吴邪按倒在床上道“……累了,快睡吧。”   吴邪一脚蹬在张起灵脸上,咕噜,毫无防备的张起灵被踢下床,仰倒在地。   “哈哈~”吴邪笑了起来。好啊!你们合起伙来蒙我是吧~就陪你们玩到底。   扑倒在刚站起来的张起灵身上,吴邪骑在他腰腹间一把扯开了浴巾。   张起灵面瘫脸裂开一条缝,吴邪不会是想要……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着身子。   “小哥,你不要吗?”吴邪伸手就要往张起灵身下探去,笑的邪邪痞痞。   张起灵一个翻身把吴邪压倒,豁出去了,俯下身……   看着吴邪诱惑的勾魂的笑,实在浑身寒毛直竖,吻不下去≥﹏≤   要穿帮了……张起灵蹭地跳下床。懊恼地背过身下定决心!   吴邪哈哈大笑:“小哥,逗你的!累死了快点上来睡。”小样儿,哼~   张起灵松了一口气,一口气爬上床关灯搂住吴邪,十分不自然的窝在吴邪的肩窝。   黑暗中吴邪不舒服的动了动,这睡姿,还真是不习惯。   闷油瓶子,哪个才是你?又或者,哪个都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好冷啊,好冷,没人评论了最近,没有动力了   ☆、情非得已,我会等你   吴邪一早醒来时还是不见了张起灵。气愤地扔了枕头,他妈的,都是假的!   小花儿一身粉色衬衫倚在门上笑的颠倒众生:“这么精神?看来白担心了。”   “担心什么?”吴邪盯着小花儿出神。   “担心某人起不来呗~”黑瞎子痞痞的揽住小花儿亲了一口脸颊,被狠狠狠狠踩了一脚,用力捻了捻。   黑瞎子搬着脚跳来跳去:“草!轻点!”   不自知的倒向身后端着一碗粥的张起灵,被毫不留情跺了一脚踩在身下,粥倒是极有水平一滴也没洒出来。   T_T黑瞎子默默流泪,果然是被欺压奴役的命。   张起灵把粥递给吴邪,有些心虚的低眉垂眼立在一侧。   吴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不好喝。”看了一眼轶灵的房间,紧闭着没有要开的迹象。   胖子拖着睡眼朦胧的王萌出来,几人立在院子里等轶灵。   “丫头找的人就是不靠谱~等半个小时了王萌你去看看~”胖子推了一下王萌,用力过猛跌倒在吴邪身上。   王萌赶紧作揖:“老板饶命。”埋汰胖子力气还能再大点吗?!一晚上打呼噜震天响,好不容易睡着了被一脚踹下床凸(>皿<)凸   吴邪起身拍拍衣服摸出一根烟道:“去吧。”独自蹲在老树底下叼着烟发愣,手上无意识地打了几次火机没有着。   张起灵取了外套出来,拉起吴邪帮他穿好,夺走手上的烟,折成两段弃在草丛里,露水立即把过滤嘴打湿了。   吴邪赌气地又摸出一根叼上,伸出手道:“火。”   张起灵脸色实在不算好,背过身轻轻咳咳两声,掩住嘴止住声音。   冷……暗……吴邪身影一晃,复又蹲回地上,嘴里叼着的烟上下浮动。地上一溜儿蚂蚁浩浩荡荡地举着战利品爬上树,钻进树洞里……   王萌急匆匆出来直奔小花儿:“屋里没人,只有这个。”   小花儿看了一眼王萌递过来的纸条:先走一步。眼波流转,撕碎了随意一扔道:“走吧,他先去探路了。”   几人顺着村子里的小路越走越深,几乎没了路,黑瞎子和小花儿在前面开路,四处荆棘丛生,裤子都被划破了几道。   两个小时了,路完全没有方向,亏了黑瞎子他们来过一次,做了记号,还算顺利。   张起灵跟在吴邪后面,走在最后,脸色有些苍白。   “到了!”终于听得黑瞎子一声令下,队伍停了下来。   周围的灌木丛阴森森的,白日里亦生出几分萧瑟来。   一路上吴邪一直偷偷注意身后的人,沉默逞强的姿态刺痛了吴邪。   前面小花儿道:“这脚印应该是轶灵的。”   吴邪稳了稳心神,挤过胖子钻过去看什么情况。   地上依稀能辩出有人在此处徘徊,浅浅的脚印也不像杂乱无章,倒像是遵循某种规律。   小花儿淡淡道:“阵法。”然后绕着这些看不大出来的印记走了一遍。   卡~刚才还是荆棘一片的树丛让开了一条道,小花儿谨慎地四处轻轻踩了踩,俯身拨开层层落叶,一个黑洞洞的口子露了出来,这宽度,胖子过去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花儿率先跳了进去,黑瞎子让吴邪先进去,自己落在后面。   吴邪跟着小花儿一路匍匐前进,趁着手电的光回头,正好看到黑瞎子和张起灵湊的很近的样子,虽只一瞬,甚至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搀扶的姿态,吴邪就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咬紧牙跟紧小花儿,手脚更加冰冷。   手电定在一张苍白的脸上,小花儿低喝道:“谁!”   “我。”冷冷的声线,惨白的脸,吴邪冷不丁被吓得后退一步,踩在张起灵脚上。张起灵伸手扶住了他。   张起灵淡淡低语道:“是轶灵。”也看向这个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的人。   “总不是这么好心在这儿等我们吧?”胖子插了一嘴,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过来了,那个洞真是挤兑胖子啊π_π   “王萌呢?”吴邪往后看了看没瞅见他。   “上面望风呢。”胆小鬼,大白天的还能有鬼啊,不过一个人在外面照应也好。   轶灵始终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张起灵。   “钥匙和血有关。”轶灵阴测测的开口,还是盯着张起灵。他在门这里观察好久,门上隐秘纹理处藏有一凹槽,若要开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麒麟血了。   张起灵和小花儿他们已经围着门摸索好一会了,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细细的鱼骨状凹槽。   众人听得此言都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仍旧站着八风不动,好像众人看的不是他。   吴邪靠近小花儿几步,挨近他站着,倒是没看张起灵,只盯着那个凹槽。   少倾,吴邪迅速在自己手上划卡了道口子,鲜血浸满了凹槽,   轰轰~门自下而上缓缓开启,飘荡的灰尘石灰扑面而来。迅疾一手掩了面,小花儿用身子掩着吴邪率先冲了进去,几人紧跟而进,意外的门并没有立即关闭的趋势。   胖子连打个喷嚏道:“草!还真是邪门,哪一次不是进来门就关了的!”   黑瞎子捧场的点点头:“退一步海阔天空。前路不简单啊!”   “莫愁前路无粽子,道上谁人不识君?”胖子一巴掌拍在吴邪背上,还要再拍被张起灵制住瞪了几眼。   轶灵冷冷浇了一盆凉水:“你们这时候回去还来得及。”   吴邪呛了一句:“你怂了自己滚回去,趁门还没关。”这轶灵,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在漆黑的墓道里走了有一个钟头,一路走来全是直道,没有一个拐弯,还是没有见到头,吴邪沿路做了标记,未重复遇见,并不是迷宫。   胖子刚要炫耀他的排除法,突然就一阵剑雨袭来,漂亮的剑花儿那叫一个漂亮。   吴邪就地一滚,一柄剑险险躲开,突听耳边一阵风声……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都木有动力了   ☆、小哥,疼要让我知道   吴邪险险躲过一只迎面而来的剑,突听耳边风声大作,已经躲闪不及,扎扎实实受了一剑。忍住肩上尖锐的痛,用手撑了身子才不至于扑倒在地。   “吴邪!”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吴邪只听得那人焦急愤怒的痛呼,抬头,已有几道剑锋擦过耳畔,眼看着阵阵剑雨从四面八方袭来,突然绽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只因他看见那个人疯了一样的冲过来。   迟了……   身下一空,坠入未知的黑暗,吴邪闭了眼,死就死了!   “吴邪!”小花儿纵身一跃,迎着剑雨扑向正急速关闭的洞口!电光石火间,他奇长的二指卡住了只剩一条缝的机关,用力撑开,跳了进去。   一只只锋利的剑把那块吴邪待过的地砖扎成了马蜂窝,赤红的血顺着剑身股股流下,眨眼间,又没入渗透进去,剑吸饱了血似的发出刺眼的红光,通体发出冷冷剑气。   张起灵急急冲了过去,试图拔起那些剑,奈何他使劲了吃奶的劲手下的剑依然无动于衷。   黑瞎子胖子也赶过来帮忙,无济于事,剑纹风不动的像扎了根在上头。   轶灵盯着张起灵看了又看,定在他奇长的二指看的目不转睛。就在刚才,他确信看到解语花用同样的黄金二指卡住了机关。   吴邪出事时解语花离得最近,动作也最快。而张起灵的惊慌与痛苦也是千真万确的,几乎瞬间就弹了出去,赶到时也只能面对插满剑的地砖了,此刻他拔剑的手还在滴血。   冷冷一勾唇角,扬言道“死不了,我们先走。”   胖子火起,摸向裤腿就要拔枪:“怎么说话呢你!信不信胖爷我一枪崩了你!”   张起灵按住胖子的火气,冷冷回瞪轶灵道:“带路。”   “小哥你疯了!天真还在下面,你,算胖爷我看错了人!”胖子一甩手,挥开张起灵按住他的胳膊,没料到张起灵被他推了一个跟头,直直栽向剑冢里。   张起灵猛地一个侧翻,滚了几道狼狈地跌在一旁,手上的血在地上印上血印。黑瞎子急忙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被张起灵一个挣扎逃开来。径直地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胖子啐了一口轶灵的背影,恨恨跟上。黑瞎子看了一眼红光缭绕的剑冢,选择了跟随张起灵。   而轶灵早在张起灵动作就紧跟了上去,傻子也知道他在利用张起灵趟雷,又想坐享其成。   吴邪急速地下坠着,感觉头上微弱的光线袭向黑暗,似梦中,暗,铺天盖地吞噬了他……突地眼前一黑然后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疾扑而下。   “小哥。”吴邪打开怀抱,向那个俯冲而来的黑影伸出手。   “别怕。我在。”张起灵暗哑的声音环绕着他,吴邪心暖抽疼,抱紧了这个等了很久的人。   “吴邪,我在。”张起灵一手搂紧吴邪的腰,一手用匕首奋力.插向墙壁,修长的双腿蹬向两侧墙壁,试图缓冲下落的力道。   匕首刮墙的声音格外刺耳,坠势稍降,两人还是以很快的加速度往下坠。   也就短短十几秒,砰地一声落了地,张起灵就势护着吴邪翻滚几圈自己用自己的背抵住了墙,怀里的人安然无恙。   生死一线之际,吴邪没有丝毫害怕,只因这个怀抱太暖,太.安心,驱走了所有黑暗,让他忘了一切。   张起灵撑着墙壁坐起低头道:“吴邪,哪里疼?”黑暗中摸索着怀中人的肩背,一手冰冷黏湿,深刻入骨的那道剑伤里血还在不断往外淌。   “吴邪,回答我!”颤抖的手扶起吴邪的脸,摸到一手湿意,放在鼻间一闻,还好不是血。   吴邪赖在自家瓶子怀里不想动:“小哥,疼。”抱住张起灵的后背,却惊的猛地坐起。   “小哥!”吴邪哽咽地扳过张起灵的身子,果不其然,触手可及的都是可怕的血,沾了满手,吴邪泪喷涌而出,肩膀抖的厉害。   张起灵握住他颤抖的手:“我没事,吴邪。”缓慢取下吴邪背后的包,不牵动他肩膀的伤口,庆幸他之前在吴邪的包里放好了疗伤的药。   依次找出绷带和药,吴邪抓着他就要抢过,“别动,吴邪……”   吴邪难受的擦干眼泪,背转过身,忍住泪意任张起灵轻轻褪下他的衬衫,露出湿漉漉的肩膀,张起灵手下动作很稳很慢,药洒在伤口疼的他一颤,大滴的泪砸下来在手背上溅开,疼,心疼他的闷油瓶子。   “小哥,好了。”绷带一绑好,吴邪急忙转身扶住了逞强的张起灵。   接过剩下的药,一点一点洒遍他的整个背部,他的伤,比自己的严重的多,身下人连眉也不皱一下,一点痛苦的呻.吟也妄想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   吴邪紧握绷带的手放开:“小哥,疼要让我知道。”定下心来极其专业的迅速绑好,一如十多年来没有这个人时自己独自疗伤时那样冷静与坚决。   “吴邪,疼。”一张口喊痛,断断碎碎的低吟再难压抑的从他咬紧的牙关逸出。再重的伤他也受过,比这疼的更是数不胜数,可从未有人告诉他不用忍痛……此刻在吴邪软软喑哑的安慰下,第一次发现疼是如此刻骨,药粉作用在伤口激的他不住轻颤。   “怎么不装小花儿了?”吴邪让张起灵轻轻靠在自己未受伤的肩上,轻柔的拂过他的脸颊,熟练的摸向面具微不可见的接缝处,摩挲。   张起灵侧头轻吻吴邪脖颈:“吴邪,别生气。”情非得已,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还要我继续装没看出来吗?”吴邪摇摇头回吻他,轻似蝴蝶亲吻一朵花的温柔,又有些微赌气的咬了他一口。   “嗯。”时机还不成熟。   “还能走吗?”张起灵拉着吴邪起身,总不能在这儿等死。   “没事,倒是小哥你……”   “不要紧,走吧。”   吴邪被夜视能力超强的张起灵牵着,走在黑暗里也畅通无阻,手擦过墙壁,指尖细滑微暖:“小哥,你有没有觉得墙壁有些暖?”   “……别碰。”张起灵早就注意到了,刚开始他估摸着材质应是海狮皮之类,触手生温,可是……在他看见一个个胚胎形状的纹理时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吴邪。   “也不知小花儿他们怎样了。”那个轶灵,始终让吴邪安不下心,他怎么看都和轶泽如一孪双生,又或者他就是轶泽,之前的无害只是假象?   “别动!”张起灵在吴邪衣领戳了一下,两只奇长手指一夹捏碎它的脑袋,揽过吴邪抱在一侧,指间倒提了一只巴掌长的蜈蚣细微挣扎,用力甩在地上补了一脚。   就在刚才差点让它钻进吴邪的后颈。   “什么声音小哥?”窸窸窣窣的,让人不寒而栗。越来越近。吴邪拽紧了闷油瓶子的衣袖,这次又会是什么虫子……   “站着,不要动。”所有蜈蚣冲着吴邪的方向成辐射状聚集,吴邪一动,它们也会跟着快速移动,而他不管怎么动,周围始终一只蜈蚣也没有。   张起灵在手上划了一个口子,甩在地上,蜈蚣害怕似的立刻让开一条道,果然是他的血吗。   转身在吴邪身上抹了好些他的血。   吴邪试图动了一下,可有一部分蜈蚣还是快速袭向吴邪的方向。   “小哥,怎么办?”这么多蜈蚣,看来目标只有自己。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知越聚越多。吴邪知道张起灵绝不会丢下他,所以才更担心。   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道:“把衣服脱了。”   “小哥?”吴邪不知他要干嘛,身体明显更加诚实,等他反应过来,衣服已经褪下递给了张起灵。   张起灵吻了吻吴邪:“等会我数321,你先跑,不要回头,听话!”   脱下自己的衣服穿在吴邪身上,不待吴邪反抗,口中开始倒数3,2,吴邪外套被扔在蜈蚣群里,蜂拥而至密密匝匝覆盖了衣服……1字出口猛地推了一把吴邪,迫使他快走。   张起灵在胳膊上动脉上用力一划,血大量喷涌而出,快速用血在地上划了长长一道,阻了大多数蜈蚣追随吴邪而去的路。   迅速出脚,踩死了少部分落网之鱼。   不对!突然张起灵看到所有蜈蚣逃命似的四处逃散,几乎无缝不钻,一个摞一个迫不及待往外挤。   吴邪!拔腿狂奔,伸手在肩上一抓,追着吴邪的方向疾步而去,留下身后一道长长长长的血迹……   吴邪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暗道里跑了一分多钟,还不见张起灵追上来,不放心的准备往回走。突然受伤的肩膀一阵刺痛,针扎似的疼,然后就感觉整条胳膊失去知觉动不了了,不一会整个身子都动不了了。   听到张起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才松了一口气,便觉脖子上好似被尖利的钳子嘴咬住,痛的大叫一声。   吼!麒麟的大吼几乎穿破耳膜。   脖子处猛地一揪,活生生被拽下一块皮。吴邪收不住势往后倒,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听得黑暗中一阵缠斗声噼里啪啦,间歇带着吱吱惨叫。   吴邪看着张起灵无法动弹,张起灵扶着他小心地靠墙坐下,吴邪的肩头和脖颈都肿了起来,小心褪去他的衣服跪在一侧。   此时麒麟终于斗死了大蜈蚣,剖开了它的肚子,这才泄了恨。   张起灵隐忍道:“吴邪,忍着。”伏下身子就着红肿处吸吮,怀里的吴邪怕痒似的轻颤,弓起了身子,像无数次他们交好时那样美丽的弧度……   不及遐想,利落地吐出一口口黑血,直到所有的毒血清除干净,从吴邪的包里取出绷带和消炎药处理包扎好。   吴邪的麒麟踱步过来低头在吴邪腿上蹭蹭,粗糙的舌头舔着吴邪露在外面的胳膊,吴邪想伸手却只能勉强动动手指。   张起灵捧起吴邪的脸亲吻:“别怕,过会就好了。”   麒麟在望风,耳朵伏在地上,忽然大叫:“不好,那些蜈蚣又追来了!”   张起灵背着吴邪发足狂奔,留下麒麟断后。刚开始神兽还威风凛凛源源不断吐出燃燃火球,成千上万的蜈蚣葬身火海,可半天下来那些蜈蚣仍旧无穷尽似的!不怕死地前赴后继匍匐摇摆前行。   麒麟被累的吐不出火来,手脚并用地一阵狂踩,估摸着张起灵逃的够远了,不再恋战,脚底抹油的飞速溜了……开玩笑,还不是玩命的时候。它维持原型高强度战斗坚持不了多久,且每次都需要一两天的自我修复时间π_π   张起灵惦记着吴邪的伤势也不敢跑的太快,时刻注意着身后,脚下一个不察,卡拉~触到某个机关,轰轰~墙上箭弩突现,只待他一提脚立刻万箭穿心!   心突地提到嗓子眼,反应敏捷地刹住车尽力稳住平衡,右脚险险维持原状,将重心缓缓移到左脚,吴邪一个前倾差点被甩出去,被张起灵的双臂牢牢锁住。   “小哥,放我下来。”吴邪条件反射地抱住张起灵的脖颈。这才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虽然看不到,凭自家瓶子的反应也立刻明白此时自己已然成了他的负担,挣扎着要跳下去。   “别动!”张起灵身子一晃,脚下酸疼,强自支撑。   好死不死听得麒麟高兴的嘶吼逼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暗叫一声不好……   “别……”张起灵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麒麟的飞扑撞的一个踉跄,脚下抬起,数不清的箭迎面来!   “oh no!”麒麟一看大难临头,嗖地钻进张起灵身体里避祸去了……   苦了张起灵为护着吴邪堪堪躲着,不敢露出后背来,硬生生受了几箭。后退几步又听得卡拉~一声,身子一个悬空!   吴邪惊地咬破了嘴唇,牢牢抱住张起灵,等待再一次的下坠……   “别怕。”张起灵痛苦隐忍的低语。两只奇长的手指扣在暗格边缘。   吴邪这才醒悟,泪意又不争气的湿了眼眶。   两人加在一起两百多的体重吊在两根坚定的指头上……抱着他的人后背前胸都是血,冰冷冰冷的没一丝温度……   “小哥……”吴邪知道张起灵是绝不会丢下他的,又喜又悲。   “啊!”张起灵突地痛地低吟一声,手上剧痛。抬头,一只鞋子狠狠捻着他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想完结了,求支持!求提意见   ☆、给我的等待一个期限   手上剧痛,再也撑不住,抱紧了吴邪,坠了下去……   暗格一点点合上,强光手电一晃而过,照亮了那只脚。张起灵冷冷盯着它直至整个世界重归于黑暗。   吴邪搂紧了张起灵腰身大声喊道:“小哥,爱你。”如果这是他活着的最后一句话。   “吴邪……”张起灵也不再做任何抵抗,抱着怀里的人激烈亲吻,撅取他的气息,此刻下地狱也未尝不可……   扑通~   两人相拥着跌入水潭里,两片唇还紧紧胶合在一起。水温温凉凉冲击在身上,在漩涡里打了几个转,随着不迅不疾的水流起起伏伏管它要漂去哪里……   光,打亮了黑暗,绿,倒影交融,水天一色……   一棵巨大的古树盘根错节霸占了一方水原,挡住了两人漂流的方向,张起灵抱起吴邪坐在一枝裸.露在外的树根上,自己随后跳上去。   “小哥,你看,这棵树少说也有三百年了。”吴邪仰起头往上看,枝枝蔓蔓繁华了时光,无声喧嚣着强者的威严。   粗壮的树干目测八人合抱不过来,看叶子应该是梨树。   日光倾城,透过间隙打在他的脸上,眯了眼从指缝间看过去,眼中一片绿意盎然。   张起灵摸摸吴邪湿湿的发道:“我上去看看?在这等我。”根据有奇树必有奇果的定律,必定要去探探情况。   “五分钟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吴邪踢了一下水,抬头索要约定。   “好。”张起灵揽过吴邪郑重的亲在额头。起身灵活的攀爬上去,直到在吴邪的视野里变成一个黑点……   树下的人等了好久好久,看了一眼表,居然只过了三分钟,吴邪如坐针毡,恨不得即刻插个翅膀看看那闷油瓶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快按耐不住了≥﹏≤用力扑腾几下水花,不行!说好五分钟的!   几片绿绿的树叶盘旋而下,吴邪仰头,一片绿意落在红肿的唇上,诉不尽的慵懒风流……   “小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要停更了,最近压力真的好大好大,一定还会回来,但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到今天真的很感谢关注我的人,大四的我,曾经忘记一切烦恼,投身在小小创作的喜悦之中.......我吃货一只小天真一定还会回来的!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管他还有几分钟,等的某只焦死了,早知道跟闷油瓶子一块去了。吴邪停下胡乱扑通的双脚,决定立刻马上即刻去找张起灵。手向后撑了下粗壮的老树根,准备来个落拓潇洒的起身,哪料好死不死正踩在一块湿滑的青苔上,吴邪以一个难看的姿势出溜进水里去了,凉凉的水花儿溅了自个儿一脸。   一声轻笑自头顶传来,急切归来的张起灵刚从树上滑下来就听见扑通一声,再看本该安坐在树根上的吴邪歪进水里好不狼狈。   吴邪侧首斜眼剜着姗姗来迟还幸灾乐祸的自家老攻,用恼怒掩饰尴尬,笑个屁啊笑,水里凉快小爷下来摸几条鱼不行啊!咬牙切齿腹诽着到嘴边也只是哼了一声。   “吴邪。”长手一伸,张起灵拎小鸡似的把吴邪捞上来,单膝跪在他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吴邪的上半身。   顺着张起灵的目光,吴邪低头看了眼,草……老子又不是女人,湿透了有啥曲线可看的?随手扯了扯贴在胸口的衣服,张起灵那什么眼神,要看肌肉自己照镜子去,有着完美的八块腹肌的人可不是他吴邪……   “吴邪。”吞咽了一声,张起灵心动不如行动的把吴邪的T恤一把撩了上去,露出觊觎了好久的两颗小红豆,奇长的两指轻轻夹住捻了捻。   “滚!”吴邪红了脸,迎着张起灵带着笑意的点漆眸子扯下自己的上衣,狠狠扔在他怀里:“拧干!”   眼不见为净,侧身避过那道炙热的目光,瞥见手边闷油瓶子取回来的那枚果子,拳头般大小,通体青绿,让他不禁怀疑熟了没?还带着两片绿叶子傻傻的迎风招展。   “悟空,你去了这么久,就给为师吃这个?”   张起灵把拧干的衣服给吴邪穿好,小眼神一眯淡淡道:“师父不吃给八戒好了。”   八戒?噗~哈哈哈哈哈吴邪想当然的把胖子带入了。这么一说,他们几个还真像诶!小哥自然是那神通广大身先士卒的孙行者,千万次从光怪陆离的妖怪窝里救窝囊的唐僧于水火之中,呃?想他吴邪一路上秉承着将拖油瓶进行到底的原则,即使是身陷再凶险的机关,也有小哥从天而降救他护他,逢着再厉害的粽子,也都是小哥挡在他身前浴血趟雷,自己一点事也没有……果然和这唐僧真是异曲同工之妙啊。胖子就不必说了,八戒嘛!   看着眼前的人变脸似的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憨笑,张起灵知他脱线的思维又yy什么去了,这家伙,随时随地都能给他发呆走神,有一次吧粽子都要啃到他脖子了,也不知这笨蛋想到什么了兀自站在那里不躲不避的傻乐,害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飞起黑刀结果了威胁吴邪的粽子,生怕迟了一秒心尖上的人给粽子抓坏了,全然忘记自己也被几个粽子围攻,后背生生给拍了一抓,皮肉分离,白骨森森,把吴邪给心疼的……   “吴邪……”张起灵情,动的把愣愣的某只压在身下激烈亲吻,鼻间充斥着名为吴邪的致命气息,看着他小脸受不住的憋红了,才放开他的唇转战记忆中那差点被粽子啃掉的光滑细腻的颈,在他有力的吸吮下吴邪的身子轻颤,两只手臂也不再推拒他,拂过肩膀环上他的脖颈。隔着衣物揉捏吴邪的小红豆,敏感的身子又是颤了颤,有些僵硬了。   若不是还记得这是在斗里,粗糙的树根会伤了吴邪不说,黑瞎子那边也不知怎样了,此刻也只能适可而止,张起灵懊恼地地在吴邪唇上重重噬咬几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听得吴邪不满地哼出声,差点破功再度埋首这温柔乡……   吴邪脸红的要滴出血来,这瓶子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啊,而且自己居然就那么配合他了……这万恶的闷油瓶子,明知道他永远无法拒绝他的温柔啊……轻咳了几声,摸索到刚才不知被他忘在哪里的果子,在上衣上擦了几下,咬了一口……啧!   看着龇牙咧嘴的吴邪,小脸皱的快扭曲了,张起灵赶紧拿了那个果子查看,这么大一棵树就结了这么一颗果实,果然是有问题吗?再看吴邪泪都下来了,顿时不管什么果子了,捧起吴邪的脸细细啄吻,一声声吴邪吴邪的唤他名。   “小哥……没事啦。”倒不是想象中半生不熟的青涩,只是这味道也太,,……他是终身难忘了!吴邪把果子递到闷油瓶子嘴边,他倒要看看张起灵这张面瘫脸还能不能绷得住嘻嘻。   张起灵将吴邪奸诈兮兮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淡淡一笑,捉着他执果子的手做势要咬,果见吴邪那期待的小眼神霎时爆出精光来。   另一只手勾下吴邪的后颈,在某只没反应过来之前擒住了他的唇,不输于黄金二指的灵舌叩关而入……   呃!甜到令人发指!   铺天盖地的甜蜜扑面而来,绕舌而上,过电似的通遍四肢百骸,禁不住的闭了眼强自镇定。他只是汲取了吴邪嘴里的余味都要受不了了,怪不得吴邪眼睛鼻子嘴巴都挤一团打架了。   正想要离开这张无福消受的唇,吴邪哪肯这么容易放过他,搂紧了他的脖子胶着缠上他的唇不让抽离,两片唇贴的严丝合缝,伴随着甜到流泪的唇枪舌战,最终还是吴邪气短的败下阵来,两人亲的嘴巴都麻木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把这个吻奉作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个吻,甜蜜蜜到牙疼啊!   “小哥,我甜吗?啊哈哈哈哈~”吴邪笑的仰倒在枝丫上,这瓶子哪里找来的野果子啊!有了它,粽子界令粽闻风丧胆的黑驴蹄子都要退休了,喂粽子这么一口啊,管他是血尸还是禁婆,还不乖乖给小爷丢了盔弃了甲跪下求饶啊!堪称人间凶器啊!   “伤口还疼吗吴邪?”感觉自己胸前背后的伤处有异,痒痒的热热的,张起灵抱住吴邪不让他滚到水里。扯开吴邪肩头的绷带查看他的伤处,那伤口竟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着。   吴邪肩头一凉,才发觉自己肩头受的那一处箭伤不知何时早已不疼了,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哪里也看不出一个时辰前它还张牙舞爪的大肆淌血。   吴邪大喜过望,急切地剥了闷油瓶子身上被他缠成粽子的绷带,果见同样的场景也在瓶子身上上演着,一脸好奇宝宝地轻抚摸上他的胸口,感受这如奇迹般的“生死人,肉白骨”。   看不出来,那果子是疗伤圣药嘛!他可是捡到宝了,急忙把刚才嫌弃丢在一旁的果子捧在手心,再看他咬过的地方,居然氧化的变红了,草,难道还有保质期不成。   张起灵显然也看到了,“吴邪,吃了它。”直觉告诉他这果子对吴邪没有坏处,之所以这么甜,还有奇效,想必是这颗果子吸收了整棵树的养分,为它的精华之所在。   “一人一半!”这种甜蜜怎么能让他吴邪一个人独占呢?嘿嘿~吴邪拿了果子双掌一拘没拘动,换个手势使力掰扯,果子还是纹风不动。“哼!硬骨头!小哥你来。”放弃了放弃了丢给了自家万能的闷油瓶子。   张起灵好笑的接过来,不以为意的单手一使劲,……-_-#轻敌了,还真是精絮其外,金絮其中啊!不敢大意的用了两只手,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这果子吃秤砣长大还是怎的,一丝丝裂纹都没有啊……小声嘀咕道:“这不科学。”   “噗~”吴邪极为难得的在闷油瓶子一贯的冰山脸上找到了一丝尴尬。还这不科学,小哥这都哪里学的啊到底!这果子仔细看倒像是个梨形,喔!“看来这是上天注定我们两个一辈子不分〈梨〉了。”   “嗯。”张起灵不知吴邪怎么突然神总结出这么一句,不过,他很喜欢,吴邪自然是一辈子不可能再与他分离了,即使是死神,也休想不经过他的同意带走他的吴邪。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分食完果子,连依旧强自面瘫的张起灵都忍不住抹了一把唇角逸出的口水,再看吴邪已经纠结的狂飙眼泪了,表情如丧考妣,打着冷战,双手绞啊绞把胸前的衣料□□地一片皱巴巴。   这甜蜜,真是蜜月都没这么甜啊!蜜蜂要是尝过肯定金盆洗手从此退出蜜湖,不叫蜜蜂改叫土鳖了!真该让小花儿尝尝,那厮爱吃甜食,不过,若是他能面不改色如张起灵那般淡定的吃下去,吴邪叫他一声爹!   “吴邪?”张起灵心疼的擦去他满脸的狼狈,禁锢在怀里轻吻慰藉,吴邪这样子,比上次胖子唬他吃了一嘴芥末还要痛苦百倍千倍,真真要难为死吴邪了。   “吼吼……小哥”吴邪龇牙咧嘴的汲着嘴角盛不住的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心血来潮更一章,好对不起大家啊   ☆、古墓丽影   自从两人掉入机关,顺着水流一路畅通无阻,倒是不曾遇到什么危险,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去的路。眼前这河不湍不急,触手生温,阳光下波光粼粼,一时看不到尽头。正是利用了他们当局者迷的心态,刚才张起灵立在树的高处看到的可是另一番天地。河流整个走势是以他们所在的树为中心的,非要说有什么出路的话就只有这棵树了。   “小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河的颜色变黑了?”虽然西游记里有黑水河之说,但不至于这么离奇的事都给他撞到吧?也可能是光线的缘故也不一定。吴邪弯下身掬了捧水,是他的错觉吗,水比之前凉了好些,颜色倒是看不出发不发黑。   经吴邪一提醒,张起灵也意识到了,而且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在下降。刚才他的注意力全在天空上,墓底有棵这么大的树就不合常理了,能看到天空那更是匪夷所思,他一直有注意太阳的方位,自他们被困至今,时间好像是静止的,或者称为凝固更为恰当。张起灵十分肯定他们仍在斗里,因为风是骗不了人的,这里的空气并没有流动的迹象,那这满树的叶子又是怎么无风自动的?   “吴邪,我们得爬上去。”他能感觉到这个空间的平衡被破坏了,此地不宜久留。   “爬树当然小case了!”跟着三叔从小上树掏鸟蛋捣马蜂窝的事可没少干,虽偶有失手被马蜂一顿狂追,好歹三叔在不会让他吃了亏去。三叔……哎。吴邪摸着粗糙的老树皮,思绪万千。   “我在。”张起灵自身后抱住突然周身弥漫伤感气息的人,贴近他的耳边低语安抚,每次他用这么轻柔的语气低喃,吴邪总会格外依赖他,靠着这秘诀他成功诱拐到吴邪N多次(你懂的~就是那个那个诱拐嘻嘻)。   吴邪一边爬一边在心里吐槽不时回过头来看他的闷油瓶子,真是的,这是对他这爬树圣手的侮辱好不?   看到吴邪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张起灵淡薄的唇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可没忘记当年在鲁王宫爬巨树时吴邪一个失手从树上掉了下去,密密匝匝的尸鳖一拥而上,还好他跳下去的及时,接住了他,用血驱散了一众虫子。那时候吴邪紧张的搂紧自己,两人胸膛贴的那么近,他能感受到吴邪的身子还在轻颤。后来在巴乃胖子拿了一手瓢虫吓他,吴邪吓得踉跄着连退好几步跌在地上,捡起石头就玩命的砸胖子,事后才知道自从在鲁王宫目睹了潘子为救他差点喂尸鳖,就患上了一种叫密集恐惧症的病。现在有他在,他不会再让吴邪受到任何伤害了。   “小哥,那颗果子你哪里摘的啊?”爬了这么久,他没看到一颗那样的果子了,还想私藏几个回去放到冰箱里以后做疗伤圣药呢,呸呸呸,乌鸦嘴,他才不要小哥再下斗了呢!哪次是囫囵着回去的?伤在小哥身,疼在吴邪心!   张起灵伸手拉了吴邪一把,拂去他额头的汗,“就那一颗。”看他刚才一脸痛心疾首,就知道这家伙又不知开小差到哪里去了。   “一颗?”草,吴邪暗骂,这树可真是怪胎,比人参果还傲娇,不过他总算知道为毛那果子那么甜了,浓缩就是精华啊!他现在有点担心会不会年纪轻轻就得糖尿病了,回去要立刻去医院做检查啊!   “嘘!”张起灵比了个嘴型叫吴邪先别吭声,视野里出现个绿色不明物,若不是张起灵视力异于常人,也极难从一片绿意里分辨出来那细微的差异,他可以肯定之前探路路过这儿并没有它的。   吴邪并没看到异样,但小哥何时错过?跟在张起灵后面大气也不敢出,轻手轻脚的放缓动作,随着越来越近,再眼拙吴邪也看到了,那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石棺椁,顿时一颗心就揪紧了,有粽子出没啊!   张起灵示意吴邪止步,他先看看情况。小心翼翼挪近,发现这石棺竟是一整块玉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人工雕琢的痕迹,看这纹路和色泽,像人的筋脉一样通透,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吴邪看暂时没啥危险,他又是极爱玉的主儿,一时心痒没经小哥允许就爬过来了,得到小哥冷冷的瞪视一枚,吴邪表示刚才沙子迷了眼啥也没看到~一双眼黏在玉上了,草,极品啊!一时忘了害怕,里面躺个粽爷也不是不可能的!刚要伸出手摸上一摸,张起灵及时的制住了他的手,自家媳妇真是愈来愈不听话了,叫他在那等不听还敢无视他的瞪视,现在居然胆肥了看到玉连粽子都不忌惮了,要知道他都还没看出门道呢……回去再收拾他。   张起灵一手牵了吴邪,另一只手奇长的二指把玉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摸了个遍,竟找不到一条缝。   “小哥,血。”吴邪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每次关键时刻一筹莫展的时候,都是麒麟血出马,肉疼归肉疼,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已经勒令这闷油瓶子不得再把自己当放血机器使了,不过他吴邪可以啊!就放一丝丝!用眼神恶狠狠的警告张起灵不准他抢自己风头。   张起灵收到吴邪的信号眉头并未展开,血,他不是没想过,再联想到开墓门时也正是吴邪的血起了作用,不禁更加担忧。   看张起灵没有阻拦之意,吴邪生怕他后悔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自己手背上制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得意的冲张起灵扬眉挑衅,小爷很拉风吧~   血啪地滴在玉棺上,霎时间光芒四射,吴邪被张起灵护着闪在一侧……   话分两头,各表一说,黑瞎子这边,也是状况不断,解语花假扮张起灵自然成为众矢之的,一遇到机关所有人都等着他身先士卒,虽有黑瞎子护着,本来就受了伤的他更是强弩之末全靠一口气在硬撑。他不禁为张起灵感到可悲,凭什么他张起灵就要理所当然的去拼命?本领大他也没有九条命!突然懂了为何张起灵那样的性子会独独看重吴邪了……   胖子素来手贱,这次也不例外,一个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凭空冒出缕缕轻烟,渐渐幻化成人形,下半身带着烟雾,影影绰绰的身影看起来好像美女蛇,碰到地面居然拥有了实体,霎时间十几个花容月貌的古装美女粽子新鲜出炉,个个一袭劲装,十分不和谐的是手里皆持着一枝雪白梨花,赤着莹白双足,眼上覆了一层绿纱模糊了眉目,但可以想见那纱下眼波流转的眉眼必是含着无限风情。   轶灵最先反应过来,亮出了他藏在腰间的软剑,铮的剑吟惊醒了一众看呆了的人,纷纷严阵以待。眼下看来一场辣手摧花是不可避免了。   悠扬的小提琴突兀地响起,在这静的可怕的古墓诡异的令人寒毛直竖。十六个女子随着音乐动起来,跳的不是古色古香的舞步,是芭蕾啊芭蕾啊!!再听这琴音,竟是周杰伦的夜曲……   这是个神马情况?胖子掐了自己一把,痛!这不是做梦他奶奶的谁来告诉他这一群死了不知多少年的粽子也与时俱进了?   黑瞎子细细分辨声音的来源,终于在天花板上看到了罪魁祸首,妈妈咪呀!不忍直视……   赶紧捂了小花儿的眼,遭到了小花儿无情的踩脚惩罚,胖子和轶灵注意到这边,黑瞎子抬抬下巴示意上面。   一个头戴王冠的女子倚在天花板上瞪着两只杏眼倨傲地看着下方。让人眼里只剩这一双邪魅狷狂的眼,女子略略低头,几个也跟着视线往下,草!大胆妖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红果果的……红果果也就算了,尼玛这明明是一副肌肉横生男子之躯!看得出来你健过身,但也不用这么秀吧??妈妈没教你出门记得穿个裤头先?画风太彪悍,泪奔无门啊……   胖子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美女一秒变壮汉的刺激已经深深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表示再也不相信美女了……   轶灵就淡定的多,定定的看着她没穿裤子的下半身,,,,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写的东西风格都变了,如果不好亲们尽管骂……   ☆、滚(︶︹︺)哼体罚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先写个小番外吧,包子铺垫上了,在出生的路上了   隐隐约约几声刻意压低的交谈细细钻进他的耳朵,良久才听得一声沉闷中压制住感情的“嗯。”脚步声远去,关门声喀的一响,最后安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音。浅浅的气息拂过颈侧,耳边落下的是谁的轻吻……   吴邪闭着眼睛沉醉于枕边人熟悉的亲昵,刚才迷糊中捕捉到的字眼渐渐清晰明朗:宝宝。。剧烈运动。。。。一个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不,他一定还在做梦!!昏迷前他们还在斗里呢,都怪杀千刀的黑瞎子,作死嘞想生包子才会影响到他,害会做这么荒诞的梦……   “吴邪,动作不要这么大。”闷油瓶子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语气一定是他的幻听,在腿上拧了一把,不痛,果然是梦啊~( ̄▽ ̄~)~   闷油瓶子拉开吴邪掐着自己大腿的手忍笑道“吴邪,疼。”   “小哥,我们出来了?”吴邪低头看了眼平坦的小腹,还好还好。。。   偏是要跟他作对似的,张起灵看到吴邪松了一口气般安下心,慢慢伸出手覆在了吴邪肚子上……!   满意的看着吴邪的变脸千变万化,最后胀的满脸通红,活像一个揣满了红酒的气球,待他轻轻一戳,那醉人的酒香挥散定叫他不能自拔。   “小哥……”认命般回身钻进了被子,闻着鼻间淡淡的消毒水味,懊恼中又夹杂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心有些喜悦,还有一丝,羞怯……   张起灵也不言明,凝视着那个只露个后脑勺的人,扭过头低低的笑。   过会,正当张起灵担心他被闷坏了时,某只慢吞吞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张起灵紧紧抓住扣在唇边细细啄吻,迷醉的低低唤着吴邪吴邪……   “我。。。小哥”吴邪几不可闻的喃喃低语还是被他灵敏的俘获到,心里一阵激荡,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吴邪了。   张起灵拉下他的被子:“起来出院了,吴邪。”可能是吃了那枚果子的缘故,他们身上的伤愈合的速度很快,吴邪现下经过几天的休息已经无碍。在斗里,这人玩命的逞强,使得体力透支尽了以至休克,在医院整整躺足了两天,张起灵也不敢懈怠,只允许护士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就一直守着他。   “小哥,我没有怀孕是吧?”吴邪任他折腾起来配合他给穿着衣服,虽然这么问,他怎么觉得自己这是矫情呢,明明自己很高兴不是吗……   正给他系着衣扣的人手一顿,“嗯。……”   吴邪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不,他明明听到不是这样的,医生也说他……他不会听错的。   咚咚几声敲门示意,打破了屋子不知所谓的沉郁。   得到许可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钻进来,直勾勾盯着脸色不怎么好的吴邪。   张起灵不着痕迹地错身把吴邪挡在身后,冷冷开口“何事。”   “是这样的,这个,我们需要吴先生的帮忙。。”在冷漠男人像盯着被烫破皮的猪一样的视线里,畏畏缩缩进来的实习生冷汗直流,忍住打颤的冲动,() 把话说完:“有位叫做吴倩的女士难产了,她的家属一直没有出现,我听到她喊吴先生的名字,所以。。”   吴邪顿时一个激灵,吴倩?谁啊?她要生了关他什么事?他可什么也不知道啊,闷油瓶子脸不要这么黑啊,你这是要杀粽子的前奏吗?   在实习医生谴责的目光中,吴邪视而不见,只紧紧盯着面色不善的张起灵,握住他的手,感觉到这人愤怒的颤抖。   “小哥。”信我。   “去看看。”相信不代表不介意。   站在某产房在,吴邪忐忑不安,他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为什么听着那声嘶力竭的痛喊,心一阵阵揪的发紧,好像躺在里头的真是他媳妇一样。不禁心虚的瞥了一眼一直黑着脸的某只闷油瓶子。正对上张起灵冷的发寒的注视,臭臭的脸上难掩怒意。   又是一声近乎是吼的嘶叫,吓得吴邪一颤,突然一股大力推了他一下,晃晃悠悠被人抱在了怀里。   “老婆!我来了!”某个迟来的准爸爸大喊一声就要冲进产房,被护士挡下。拉扯间,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惊醒众人,连吴邪也不由得放松了皮。   在吴邪想要杀人泄愤外加落井下石再恨不得伤口撒盐的怨念目光下,那个实习医生缩啊缩,恨不得有个缝给他钻。有撞衫的,有撞脸的,撞个名字似乎也不稀奇……啊,草~啥时候吴邪这个名字也这么大众化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一场闹剧就这么落下帷幕,瓶邪小两口本该甜蜜甜,看这阳光暖心,细书白云苍狗,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才不是!吴邪的日子过得是水深火热,那天出院后殷勤也献了,衷心也表了,但还是没逃脱被体罚的命运……   整整一个晚上啊!那只醋意大发蛮不讲理占有欲死强的闷油瓶子把他按在门上,沙发上,浴室,地上,床上,以及(*/\*)捂脸。。窗台上,墙上各种□□……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半夜了,试着动弹一下,某地方钻心的疼啊()嘤嘤嘤~   那只死闷油瓶子上完了人居然还给他闹失踪,他都趴这这么久了连个毛也不见!!   “张起灵!草泥马!最好给我滚了,下次逮到你老子一定要你一星期下不了床!”   喊完后觉得心里更不爽了,(ノ=Д=)ノ┻━┻张起灵,你有种,敢跑试试看。。   张起灵拎着药和粥推开门回来时,正听到吴邪要叫他下不了床,勾起唇角,不置可否。不过大半夜的,猫猫狗狗都要被吴邪这一嗓子吵醒了。。。   “滚(︶︹︺)哼”吴邪听到开门声,不情不愿扭头不理这人。   张起灵:“粥。”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口,一口一口喂上了,刚开始吴邪赌气的不配合张嘴,张起灵就含在口中喂食,闹了个大红脸才乖乖配合解决了一碗热乎乎的粥。   吴邪刚躺下就发现那只涩瓶子手往哪儿乱摸(*/\*)捂脸,这得寸进尺的家伙也太丧心病狂了!他还没好呢!扭着要躲开,草,腰要痛死了。。   “别动,上药。”张起灵的手停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引得某只舒服的哼声。   细细的打开被他莽撞孟浪弄坏了的地方,心疼的吹了一口气,吴邪打个激灵,一个枕头狠狠拍过来,张起灵这才忍住心猿意马,手下利落地上药,临了感觉手指被吮吸着挽留似的,耐不住,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   “滚(︶︹︺)”   再一次醒来,已经早上八点了,闷油瓶子又不知所踪。慢吞吞下床,腰背不怎么酸疼了,慢悠悠循着煎鸡蛋的香味飘进厨房,闷油瓶子正围着围裙给他张罗早餐。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迷迷糊糊感觉又要睡过去。。。   “再去帮我拿个鸡蛋。”看吴邪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存心给他找个事做。   “嗯。”梦游似的吴邪飘去冰箱,(﹃)入眼一片空荡荡的,摸出两个鸡蛋来,地主家没存粮了,想着等会得去超市补给了。   饿毁了的吴邪迫不及待送进嘴里,没等张起灵说出一句小心烫,就是一声闷哼,他的上唇一痛,连带着舌尖也遭了殃。闷油瓶子无奈地用舌头轻轻安抚他,不自觉一个深吻。   吴邪这会儿还有点大舌头。走在路上无限怨念,都怪张起灵!也不知道拦着他!事实证明,好事不成双,祸却不单行。   吴邪总觉得邻居大妈大爷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出门前专门照了照镜子,脖子上吻痕已经消了,身上也没有破绽,他们那暧昧猥琐的眼神是要闹哪样?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吴邪在第370次盯着看时,最终拉着大爷的手非让他说清不可。听完了石化当场……   大爷说什么来着,噢,反攻顺利。。嗯?什么!   想起那天晚上赌气的大吼,难不成……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一定是他今天睁眼的方式不对(~_~;)   超市没多远,两人晃悠悠踱步过去也才十几分钟,张起灵看牵着的人眼睛滴溜溜直转,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这家伙,这么闹腾,活蹦又乱跳,弯起了眼角。   晚饭后张起灵被吴邪强灌了一杯牛奶后就觉得睡意挡不住,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好像看到吴邪久违的猥琐的笑。。   “嗯?”张起灵悠悠醒转,动了一下手,这才发现手被一副逼真的手铐困在床头的柱子上,再看吴邪一脸得瑟。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好整以暇一挑眉,放马过来啊。   吴邪被他一挑衅,一个饿狼扑羊,张起灵闷声不吭任他作怪。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闷油瓶子,奈何戏假情真,亲着亲着,不由得呼吸乱了,衣服破了,连身下刚开始僵硬的人也软绵绵了,这下子要是还能忍,他吴邪可就不算男人了!   火急火燎除了自己的衣衫,欺身覆了上去,忙做一团。   终于进去那个。。。。的所在,感觉背上被张起灵狠狠抓了一道。。他的手什么时候解开了?这么一晃神,被那人紧紧夹了一下,突然就一泻。。。千里……   吴邪丢脸的起身跑了……他在闷油瓶子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ω)      ☆、奔跑吧,孕夫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包子出来了啊,还有惊喜呢,吼吼吼,绝对大惊喜   自从上次那次乌龙后,就被某人揪住小辫子一天三次的冷嘲笑,比吃饭还要紧,虽然那只闷油瓶子大多时候不言不语,但他就是能看出他的揶揄。草!吴邪打死也不会承认他早xie的,这是森森的耻辱啊耻辱!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该死的闷油瓶子,是他自己他紧了好不好T_T   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倒是也安稳,吴邪时不时挑衅这瓶子,乐得日日刷新瓶子忠犬的上限。偶尔张起灵把他惹毛了两只象征性地冷战几天,叫那只脸皮厚度与日俱增的闷油瓶子睡几天沙发。   阳光洋洋洒洒的倾下,透过厚重的帘子缝隙钻进来,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被调皮的光线惊扰。   吴邪奶猫似的伸个懒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十点了。。。。闷油瓶子怎么最近这么贪睡?嫁邪随邪?近邪者懒?   坏心地伸出安禄山之爪,一把掀了被子,大喊一声Q~J了一屁股坐在张起灵腰腹上,用全身体重紧紧压制住被他弄醒的人。   “下来。”张起灵被他重重一压,肚腹抽了一下,有些揪的疼。   “哼~现在是嫌弃小爷胖了啊?”吴邪赌气地滚下来(︶︹︺)。好像确实重了。。。张起灵没回来的那几年练出来的小腹肌也被这闷油瓶子养成了红烧肉,这家伙还好吃好喝的每天给他进补……这不,红烧肉变成了啤酒肚!草!都是他把他养胖了现在来嫌弃他了倒!   要是放在以前,这闷小子可是故作轻轻地地说你没有重,是我该锻炼了。。。果然老夫老妻了,神马浪漫,神马甜言蜜语,统统成了浮云……   张起灵顾不得闹脾气的爱人,他的全部神经都集中在翻江倒海的小腹:“吴邪,难受。”   吴邪以为他又在使苦肉计,冷哼一声不理不睬。   良久,那闷油瓶子还不蹭过来?这不科学(T ^ T)偷偷扭个头,顿时被张起灵的样子吓得丢了魂魄。   “小哥!哪里不舒服?”他苍白苍白的脸,身子蜷缩做虾米状,那对深若寒潭的漂亮眸子此刻正蒙了一层雾纱似的水汽半眯着。   张起灵缓了好一会,才压下不适。   “好多了。”把一脸担忧的吴邪揽在怀里,张起灵有点纳闷,这许多年,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都疼过,还真没肚子疼过。他知道吴邪最讨厌他说没事,受了伤生个病他也都把感受如实告诉爱人,免得他又炸毛说自己不爱惜自己。   吴邪撑起身子轻轻拿开张起灵还覆在腹部的手,把自己的覆上去摩挲几下,才道“我去做早饭,你再睡一会。”   “嗯。”睡意朦胧。   待两人慢吞吞吃过早餐,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吴邪看张起灵没有不舒服了,这才放心。拉着张起灵坐在沙发上倚靠着东拉西扯。张起灵依旧放空地盯着天花板,时不时嗯一声代表自己有在听。   “明天陪我去郊外逛哒一下吧。”吴邪小心翼翼的开口,这闷油瓶子不喜人多,性子安静,过惯了离群索居的日子,跟他在一起才有了些许人气。   久久没听到闷油瓶子的答复,吴邪偏头看了一眼,那只瓶子居然又睡着了。。。。   轻手轻脚把人放平,去了卧室取来一条厚毛毯,把人裹严实了,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裤子传来震动声,嗡嗡地在大腿上作响,吴邪赶紧拿出来看也没看地接通了,边接边往浴室走,那边接通了也没有说话,吴邪刚要以为是恶作剧然后挂断,突然听到一个十分落寞失落的男声有气无力地叫了他一句吴邪,谁呀这?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小花儿来电。“黑瞎子?”几个月不见,那个一向嚣张跋扈欠扁的抖m咋还玩上忧郁了。。。。   “吴邪,那生子药是真的吗?”他委曲求全做下面的,被小花儿折腾了整整三个月零七天,那解小九爷是个狠角色,如今大仇得报,这下子还不十倍百倍讨回来?即便是天天都在造人,可还是没有一丁点消息,他该怪自己肚子不争气吗?再这样自作自受下去,他以后还能压制住小花吗?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为受,终生为受?   “小花儿还没怀孕?也许过期了也说不定。。。”吴邪在镜子上哈一口气,手下漫不经心地描摹着,张起灵,张起灵,一遍遍……   黑眼镜眼角一抽,很满意这个美丽的误会,幸好吴邪没追问。不过那药还是不起作用可怎么办?他不要当受啊……   “你让小哥想想办法呗,算哥求你了。”黑瞎子,这才是你打来的真正意图吧小样?   “小哥在睡觉,晚上吧。对了你也不要把小花儿逼得太紧了,那又不是他的错。。”怀孕这种事,又不是偶像剧,一发就中,女子怀孕尚且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况且作为男子的小花儿了。   “恩恩。就这记得问啊!小花儿回……”   电话突然切断,吴邪盯着嘟嘟嘟的手机无奈地摇摇头,还好,他不用给小哥生孩子。又觉得如果可以,给小哥生个孩子也是一件幸福无比的事。   驱车行过嘈杂的街,越行越偏,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在郁郁葱葱的林荫路上随意驰骋。   等等?刚才那个熟悉的门楼好像是他的母校。自大学毕业后,就没回来过了。看了眼闷油瓶子,他又在会周公了。   在前面掉个头停好车,摇了摇张起灵,示意他下车了。   40年校庆?看着门楼上大大的横幅,还真是巧啊。牵紧了闷油瓶子,这家伙,稍不留神就给他玩失踪,待会人不会少,可不能给弄丢了。   走过熟悉的教学楼,许多年前他骑着自行车来去匆匆,脚边呼啸而过的风景被时光抛在脑后,经过寝室楼,它还是在静静呆在那儿,好像一点也没变,从楼里出来一张张陌生年轻的脸孔,成群结队呼朋唤友,脑袋里浮现四个字:物是人非   紧了紧手中的那只手,时光悠然之中,他终于得到了最美好的珍宝。   逸夫楼就在眼前,热闹的中心所在,这里是学校官方对外频道,门口的迎宾小姐把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成功校友迎进去。吴邪只待看了一眼,微微自嘲一笑,拉了闷油瓶子就要走。   “吴邪?”迎面迎上一个稍显佝偻的白髯老头,扶了扶老花镜,若有所思地掠过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注意到他的视线,张起灵轻轻一挣,却被握得更紧,不解的看向吴邪,倒是不再挣扎了,任他抓着。   “金教授,您还记得我呢。”吴邪牵着张起灵走近,亲切问候。有一次,他因为还人情,答应替一个室友的哥哥答到,去了才知是考古学,当时就被眼尖的教授抓包了,让他给一个文物辩真假。作为一个世袭土夫子,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比在坐的懂得多得多,这么一靠谱的回答,深得老头心,不住的感叹好苗子啊好苗子。没想到过了这许多年,老教授还惦记着自己。   “印象深刻。”老教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张起灵,“这位是?”   吴邪执起张起灵戴戒指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张起灵,我媳妇。”   张起灵心里暖呼呼的,丝毫不介意吴邪讨了便宜,止不住地对着他别开一个大大的笑,主动回握了吴邪。   老教授点点头没有吃惊的样子,拍拍吴邪的肩,“好小伙儿,你真有眼光。”张起灵的那两只发丘指,能是一般人?   “是啊,是我的福气。”能把张起灵追到手,他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对了,恰巧朋友送我几个古物你来给我掌掌眼。”话虽然是对吴邪说的,可眼睛正正盯着张起灵。   “好啊,正好跟您讨教几招。”吴邪扶着老教授在前面走,边说着一些琐碎小事。张起灵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不习惯没有另一只手的温度。看到吴邪回过头来看他,才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这个还真不好说。。”吴邪盯着那个唐三彩彩釉,其实也不算赝品了,虽是仿的,年代在明以前不确切计,从釉光,土胚,土锈来看,皆是上品,大气磅礴,说是出自宫廷富贵也不为过。   “小兄弟你来说说。”老教授若有所思地捋捋胡须,看向从未开过口倒是盯着吴邪一个劲看的张起灵。   张起灵这才回过神,淡淡瞥了一眼,愣了一下,从老教授手中接过,两只长指细细滑过瓶颈,停在一处摩挲。良久才道,“内有乾坤。”   老教授满意地点点头,他果然没看走眼。“继续。”默许了张起灵。   张起灵在瓶底的凸起处一个用力,整个瓶身裂开一条缝,张起灵再接再厉,在瓶身饱满的肚上轻敲,顿时土崩瓦解,内力露出一个小一号的玉身观音像来。   吴邪瞪大了眼,他的闷油瓶子果真是神之右手啊。炫耀似的揽住他的肩膀向老教授得瑟。   “你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老教授颇有些感触,看着互相倚靠的两人,思绪不由得飘远。他这一生太过精明,精于算计,在最无力的岁月里遇到了想照顾一生的人,一场文。革,他保住了自己,也从此只剩了自己。那个临死前一味把责任承在自己身上的傻瓜啊,那一刻和他划分界限,终于也都回不去了……   “我要提前退休了,你们两个给谁带几周的课,我的学生在国外交接一时还回不来。”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看来,终于要去见那个人了,他负了他许多年,若真有奈何桥,不相信,那个人一定在等他……   “起灵吧,他懂得多。”反正他俩整天也没事做,不如发挥一下这闷油瓶子的剩余价值,不下斗,这小子两只手要浪费了。   “好小子,就知道偷懒。你们先去逛逛吧,老了老了,走一会得歇半天。”闭了眼靠在椅背上,竟马上睡着了。   吴邪把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拉了张起灵往外走去。   “加油!加油!”还没到西操场,震耳欲聋的喊声扑面而来。运动会?   走近一看,在跑道上的竟是一群中年人,可以想到他们在这之前穿的可能是衣冠整齐的衣服,也可能是装b的各种名牌,也可能是如他和张起灵这般的普通装束,可现在,一个个赤着膀子,没有谁比谁更高贵,穿的都是廉价的运动衫,在跑道上挥洒着汗水,好似回到了那远去的青葱岁月。   “学长,要不要上场?”有热情的学妹不时跑过来动员,吴邪被说动,牵着张起灵换了衣服上场,看了眼报名表,嘴角直抽抽,学妹给他们报了个压轴的马拉松……   学妹心满意足地遁了,终于完成了指标啊!正在发愁去哪儿抓个冤大头凑够马拉松人数嘞,老远就看到了相貌出挑的吴邪两人,果然上钩了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依她经验,这两只绝壁是一对啊一对!!   吴邪陪着张起灵做了一会热身,压了压腿,伸伸腰腿,不时捏捏张起灵的腰吃点豆腐。再看同他们一同比赛的啤酒肚门,摇摇头。   轮到他们上场了,一声枪响,两只如离弦的箭,齐头并进,跑的步调都是一致的,远远把身后人甩了一大截。   也才8也就公里,不算什么,也就20圈,虽没张起灵体力好,但赢那些平时不锻炼的中年大叔可是绰绰有余,张起灵照顾他的速度,并没有跑很快。   第10圈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票选手下场了,能勉强坚持下来的已经被吴邪他们甩了2圈。   吴邪渐渐有些体力透支,脚步也就慢下来,幸而张起灵也很快调整了自己的速度,一手牵了吴邪,脚下不停。   终于,熬啊熬,场上幸存的也只剩他俩了,两只晃晃悠悠扶持着冲过即将终点,吴邪一放松,脚下就是一顿,崴了一下脚脖子,就要摔倒,张起灵一颗心全在吴邪身上,收住冲势却还是太难,只能做了肉盾垫在吴邪身下,后腰给吴邪重重一压。顿时撕心裂肺的疼,感觉身下有什么流逝……   “医生!医生!”吴邪摸了一手血,急忙爬起来手都打颤了,抱起一脸忍痛的张起灵冲人群大喊。   早有人抬了担架跑步过来,见血了!随行医生七手八脚把人送进了救护车来往附近的医院。   吴邪紧紧握着张起灵的手,替他一遍遍擦额头的汗。刚才那一摊血,真的把他吓坏了。这是在斗外,这个人还是因为保护他受伤了。一时间自责,懊悔,痛心,急得泪都要滚下来。   他哪里受伤了?留了好多血啊。地上也没有石头刀子啊,为什么张起灵流血了!   等在急救室外,吴邪急的要抓墙。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神情复杂的医生走出来,对着铺过来的吴邪道:“恭喜!”吴邪一愣,接着就看到张起灵被簇拥着推出来,也顾不得深究医生恭喜他什么,抓着张起灵的手一路进了普通病房。   看着张起灵苍白的手背上扎着针,护士给他扎针时心猿意马,导致扎了他两针才扎好,筋脉处还有些发黑。   好在已经没事了,吴邪还不知道张起灵身体状况,摸了摸张起灵的鬓角,起身找医生问个清楚。   “主任,真没骗你,那个叫张起灵的真的怀孕了,这在医学上一个奇迹啊!我们把他留下来一定可以获得诺贝尔奖的!相信我!”医生还想再说,被主任不耐烦的打断了,“男人,怀孕?还医科大的高材生呢?切,隔壁就是精神科,好走不送。”   透过门缝,身影一晃。吴邪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里,近乎掐出血来。张起灵,有危险。再听不下去了。   回到病房,轻轻把枕头拔了,按了一会。不敢再磨蹭地抱起张起灵迅速出了医院。   回到家,安放好怀里的人,吴邪累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他这才放松下来,张起灵,他怀孕了?   发了一会呆,想起了他一泻千里的那一次,慢慢的红了脸,捂住脸大笑出声,他的张起灵啊!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笑了一会,激动地站起来来回踱步,又是坐在床边轻轻撩拨他的闷油瓶子,那摊血让他一阵后怕,差点失去他们的孩子啊。看着那张苍白俊美的脸,才想起来,他还生着病,当务之急是寻一个可靠的医生,不敢再去医院了,他对西医产生了阴影。他不会再让张起灵像今天一样被当成怪物了。   想起很久之前他把张起灵一通折腾,那时候张起灵发着高烧同他拜堂,那天,好像有个白胡子医生挺有料的,叫什么来着?欧阳。?   记得当时他恼怒老医生开的药方,连带着他留的名片也被丢进了垃圾桶。这下子要去哪里找啊?   问问黑瞎子吧那老头还是他请的。      ☆、别不要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甜蜜蜜,生包子进行时。   张起灵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身下酸疼。。看到吴邪松一口气的样子,伸手扣着他脑后在他嘴角轻吻。   “小哥,来,喝鸡蛋羹。”吴邪忠犬地去厨房端了一碗热乎乎的营养晚餐。这家伙睡了一下午了,这会脸色才好点。   “吴邪,你也吃。”张起灵接过,吃了几口望向吴邪。   “别管我,我吃过了。”吴忠犬笑眯眯地盯着自家瓶子,如果他有尾巴,此刻定是翘上了天。   张起灵觉得自他醒来这家伙就有点不对劲,一定是他的错觉……他走哪儿,吴邪像个尾巴似的跟着,淡定如张起灵,也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得了什么绝症?即便彼此,吴邪用得着这般把他当做易碎的洋娃娃般吗?   两人在浴室就没干过啥好事,所以吴邪一般都把他赶出去的,这会儿咋跟个大尾巴狼似的撵着进来了。   这么想着,把衣服一扔,就把正解裤子拉链的人一把按在墙上。狠狠吻了上去,双腿挤进吴邪腿间,手不安分地摸上摸下。吴邪挣扎着又不敢用力,就被迫着也起了心思。难耐的攀上张起灵,任他与所欲求,偏偏到了最后关头,张起灵突然停下攻城掠地地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   张起灵看着眼泪汪汪Y求不满的某人,差点破功,想到问训大业,只得苦苦压制。   “说吧,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他能承受。若是他真的快!那么严重他会离开的。。。绝不拖累   吴邪被他搞的不上不下,非常恼火,盯着张起灵严肃的脸,一时又不得发作。听到张起灵的问题,他突然心虚地瞥了一眼,立马转头不敢再看。   张起灵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吴邪怕他误会了,紧紧上前一把将他抱住。“不要走,我说我说!”   张起灵奸计得逞吴邪也太好骗了,他不穿衣服,能去哪里啊……   “我到底怎么了。”不是疑问句。   “嗯。。说了不要生气喔。。ヽ(≧Д≦)ノ”吴邪嗫嚅着开口。   “说。”   “其实……小哥你ψ(`)ψ怀孕了。。。”吴邪五味杂陈地说完,赶紧闭了眼,生怕张起灵一个恼怒把他脖子拧了,嘎嘣脆……   “嗯?说什么我没听见?”张起灵指骨格格做响,最好是他幻听了。。。。   “小哥,我什么也没说!!”吴邪说完就准备开溜,却忘了裤子被张起灵褪了一半,这么一动作,就被裤子绊倒了。   张起灵拎着他后颈的衣领,把人安放在地上。   “小哥……别不要我们的孩子。”吴邪见瞒不住,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紧紧抱住张起灵的腿,拿毛绒绒的脑袋不住蹭他。   “……”张起灵闭着眼沉默。慌乱的呼吸却泄露了一切。他是一个男人,独自活了这么多年对伦理早起看淡,所以当初意识到喜欢吴邪,也只是稍微皱皱眉,压根也就没想到能与吴邪修成正果。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怀孕了?这是老天开的哪门子玩笑……   张起灵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下斗砍粽子,挫骨扬灰那种。   听着吴邪在他脚下一遍遍说着别不要他们的孩子。刚开始他只是愤怒,纠结过后,再看着这样低声下气的吴邪,自从回到他身边,就没再见他这么害怕过,让他觉得,只要他说一句不要孩子,吴邪能立马哭出来。   “起来。”张起灵心疼地半抱着要扶起吴邪,奈何那人不配合。他也想通了,生就生吧,都能给他上,生个孩子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先答应我。”吴邪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只要他答应,让他跪着都行。   “嗯。快起来。”   “小哥!你真好!”吴邪激动地抱住不再释放冷气的闷油瓶子,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   “小哥!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生一大堆孩子!”吴邪开心地语无伦次,殊不知他许了一个多大的承诺。只到后来的后来,他才深深明白,玩笑间这个该死的承诺,他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张起灵眼神一黯,他一直没时间想这孩子是怎么来的,静下心来把在斗里的事细细捋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   张起灵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怀孕了的事实,心安理得瘫在沙发上偶尔换个台,这平时可都是吴邪享受的待遇啊。好像还不赖。   吴邪呢?这会儿在厨房折腾午餐呢,很久没下厨的他扬言要做一顿满汉全席。。。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昨晚上吴邪亲昵地一个劲蹭自己,结果擦枪走火,没忍住把吴邪吃干抹净,那么主动的吴邪好像还不错,要不是忌惮孩子,他可不会两次就放过那么诱惑的可人儿。不过后遗症就是他现在还有点累……   “小哥,吃完再睡。”吴邪出来就看见张起灵又睡着了,推推他,牵着坐到饭桌前,把好吃的菜直往闷油瓶子碗里送。   张起灵觉得自己要被吴邪当成馋嘴猪圈养了。刚接过吴邪递过来的一碗鱼汤,突然胃里一阵倒腾,做势要吐就奔进了洗手间。   吴邪追进去,见他只是干呕,突然明白了……   “小哥,我去给你买点山楂吧……”吴邪捂嘴偷笑,这下子,真是他的媳妇了!一语成谶啊。   张起灵瞪了他一眼,手指在吴邪还酸疼的腰上重重捏了一下,手下的身子突然软了。。。   门铃响了!谢天谢地有人来了。   吴邪一开门,就被扑了满怀,回报了一下挂在自己身上的小花儿,吐槽他这出厂方式能不能换一套?   “小哥呢?不是说生病了?”黑眼镜扶了扶墨镜,把白胡子医生推进去。   吴邪朝房间努努嘴,张起灵这会儿在卧室正憋着一口气呢,这会儿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往枪口上撞啊。   还真有不怕屎的,黑瞎子潇洒地一撩风衣,正要说一句什么应景的耍个帅。被小花儿在背后踹了一脚,一头撞在门上。   看着他一头撞开门的背影,突然冒出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   果不其然,没一秒一声惨叫传来,黑瞎子飞了出来。吴邪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让,小花儿本想躲开的,想到不知道他肚子里那存不存在自己的儿子,看在儿子面上,一个顺手接了一把。   黑瞎子眼泪汪汪看着自家最可爱的小花儿,凑过去要亲亲,被一个巴掌甩到一边凉快了。   “先坐客厅等会,小哥他心情不好。”吴邪抹了一把汗,遁到厨房去泡了一壶茶出来。   老医生被一众小友忘在脑后,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边磕瓜子边换台,真Tm是享受啊……偷得浮生半日闲,在家被孙女驱使着干这干那,简直要逆天了。   众人等的花都谢了,星星都亮了。在几人强大的怨念下,吴邪不情不愿进了卧室,张起灵已经睡了好几觉了。。。。。   吴邪招手叫医生进去,趁着睡着的闷油瓶子这么无害,赶紧给他把了脉再说。   老医生一靠近床边,这手还没伸出去呢,张起灵突然警醒一个擒拿手把老医生甩到了地板上。。。。。。   吴邪立马扶起老人家,小哥这不知轻重的,又不是在斗里那么警觉干啥嘞,他真怕老头这一把老骨头要摔出个好歹来。   “老人家!没事吧……”吴邪上下检查着。   小花儿他们早就好奇宝宝发作,隔门外只听得咕咚一声。也不管那么多了,推门就进入了。这是神马情况?   “对不起。”张起灵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老医生满腔怒火不得发作,谁叫病人最大呢!转身狠狠剜了一眼黑瞎子,记账上了。。。   “好了,医生您没事就好,快给小哥看看吧。”吴邪护短地看了眼张起灵,没想到平时随时随地都能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只因为有自己在他身边啊。   “哼,伸出手来。”老医生也不跟他们计较,好在那小子手下留情,他的年纪比他们四个小辈加起来还要大了。   这脉号着号着,突然老医生一个激灵……这是滑脉啊。。。瞥了一脸紧张的吴邪一眼,难以置信地又号了一次,这次是喜脉,毋庸置疑……   吴邪推推作高深莫测状的人,“医生,怎么样啊?”   “四个月了……”医生扔下一句话,自顾自地开药方去了。这年轻人啊真不省心,男人和男人吧,居然还能闹出人命来。如今,谈个恋爱真的安全吗……   吴邪得到确定的答案,安了心。张起灵头疼地抚额(︶︿︶)=凸   小花儿俩听得一头雾水,四个月?什么四个月?不解地要吴邪解释。   吴邪看了眼不爽的张起灵,拉着小花儿出去说。“其实,小哥他。。怀孕了。”   刚说完吴邪左脸就挨了一巴掌。   小花儿跺了一脚施暴的黑瞎子,居然敢打他的小邪,作死啊。   黑瞎子真是怒火攻心,没想到张起灵给他们的生子药居然是假的,想到三个月来受的这许多罪,只把张起灵骂了个遍。他居然还想跟他求救,被人耍的团团转,真是该死!   吴邪摇摇头,看他还有要动手的意思,顿时也怒了:“这孩子怎么来的我们真的不知道,生子药是张起灵用命换来的,他差点死掉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怀疑是假的你他妈别吃啊!”   “草!”黑瞎子大力地摔了门。   小花儿对吴邪道了声对不起,头疼地去追黑瞎子。依他的性格,应该跑不远。   “我数三个数,你丫给我滚出来。”小花儿揪了一把绿化带的叶子,开始倒数。   “三。二。一,”还没数完,一个狼扑自身后抱住他。   那委屈的声音就要哭出来了:“你打我!”   小花儿脑壳蹦蹦地疼,果然不应该追出来啊!这家伙神经比蚯蚓还粗,什么都写脸上,要什么从来也都不掩饰,不满什么也都要发泄出来。真拿他没办法。。。   “张起灵什么样的人品你不知道?”小花儿恨铁不成钢的拧着他的耳朵。这家伙,是把脑子忘在北京了吗……   “医生,小哥他身体怎么样?”目送两人离去,看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吴邪无奈地揪着老医生问。   “也没啥事,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太瘦了。”老医生把药方子扔给吴邪,没它啥事了。吴邪给他送到门口,千恩万谢。   老医生摇摇头,年轻真是好啊。   凄凉的夜风中,老医生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要走回去了!黑瞎子逮到他时他正和隔壁老王下棋嘞,一毛钱没带啊!   打了辆出租车,心虚地说出了地址,停在家楼下,喊了一嗓子“丫丫!”从楼上下来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为毛是小爷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生出来了,我好累啊……   转眼间张起灵有六个月的身子了,肚子却只起了一点点,腹肌都还在呢,也不显怀。   吴邪每天好吃好喝的变着法做着,把他养的稍微有点肉了。但比起吴邪来,还是一个字,瘦。   吴邪就不一样了,与张起灵同吃同住,倒把自己补的越发圆润……看这小肚子凸的,草!要说他怀孕了都比他张起灵怀孕了可信度大。   “小哥,你身体可以吗?”吴邪给张起灵穿戴好,驱车送他去母校。那次本来只答应金教授代几个星期的课的,谁知美国那边传来消息,他的得意门生有事不能回来了。信得过张起灵,就给他一直代着。   “嗯。”他也很奇怪,六个月了孩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毕竟六个月了吴邪也不敢大意,以前还往古董铺子跑几趟,现在是24孝忠犬上身,恨不得拴在张起灵裤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   这不,张起灵在讲台上清清冷冷讲着考古学,本来枯燥的东西被他这么专业的一分析,有趣的一解释,连吴邪也听出了道道,坐的笔直,一副认真听讲的乖宝宝样。感叹要是他上大学时有这么帅的老师授课,他也不会是现在半吊子的水平了。   看了一眼周围,草!顿时火冒三丈!   妈的(ノ=Д=)ノ┻━┻!那些女生往哪儿看呢,那是老子的男人!   还有一个吃了十个熊心豹子胆的女生竟然在张起灵停顿时羞答答的举起了手,“老师,听闻古有发丘中郎将,身怀双指探洞神技,老师能让我们看看您的手指吗?”   张起灵大方的伸出了右手。   有更不要命的大胆提议:“请问老师能摸一下吗?”   张起灵一挑眉,看向鼻子要喷火的吴邪。笑道,“就那位穿蓝帽衫的同学。”   顺着教授的目光,看到了一脸红红的吴邪。都万分后悔地没有穿个蓝帽衫来……(▼皿▼#)下课后就去买!   吴邪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视线里向着张起灵走去,大大方方执起张起灵的手,摸着那两只奇长的手指,突然回忆起昨晚他是怎样用他这双灵巧的指“探洞”的~( ̄▽ ̄~)~   偏是见他脸红红,张起灵逗他“这位同学,不给大家说说摸了有什么感受?”   吴邪脸烧的慌,这是明目张胆的调情啊!   “很粗。。。很长,还很有力。嗯。有点薄茧稍显粗糙。”谁怕谁,不就是调情吗……   张起灵似有若无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吴邪一缩脖子,不敢发作。   教室里阵阵抽气声……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怎么回到座位的,吴邪僵硬地坐着,张起灵讲的什么,他全没听进去,脑袋里就只剩下那些很粗。。很长。。。很有力的事……   一下课就被团团围住,“老师的手好摸吗?看你一脸荡漾啊!”   “是不是喜欢老师啊,看你脸都红了。”……诸如此类,叽叽喳喳好一会。   “老师过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这才纷纷让道,露出了一脸呆滞的吴邪。   “本人家属,谢绝参观。”张起灵清清亮亮的一说完,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拉了吴邪就走。   这不,刚出门,就听到里面炸了锅般的尖叫声。。。。吴邪一个激灵,赶紧脚底抹油了。   “张起灵,不准给小爷沾花惹草!明天你就变成张秃子上课去!”吴邪坐在驾驶座上,把想做副驾的张起灵赶到后座,最近不知在哪里看到说车上最不安全的就是副驾。   “醋了?”张起灵坐在后座吃着吴邪递过来的酸梅干,一下下嚼着可欢了。   吴邪听着心痒痒,突然想念极了那酸梅干的味道,又不好意思开口,倒是张起灵贴心,探过身来喂他几颗。   “回去坐好。”嘴里还嚷着,心里化了蜜一样酸酸甜甜。啊,我乖乖的闷油瓶子。   果然第二天张起灵变成张秃子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同学们失望的互相抱怨,连连遗憾,同时对新来的张颢张教授很大怨念……同样是张教授,怎么差别恁大嘞!   同一时间,张起灵看着一屋子蓝帽衫,无奈抚额,欲哭无泪。   吴邪本来要送张起灵去上课的,刚走到门口,王萌那丧门星一个电话进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把吴邪烦的不行,只好应了一会过去。   把张起灵送到地方,可怜兮兮地跟他儿子交流感情:“儿子呀,要乖乖的!过会儿老爸就来接你啊。”   张起灵好看的眉毛扭断了快,吴邪这家伙迷上了胎教,在家折腾还不够,这会还不让他耳根清净清净。。。他看儿子比较懒,不管吴邪怎么叫他,怎么哄他,小家伙丝毫没动静,吴邪倒是锲而不舍。按说六个月早该胎动了。医生说胎太小,他身体又十分正常,可能他睡觉时胎动了他不知道呢。   吴邪刚拐进西冷印社,一进久违的店门,不由分说就冲王萌大吼:“扣工资!”   王萌当下就给跪了,“老板啊!你这是要我和媳妇睡大觉啊!我老婆刚怀孕啊!上有老下有小啊老板啊……”   吴邪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在他的专用椅上坐下,抽走王萌手里的书《准爸爸必看370篇》,津津有味看起来。   噢,原来张起灵最近动不动就发火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啊。。。。他还说这只闷油瓶子的瓶盖子给他撬开了呢。   “老板?你看这书干嘛?难不成你背着大老板……”王萌看自家老板一脸认真,就差做个笔记了。   “哼!就许你有儿子?老子也后继有人了!”一书脊敲在王萌脑瓜子上,接着看他的育儿经,该记得的用心记了。   “有什么能帮您的?。。咳,您随意看看先。”王萌看到来客人了,赶忙迎上去,计划在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以便好开口要老板涨工资。待看清来者是个糟老头子,顿时百转千回,叫他随便看看。能买得起啥啊?得,没戏。。   那客人也不客气,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直直冲吴邪走过去。夺走了他手中的书。   吴邪以为是王萌,正要破口大骂,抬眼就看到面瘫张秃。。。。   噗一声转怒而笑,一看表,不知不觉11点了,都错过了去接张起灵的时间,怪不得张起灵来找他了。   “我看书来着,一时忘了时间。”吴邪讪讪开口讨好,他真不是故意的。   张起灵本来有点不快,一进门居然他都没看自己一眼,只看一本什么破书。待一把抽走,才看到书皮。顿时所有的不满都化成了绕指柔。柔情似水地在他额角印下一吻。   王萌瞪大了眼,老板这是出。轨啊!这还有个喘气的呢!不要当他是空气啊!而且老板这是神马眼光!这糟老头子哪能跟他潇洒无比俊美无匹的大老板比啊!再想到老板说后继有人了,顿时觉得大老板头顶上两顶大大的绿帽子……   飘啊飘,闪出两人视线,小眼神一眯,绝壁是要站在大老板一边的啊!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大老板的手机。因为之前大老板担心吴邪,就给了他自己的号以防万一也有个照应。。。事实证明,大老板是如此有先见之明!原来大老板是要他看着老板啊!   吴邪看着张起灵手机响了,很奇怪谁给他打电话。凑过去一看,咬碎了一口银牙,王萌!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你丫死定了!”   门外的王萌一阵恶寒,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示意张起灵接电话,他到要看看这王萌搞什么鬼。   “喂。大老板啊,在哪儿呢?”王萌故作镇定的问了一句。   “……”张起灵看了一眼吴邪没吭声。   “大老板啊,不管你在哪儿,赶紧回来店里,回来迟了老板就要被抢走了!!”王萌吼完就急急地挂了。拼命压制住蹭蹭往上飙的血压,胆战心惊进了店门。。   张起灵在吴邪脸上亲了一口宣誓主权。冲着王萌说了进门来第一句话,“谢谢。”   王萌刷地瞪大了眼,这明明是大老板的声音T_T混了这么久,自然知道有RP面具存在,没想到老板他们在玩Cosplay……草啊!那刚才他告状的事老板全程围观了……   吴邪敲了他脑门一下,看在他虽然吃里爬外,但还是知道护食的份上,就不扣他工资了!他吴邪是有多仁慈啊!他都要快被自己感动了!   “大老板慢走!老板再见!”王萌送走了瘟神,擦了擦一身冷汗。赶紧锁了门,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老板表情太可怕!他刚才多怕老板一句圣旨:扣工资!   回到家,吴邪觉得肚子疼,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就叫张起灵去做饭了。病恹恹地赖在沙发上不想动。断断续续的肚子一阵抽疼。   一直挨到晚上,吴邪实在忍不住了,直往厕所蹿,总觉得肚子里翻腾着极不舒服,偏偏什么也解不出来。。这感觉SO憋屈。。。。   “吴邪?还好吗。”张起灵看他一趟一趟跑厕所,疑心他吃坏了肚子。但看着又不像。   “哼。哼嗯……”吴邪跑了几趟无果后,就势趴在沙发上压着肚子试图减轻一下疼痛。   张起灵看的不禁又急又慌,他大意了!赶紧打电话给老中医,也不管是不是人家好梦正酣。   老医生一向睡得早,被张起灵吵醒后火冒三丈撒了好大一顿起床气才把医德重新捡起来。。。火急火燎揣着药箱出了门。临走带了一点保胎顺产的药,揣走了半截人参。张起灵身为男子却逆天受孕,备着好!孙女拍给他一叠钱,上次还不够丢人的……   等他赶到时,吴邪已经痛的冷汗直流了,他吓了一跳,张起灵在电话里直催他快来,他想当然以为是张起灵的胎出了问题……吴邪这架势,看了眼张起灵平坦的小腹,再看看吴邪的啤酒肚,摇摇头。坐月子到把吴邪给吃胖了。。。   把了脉差点给跪了!这世界是肿么了!!!吴邪这是要生了啊!!   “赶紧的!他要生了!”推了推在一旁杵着当雕像的某人,差他抱进浴室,放了一池子热水,交代他给吴邪开拓。产道,不然就凭那处怎么生的出来……还有,一会儿带他多走动走动,胎儿正往下走。阵痛了几个小时才,生个娃子哪有那么简单!带了门出去,把时间交给小两口。   张起灵轻吻痛的脸色不怎么好的吴邪,看他紧咬着唇努力不让难堪的呻。吟逸出唇角。   吴邪只想骂娘,刚才那死。老头子说啥看着,他吴邪要生了?mlgb嘞!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直接就要生孩子了!老天你妈的一定是个受!天天挨草,我草泥马!   吴邪的痛看在眼里,张起灵谨遵医嘱,取了Ky面不改色地开始默默给吴邪做扩。张,熟门熟路,在他精到的技术下,吴邪暂时忘了疼痛,随着他潮起潮落……   吴邪刚想说好了吧,虽然被他伺候地舒服他可他没忘他还在生孩子啊喂!肿么可以和张起灵在这里圈圈。叉叉。。。   张起灵想了想医生的欲言又止,果断的冲了。进去。   吴邪没料到张起灵有这么一招,被弄的一声大喊,接下来就不容得他想东想西了,全部的感知都被张起灵带着走。。。。   小半个小时过去,张起灵估摸着差不多了,正抽身欲退,被吴邪不满的勾住了腰,不让他离开。张起灵强忍着才逼迫自己离开这温温暖暖的小窝,被吴邪破了功,顿时不再客气,守着分寸埋头。。。那啥啥……   吴邪心满意足过后,才记起来他还在生孩子啊!不禁张口要埋怨这闷油瓶子,瞥见他无辜的小眼神,好像在说一切都是他吴邪的错……想到自己刚才是如何不知羞羞的挽留,,,还真是他的错ヾ(^。^*)   老医生熬上了他视作老命的小半截人参,一阵肉疼。竖起耳朵听着浴室的动静。突然听得吴邪那一声大喊,纵是他一把年纪,听得这一声儿也燥得慌。。。再听下去可就为老不尊了……   索性坐在沙发上给他孙女报平安,今晚怕是回不去了,叫她别留门,要上好防盗窗。就想起了他那根珍藏几十年的千年大人参,这本是留给孙女的,毕竟,这东西管吊命啊。罢了,药,本来就是救人命的,给谁用不是用?况且这一下子两条人命,就当给孙女积德了。   良久,张起灵才半抱着软绵绵的吴邪出来,从客厅走到阳台,再从阳台走到卧室,过了好久,老中医端了药出来,示意张起灵可以歇歇了。   看了眼黑乎乎的药,吴邪挣扎着大喊,苦,他死也不要喝。张起灵无奈,也不拘着老中医了,一口口含在嘴里,给他送了进去。吴邪勉强吞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张起灵的缘故,药似乎没那么苦了。   又被张起灵拉进浴室做了回扩。张,这回真没那啥啥……   好半天又是四处走,吴邪痛的发紧了,表示再也不走了!痛!   “阵痛加快,扶他坐好。”摸着吴邪发硬的小腹,赶紧差张起灵送进了浴室,沙发太软,不适合生产。   然后吴邪难堪地裹着浴巾坐在浴缸里在老医生指导下用力,呼,吸。。。。   “怎么不给他躺着?”张起灵心疼吴邪,这十一月的天,虽开了浴霸,还是怕吴邪会冷。   “电视看多了吧。。坐着生才科学。”老医生摇摇头,不过给人接生的事他干过,给男人接生,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的手小,在医生这个行当里可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因为遇到难产的,还得下手掏啊,久而久之,人送外号“金小手”,一直到20年前,他的名号在妇科里也还是响当当一号人物。不过自从有了西医,人家生孩子都跑医院去了,他的名号除了老一辈的恐怕没人记得了。   活生生又痛了俩钟头,吴邪揪着闷油瓶子破口大骂,神马难听他骂啥,张起灵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拉出来挨个轮了个遍。。。。看的医生狂流汗,吴邪是他接生以来遇到的最彪悍的孕妇了……骂成这德行,泼妇见了也要羞愧难当自动让贤,隔壁老王家那只喂不熟的狼狗冲他狂吠起来也比他温柔许多倍。。。。   “留着力气生孩子啊,骂人有个屁用。”老医生实在心疼张起灵,看着那一桌子没动过的饭菜,再看看他紧抱着吴邪那毫不掩饰地心痛,一脸悲伤焦躁还偏是要稳住吴邪,哪有往日的淡定,瞅着那心疼的样,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   老医生再次摇摇头,很快你也能感同身受了!不用着急。。。   “啊!痛!张起灵!草……”吴邪一声大喊,终于觉得身下一松,有什么被挤出体外,浴缸里顿时染了血。   “嗷!唔呃”一声短促的动物般地低鸣转成呜咽。   “吴邪!”张起灵没顾上看一眼孩子,紧紧抱了那昏过去的人儿,悲恸地大叫,急急去探吴邪的鼻息,确定他只是累的昏睡过去,这才放下心。听着老中医的吩咐,小心翼翼又麻利地给他止血,包裹了放到床上。   张起灵这才想起吴邪给他生的宝宝来,老医生用布包了那小小的一团走过来,语重心长道:“年轻人,看了不要惊吓。”   张起灵接过包裹,才看清内里小小的一团,不禁皱了皱眉,这?那小家伙如小猫般蜷缩着睡着了,浑身上下单薄地能看到骨肉纹理,细细的小绒毛覆在上头几不可见……看了一会,才辨认出来,这是一只麒麟幼崽。   张起灵颤抖的伸出了手……   老医生抓住他的手痛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张起灵笑着说,“放心,不管他是什么,它是我们的孩子。”   只希望吴邪醒来不要害怕。      ☆、倾尽天下,暴君华发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成这了,诸位凑够着看喔?   吴邪疲累地陷在沉沉的梦境里。(以下是回忆内容)   那时,他们还在斗里。吴邪跟在张起灵身后在巨树上开了那口翡翠棺,一阵强烈的光照过来,两人紧紧拉着手被一阵大力拉扯也没有分开……   睁开眼时,他和张起灵相拥着躺在榻上,四肢交缠,双手紧扣。入眼的是古色古香的床幔,明黄的被子盖在身上,身边人穿着的寝衣也是明黄一片,扎眼的狠。   有了上次被老痒绑。架的经历,再次遇到,不禁感叹他的抗打击能力越发大了。这会就是告诉他,还在睡着的张起灵是皇帝,他是一个小太监,他被恶霸皇帝看中,强哔了他也信!   撑着坐起,闷哼一声,某处那十分熟悉的痛感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床上的人,伸个懒腰,摸索到吴邪,抱住他的腰蹭蹭,接着睡。动作间寝衣大开,露出精瘦的胸膛。   吴邪无心看他春光。乍泄,直直地盯着他的寝衣,揉揉眼,那条张牙舞爪的龙还盘踞在那里。一阵心慌,一把推开黏在他身上的人,急急地扯下睡裤,扶了扶他那脆弱的小心脏,还好,J。J还在……   “你在干嘛?”他听到张起灵揶揄的声音。   “……呃。。”吴邪故作淡定地提好裤子,掀了帘子正要下去。   被张起灵的脚勾回来,“爱妃去哪儿?”   “!草泥马的爱妃。”吴邪一拳捶在登徒子的胸口。   “痛!爱妃这是打算睡了朕不认帐吗?”一脸痛心疾首的张起灵紧紧拥住胡乱挣扎地吴邪。   “草<(`^)> 说人话!”   “朕乃真龙天子。。。”   吴邪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儿,难道这人不是张起灵,厚重的床幔光线太暗,他想当然认为张起灵跟他一起穿过来,能是别人?   “张起灵?”试探地问他。   “张起灵是谁?”懵懵懂懂好生无辜。   “我是谁?”吴邪看他不像开玩笑,忍着痛屁股挪着往后退一步。   “爱妃,不要告诉朕你失忆了。。。。”那人严肃,步步逼近,吴邪被他迫得背靠床柱,退无可退。   “我。。。你管的着!”坐着的姿势极不舒服,屁股很疼……吴邪不禁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上了小爷?”   “爱妃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明明是你情我愿愿打愿挨。。”   “草泥马的!”吴邪一拳挥过去,弄不死丫的!还小爷的贞操来!   “噗。”张起灵包住吴邪呼呼生风的拳头,忍不住大笑出声。“吴邪。你真逗。。”   “草泥马的张起灵!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吗!你以为爷是厕所人想上就上呢!揍死你揍死你!”拳打脚踢,哥斯拉模式开启。   “吴邪,开个玩笑。”张起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谁让他一时兴起,惹毛了爱人。不过能看到吴邪刚才那精彩纷呈的表情挨一顿打也是值得的。   “张起灵!一点也不好笑!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吴邪打了一顿解气了,嘴上还不松口。   “我错了。不敢了吴邪。”张起灵看有软化的迹象,赶紧打蛇随棍上。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战国吧。”   “怎么回去啊我们?”   “既来之则安之,别怕我在。”   吴邪掀了帘子下床去,不出意外地,早有听到动静的宫人随侍而立,看见他掀开帘子,一个个躬身过来伺候他穿衣。   “丞相大人。”恭恭敬敬的行礼。   “?”吴邪吓一跳,丞相?还好还好,不是太监,不是侍卫,不是将军,更不是王爷。不然吴邪一定会哭出来的!   “陛下。”又是极恭敬的一个大礼。   张起灵挥开来给他宽衣的侍女,扯过吴邪,长指飞动,给他系着繁琐的衣扣。   “陛下,张阁老又在寝殿在跪着了。”有小太监进来卑躬屈膝地通传。   “何事。”张起灵慢条斯理的伸开双臂,吴邪了眼一动不动装背景的侍女,翻个白眼,自己上手给他打理,若不是方才留意宫女给他穿衣的顺序,他还真不能保证伺候得了张起灵。   “张阁老还是劝陛下立后呢。”小太监极有眼色的眼观鼻鼻观心,陛下这么宠丞相大人,他们才没有看到呢。   “不见。”张起灵冷冷道。   “啊!”吴邪一声惊叫传来,张起灵蹙禁眉头。看到他立在镜子前大呼小叫,顿时明了。   “你们先下去。”张起灵挥退众人。朝吴邪走过去。   “小哥,我怎么年轻了这么多!”镜子里的吴邪,还是吴邪,只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吴邪……   “不知道。”张起灵的面貌还是那样,一向看不出来年纪。   揪住闷油瓶子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猥琐。未成年!”   “……”   向侍女们旁敲侧击,也掌握了第一手情报。他们所在的时代真是如张起灵所言是战国,不过此战非彼战,战是他们的国号,也是他们的国姓,臣民不与外族交际,与世隔绝。贵族只与贵族通婚,等级森严,不可僭越。而吴邪的家族是战狼将军世袭,偏偏到了吴邪这一代,体弱多病,子嗣单薄,一根独苗面啊,某月某日,还在做太子的当今陛下,大功初成,踌躇满志,听闻战狼将军力大无穷,夜闯将军府,势与他决个高下。结果进府后就被一个箭法练不好的孱弱少年吸引住了,忘了来的初衷,一心一意教他搭弓射箭。后来才知道他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再次见到他,是在战狼将军的葬礼上,彼时骄傲的少年更加羸弱,风一吹都能散了似的。而他就在昨日还是天真无邪的太子,一夜之间被推上皇帝宝座,根基不稳的他不顾众臣阻挠,硬是将少年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当时胆大妄为的钦天监夜观天象,预言说是少年祸乱朝纲,罔顾人伦,以色侍君,蓝颜祸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皇帝大怒,把他满门抄斩,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上下早已大换血,满朝文武,他只想要听到一个声音,不服来战,即使背负暴君之名也在所不惜。少年年少拜相,好在才学出众,品行又是谦谦君子,恰好化了皇帝的戾气,又没有什么过错,这才堵了悠悠众口。   吴邪听得晕乎乎,这桥段,是在演偶像剧吗……张起灵上朝去了,他这个丞相昨天刚被圈圈。叉叉,就不去凑热闹,吴邪极没形象地窝在太师椅上挺尸,张起灵走前细心地给他屁股下塞了个软蒲团。   “公主驾到!”吴邪正无聊呢。乐子来了!   “倾雨哥哥!”人未到,一声清翠的少女音先入了耳。不过,倾雨是他的名字吗?   吴邪看着蹦蹦跳跳奔进来的小女孩,跟他年纪差不多,“嗨,萝莉。”可不是,她这装束,蓬蓬裙,卷卷发,大大眼,娇娇小小。   “又学皇帝哥哥叫我萝莉!本公主叫莉萝好不!”嘟起了可爱的小嘴。   “哈哈~小萝莉小萝莉。”   “哼哼哼哼,我带来了好东西喔敢惹我小心不给你喔!”   “什么好东西?”   “当当当~”张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枚糖豆。   “给我吃吗?”   “你不吃难道皇帝哥哥吃!”   “你叫我吃我就吃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爱吃不吃,哼!”话是这么说,手还是保持着伸着的姿势。   吴邪不再逗她,作势接过来塞进了嘴里。   “哇哇!我很快就会有小侄子了!”小萝莉看他吃下去,激动地捧住心脏。   “?”吴邪喝了口茶,想不通她为毛这么激动。   “倾雨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小萝莉不待他回答,叫人取来爱琴。有点接近西方的小提琴,只不过是放在腿上拉的,她陶醉地拉动琴弦,清澈的声线流于唇间,听着格外舒服。   歌词大意: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知不知?”   “小丫头,有了倾慕的人了?”一曲听罢,吴邪忍不住啧啧称叹,这小萝莉唱的非常好听,感情充沛,丝毫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所具备的。   “哪有!”小萝莉轻轻抚摸琴身,却红了脸。   吴邪见她十分有天分,就教了她一些现代流行歌曲,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周董的《夜曲》了。   吴邪看他那么宝贝那把琴,取了一张纸,按照印象中小提琴的样子细细画了设计图。   他在音乐方面没啥造诣,会这么了解小提琴这种高雅的乐器,全都拜他的室友所赐。为了追一个音乐系的姑娘,室友异想天开居然要做一把小提琴来,说什么他们第一次相遇,那美丽的姑娘正在拉小提琴……   室友看中了吴邪的心灵手巧,手工很好,果断拖他下水,吴邪拒绝不了,拿着室友给他的小提琴研究了三个月,废了三把琴,又过了一个暑假,吴邪费了好大劲,最后才成功做出来一把像模像样的。   当吴邪把小提琴递给室友时,室友吃惊的道,“你真的做出来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了。还是谢谢你,可是她有男盆友了。。。”   “……不早说!”吴邪怒道。轻抚琴身,这是他好了好大功夫做出来的,他才舍不得送出去!后来就带回了老家不再给人碰。   张起灵下朝回来就看到一只小女孩缠着吴邪,吴邪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顿时脸都黑了。   “皇帝哥哥!”小萝莉冲过来一下子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脖子上。。。。   “不打扰哥哥们了!我走了不要太感激我喔!”正如她风卷残云的来,她势如破竹的冲了出去。   张起灵一头露水,向吴邪一挑眉。   “你妹!”   “……你骂我。”   “!张起灵你再给我装!”   “吴邪,我想到回去的办法了。”   “还不快说!”   “我们得找到那个战国墓。”想到他们穿过来的那道光,必有蹊跷。   “要不要微服出巡?”太沉闷了这气氛,暂时搁下。好不容易来一趟时空旅行,还不趁此机会体验一把古人的乐趣。   “……好。”张起灵摸摸他的头,这家伙,不消停。   换了一套简单的平民服饰,两只大摇大摆出了宫门,一路上你侬我侬,全然不顾路人的指点。   张起灵一向警觉,察出有人尾随,带着吴邪在一视野好的酒楼歇下,点了一桌子菜,与吴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时刻关注着动静。   不多时,菜上来了,那清清瘦瘦的伙计一出现,吴邪就黑了脸,草,他乡遇故知,这不是轶灵吗?   “客人慢用。”那伙计行个礼,不知脚下怎么的给绊了一下,朝着张起灵跌过去。   张起灵早起起了戒心,见他一有动作立马起身将吴邪护在身后,轶灵扑了个空,重重跌在椅子上还不够,又滚啊滚,滚到张起灵脚边,揪住了他的裤脚。那眼泪汪汪的小可怜样哟,我见犹怜。   “……死开。”张起灵往一边让让,躲开他的手。他这一躲,吴邪这边就有了空子,电光石火之间,刚才还挺尸在地半死不活的轶灵,冲吴邪面门就扔了一把暗器。   吴邪也不傻,早在他揪住张起灵时就有一脚剁了那人的冲动,在他扔出暗器的同时,不闪不避,有张起灵呢。也就从容地扔了一把胡椒粉过去。。。。   张起灵挡在吴邪身前,十指间是八枚尖细的锁魂钉,悠悠的蓝光显然是淬了毒的。   被吴邪一把胡椒面眯了眼的人急得团团转,被张起灵一脚踩在脚下。   “我们跟你有什么仇?”吴邪纳闷。   “钦天监上上下下37条人命不知陛下可还记得?”灭门之仇!永世难忘!   “那你又是谁?”吴邪想起他听来的故事,原来竟是真的。不过,既是灭门,哪里来的后人寻仇?   “历代钦天监传人一代一人,我与哥哥是为双生,父亲认为不祥,只留了一个继承人。被作为弃子的我从小在寺庙长大,这才逃过一劫!暴君!受死!”轶灵恨恨的怒吼。   “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吴邪起身,紧紧牵住张起灵绷得紧紧的手,知他被骂暴君不爽,又自责犯下那样的罪过。不过,张起灵,他从来都不是心狠的人啊!   轶灵抬头紧紧盯着他,霎时面如死灰,良久恨恨道,“笑话!那你告诉我轶家37条人命是什么?你这贱人!暴君草菅人命!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会查明真相的,在这之前,你还回你的寺庙去,别来寻死了。”张起灵不再理他,牵着吴邪起身。   地下伏着的少年恨恨地盯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为什么,既然是弃子,为何又要有人巴巴地告诉他要复仇?那些所谓的家人与他又有何恩?他今日本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来的,还了轶家这条要就被放弃的命!现在呢,多么讽刺啊,暴君要他回去,哪里还回得去啊。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扎着爬起来追上吴邪,在他面前扑通跪下,“我相信你。轶灵这条命,是你的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冲动,但就在吴邪对着他说: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眼神是那么认真,瞳孔里能看到自己灰白的脸,突然,就信了他。   吴邪并没有要轶灵跟着,更不要他卖命,只给了下了一个任务:亲手发掘真相,不要被任何人所摆布。   轶灵首先想到了撺掇他复仇的那人,好在那人没有疑心他会背叛,一路追踪,顺藤摸瓜,寻根到底。   真相,他没期望多美好,可他也不会想到上天待他竟这般讽刺。   路的尽头等他的,是他的父亲,传言中被满门抄斩的钦天监。   他的父亲,奉命在这里修建陵墓。先帝一道圣旨,他们一家就要消失于世,再不得见天日。自先帝骤然去后,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仍旧在这里修陵墓,只不过,修的是他自己的陵墓!   看着这接近竣工的陵寝,金碧辉煌,那些他本以为死去的人,一个个站在这里。轶灵盯着不敢看一眼自己的哥哥,讽刺的放声大笑。他今天走到这里,是出不去了。   反手执剑,划过脖颈。   吴邪手持轶灵查到的真相:   三年前,大战帝国看似国泰民安,实则外强中干,满是蛀虫的朝廷早已摇摇欲坠,先帝颇为忧心,想为儿子肃清朝纲,张起灵求罪未果,不想满手沾满血腥。老皇帝还是一意孤行。   而钦天监招致杀身之祸的原因,是他预言了战国绝后,那个羸弱的少年,战狼遗孤,只不过是个导火线。。。   这一切骂名,他张起灵背负了,先皇做的,与他做的,有何分别?他自从登上这大雄宝殿,身下岂止万骨枯。   “这是,战国墓的地图?”   “走吧!回家了!”   ☆、时光匆匆抛却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结局了!写个番外就完了!!!激动啊   循着地图,他们在一片乱葬岗下找到了陵墓。看到了早已死去的轶灵,他靠在棺木上,安静开心的的笑着去了。脚下是横七竖八的轶家众人,七窍。流血。他的血里藏着剧毒,死后,血中的毒挥发,轶家为他全部陪葬。   闯祸重重机关,找到那口翡翠玉棺,吴邪割破手指,光芒大盛。   他们紧握着手,随着那道光,被一阵大力拉扯,回到了现实。   吴邪和张起灵骤然出现,胖子忘乎所以地大呼:谢天谢地哥来了!   吴邪看了眼轶灵,脑壳直疼,前一秒还看见他靠在棺木上笑,这会儿再看见他,好违和。   “皇帝哥哥!倾雨哥哥!”那天花板上的女子一看见吴邪就欢快地奔过来。   “小萝莉?”吴邪推了推挡在他面前的张起灵,认出来这是公主的脸,不过他?怎么不穿衣服……   “是亲戚就好办了。”胖子走过来重重拍了下吴邪的肩。小花儿他们也陆续过来。   “萝莉?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吴邪脱了外套给她套上。从背包里拿了一条裤子出来。   “哥哥!你们去哪儿了!就莉萝一个人!”找到了组织的人儿扑到吴邪怀里大哭。听者落泪,闻者悲伤啊~   哭够了,这才把委屈一一道来。   原来吴邪他们不厚道地留了一道让长公主继位的圣旨就不知所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被迫一夜间长大,戴上沉甸甸的王冠,扣上千斤重的枷锁,被困在皇位上不得自由。   过了几个月,邻国的王子来求亲,于两国都是极为有利的,战国闭关锁国已久,国力一衰再衰,即将亡国。西方倭寇虎视眈眈,莉萝挣扎不已,正如吴邪所言,她心里一直有那么一个人,只不过他身份低微,只是她的侍从,她从来都知道两人不可能在一起。   最终,答应了王子的求亲,侍从什么也没说,为了留在公主身边,自愿被阉割,从此,两人更是不可能了。   王子娶了公主后,相敬如宾,逐渐架空了战国兵权。权势到手,公主失去了利用价值,王子竟连相敬如宾的假戏也不想再做了!公主于睡梦中被割去了头颅,她的身子被扔进火里,她的头颅被王子新娶的妃子踢开踢去,玩腻了扔在角落里坛子里泡酒。   侍从遍寻不着公主,急的发疯,最后在新王妃的寝殿找到了公主漂浮在酒中的头颅。。。。公主大睁着眼,流出血泪。侍从伤心欲绝,后悔不该早点带公主私奔。他本是巫衣国幼子,身上生来便有血蛊,为免于皇位之争,改头换面,流落到战国。认识了善良的公主……   如今,他的公主!泪,悄悄流淌……   割下自己的头颅,解放了血蛊,命令它将公主的头和他融为一体。。。他的公主又活了,却成了这样一副不老不死的鬼样子。   他查到了吴邪他们是在战国墓消失的,陪着公主就死守在这里,等啊等啊,怕他寂寞,他趁她睡觉时抓了很多婢女回来,给他们施了傀儡术,教她们跳巫衣国的芭衣舞,知道公主心心念念吴邪给他的画的琴,就日日琢磨,日日钻研,他做琴的时候,公主就在他脑海里唱那首《夜曲》,最终做成了一把小提琴。   不知等了多少春秋,公主的皇帝哥哥终于回来了!   公主的一席话,让吴邪抖了三抖,时间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与张起灵刚从千年前的战国墓穿回来,这边公主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们一千年!   “对不起,萝莉,是我们对不住你。”没有想过他们的离开于一个国家来说所带来的灾难。   “你回来就好!”小萝莉用比吴邪还高的大块头低头蹭吴邪。   “好啊,小天真,原来这又是小提琴,又是夜曲的,都是你搞得鬼!”胖子咋咋呼呼用尽锤着吴邪的背,被张起灵半路拦下。   “吴邪。”黑瞎子看了眼人粽一家亲的场面,给吴邪打个眼色,让他问问正主生子药的事。   吴邪愣了一下才明白黑瞎子的意思,转而问萝莉,“萝莉,那个你知道生子药在哪里吗?”   萝莉瞪着咕噜噜的大眼睛,萌萌道,“倾雨哥哥,我不是早就给你吃了吗?”   吴邪恍然大悟,才想起了那个药丸来,当时他怕有毒,防心重着嘞,就做了个吃的样子,藏在了衣袖里。后来不知道滚哪儿了……突然不敢看黑瞎子,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他怨念的视线。   众人神色复杂看着吴邪,胖子更是猥琐地把吴邪从上到下视奸了一遍。。。张起灵也来凑热闹,好整以暇盯着吴邪猛瞧。   吴邪脸都憋红了,推了张起灵一把,“我没吃!我给弄丢了。。。”后半句轻的比蚊子还小……   “是不是这个?”张起灵伸进腰间的暗袋,摸出一枚小小的药丸。   “对!就是它!”萝莉和吴邪齐声说道,萝莉有点恼怒,“倾雨哥哥,你骗我!为什么没吃?”就轻轻推搡了吴邪一下,不过那侍从的身体挺壮实,吴邪被他搡一下直接朝张起灵跌去……   混乱间,药丸被撞到地上,一时滚哪儿谁也没看见。   黑瞎子睁大了眼,追着药丸滚啊滚,一双鞋挡住了它,滴溜溜转了回来。   “瞎子小心!”好几道声音喊他。没回过神来,就被小花儿拽的一个趔趄。子弹擦着他的脑袋过去。   “轶泽,还不动手!”狠历的女音传来,来人赫然是大腹便便的霍秀秀!几声枪响。   又是一阵混战,尘土飞扬,谁也顾不上那颗药丸了。   “都住手!”轶灵,或者该叫他轶泽,一声大喊,Hold住了全场,一时万籁俱寂,尘土沉淀下去,众人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放开吴邪!”张起灵指骨格格做响,吴邪的脑袋上指着一把黑洞洞的枪,该死!他居然又让吴邪陷于危险之中!   轶泽无视他杀人的视线,“帮我找到生子药再说!”   霍秀秀艰难的走过来和他站在一块,冷眼看着众人。   “秀秀,为什么?”吴邪难以置信。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真的是他那个认识的小丫头吗?   “该说你傻吗,我的吴邪哥哥?”秀秀咳了一声道,“小花儿哥哥,原来你什么也没跟吴邪哥哥说啊。”   被她点明的小花儿身子一颤,手死死握进手心。   “花儿你怎么了?”黑瞎子接住骤然浑身发抖的解语花,他的身子那么冷那么冰,什么时候他身子已经这么虚弱?   霍秀秀气急败坏道,“他误食了我的安胎药。”说到误食两个字,咬牙切齿。若不是解语花害她延误了吃药的时间一致前功尽弃,她也不会兵行险招,走这一步棋。   “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了。我都告诉你吴邪哥哥。”霍秀秀肚子太沉,她说了半天话,扶住腰靠在轶泽身上。她指着自己的肚子慢慢道“我是天生的石女,为了这个孩子,我吃的药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谁让这就是我的命呢?这孩子来的蹊跷,不瞒你说,我还是处子,可笑吧!呵呵。。他注定熬不住八个月便要夭折,我一直服用有剧毒的安胎药压制着,那药,痛啊,本来熬过七次,他就可以安全了,那天,小花儿去找我,他不小心把我的药洒了一地,那是最后一次的服药了!你说我恨不恨!”   小花儿埋在黑瞎子怀里理亏地不说话,那天,他满怀欣喜地地去医院看望怀孕的霍秀秀,一时得意忘形,没注意到脚下放着的药罐子,一下子撞洒了,还烫伤了他的腿。谁知霍秀秀勃然大怒把他按在地上强迫他吞了几片残余的药渣,后来他的身体莫名的痛,医生说是中了复杂的剧毒,除了下药的人,没有知道解药怎么配。后来看到轶灵,他日防夜防,生怕他做出不利大家的事来。   “那你也不该给他吃剧毒啊!你这狠毒的女人!”小萝莉刚才趁乱躲起来了,这会儿刚出来就看到这凶巴巴的女人绑架了她的倾雨哥哥。就是有药喂狗也不给她吃!   “你算哪根葱,不男不女的丑八怪,怪物!”霍秀秀本不想和小丫头一般见识,谁知这一脸呆萌的丫头居然是个汉子身材,想到自己先天石女的缺陷,本该同病相怜,再看她那嚣张样,咬牙骂出了口。   “哼”   “哼!”   两人唇枪舌战以互哼一声作为结局。   “……我说,能把枪挪开吗?我又不是帮你!”吴邪举手投降状,眼看着张起灵一直置身事外,在找那枚不知滚哪里的药丸……   “放了你张起灵会这么卖力?”轶泽冷哼一声。   “找到了!”张起灵直起腰来,手里举着那枚药丸。   “拿过来!”霍秀秀发疯似的跑过来。   “先放了吴邪。”   “我要的是药!怎么会伤害吴邪哥哥!快点拿过来!”   “三个数,同时放。”张起灵让步。   “三,二,一,”张起灵一手扔了药丸,接住被扔过来的吴邪。变故突生,一声枪响,霍秀秀应声倒下,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人。   “!轶泽!你背叛,,”再也说不完一句话,霍秀秀倒在地上,竟是死不瞑目。   “我是轶灵。”单纯的轶泽,善良的轶泽,从来都是假象,他带着破碎的记忆出生,只知道要报仇,报仇,是谁在他耳边下了咒?如果不是诅咒,为何什么都忘了,却还偏偏记得要报仇?甘愿被霍秀秀利用,是因为霍秀秀喜欢他扮演的轶泽,那种被他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觉真好!如果那天,他没有在医院见到张起灵,他恐怕会忘了那不知道向谁人的复仇。可他见到张起灵那一刻,突然确定,原来,他就是,他要杀的人。。   “轶灵,你,还记得我吗!”吴邪安抚地拍拍张起灵,走到他面前直直地盯着他。上辈子他这么看着轶灵,那个人就突然追上来给他跪下,要把命给他。   自从见了吴邪,轶灵便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种想要向他下跪的感觉太过可怕。听得吴邪的声音,他抬起头,这次,他一定要看清他眼中有着什么。   看着那样一双眼,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只映了他一个人,前尘往事涌进脑子,原来,他拼命活着,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复仇,而是为了寻找这样一双能盛下他,倒映他的眸。,跪了下去“我想起来了!”   张起灵很不爽,他们在那含情脉脉的对看,当他不存在啊!冷哼一声别过头,看到脚下就是霍秀秀,她握成抓的掌心滚出那颗生子药来,滚到了脖子处。俯身刚拿到手里,哪料霍秀秀突然起尸,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张起灵愤怒地扭断了她的脖子,按着已经发黑的手脖子,黑滚滚的血不要钱似的流下来,一时间甚是可怕。   “小哥!”听到动静,吴邪慌忙跑过来。张起灵赌气的不给他看伤处。   吴邪急了,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吃啥醋笨蛋!快让我看看!”   “鞭。尸了!!”胖子大吼一声。吴邪看过去,只见轶灵举着匕首划破了霍秀秀圆滚滚的肚皮。。。。   料是张起灵也被他吓了一跳,轶灵未免太狠心。   轶灵没有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地在她肚子里翻来覆去找着什么。不一会,满手黑血的拿出两块绿色的手指甲盖大小的硬物来。一只手在身上衣物上把血都蹭干净了,小心翼翼放进手心,背过另一只手,一步步朝吴邪走去。   张起灵挡在吴邪身前,吴邪示意他没事,直觉告诉他,轶灵不会伤害他的。   “解药。”轶灵伸出那只干净的手,吴邪伸手取过两片硬物,指尖碰到他,他一颤就躲开了。   吴邪毫不介意地握了下他满是黑血已经开始溃烂的手,轻声道,“谢谢你。”   轶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只给了他一个背影消失在黑暗里。握紧手,仿佛那只手还在那里,那么安心的温度啊。这一生,有这丝温暖,他死而无憾。   张起灵没再闹脾气,乖乖吃了解药,须臾,手腕上的伤口流出的血终于不再是黑色。小花儿克制住恶心,也服了下去。   “走吧!”吴邪松了一口气。   “倾雨哥哥…我也想出去…”小萝莉沮丧的拉着吴邪的手,侍从说过,她一辈子也离不了这儿。等到了皇帝哥哥,她想出去看看,哪怕一眼就魂飞魄散。。。   吴邪奇怪的看她“?你当然要一起走啊!”   “不准走!”小萝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赫然是个男声。   “萝莉?”吴邪吓了一跳,草,这又是哪一出!   “她舍不得她的哥哥,除了你们两个,其他的可以走。”侍从指了指吴邪和张起灵。   话音刚落,陵墓顶上开始簌簌地掉灰,墓糟蹋了!   “你们快走先。”张起灵把药丸塞进黑瞎子手里,催促他带着小花儿他们先走。   “一起长眠于此吧!”侍从声嘶力竭大吼。   张起灵和他缠斗起来,一边叫吴邪快走。   吴邪牛脾气上来,死也不走。   吴邪猜想侍从的罩门是在脖子,不管地动山摇,瞅准机会,在他们厮打难分难舍之际,死死扼住侍从的脖子。   侍从被扼住要害,目眦欲裂,流出两道鲜红的血来,张起灵握着吴邪的手用力,侍从脑袋生生给拧了下来。   “不好,快逃!”张起灵抓住吴邪开始狂奔,   眼看着洞口就在眼前,那追过来的侍从身体突然爆炸,满身的血喷溅而出!   几乎以为要养身于此了!千钧一发之际,麒麟幻化原型,爆发出全部力量,护着张起灵和吴邪冲出了洞口。   突然的日光让吴邪不适地眯了眼,刚才用尽全力掐侍从又一阵奔跑,脱力地闭上眼。小花儿他们接住他滑下来的身体,张起灵揽着麒麟,难受的发紧。   恍惚间,吴邪觉得他一定是失去了什么他忘了……      ☆、我了个草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一发,有存稿的日子就是爽啊,毕业论文在森森的等我啊,我也想大吼一声:我了个草的人生   昏昏沉沉居然梦到了在斗里的事,苦笑,吴邪费劲的睁开眼,模糊间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唤他,吴邪吴邪……   “醒了!”看到吴邪动了动眼皮,立马跑去隔壁把老医生揪过来。   老医生翻翻吴邪的眼皮,这小子好歹没事了!   “小哥,孩子……”吴邪动弹了下牵着了下身伤处,才想起昏睡前他好像在生孩子来着。   “他睡着了,我去给你拿吃的。”吴邪睡了一天了,期间只喂了点粥进去。张起灵不知道吴邪看到孩子会不会吓到,急忙岔开话题。   吴邪拉住他的手,手上扎着针管,血一下子回流了,他不管,“抱来我看看。”张起灵闪烁的太明显,吴邪不放心。   “吃完再说。”张起灵拗不过他,只得先应下。   半抱着吴邪喂了两碗小米鸡蛋粥,吴邪表示吃不下了,催他要看孩子。   老医生抱了包裹进来,踌躇着要不要拿给吴邪看。   吴邪看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模样,更加急迫的想要确定孩子没事。挣来张起灵,就要拔针头。   “别乱动吴邪!”张起灵按住他不让他胡闹,示意老医生过来。   张起灵接过轻的没有重量的襁褓,却觉得千斤重。万一吴邪害怕它怎么办?   “好可爱!”吴邪看到那肉乎乎的一小团,小小惊艳了一下。毛绒绒的头发可爱的紧。撩开下摆,拨动了一下小家伙软软小小的J.J,吴邪哈哈笑出了声。   张起灵纳闷地一低头,大吃一惊,襁褓里赫然躺了一个粉雕玉饰的小人儿,吴邪睡了多久他就睡了多久,此刻正忽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咯咯的冲他笑。   老医生听到笑声也蹭过来,看到孩子也是吃了一惊……跟张起灵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哥,你那什么眼神,咱们儿子这么可爱还藏着不给我看!”小气鬼!吴邪伸手戳戳他的小脸蛋,小家伙竟然含住了它的手指吮吸。   “他饿了!”老医生起身去泡奶粉,两只孕妇!他这是造了啥孽……   张起灵紧紧拥住吴邪,如果失去他,再多的孩子,又有什么用……   小家伙喝饱了奶粉,又陪着吴邪闹腾了一会,昏昏欲睡,张起灵把他放在吴邪胳膊边,凑过去一大一小亲了一口。   吴邪看了眼张起灵的肚子,纳闷他咋一点看不出来怀孕了……而他儿子不知不觉都生出来了!   晚上,吴邪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闷油瓶子熟练地给孩子泡奶粉,泡好了,感觉了一下温度,递过来给他喂。   吴邪刚要抱孩子,突然发现襁褓里躺了一只黑猫!惊叫一声,奶粉洒出来,弄了吴邪一身。   张起灵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孩子,果然,又变成了小麒麟。抱在怀里,难过的不再看吴邪。他果然,还是害怕他们的孩子。   感觉到张起灵身上的冷气,吴邪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刚才,他好像看到了一只小猫躺在他们儿子的襁褓里?张起灵周身弥漫着悲伤,强烈到吴邪不能忽视,回忆起他刚醒来时闷油瓶子的欲言又止和担忧,突然懂了。   “小哥,他是我生的,是我们的孩子。”吴邪伸出手,温柔地笑。它是只猫又怎样?有他在,孩子一定会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过他没忘刚看到他时小宝宝还不是一只猫。   张起灵将信将疑地把孩子给他,吴邪失笑“笨蛋!那是我儿子,他是小怪物,我岂不是大怪物?”   接到怀里逗弄小小的黑猫,毛绒绒的比他一只手掌大不了多少,可人疼哟小宝贝!   “小哥,我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   “听你的。”   吴邪偏头开动脑筋,灵机一动,“就叫他张孝灵吧!”记忆中小宝宝要像张起灵多一点。   “好。”姓张啊。张起灵摸了摸肚子,若有所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足够吴邪从笨手笨脚的毛头小伙变成一只超级奶爸,而且他惊奇的发现,张小灵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变成黑猫,尽管张起灵告诉他无数次,那是小麒麟,他还是执拗地唤他小名:小黑崽儿。   每当张起灵听到他黑崽儿黑崽儿的叫时,总忍不住黑脸,他怎么有种黑瞎子儿子的错觉……   说起黑瞎子来,那两只看过张小灵后,也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两人把话说开了,抛却凡尘俗世,到处逛哒,子嗣什么的,有张起灵儿子一天,还怕没人养老?   不知不觉迎来了又一个冬天,张起灵的胎整整怀了有12个月,肚子还是不怎么显,一点胎动也不曾有。老医生说有可能是双胎,因为吴邪6个月生的张小灵……吴邪很想吐槽,祖宗啊,有您这么加的吗……要是过了这个月还不生,难不成说张起灵怀了3个?吴邪想到他们那次一泻千里,心虚的想,怎么可能……别问为毛不去做个B超,你丫有本事说动张起灵你去啊!   就在吴邪认为张起灵也要效仿哪吒他妈怀个疙瘩怀三年的时候,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的吴邪从种种迹象得知张起灵终于要生了!猝不及防,吴邪发了疯的打电话,六神无主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打电话了。。还是张起灵拨通,通知了老医生。   吴邪一把抢过来手机,打给小花儿,叫他赶紧准备最好的医生!一定要最好的!!他怕啊!怕的要命!终于知道为何皇帝总爱用那么一句台词:治不好他他妈的都给朕陪葬!他现在也想这么大吼一声,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医生都叫过来!   小哥很淡定,吴邪很狂躁,一遍遍催着,还不来还不来,张小灵不也敏感地感觉到了家里的剑拔弩张,乖乖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张起灵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他一下子哇地哭出来了。他真的吓坏了。   “吴邪,过来。”张起灵一下下抚着孩子的毛绒脑袋,孩子哭的更凶了。   吴邪赶紧奔到床前,只听张起灵虚弱地道,“剖腹吧。”   吴邪吓得一把抱住了张起灵,浑身颤抖直淌眼泪,“不要乱说,不要怕,一定顺产一定的。”   张起灵摇摇头,在他怀里强忍住疼痛,还是面无表情但额头上细密的汗出卖了他!他要求剖腹不是没道理,不似吴邪的那里经常开拓,他那里有多。紧看吴邪那次乌龙就知道。要他生,岂不活活痛死?   不知是事与愿违还是造化弄人,老医生摸了摸张起灵不太明显却硬。梆梆的肚子,觉得张起灵说的有道理,剖腹产比较保险。   小花儿他们早就备胎了手术室和最好的妇科医生,一得到消息,赶紧差人来挪人。   老医生静不下心,揣着熬好的多半很人参跟着上了医院。   吴邪要急疯了,在手术室外不停挠墙,要不是闷油瓶子为了照顾他那该死的自尊心,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躺平了乖乖给他压?还在自己的乞求下答应给他生孩子!他可是张起灵啊!他怎么忘了!在他世界观里神一般的男人,为了他从来不介意雌伏他下,为了他从生活九级残障变成了居家必备?是他生生把他拉下神坛!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就是被草。死也不会多说一句!现在张起灵在里面生死未卜,他却只能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懊悔地眼泪一直擦也擦不完,黑瞎子看的怪难受,在心里一遍遍祈求哑巴啊哑巴快点出来,不然媳妇要哭死了。。。   吴邪盯着手术中的字样,度日如年,既盼着门赶紧开,又怕门开了就有人冲出来问他一句:保大还是保小。更有甚者,他等来的是他一具……   不敢再想下去,吴邪开始在身上摸烟,自从和张起灵在一起,他就再没碰过烟了。。。摸遍了口袋,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气急败坏的瘫坐在地上。   黑瞎子看出他的意图,看了眼禁止吸烟的标志,叹口气,点了一支烟送进吴邪嘴里,吴邪一把抢了他的烟火,古堆在墙脚开始一根一根吸。直到招来护士,要把他赶走。吴邪死死的抱住黑瞎子裤脚,护士拖不动他,言辞犀利地警告他了几句,没收了烟盒才作罢。   吴邪蹲在地上,好像又回到了张起灵刚进青铜门的那些日子,他也是这么害怕,一根一根烟不要命的抽,短暂的欢愉过后,巨大的空虚铺天盖地吞没了他。   手下无意识拨弄那些烟头,他不知道,不知道,他能为张起灵做些什么!   黑瞎子看着不忍,看了眼手术室,打电话给小花儿,照实说吴邪崩溃了。。张小灵怎么样?张小灵受到惊吓晚上就发起高烧来,也没敢告诉吴邪,小花儿照看着也没事。   折腾了四五个小时,不吃不喝的吴邪固执地守在门外,头埋在膝盖间一抽一抽的哭,维持这个姿势几个小时了,黑瞎子时刻注意着他,他可不能出个啥事啊!万一哑巴活蹦乱跳出来了吴邪再躺进去了,哑巴非活拆了他不可。   手术室里也着实惊险,张起灵身体还算强健,精神还能支撑,由不得他做了个彩超,肚子虽小,但真真切切是双胎,两个小东西太小了,老医生看的真切,怕这俩娃子也是小麒麟啊。这是造了啥孽?   手术一直进行地很顺利,最后一步了孩子一直闹腾不止,张起灵脱力的躺着,身上都是汗。痛苦的咬住嘴唇,痛!老医生给他灌了人参汤吊着,等他攒力气。   张起灵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痛地大喊一声“吴邪”便失去了意识。   这可吓坏了医生,赶紧出去给家属下病危通知。   门外吴邪恍惚听到张起灵在叫他!挣扎着不停的拍门,他们都是聋子吗!他的张起灵在叫他!他需要他!   其实隔着门是听不真切的,黑瞎子什么也没听到,在吴邪一遍遍质问他是不是听到了张起灵在喊他的名字,他几度以为吴邪精神错乱了。正要把他一手刀劈晕,门突然开了。吴邪拿着病危通知书一下子就昏了过去。黑瞎子烦躁地在通知书上签了名。不顾医生的阻拦,抱着吴邪硬闯了进去。   黑瞎子把吴邪的手塞进张起灵手里死死握住,不禁声泪俱下,“哑巴,还不醒醒!吴邪就要死了,你摸摸他,他的手这么凉!”   “张起灵,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你老婆在这里半死不活,你儿子在家高烧不退,你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孩子你准备要他们胎死腹中?你何其忍心?张起灵!我看错你了!”   黑瞎子说完就要把吴邪的手抽走,被张起灵死死扣住,缓缓睁开了眼死死瞪着黑瞎子,两行清泪顺着睁开的眼角蜿蜒而下。   黑瞎子破涕为笑,总算把人拉回来了,他一进来就看见张起灵脸上灰败的死气,真的差一点,他们就要天人永隔。   “吴邪……”张起灵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听到耳边谁在不厌其烦地诉说,吴邪要死了,吴邪要死了,你何其忍心?!……是谁在胡说?他手中握着的是吴邪,他就在这里啊!感觉到手中的手要被带走,张起灵使尽气力睁开眼。   老医生看黑瞎子情绪失控,也没敢上去查看吴邪的情况,这会张起灵也醒了,又有希望了。这才给吴邪把了脉,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我的天!!!!这两人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安全T吗?欲哭无泪(;︵;`)   在吴邪脑后扎了一针,吴邪悠悠醒转,握着张起灵的手就不放了。   可能因了吴邪在一旁的缘故,握着他的手,就有源源不断的气力,很快,两声动物般的啼哭终于相继传来。张起灵的刑算是受完了。   众医生都是小花儿给威逼利诱下过保密协议的,看着生下来的两只小猫崽儿,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专业地处理后续工作。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吴邪被老医生告知他又怀孕了的时候,一个白眼差点要翻到太平洋去。   这就算了,好不容易等张起灵醒来,他妈的张起灵你刚才说啥?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是?”张起灵警惕地看着吴邪,按他的要求又说了一遍。   “你!草泥马的!张起灵你有种!”吴邪伏在病床上没有形象地嚎啕大哭!老天不公啊!你睁睁眼吧!给他过一天好日子吧!   我了个草的人生。。。。   ☆、死道士!那是老衲的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大一盆狗血洒下来。。。。   张起灵被一个自称他老公,表现狂躁但其实骨子里很温柔的男人带回家了。虽然自己什么我不记得了,面对着在他手心里嚎啕大哭的吴邪,鬼使神差地就信了他的话。老公?张起灵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喜欢男人。。。。。。   “小哥,你伤还没好别乱动。”小花儿看他要坐起来,边泡奶粉边提醒他。   “……”   “上厕所?”小花儿尴尬。。。扭头冲着客厅喊了句吴邪。   “别动!我来!”被召唤的该男子风一般地跑过来,一把抄起了已经挣扎着蹭到床边的张起灵。。。。   “放手。”怒了。   “别动!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臊!”吴邪说了让张起灵更加火冒三丈的话。   “……”张起灵额头黑线(_)   小花儿自顾自的喂着三个奶宝宝,对两只的神对话充耳不闻。这样的场面一个月以来他已经见怪不怪,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别扭,不知道傲娇的都是受啊!张起灵生个娃失个忆难不成真把自己当受了……看他那傲娇别扭的小眼神哟!叫他不由得相信,一孕傻三年,也许不无道理。。。   这两只奇怪的相处模式已经相安无事一个月,小花儿和黑瞎子长期入住,接管了这三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可怜虫,真真可怜哟,吴邪一门心思在张起灵身上下功夫,鲜少给孩子多少温情。   小花儿拍了拍小宝贝们圆滚滚的肚子,强势把孩子一股脑全塞给两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必须给他们培养培养感情,不然孩子该不亲了。。。   一个月的修养,张起灵感觉体力充沛,秒杀粽子也不成问题。要不是吴邪管东管西,衣不用伸手,饭不用张口,吴邪给伺候地那叫一个周到,上厕所也非要抱他去,比坐月子的婆娘还他妈憋屈……他早就离开这噩梦一般的床了!   这会正黑着脸看着硬被塞进怀里的小短腿们,那哈喇子流的,直往他胸口蹭。。。。小家伙们好像特别喜欢黏他,那比最漂亮的紫葡萄还晶亮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你,谁能拒绝啊!张起灵慢慢伸出手,圈住三个萌萌哒奶娃子,闻着他们身上的奶香,心里满满当当的。   如果没想起来吴邪那句孩子们都是他生的,一切将会是那么的美好……   吴邪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幸福。张起灵失了忆,不过他没有再消失他就谢天谢地了,虽然回不去从前的日子,但,张起灵至少没有拒绝他的好不是吗?更何况他们有了孩子的羁绊,不信张起灵还能逃出他的手心。   “张小灵都有名字了,你也给那两个取个名字呗……”吴邪看他有些累了,接过有些沉的张小灵。他没花费多少时间陪伴小家伙们,小花儿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以至于出生一个月孩子连个名字也没有怪可怜的。   “……你决定吧。”取名字这种事他好像不太擅长。   “噢~我可怜的娃,满月了都竟然连个名字也没有……”吴邪抹把泪。虽是做势,不过心酸倒是真的。   张起灵一副被打败了的表情,“我想想。。。”   两个小家伙面对面趴着,像照镜子一样,一模一样的小脸蛋,短短胳膊短短腿,莲藕似的一节一节,若不是眼下泪痣的位置呈镜像,还真看不出两个的区别。   “泪痣在左边的是哥哥。”吴邪戳戳哥哥的鼓鼓的小脸颊,看他打个呵欠挤出一滴泪来。“跟你真像啊。”吴邪爱怜的摸摸他小脑袋上嫩嫩的一层绒毛。   张起灵嗯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双生子跟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大儿子张小灵也像他多过像吴邪。血缘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茫然苍白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温度,看见这与他神似的儿子们,猛然发觉,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已经这么深刻了。再看吴邪,他那么小心翼翼地照顾自己,虽然忘了,但吴邪在他身边的感觉莫名熟悉,他一开始就相信吴邪之于他,一定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就叫吴孝瓶,吴孝邪吧。”张起灵记得吴邪睡着了老是在梦里大骂一个叫闷油瓶子的人,可怜无比的呓语着怎么可以忘了他云云。。他猜想,那闷油瓶子,说的是自己……   “好!就叫小瓶小邪,蛮顺口的。”冠夫姓啊有木有!!吴邪真正开心的在这里。。   满月酒还是要办的,吴邪请了老医生和他的孙女,以及胖子一家,王萌一家,小花儿他们反客为主,俨然一副宝宝亲爹的做派,吴邪汗颜,他这爹当的还真是颇不称职……都是熟人,也不拘着就搁家里办了,给二叔,三叔,潘子留了坐椅筷子。。。   胖子对他一声不吭生了三个娃的不厚道行为颇为不满,倒满了一大杯酒就要罚吴邪。张起灵蹙眉,他不太喜欢那胖子和吴邪勾肩搭背的样子。。。   “他不能喝!”老医生一把夺过,看了眼吴邪,没解释。作为年纪最长的前辈,胖子我不好给他争,悻悻地自己闷头喝了。   吴邪朝老医生投去感激的一眼,又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分寸。但这大好的日子里不喝一点真的说不过去。先是给故去的人祭了酒,最后自斟了一杯场上挨个敬个遍,胖子这才High起来,起哄着感情深一口闷,吴邪仰脖,唇还没碰到,就被人一把夺过。   黑瞎子吹了个流氓哨,原来张起灵豪迈的大手一挥,截了吴邪的酒一饮而尽。引起一阵唏嘘。   “小哥!听说你又失忆了,不过这回可记住了,你老婆孩子都搁这呢,可别再给胖爷闹失踪啊!”小哥有前科啊,跑路的本事一等一的好,他可得给他打个预防针,看小天真刚才只是被小哥护了一下就感动的差点掉眼泪的模样,估摸着两人还是好事多磨啊!   “嗯。”出乎意料的,就在众人为胖子的哪壶不开提感叹时,冷鼻子冷眉的某只大面瘫嗯了声,若不是那一刹那□□静,还真会被忽略。   吴邪在桌下紧紧握了张起灵的手,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还发着颤。   张起灵回握了他。他,说到做到。   于是他第二天就对吴邪提出辞行,吴邪当场红了眼。问他为什么。   儿子们睡着了会兽化成麒麟,他依稀觉得这样很不对劲,而且,吴邪没发现最近孩子们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吗?   本来没打算告诉吴邪的,因为他下意识觉得不能给吴邪知道。就在昨天被胖子的话刺激到,冲动之下做出了承诺。深思了一晚上,打算对吴邪和盘托出。   “谢谢你小哥……”吴邪紧张的听完,才放松下来,搂住闷油瓶子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扯出一个安心的笑。谢谢,谢谢告诉我这些而不是不告而别。。。。   不过,“我陪你一起去。”   张起灵突然明白了为何直觉不能告诉吴邪的原因,听到他要一起去,顿时心揪的疼。不安的感觉充斥在胸,闷闷的要窒息。   “危险……”   “有你呢,怕什么。”   “……”   “你敢一个人去,我就敢一个人去。”吴邪知道张起灵最受不得他磨了。比耐性,他吴邪也不差。   “好。”   “对了,你知道要去哪儿找药吗?”   “……不知道”   “!”吴邪抚额,那你还一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模样。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寄来了一份地图,一张手绘的古战国的地图。附了一根纸条上曰:城阙辅三秦。   是谁对他们的境地这般了解?是敌是友?   顾不得多想,因为他们没有时间了。   两人又一次踏上征途,向着西安进发。这次,他们别无选择,孩子一天24个小时里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清醒的,已经刻不容缓。   好在有小花儿他们在,无后顾之忧。这次两人轻装上阵,坐上了北上的飞机,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起灵靠在窗上闭目养神。   吴邪紧紧盯着那张古战国地图,试图确定确切的地点。   “咦!小伙子地图哪来的?”   吴邪抬头一看,是旁边座位上的客人。因为他道士一般的打扮,他上来的时候还多看了几眼。老者穿着一袭青色长衫,满鬓霜华,长长的发头用个木簪束缚,身上有些若有若无的檀香的味道,整个人古色古香。   张起灵警惕地睁开了眼。   吴邪看了眼张起灵,没说话。   “小友别担心,老朽没恶意的。地图可否借在下一观?”老者一抻袖子,手脖子处一个珠串露出来一角。   张起灵眯了眯眼,对吴邪道,“给他。”   吴邪也注意到了那串珠子,似乎是紫檀?   老者仔细研究了遍地图,沉思良久才道,“两位小友于我有缘啊。”   吴邪打个呵呵,心想接下来他是不是会说一句免费送他一卦?   “贫道掐指算命的本事没有,倒也能比常人看的通透些。”老者把地图还给吴邪,用指骨在地图的某处敲了两敲。   大师会读心术?吴邪一脸愕然。   倒是张起灵注意到了老者的动作。   张起灵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哪用什么读心术,想什么只差写脸上了。   老道笑而不语,摘下手上的珠串一并递给了吴邪。   “送我的?”吴邪傻乐道。感叹他魅力大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了?   “你我有缘。”老者点点头。   一个稚嫩的童音打破了吴邪的自恋,“师父!你果然又走错了!”   看了眼吴邪把玩的珠串,煞是吃惊。   老道笑而不语摸摸童子的头,整了整衣襟,回头对着吴邪道,“有缘,还会想见。”   “谢谢!”吴邪摇摇珠串,冲他背影喊道。清澈的嗓音顿时引起一阵侧目。   吴邪爱不释手的数了数珠串,13颗,直径估摸着18mm的样子,成色和光泽皆是上乘,还有一股凝神静气的佛香。看起来它的主人十分珍视,时常摩挲的痕迹清晰可辨。   “小哥!送你!”吴邪不由分说把张起灵的手拉过来戴了上去。   西安于吴邪并不陌生,上次从这上秦岭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出了咸阳机场,离开了乌泱泱人群,虽然近傍晚,冷冽的空气很清新。吴邪深吸一口气,着地的感觉真好!   看了眼张起灵,他的手还在自己手心里温暖着。刚才怕被人群冲散,也不知是谁先牵了谁的手。   11月的天,还是有些冷的。吴邪摸出外套给他套上,重新抓住他的手,打了辆车,上去再说。   “去哪儿?”司机。   “终南山。”张起灵快速答道。车上暖和惹人眠,刚说完就闭上眼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了。   吴邪把他的身子放倒在腿上。张起灵没有拒绝。   “两位来西安是旅游?”看了眼两人的登山包,显而易见。再看两人亲昵的状态,不禁感叹兄弟俩感情真好!   “是啊,我们要去活死人墓寻找小龙女!师傅多久能到?”吴邪打个哈哈含糊过去,压低了声音怕吵了张起灵。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吴邪,明白客人的心思也压低声音道,“几十分钟吧。您尽管放心歇着,到了叫您。”   “费心了师傅!”睡倒是不敢睡。轻轻拂过闷油瓶子柔软的发丝,张起灵翻个身,抱住了吴邪的腰。   “到了!”司机后后座不知啥时候掉了个的两人道。   吴邪挣扎起来揉揉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张起灵胸口睡了一觉,他的胸口还有可疑的一片湿渍。吴邪赶紧付了钱掩饰发烫的脸。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已然到了终南山下。   两人没走几百米就看见一个古色古香的客栈,先投宿再说。   (以下有关的景点路线建筑什么的,全凭图片加联想,没去过。。亲们别较真。)   累了一天舒舒服服洗了澡,躺在大床上无比惬意的滚了几圈。刚才睡了一觉,还不困,闷油瓶子带着满身水汽朝这边走过来,吴邪起身取了毛巾,像以往每一次那样给它擦头发。   “小哥……”吴邪手指一触到张起灵水嫩嫩的皮肤,顿时一阵口干舌燥。失忆后两人都没有亲热过了……   他的气息□□般深入骨髓,吴邪咳了声赶紧抽身。   “啊!”还没踏出一步,就被张起灵揽住腰甩在床上。   “小哥。好想你。”吴邪身下早起起了变化,也不再扭捏,抱住张起灵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吴邪。”张起灵是如此贪恋身下人的味道,他的敏感。带,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逸出口的呻。吟他都那么了如指掌。   他熟悉他的身体,远胜自身。   恐怕他不管失忆多少次,结果都一样会爱上同一个人!   “小哥。快点。。。”半敞的衣襟,凌乱……   非礼勿视,可是好想围观!……   一夜好眠,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整装出发了。吴邪怨念地揉着腰,草,神清气爽的只有你张起灵一个吧……   终南山是秦岭的主峰,吴邪心有余悸,每走一步不安的感觉更甚。一路经过翠华山,在五台山遇到了故人。   “道长?”吴邪看着在飞机上送他珠串的老者,与他在一起站着的还有一个一脸凶相的老和尚,两人正要出门的样子。吴邪见到熟人一时高兴,被门墩子绊了一下,栽倒。张起灵揪住他的后颈。   “冒失鬼。”老和尚可不认识他,不客气。   吴邪被戳中属性,红了脸。   “又见面了小友,既来了喝杯茶再走吧。”道长领着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凉亭。山上气温高,太阳暖暖照进来。四人分坐,似是早料到有人会来,茶点已经备好。桌上还摆了一盘没下完的围棋。   吴邪坐在一旁看两人下棋。他不太懂这些文邹邹的东西,老爹在世的时候倒是爱这些。   “老衲输了。。”老和尚看着黑子气数已尽,索性起身拍拍屁股一边生闷气了,每次都是他输,有意思没……让让他怎么了……   “未必。”张起灵饮了口茶,坐在老和尚位置上,长指执起黑子,落子无悔,铿锵有力的落子声,正如哥的人品。   另辟蹊径的走法很是铤而走险,吴邪作为门外汉,也能感觉到两军对峙的萧肃。   老和尚不知何时被吸引了过来,一脸难以置信。   黑棋活了!   “和。”张起灵淡淡道。   “是在下输了。小友棋高一筹啊!”老者却输的很开心。   老和尚重重拍了拍张起灵的肩,道:年轻人,有灵性啊!替老头子出了口恶气啊!   一边重重推了道士一把,“渍!叫你得瑟!输给一个小娃娃了!晚节不保了吧。”   吴邪看了眼天色,“道长,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小友留步,你们要找的东西,贫道或许可以略献薄力。”老道士从袖口掏出一物来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居然是一只观音手中所持的玉净瓶。约莫小指高度,材质摸上去很是特别。   “大师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又如何确定它与我们找的东西有关?”吴邪只觉得这瓶子很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老道士摇头晃脑,“佛曰,不可说。”   “死道士,别抢我的台词!”老和尚一套般若掌使的杀气腾腾。   “天机不可泄露还不行吗……”老道士也不还手,凌波微步般轻松躲避。   吴邪恍若未闻,苦思冥想无果只好请教自己万能的闷油瓶子。   张起灵接过来看了一眼,神色微动。一手一个,制住了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自得其乐的一僧一道。   “没有其他的只字片语留下?”张起灵一眼便认出与金教授那个观音像是配套的。   老道士喘口气,作远目状,回忆着他所知道的线索,“这是早些年贫道赌棋赢来的,听它原来的主人,这是一件佛物,救苦救难的南海观音得道之前用来积累功德的法器,似乎瓶肚里是有几根柳条的,传说可以流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泉水来。可传说终归是传说。。”   吴邪抓住关键,“柳条呢?”   “挪。”老和尚指了指亭子边那一片秃了的垂柳。。。   “。。。”吴邪抚额,他们能等到春天再来,孩子可等不了啊!   张起灵踱步走进那一片垂柳,走到最大的那颗面前停下,摸了摸树皮。突然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匕首来划破掌心。血珠子滴到树上面,霎那间,枯木逢春,慢动作似的,嫩绿的芽儿争先恐后的冒出头,其他的子柳也像感应到春天似的,拼命挤破它的外衣,不消片刻,一片柳林郁郁葱葱。而最大的那棵的树皮居然在往外淌泪!   几人看傻了眼。。。事情还没完。   只见张起灵拿出那只玉净瓶,收集了一些树的眼泪,慢慢地从瓶中伸出几条嫩芽来。也就这么一瞬,刚才还生机勃勃的柳林霎时枯萎凋落,红莲业火燃尽凡躯,只剩飞灰……   老和尚率先反应过来,大惊,“麒麟子!”   “怪不得怪不得。”老道士懊恼,早该想到的。   “时间不多了,接下来怎么做,阁下自然知晓。缘尽于此,阿弥陀佛。。”   “又抢我的台词!”   追逐着淡出吴邪他们的视野。对视一眼,抓过张起灵的手细细包扎。   “走吧。”   ☆、吴邪家的面瘫者们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有一只宝宝降世,我是亲妈。。。   回到杭州,一切就顺利的多,他们找到金教授说明来意,金教授大方的把关系像送给了他们。   张起灵把玉净瓶放回观音手中,竟是那么契合。玉相缓缓从中间裂成两半,玉心里露出一块暗黑的木头。   吴邪刚拿到手中,咔嚓一声碎成了四小块,   再看那熟悉形状,哪什么木头,是麒麟竭!   “麒麟竭可以救我们的孩子吗?”   “恩。回家吧。”   吴邪推门进来,坐在地毯上玩积木的张小灵一看见他就手舞足蹈地朝他爬过来。吴邪几步奔过去,一把把儿子拥进了怀里。   小花儿听见声音,看见吴邪春风得意的明了危机解除,不过还是忍不住诧异他们才去了三天就完成任务了,难不成这是父爱的力量?   张起灵过来塞了一片麒麟竭给张小灵吃下。回了房间给另两个小家伙服下。   小家伙面对面亲昵地睡着了,兽化状态,可爱的冒出一串鼻涕泡泡。服下麒麟竭,也没什么变化。   张起灵眉头紧锁。不该如此啊!   掏出包在帕子里碎做一堆的观音像,仔细查看。终是在一块保存最完好的碎片里揪着毛边,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丝帛。   上曰大意:   观音某天路过战国,发现国中正闹旱灾,就动用了神力,用法器‘玉瓶’引来南海之水,救民于水火。战皇感念其恩,为他修建道观,还塑了一座等身金相,奉作雨神。   没过多久,战国连日来大雨连绵,发了大水,只有这座观音庙周边一派和平。愚昧无知的村民认为是观音施了妖法,硬是拆了观音像,捣毁金身,推到佛龛,扬长而去……   等战皇赶到时,于废墟之中扶着满目疮痍的观音像哀伤不已,地上正倒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婴儿,王带回宫中救治,幸而婴儿命大。王与王后一直无所出,就收留了孤儿,取名善。   善无性别,自小一心向善,很得国民爱戴,美中不足的是善是个哑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听过他的声音。   随着年龄的增长,善的面貌越来越接近观音神像,再次引起国民恐慌,纷纷请求把善烧死,以绝后患。   王后生生气病,善剖心作药,治好了往后,无心而活,与往日无差。   战国不容善焉,善向王辞行,长跪,三叩首,一跪一言,一叩塑金身,二叩拾遗恩,三叩慈母心。   观音留了一枚生子药给往后,期望她能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往后想念善,年纪又大了,不愿有别的孩子。就收留了一对孤儿兄妹,巧的是妹妹天生体寒不能生育,王后就把生子药留给了她。王偶然得了一枚灵玉,雕刻成善的模样,赠给往后以慰王后的想念。王后日日于观音前礼佛……   原来当年观音为躲天劫藏身匿迹行到战国,见民有难,动了恻隐之心,明知一旦动用神力,神迹将泄露,还是出手相救。九死一生逃过一劫藏身于金身之中。   有河蛟作祟,连日来暴雨倾盆,观音再次挺身而出,消灭河蛟,回来观音庙时藏身的金像已被摧毁。神力耗尽,又无庇护,最终神力散尽,退化成婴儿来保命。   张起灵看完了丝帛,长叹一声。俯身把醒来的两个奶娃子抱进怀里,可怜天下父母心。   经过他几天不眠不休的观察,张起灵发现孩子还是会在睡着时不自觉兽化,但其他还算正常,没有再长时间的昏睡,已经喜闻乐见。   小娃娃也很黏他,很快和儿子们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不过,他也发现有个问题,三个孩子不仅面貌随了他,似乎表情也不太丰富……   对比吴邪也发现了,不停念他:“你这挨千刀的,这是表情不太丰富?你给我解释解释,给你照顾了三天家里为何多了三个面瘫!你还我活泼可爱的儿子啊!”   张起灵颇为抱歉,“……吴邪,对不起。”如果儿子们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的接近,他会与孩子保持距离。   “开玩笑的,笨蛋!”吴邪看他一脸认真,大有和孩子划清界限的意思,赶紧解释,“你不知道我就喜欢面瘫啊!罢了,兴许儿子大点就好了。”   张起灵听到他明里暗里说着喜欢自己,情难自禁,“我爱你。”脱口而出。   “!”吴邪大吃一惊,这还是失忆后他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屁的闷油瓶子吗?这甜言蜜语说的那叫一个溜。不由道,“你恢复记忆了?”   “嗯。”   “什么时候?!怎么不告诉我!草!”   “没差别。”失忆了也还是爱上了他。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呢!”   “上你的时候。”揶揄。   “……草<(`^)> ”   孩子大了点,小花儿他们提出辞呈,立志转遍大千世界如今还没完成一半呢。   小花儿执意要走,吴邪急了直接拉住他的手,“小花儿,别走!”   两只攻君黑了脸,尤其是张起灵,吴邪是当着他的面爬墙吗……   吴邪心想事情还没完呢!嗫嚅道,“我。。怀孕了!你们还不能走。”注意到某人不善的视线,吴邪赶紧撒手。   “!”什么!!怀孕?吴邪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张起灵扯住他,一脸紧张,“什么时候?”   “你上我的时候……”调皮。   张起灵放下心,还好,“还不到一周。。。吴邪……”一周能看出来?   “草泥马!我有说是最近吗……三个月了!”怒!   “你还跟去!”张起灵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塞了是不是浆糊,怀孕了还跟去冒险,是准备一尸两命?   “好了别生气了,以后都不敢了……”   张起灵动容,“吴邪,别拿自己不当回事。”他会担心。   小花儿欲哭无泪,还要在这里当保姆当到什么时候啊!!!   张起灵怕他不知轻重伤了自己,紧急呼叫老医生。   老医生操着他严重的起床气,“!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我睡醒了吗?”   “吴邪怀孕的事你知道?”张起灵猜想,以吴邪的粗神经,他怎么可能自己发现。不然张小灵也不会快生了才被发现。   “噢,知道啊。难不成你们又闹出人命了?”我嘞个草啊……   老医生表示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不由分说提了裤子救往外蹿,到隔壁成人用品店买了一兜子T。T。。。。   当吴邪他们接过老医生郑重其事递过来的那可以用体积来衡量的大袋子时,好奇宝宝吴邪拆开一看,顿时黑了脸……   “其实,,,,我们有在用。。。”只是偶尔也有情浓之时嘛……忘了什么的也能正常,被强迫中奖真的只是运气啊运气……   “!有在用那这些个小东西哪里来的!还有你肚子里那只!”老医生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是年少轻狂吗??噢,面皮是年轻,可也不看看自己也是当爹的人了!居然又怀孕了……想到张起灵生产时吴邪已经有两个月身孕,顿时无法脑补这个孩子产生的过程……   “……”理亏的两人闷头被训。。。   好在老医生发了一通脾气后顺了气,扯过吴邪把脉,嘴里埋怨他们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   “脉象很稳,嘛事没有。注意房。事。”最后两个字是从嘴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嗯。”   送走了还很不爽的老医生,吴邪扭头就看见小花儿吹了一个比西瓜还大的气球?再一看,草,,那不是T。T吗……小时候他也用它玩过吹气球。。。。   “滚……”吴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人?   吴邪怀张小灵时错过了胎教,这次怀孕可不放过大好的机会,从天文到地理,从历史到时政,从考古到流行,音乐美术什么的熏陶就不说了,可吴邪你是要参加高考吗?你拿理综卷子文综卷子是闹哪样?   几人每天都在陪着吴邪穷折腾,三个奶娃子也围着吴邪,看他忙来忙去手舞足蹈跟在后面学。。。。   吴邪做卷子时,他们也跟着趴在桌子上,流着哈喇子,拿着跟吴邪手里抢过来的笔像模像样的也在上面胡乱涂鸦。。。逗笑了不厚道的爸爸们干爹们。。   吴邪看着理综卷子,欲哭无泪,好难啊,什么是等效平衡?什么是麦克斯韦定理?他只记得勾股定理……   骑虎难下啊,海口都夸下了。憋红了一张脸逞强。   张起灵看不过去,一把把桌上不知所谓的卷子挥到地上,抄起吴邪进了卧室。   宝宝们也想跟上,小花儿黑线,这两人是要白日宣Y啊!从裤子口袋里变出个T。T来,……吹了个小花儿版气球,然后猛地松开,噗噗地声音伴着边放气边旋转的气球,成功吸引了宝宝们的注意,没再跟进去。   黑瞎子黑线。。。。该说他媳妇童心未泯吗……   吴邪不再折腾高考卷子了,他最近迷上了收集笑脸。也要求家里所有人下了硬性指标,还喊出了响当当的口号:每天微笑两小时,儿子成功不面瘫!   可想而知,这对一家七口人,不,算上肚里那个和吴邪,简直是晴天霹雳,尤其是面瘫张起灵。   “小哥!你还想儿子生出来是面瘫吗?笑一个呗!”   “吴邪,,我在笑。。。。”   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你不懂面瘫的伤悲……   水深火热的日子就这么又过去了三个月,众人松了一口气,因为吴邪终于显出了生产的迹象!噢!终于可以不用笑了!   不是第一次当爹了,有经验的几人也学会了用平常心对待。   这天晚上,吴邪迎来熟悉的阵痛。通知了老医生后,吴邪忍着痛坐在沙发上待产,知道一时半会生不了,也就颇为淡定。   出其不意地,没两个小时,吴邪就觉出不对来,撕心裂肺的痛啊……   要生了?   吴邪痛的大骂,“张起灵,你他妈的再让小爷生一个面瘫出来!老子就跟你没完!”语无伦次地逮着谁骂谁,从杀千刀的三叔一直骂到被判天天挨草的老痒,就连黑瞎子和小花儿也不能幸免。小花儿被指控没事长这么漂亮还天天在他面前晃悠,要是儿子生出来像他怎么办?黑瞎子的罪名很莫名其妙,指控他天天戴个眼镜万一儿子生出来近视眼怎么办?黑瞎子默默流泪,只能腹诽,他这是墨镜啊墨镜……这只是冰山一角,张起灵及其祖宗十八代被问候的次数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各种措辞,不带重样,看来胎教工作相当到位,吴邪也受了二次教育……   老医生紧赶慢赶的奔来,刚被等急了的张起灵揪过去,也不幸撞到了炮火上……   “来这么迟是要小爷痛死啊,再不来小爷都要生了!”   “……你倒是生啊!”小花儿催促。。。   三个小宝宝爬过来凑热闹,小花儿正要抱走,哪料张小灵突然把手放到了吴邪肚子上,奶声奶气地开口,“滴。滴。”   吴邪破涕为笑,摸摸他的头,示意小花儿抱走。   之前吴邪早教胎教一把抓,教了他很久爸爸,弟弟,奈何孩子还太小,有口不能言,只啊啊地。   也许是有了儿子的慰藉,孩子下来的很快,一声动物低鸣,又是小黑猫一只落了地。张起灵捏着第四块麒麟竭,感叹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恐怕,这也是他和吴邪最后一个孩子了。   “小天真!再笑一个来。”吴邪乐死了,看他儿子笑的多么人畜无害,简直就是他吴邪的翻版!给他取名张天真,希望他永远这么天真无邪。   小天真也不是一点也不像张起灵,这不,那头黑发,可随了他。张小灵他们几个发色随吴邪,偏浅咖色。不同于三个哥哥的面无表情,小天真可谓得到了吴邪的真传,一笑起来喔,那叫一个阳光普照,万物复苏!吴邪把这归功于自己成功的胎教,而张小灵他们三个的面瘫就是没有实行他的胎教政策而失败的反面典型!   吴邪养好了身体后,着力于写他的《育儿笔记》,自从不下斗后,吴邪就没再碰笔记本了,这下子他要把他生儿育女的经历编写成书,以供后世瞻仰!   对比,张起灵表示,随他高兴。。。左右翻不出天来……   ☆、“弱受”一只小天真   某天晚上,浴室,激烈情。事中,吴邪盯着张起灵空空如也的胸口,左翻右翻,麒麟呢?   张起灵黑线……对吴邪的分神他采取了高压政策,用力哔,再哔,还是哔哔……让他脑袋里再不能有其他。   “麒麟呢?小哥?”事后,吴邪脱力之余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张起灵看他还不累,翻身上去,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的驰骋……   “……草<(`^)> ”他不就是好奇麒麟去哪儿了吗……在疲累中怨念的睡去。   梦里,他看到了去年还在生子墓里的经历,他们吃了甜的要命的果子,一场命定的时光旅行,萌萌哒小萝莉,停在最后,吴邪定神再看,当时侍从的身体里爆出血蛊,四散开来,墓穴也快坍塌,一阵祥瑞的光袭来,这次他看清了,是麒麟,那只踏火焚风的远古神袛,没有歇过来就强行催动神力的它,散尽了精魄,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吴邪他们卷进柔软的皮毛里带出险境。最后,化作一缕透明的光点围绕着他与张起灵久久不散,消逝在他们身上。   吴邪醒来,泪早起湿了眼眶,张起灵不解他的悲伤,温柔安慰。   吴邪仰头,“小哥,我都明白了。还记得吗?在古墓里,我们吃的那颗甜果子?我想我们会有孕,说不定不是因为生子药,而且吃了它的缘故。”   “嗯。”都好,吴邪还在就行。   “麒麟,,,它是不是为了救我们。。。”吴邪红了眼圈。   张起灵不忍,根据吴邪的推测,上下一联系,安慰道,“知道我们的孩子为何会兽化吗?那是因为他们身上有麒麟留下的精魄。所以,不要自责,它还在。”   “真的?”   “千真万确!”   “太好了……”吴邪趴在张起灵怀里满足的笑。   随着儿子们越长越大,长到4岁,已经能够随心所欲在人兽之间自由变换。   张小灵他们无论从气质还是力气,随了张起灵十成十,整天跟在他屁股后头学功夫,吴邪不禁怀疑,张起灵这么训练下去,会不会培养出三个哑巴张来……   不像三个哥哥喜欢舞刀弄枪,小天真喜欢的东西可杂了,先是撵着小花儿学唱戏,还别说,像模像样的,正当小花儿有心倾囊相授传他依钵时,这小天真说什么也不干了,“小花儿爹爹,我想跟黑爹爹学枪法!”   于是乎,在小花儿咬牙切齿的怨念中,小天真视若无睹的学了几天枪法,有小花儿的前车之鉴,黑瞎子哪敢教小娃娃真枪,买了几把玩具枪敷衍他,玩具枪里的子弹故意做成了无害的糖果,毫无杀伤力,谁知这小祖宗又闯祸了,那天趁他不注意,发现了黑瞎子藏在枕头下的枪,学着平时耀武扬威的强盗样指在了睡着了的吴邪脑门上,就要按下扳机!   张起灵在阳台上收衣服,眼角余光看见爱闯祸的小儿子鬼鬼祟祟在客厅出没,就留了个心眼,吴邪被折腾了一夜此刻正在沙发上补眠,他看见小天真举起了枪,开始以为他又恶作剧呢,感谢哥5.0的好视力!眼尖的发现了小天真手里的是黑瞎子的爱枪!货真价实的真枪啊!此刻正指着吴邪的鬓角!   情急之下,不作他想,直接从二楼栏杆一跃而下,也不敢说声怕惊了他擦枪走火。   好在真枪有份量,小天真似是拿累了,换了只手。   “小哥!”吴邪睡得浅,小天真过来时就被惊到了,睡眼朦胧睁开眼,就看见张起灵飞扑而下,真真是一颗心跳出了嗓子眼!!   “粑粑。”小天真顺着吴邪的眼回头,就看见张起灵拽了一下圣诞节没拆下来的彩带,凭空借力,缓冲了一下,稳稳落了地。吓的枪也掉地上了。瞪大了眼盯着英明神武的自己老爸!   “吴邪。。”张起灵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没看儿子一眼,紧紧抱了吴邪。还好,赶上了!   黑瞎子闻声赶来,不知张起灵一脸天要塌了还在有个高个子顶着了的表情所谓何在,看到被丢在地上的爱枪,果断推测出事情原委,顿时就黑了脸……完了……他的爱枪要保不住了!   果然!吴邪看到了枪也明白了,揪着黑瞎子的耳朵勒令他把枪都销毁,玩具枪也不能留!黑瞎子要哭了,立马解释,“那里面没有子弹的!我发誓我发誓!但能不能给它的爱枪留个全尸?”   “不能。”张起灵捡起来,检查了一下,黑瞎子所言非虚,空的,不过他可不要今天的惊险场面再出现第二次了。咔嚓,枪在他手里化作齑粉。。。。   在张起灵的冷暴力统治之下,黑瞎子含泪销毁了他所有的爱枪。   而小天真自从目睹了老爸的飞人表演,果断步了三个哥哥的后尘,一天恨不得黏在张起灵身上,唯张起灵的命是从。   对比,吴邪很怨念,他千辛万苦培养出来唯一不面瘫的儿子,这下子也要被张起灵同化了!!!   万幸小天真没有变成面瘫,不过尼玛!这是怎么了!!   家里有三个强攻哥哥了,吴邪一心要把小天真培养成弱受,穿女装,留长辫子,希望小天真能被他成功塑造成弱受。   奈何小天真受哥哥们的熏陶,表示再也不要穿女装,再也不要留辫子,再也不要弱爆了!强攻之魂如野火燎原之势爆发了,从此,乖巧可爱软萌萌的小天真再也不见了,当然这不包括他的闯祸属性,小天真已经在强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对此,张起灵勾唇一笑,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受?   事实证明如此的哥金口玉言!   当然,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个误区,为毛他们儿子也要跟他们一样喜欢男人?   必须了,儿子们耳濡目染之下,认为别人也都是跟他家一样。   某天张小灵出门看见别的小孩子都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看了眼自家的两个爸爸,两个爹爹,好奇地问,“粑粑,妈妈呢?”   吴邪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张起灵很淡定,指了指吴邪,“你妈妈。”   “!”吴邪炸毛!哼!(ノ=Д=)ノ┻━┻   后来有年轻的姑娘来搭讪,去吴邪和张起灵各种TX,小天真忍无可忍,扑到吴邪怀里,大喊一声,“妈妈!我饿了!”   “……”熊孩子ヽ(_;)ノ。。。。吴邪跪了   end ╔☆→—————————←☆╗ ┊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 ┊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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